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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悠闲地看着她们在镜子前适衣服,适来适去,却发现衣服太多了,反而不知道穿哪件好了。呵呵,看来衣服少,也有少的好处。像我平时在学校就穿校服,出席正式点的场合,就穿小白送我的这条裙子,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好发愁的。
眼看着快六点半,她们还是争论不定。这两个人真是的,一大早就急得不行,现在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反而还在这里磨蹭。好心地提醒说:“六点二十了,刚才在网上查了,我们这里到云学长家,不堵车的话大概要四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马上出门,我们或许还可以赶上不迟到!”
“啊——”果不出所料地一声惨叫,然后在两分钟内,速度地搞定一切出门了。虽然司机一路狂飚,连闯好几个红灯,但最后还是迟到了。在仆人的引导下进到大厅,看到自助餐已经开始,放完礼物,赶紧悄悄地溜进人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喘过一口气,就拿盘子就近去了些喜欢吃的东西,坐回来,准备开动的时候,前面有人走过来,轻笑着说“你们迟到了哦。”
抬起头,持着红酒一派优雅地站在面前的,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云斯遥,惊了一下,慌忙放下端在手里的盘子,跟小楠异口同声地说:“不好意思。”
“路上堵车了!”谢棠灵机一动,加上一句。
其实路上我们闯了红灯,还开的飞快,三辆警车追着我们跑,都没有追上。不过,一下车,司机就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汗。
云斯遥笑着说:“那我可不管,作为惩罚,呆会一定要上台表演一个节目哦!”
谢棠左右瞅瞅我们,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吧。”
“不要只坐在这里吃东西,也要四处走走,说不定会交到不少好朋友哦!”临走前,他又好意地提醒了我们一番,还告诉我们说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吃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向服务生要。说完之后,朝我们微微一笑,就到旁边那张桌子招呼客人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家里光是一个客厅,就大得像个剧院似的。想起刚才进大门的时候,铁门一开,看着面前像公路一样宽阔的道路,和路两旁高大葱翠的行道树,看得我几乎要退回几步,看看是不是真的到了云斯遥他们家,而不是到了什么国家级公园之类的。
“晴晴。”
听到谢棠喊我,回过头看她,问:“怎么了?”
谢棠挨到我身边,搂着我的一条胳膊,小声说:“呆会表演节目,就由你去拉一个曲子,好不好?”
我摇摇头说:“我可不去,因为谁迟到的,谁去。”
小楠在旁边立刻接着说:“谁答应下的谁去!”
谢棠不满地嘟起嘴说:“也不想想这次是为了谁来的,小楠你就应该趁这个机会上去表演节目,引起云学长注意才对……”正说着,她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转,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啊,林学长居然也来了!”
“林学长?!”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朝谢棠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赫然看到侧对面的一张桌子后,林明睿靠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轻抿着杯脚,低眉凝视着杯里红色的液体,茫然出神。
“我去找林学长!”谢棠忽然站起来,说。“如果林学长答应跟我一起上台合唱的话,这个节目就由我出,怎么样?”
小楠拍拍她的手臂,说:“支持,去吧!”
谢棠端起面前的一杯饮料,“咕咕咕”地一口气喝完,很有一种喝酒壮胆的气势。
“啪”地一下放下酒杯,深呼吸,就“噔噔噔”地往那边走过去了。
远远地看到谢棠停在林明睿面前,看着他从酒杯上抬起目光看看谢棠,原本沉静得有些忧郁的面庞,又一如既往地露出温和阳光的笑容,说了局什么话。然后就看到谢棠高兴的蹦了回来,转身往回走,一边忍不住雀跃地朝我们打着手势。看到林明睿的目光似乎有往这边瞥过来的趋势,我连忙回过身,装作去够桌子上的东西,把身体俯下来,低于沙发背的高度,这样,他应该就看不到我了吧?
吃了点东西终于把肚子填饱了,却收到小白发过来的短信,抱怨说理事会还在开,罗里八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回消息过去问他晚饭吃过没,他说已经叫了外卖,于是就让他安心开会,这边没什么事情,理事会结束了再跟我联系。
八点的时候,生日庆典正式开始了。居然还请了专门的司仪来主持,弄得像婚礼一样隆重。先是云爸爸云祈良的感谢辞,感谢大家的到贺。第一次见到这位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家,长的出乎意料之外的儒雅,估计是跟业余爱好是小提琴有关。接着又是云斯遥的感谢辞,然后就是同学好友们准备的节目,乐器演奏居多,另外还有唱歌,舞蹈,相声等。
谢棠和林明睿的倾情一唱居然被排成了最后的压轴戏,第一次听林明睿唱歌,不禁感慨专业歌手的水平果然非同一般。声音清朗,清澈,恍若天籁之音。一衬之下,谢棠就像是小孩在唱童谣一样,任是活生生地被弄成了父女间的对唱。
在潮水一样的掌声中,谢棠黑着脸回来。小楠打趣说他们应该唱吉祥三宝才对,谢棠连声大叫“丢脸丢到家了”,眼看着都快哭出来了,我们连忙又去安慰她。
失落的亲情
表演时间结束后,接下来就是舞会了。
全场通明的灯光一瞬间熄灭,悠扬的舞曲前奏在寂静中缓缓响起,头顶上蓦地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亮了几下,就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曳了起来。
在振奋人心的节奏中,男生们纷纷行动起来了,开始到处邀舞。也有几个男生到我们桌前邀请,估计都知道我有小白,所以都绕过我去邀请小楠和谢棠,我也落得个轻松,只顾自己去找东西吃。
