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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上课的时候,跟我上同一个教授课的吴艺娜热情地过来帮我拿书,不知道是出于班委对于班上同学的关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走在路上,她关怀了几句我的伤势之后,就问起小白的情况:“班长呢,听说,他这几天在排戏?”
“嗯,跟林学长一起,拍一个游戏的宣传片。”
“啊,原来林学长也是一起的啊!我前几天在日报上看到过玄瑟的报道,不过说得不是很清楚,让我们关注后续报道。”
一边说,,一边并肩走进教室,在前面几排坐下。教授还没有过来,她又向我问了些小白的近况,然后又问起:“小晴,你是跟音乐系的冰王子萧醉在交往吧?”
我含糊地说:“怎么说呢,算、是吧?”
她一听,蹙蹙眉说:“那怎么前几天报纸上又说你在跟花王子云斯遥在交往啊?说你出事昏迷未醒的几天,是云学长一直守护着你。还说云学长这次可能是动了真情,怪不得这个月都没有交新的女朋友,看得很多女生都羡慕死你了!”
玄瑟这家伙!虽然知道她故意这样传,大概是想尽快冲淡“兄妹恋”的那件事情,但是,就算萧醉不在。她要拉人给我闹绯闻,也不要拉云斯遥吧?!
我连忙解释说:“云学长是来看过我,不过就是我醒来的那天上午他来过一次。很快就走了,并没有那么夸张。我住院的时候,一直是我小姨。还有我哥在照顾我。”
吴艺娜叹气说:“唉,八卦社的人怎么胡乱编造八卦呢!你跟萧学长在交往,现在又出云学长这事情,还有赏赐照片的事情,男主角可都是学校里的王子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暗地里怨怼你呢!我看还是找个时间跟他们说清楚,别乱传这些了。”
“嗯。”我点点头。说:“谢谢你。”
上完课,吴艺娜喊我一起去吃饭,我说不了,中午回家去吃,她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跟我在教学楼前分了手。跟小白通了电话,小白说半个小时后到。但我已经有七天没有见到小白了,实在没办法再安心地坐在教室里等他,干脆就来到公交车站上等。
在脖子伸得都酸痛了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花依的车子从公路的那一边开过来了。
车子在我身前停下,小白从里面把车门打开。我一钻进车,小白就拦腰抱过来,把我抱到怀里,喃喃地说着“好想念小晴啊”,就低下头在我唇边重重地亲了下。
“小白。”我用可以动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小声说。“我也想你。”
“小晴……”
“小白……”
花依在前面“咳”了一下。提醒她的存在。我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还有人在,利马收敛好,规规矩距地坐着。花依把我们扔在城市广场就开车走了,说不想做灯泡,用得到车的时候再打电话给她。
我们在一个中档的餐厅要了一个情侣包厢,关起门来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小白明天应该怎么讨好我妈。由于我受伤的是右手,吃饭不大方便,虽然特意要了勺子,但还是不大方便,所以还是要靠小白夹菜给我吃。于是,问题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就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花费在下列类似情况的打情骂俏中。
小白夹起一块肉递到我面前,说:“小晴,啊——”
张开嘴咬,“咯”地一声,咬到自己的牙齿,那块肉却在面前划了个优美的弧度,进了小白嘴里。
小白又夹起一块肉:“小晴,啊——”
瞪着那块肉,趁他不备一口咬过去。又是“咯嘣”一声,咬到筷子了。
我生气了,他又马上过来道歉,把菜都夹到我碗里,拌着饭用勺子勺给我吃。等花依打电话通知我们,才发现中午休息的时候结束了,小白得回去拍对,我也要回去上课了。约好了晚上八点通电话再商量,就各忙各的去了。
晚上给小白打电话的时候,又被妈妈抓到了。假装上洗手间,把门关起来悄悄地跟小白商量对策,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妈妈站在门外,睡衣没口袋,手机都来不及藏。妈妈却也没说我,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你明天下午没课吧?”
我不知道我妈要干什么,考虑来考虑去,心想我妈八成是已经调查过了,还是老实说比较好。但是我又很想明天中午也跟小白一起出去吃饭,于是,就说:“是没有,不过我有点想去图书馆借点书。”
“改天去吧,你蕭胡叔叔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回来,明天中午妈妈带你去医院拆掉纱布,然后去机场接他们。”
蕭叔叔要回来了,那萧醉……
“喔,好的。”我应了声,回自己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的课,是跨学科先的经管系地“投资分析”,中间矿了几节课,有些听不懂了,上得有些郁闷。无聊地转着头,不经意间看到教室后面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静地在最后一排坐下。
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到我。
是林明睿耶!
我现在看到他,就自动想到了“小姨夫”,连忙朝他眯眯一笑。他也远远地朝我温和一笑。不过既然他回学校了,那小白呢?
立马悄悄地发一条消息过去给小白,等快下课的时候,他才回过来说“刚离开片场,马上回。”
第一节课下课,走出教室透气,看到林明睿站在过道尽头地阳台上看风景。我想了想,走过去,喊了声:“林学长。”这还是那次采访后,我第一次跟他正式地说话。
他回过身,见是我,问:“你的伤好了吗?”
