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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跟傅宁同是军中统帅,不同的是傅宁只能成为文武百官的上司,云毅却可以跟任何人成为朋友,再加上云毅本就比傅宁开朗,又爱去打听一些有趣的事情,因此云毅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
虽然无心窥探皇室秘闻,可云毅曾听人说长信君温旭并不仅仅是傅容的男妃,因为深得傅容信任,所以温旭还替傅容打理着其他事情,一些无法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知道这些之后,云毅就曾明里暗里地暗示云思跟温旭保持距离,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卷进麻烦。
可云思跟温旭是多年挚友,云毅也不能就因为听到些风言风语就强迫云思跟温旭绝交,只是从那以后,云毅看温旭就怎么都不太顺眼。
如今温旭又跟云朗有所牵扯,云毅的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得了?
不满地咋舌,云毅迈开脚步往前走。
下朝之后就被关进了兵部,他也有些饿了。
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在皇宫里笔直的大路上,云毅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着,这一望就望见了走在他后面的云思。
云毅一愣,立刻就停了下来。
“四弟?”
“大哥。”云思快步追到云毅面前,给云毅作了个揖,“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才要出宫?”
“这不一直都跟穆王一起在兵部议事嘛,这又到了各地兵将调动的时候,可忙死了,”云毅无奈一笑,“对了,你怎么在宫里?”
云思的眼神一闪,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我进宫来找长信君。”
一听云思是来找温旭的,云毅登时就蹙起了眉:“长信君深居后宫,你一个外臣,还是该多避讳一下。”
“大哥教训得是。”走在云毅身旁,云思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沉默片刻,云毅突然想起云朗来,便问云思道:“你既然在长信君那里,想必刚刚也碰见五弟了吧?长信君特地叫五弟进宫来,都跟五弟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云思依旧垂着头,“五弟现在是长安城里唯一的男妻,也是唯一有资格进到后宫陪长信君聊一会儿的男妻,他又是穆王府的穆王夫,就算长信君不想,陛下也会让长信君把人叫来问一问穆王近况。”
闻言,云毅蹙眉。
这话是没错,可但凡跟长信君有关,他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想着之后再找可信的人去查一查温旭的底细,云毅就没再问云思什么,云毅心里清楚,就算他问了,云思也不一定会如实回答。
另一边,抱着云朗骑在马上的傅宁也问了云朗同样的问题。
“长信君都跟你说了什么?”
云朗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傅宁,然后撇了撇嘴,似有些不满地说道:“长信君能找我说什么?还不是陛下见夫君闷闷不乐,便叫了我去。”
有听这话,傅宁就能想到傅容跟云朗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若皇兄说了重话,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们兄弟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今日,皇兄是把我看得太重了些。”
“夫君是陛下唯一的弟弟,陛下自然是看重夫君的,”云朗吊起眼睛睇着傅宁,“那么夫君你为什么闷闷不乐?”
“……没什么。”傅宁的视线越过云朗的头顶,笔直地望着前方。
云朗盯着傅宁的下巴看了看,突然就反手勾住傅宁的脑袋,强压着傅宁低下头来看着他:“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傅宁愣了愣,突地低笑一声,拉下云朗的手后就将顺势将云朗往怀里搂了搂。
专注地看着云朗仰起的脸,傅宁低声问道:“云朗,把你余下的人生都给我好不好?”
第24章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句话,云朗彻底地怔住了,连一个蒙混过关的笑容都扯不出来。
“夫、夫君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不是都嫁给你了?这余生还能再给谁?”
看着云朗写满尴尬的脸,傅宁的眼神微沉。
云朗是嫁给他了,可他却觉得云朗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云朗的心不在他这儿,想要远走高飞简直轻而易举。
若云朗不明不白地走了,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可若他们和离了,那云朗的去处就跟他再无关系……
他原本也没想到云朗是打算要离开他,他只当云朗是开了个玩笑来闹他,可前些日子偶然听人说起类似的事情,他才惊觉这“玩笑”的背后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今日再这么一看云朗似乎并不是在说笑……
“你……不喜欢我吗?”作为当朝穆王,傅宁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问人这样的问题。
云朗的眼神一闪,语带笑意地答道:“怎么会?夫君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夫君?”
“那你喜欢我?”
云朗又是一怔,短暂的沉默后才转头冲傅宁粲然微笑:“喜欢啊。”
云朗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可傅宁却依旧没能安下心来。
云朗总是这样笑着,大婚当日他是这样笑的,见到冉明风时他是这样笑的,就连说起和离的事情,云朗也是这样笑着的,玩笑似的叫人辨不清真假。
“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待你好,你就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傅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朗,不放过云朗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
云朗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他会一直在傅宁身边吗?当然不会。要说谎哄骗傅宁吗?他好像也做不到。
于是云朗还是选了一个婉转的说法:“我不待在夫君身边,还能去哪儿?”