捧着盘子满载而归,发现小楠和谢棠都已经不在位置了,大概是被帅哥们约去跳舞了。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冰水,一边吃蛋糕,一边想着小白要是在的话,肯定会很高兴。因为这里有好多蛋糕,比张阿姨的那个蛋糕店里的品种还要齐全。
正吃着,感觉有人停立到身侧,眼角的余光看到倾长的人影,以为是林明睿,惊得一口蛋糕噎住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云斯遥,赶紧伸手捧了水杯喝水。云斯遥也在我旁边坐下,轻拍我的背给我顺气。
终于,一口气缓过来了,长长地呼出口气,又喝了两口水。
云斯遥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一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吓到你了。”
“没……我看错了。”我真是有些神经衰弱了,自己也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云斯遥轻声笑笑,停顿了一会,说:“陪我跳支舞吧。”
“我不会跳。”
“我教你。”
“真的不会,从来没跳过,会出丑的。”
“跟着我的脚步就行,很容易的。”
“好、好吧。”都这样说了,还拒绝的话,似乎就有些不给情面了,毕竟他是今天的寿星。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舞池,教我一步一步踏,但我的手脚似乎忽然变得特别苯,明明是左右左右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一直踏错,连连踩到他的脚。看着他原本锃亮的黑皮鞋被我踩成灰灰的一片,心里很不好意思,他却一直柔声宽慰我,说没事,刚学都是这样的,慢慢来,不要着急。
终于跳完了一曲,松了口气,虽然从头到脚都没什么长进。想给小楠约首曲子,云斯遥笑着说下面几首曲子都已经被约走了,不过在舞会结束前,一定会留一首。送我回了座位,忽然觉得又有些饿了,端了盘子想去取一些蛋糕来吃。一站起身,忽然觉得脑袋又有些发晕,心想不会是因为刚才跳舞转了几圈,就转晕了吧?
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些蹒跚,冷不防撞上一个端着酒迎面过来的服务生,只听到乒乒乓乓一阵脆响。幸好地上铺了地毯,玻璃杯子摔下去都完好无损,但各式各样的酒却泼了我一身,顿时浸肤的寒意。
“怎么会事?”云斯遥闻声过来,轻责了那个服务生几声,并带着我离来了大厅,来到二楼他家的更衣室。
更衣室虽然不大,但设备却很齐全,浴室、休息的沙发,睡觉的床一一俱全。女仆取了一套衣服给我,让我进浴室去洗个澡,并把衣服换下来交给她去洗,保证回家的时候,我一定能穿着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同一件衣服回去。
在起初的一阵头晕之后,身体里就开始有一股燥热,像是喝醉了一样。但是我回想了一下,我刚才喝的都是果汁、或者是冰水,根本没有碰过酒,连红酒蛋糕都没吃。
用冷水冲一下,体内的热度却一点都没有消退。穿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出来,一脚踏出去,忽然像是踩在海绵上一样,软绵绵地,身体一歪,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这才知道铺了地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摔倒没有声音,门外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等到力气恢复了一点,才支起身子去够摔出去的手机。抬起头,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居然还躺了一个人,好像是云斯遥。他怎么了,他不应该是在外面等我的吗?!
我惊了一下,顾不得站起身来,确切地说是没有力气站起来,爬身过去来到他身边。他静静地躺着,呼吸有些急促,像是睡着了,脸红红的,又像是发烧了?
“云学长?”我推了推他,他闷声“嗯”了一声。我更加用力地晃了荒他。云学长,你怎么了,云学长?”
他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延伸有些迷离。我想扶他起来,却发现我的手上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隐约觉得不好,回头往紧关着的门看看,想过去开门喊人过来。
但刚要试着站起身,忽然听到云斯遥用急促的声音喊了声“小晴”,一把捉住我的肩膀,用力地往后按去,我一下子被按倒在地面上,手机也脱手而出。
“云学长?”惊愕地看着云斯遥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脸色潮红得有些不大正常。“云学长,你怎么了?”我挣扎起来,用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喊着,却发现,喊出来的声音却还是小得可怕。他紧紧地压着我的身体,灼热的吻,带着淡淡的酒气,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不停地落下。
“云学长!”我害怕起来,拼命地转着头躲避着他的亲吻,奋力地试图挣扎出来,手慌乱到在地面上乱摸。我记得,我的手机应该就落在这个附近的。我记得,应该是的!
终于摸到了,但是慌乱中,根本没有办法看到手机屏幕,我只能在接电话的快捷键那里连按了两下。过了几秒钟,也不管电话有没有接通,直接用最大的声音喊:’来救我,在更衣室,救我……”
刚说了一句,嘴就被堵上了,浓重的香槟酒的味道。接着,头昏昏沉沉起来,半醒半睡中,隐约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是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的声音。紧接着,身上一轻,寒风贴着身体刮了过来,冷得发抖。下一秒钟,有人把我拉进怀里,披了一件衣服到我身上。
迷糊的神志被那一冻,冻得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云斯遥被两个服务生摸样的人扶起来,深厚有个声音冷冷地吩咐说:“他被人下了迷药,快去接一盆冷水来,从头顶淋下去。”
女仆迟疑了一下,身后那个声音又冷冷地喝了一声:“不想他欲火焚身而死,就赶紧去!”女仆的神情这才变了变,赶紧说了声“是”,急冲冲地冲进浴室里打水。
在仆人们的手忙脚乱中,云斯遥终于清醒了过来,揉了揉太阳穴,一眼看到正晃动的视线看着他的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刷白,颤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