“中午去拆掉纱布就全好了,还没有感谢林学长帮我转院,如果不是学长,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说不定,总之谢谢学长了,学长是我的恩人。”
“恩人?”林明睿轻轻笑笑,单手插在口袋里往旁边走了一步,让他的面容在我的视线里清晰起来。“看过白蛇传了,要学她一样,报恩?”
见他地笑容依旧温柔而淡定,我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他是在调侃我,就笑笑说:“有啊,是次学长提了,我就特地去借过来看了。许仙的那个朋友真坏呢,明明是自己妒忌许仙娶了大美女,还那么小人的地去怂恿他去找法海收白蛇!”
“是么?”林明睿看着我,低头笑笑。
我瞅瞅他,慢慢地走过去,在离他两三步远地地方靠着窗站着。心里犹豫再三,小声说:“那个,林学长,我想问一下……”
“什么?”他抬头看我,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那个,学长是不是跟我小姨在,交往啊?”根据我的观察,小姨目前应该很可能还处在花痴状态,念在她帮我向妈妈说小白好话的份上,我也帮她打探一下。
林明睿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说呢?”
我立马说:“我当然希望是真的,学长跟小姨站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登对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小姨夫’啦?!”虽然辈份平白地矮了一辈,但是真的希望小姨的心愿能够达成,而我也可以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小姨夫啊!
我滿怀期待地看着林学长,他则看着我淡淡地笑,忽然低下头,哂笑着说:“开什么玩笑!”
原来是你
听出他的口气明显地变了,我不禁奇怪地“咦”了一声,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
“我真受不了你们!”
他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脸色也在刹那间撕破所有温柔的伪装,变得阴沉起来。“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们这样愚蠢的人,愚蠢的妖怪?!亏我还把你们当成是对手,步步为营,小心地隐藏自己,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太可笑了!”
看着他似乎有着蓬发的怒气,却又竭力压制着,只由间而的冷笑微微透露着心中不满的冰山一角。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个时候如果手边有什么东西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抓过来,在我的面前,摔个粉碎。
见我愣愣地看着他,却不说话,他有些受不了地滴转了下头,攸地又转回身来,再次逼近到我眼前,烦躁地说:“你那个滋兰映池,他真的是上古的大妖怪吗?!”
“滋兰映池……”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转变,机械地跟着他念着这个名字。忽然背心震了一下,蓦地回过神来。“小白?!”滋兰映池,这不是小白真正的名字吗?!
他知道小白!
我惊愕地看向他:“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是吧?”林明睿抿着嘴轻轻一笑,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项链。垂到我的眼前。
好眼熟地观音像……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箫醉挂到我脖子上地那条!
我认得这个像,认得这个红线,我用剪刀用力地剪了它N次,却怎么也剪不断!但是这条项链箫醉出国的时候已经拿回去了,为什么会到他的手里?!
难道……
“是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除了反复地念着“是你”之外,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我因为曾经在云斯遥那里吃过亏,就一直怀疑他,最没有想到。却原来是那个看上去最亲切,最像好人的人!
“一直都没有想到过吗?”他朝我走近一步,那股强大的强迫力震慑得我不自觉地往后退去。“你们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毫不知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原来学长也是妖怪。是什么妖,也是狐狸吗?”
林明睿微蹙了下眉,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们不是人,是妖。会害人、会吃人的妖,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他地声音变得阴恻恻地,似乎是在故意吓我。
“我们要害怕,有害人的人,也有不害人的妖怪。小白就是妖怪,他就从来都没有害过我。而且我觉得妖怪和人,没有什么不同啊。”
“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小白的同伴,他会很孤单。如果学长也是妖怪的话,那不是很好吗,可以跟小白作伴。所以我不明白,学长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们呢?天谴什么的,我已经问过张小姐,还去查过资料,都说是没有地事,学长是不是太过虑了?”
林明睿带着诧异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隐约有些扭曲。半晌才吐出一句:“是你们太天真了。”
“天真也未必就是坏事。”我仰头直视着他,看到他的眼底隐约发现有伤痛流淌而过的痕迹。“学长是不是曾经有过误会。误会那些不幸地事情,是因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引发的?我可以保证,那肯定不是学长你们的原因!如果学长不相信的话,我和小白可以证明给学长看!不会有事的,绝对!”
林明睿侧过头,盯着我的脸沉默地看了一阵,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过了一会,他忽然抿嘴一笑,说:“真不知道你的这种信心是从哪里来地。”
“是小白给我的!”我坚定地点头。“我相信小白,更加相信我们的感情,相信美好的东西,是绝对不会给人们招来灾祸的!”
林明睿看着我,双手缓缓按到我的肩上,将头慢慢地垂到我的耳侧,压低声音说:“但是我不相信!我要你在今天晚上宴会结束之前,给我狠狠地甩掉滋兰映池,否则,我就让他在你的母亲、还有小姨面前,现出他的原形。”他缓缓地说着,却一字一句阴狠无比。
我抬头不解地看他,问:“为什么?”
“这不是你需要问地东西。”他逼近我,将脸凑在我的脸侧,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灼热地鼻息。“尽快去分手,然后去跟箫醉或者其他人交往,谁都可以!不然,就等着看你妈,和小姨被吓到的表情吧?!”说完,他还恶作剧地朝我的脸侧吹了口气,然后直起身,插着手,缓步地往外走去。
我不自觉地随着他转身,刚要再喊住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