“……恩。”
这一天回府之后,傅宁将云朗送回清澜苑后就去了书房,并且出人意料地再没有回去清澜苑,连晚饭都是在书房里用的,到了就寝的时间就回了广雎苑。
云朗一个人坐在清澜苑寝室的床边,望着夜空出神,然后就度过了大婚之后头一个独守空房的夜晚,从始至终不曾向容娥和连生问过一句。
但是连云朗都没预料到,接下来的半个月,傅宁再没踏进清澜苑,就连用饭的时间,云朗也见不到傅宁。
心知傅宁是有心避他,于是云朗既不向身边的人打听傅宁的行踪,也不靠近书房和广雎苑,一直出双入对的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同样躲了云朗半个月的聂言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出现在清澜苑。
“见过王夫。”
“怎么了?”云朗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聂言一眼,“半个月不见,聂长史突然来我这清澜苑,是有什么事吗?”
“呃……哈哈,”聂言干笑两声,“属下的确是有事要向王夫禀报。”
“说。”云朗垂下眼拂了拂衣摆,一副对聂言将要说出来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聂言颇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嘴角,然后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王夫,王爷他……王爷今早启程前往云州监督云州驻军换防之时,临走前给王夫留了一封信。”
云朗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聂言:“你说傅宁去哪儿了?”
一听云朗竟直呼傅宁的大名,聂言的心肝一颤,谄笑道:“王爷他去、去云州了。”
云朗呆愣愣地看着聂言,半晌后才再度开口:“他留了什么给我?”
“是王爷的亲笔信。”聂言赶忙将手上的信递给云朗,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云朗的神色。
云朗慢悠悠地拆了信封,取出信纸,还没展开那张薄薄的宣纸,云朗就看到了从背面偷出来的三个字:放夫书。
云朗的动作登时就僵住,一动不动地捏着那张折了三折的纸。
“王夫?”见云朗突然不动了,聂言有些担心。
他并不知道王爷那么喜欢王夫却还避而不见,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写了这封信,更不知道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王夫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朗回神,抬眼看向聂言:“还有别的事情吗?”
聂言摇了摇头:“回王夫的话,没别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话音落,云朗就站起身来,拿着那封信转身回屋。
聂言愣住,一头雾水地看着云朗的背影。
王夫知道什么了?
回到房间,云朗把连生和容娥都关在了门外,背靠着房门站了一会儿,云朗就将那封放夫书给丢开,异常淡然地脱下了一身红衣,从衣柜的角落里取出一套霜色的衣裳换上。
他其实不喜欢红色的衣裳,只是因为见傅宁给他准备的都是素色的衣裳,这才故意与傅宁作对,可是不管他穿上多女气的颜色,傅宁都只会说他好看,他可真是白白委屈了自己。
会给他这封放夫书,傅宁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吧……也是,身为王爷,傅宁怎么可能蠢到看不出他的这点儿小心思?更不用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傅宁时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
只是辛苦了穆王府里的人,平白无故地就被他折腾了这么久,他前些日子还罚了几个妾室抄经,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记恨他。
当初傅宁提亲的时候原本就没有给少年云朗拒绝的余地,现在能这样放他离开倒算傅宁还有点儿良心。
云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等包袱收拾好了,该想的事情也差不多都想完了,可拎着包袱走到房门口,云朗却怎么都伸不出手去拉那扇紧闭的房门。
云朗知道,只要他拉开这扇门走出去,那他的余生就跟傅宁再无瓜葛,依傅宁的性格,既然放他走,那就一定会帮他挡下其他人的责难和追究,就连那个皇帝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四处寻他,只要他拉开这扇门走出去,他就能去找一个人烟稀少信息闭塞的地方过他梦寐以求的平淡生活,就只要拉开这扇门……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云朗依旧站在房门口。
“他娘的!”云朗突然扬起手上的包袱就狠狠地砸在了门上。
第25章
傅宁走后的第二天,云朗一大早就坐在了穆王府的堂屋里,容娥和连生陪在左右,可却都不知道云朗打算要做什么,收到消息的聂言急忙赶来,在看到一身清雅装扮的云朗时有些怔愣。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云朗询问,聂言便选了个最为妥当的开场白:“见过王夫,不知王夫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云朗歪坐在椅子里,支着脑袋看着聂言,“床上突然少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知道聂长史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若是有空,方不方便来清澜苑给我把这个空缺填上?”
聂言受到了惊吓,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得面红耳赤。
云朗冷哼一声。
“王夫说笑了,”好不容易缓匀了气,聂言笑得极为尴尬,“王爷只是去云州监督换防之事,很快就能回来了。”
“很快?”云朗撇撇嘴,“拖着大军从长安到云州走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半月,若再在云州停留一段时日,夫君他没有两三个月能回得来?聂长史的时间观念可真是不太好啊。”
聂言自知理亏,哈着腰连连点头:“王夫教训得是。”
怎么觉得今天的王夫格外地难以应付?不过王夫会闹脾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叫他们王爷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云朗白了聂言一眼,又道:“给夫君去信儿的时候,聂长史可千万要提醒他早些回来,我这人啊,耐不住寂寞,万一做了什么事情,夫君的面儿上可就挂不住了。”
听到这话,聂言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属下一定提醒王爷。”
“恩,”云朗点了点头,“去将后院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