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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朦朦的清辉闪亮了一会,就渐渐消失去了,连同那件衣服。疑惑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竟然真地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但双手还是可以明显地触摸到那件衣服水润丝滑的布料。
“上去了。”小白轻声说,低眉看看我,得到我的默许之后,伸手揽上我的腰,凌空一跃而起,停在了窗台上。玻璃窗关着,窗帘更是把一切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小白伸出手指,在玻璃窗上画了一个圆,玻璃上雾气氤氚了一下,里面的情景就清楚了起来。
屋子里只亮着一盏灯,昏黄的光线中,新婶婶坐在萧醉的床头,不时地伸手触探一下他的额头。
我轻声问小白:“萧醉不会有事吧?”
“没事,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现在让他醒了,看看情况。”
“醒了?”我立马瞪大眼睛往里看,果然,床上的萧醉动了动,好像说了句什么,新婶婶立马起身倒了白开水过来,喂他喝下,又扶他躺回去,然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了,能感化到哪个程度,就只能看萧醉了。”
我点点头,说:“感情是慢慢积累的东西,不会那么快的,再病下去,萧叔叔和新婶婶会担心死的,明天就先解了咒吧。”
小白应了一声,问:“那回家吗?”
“嗯,很晚了,回去吧。明天再来看萧家长。”
小白搂着我从窗口直接跳到屋顶,往家所在的方向御风而去。还没飞出多远,忽然感觉到身后小白的身体震了一下。
我抬头问他:“怎么了?”
“有人解了咒。”
下在萧醉身上的咒被解了?那说明……
我一愣,夜空中响起一声冷喝声:“妖孽,快放开那个女孩!”紧接着,感觉到有暖风从身后“嗖嗖”地过来,回头一看,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又哪来的笨蛋?!”小白低骂了一声,带着我往旁边轻轻几个跳跃就躲了过去。
“妖孽!”又被骂了一声,紧接着有一串的符纸飞了过来,在我们面前的路上摆成了一个八封的形状,以某一种诡异的速度旋转着,接着就感应到小白的身体僵了一下。
一物降一物
“臭道士!”小白被迫带着我停下,转回身,愤怒的看向追过来的人。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男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明亮的眼睛,却穿着跟公园里练太极的老爷们一样的衣服,对襟的短马褂,很显老气的淡青色。
“胆子不小啊!”道士的目光凌厉的看着小白。“下咒害人,还敢公然掳人!”他凌空飞来,衣袜翩飞,双手快速地在胸前翻转,开始结印。我看小白的手也动了一下,怕他是要跟这道士对干了,连忙拉住他,大声对那道士说:“等一下,事情不是那样的!”
话还没说完,那道士的手里就迸发出一道道金光,在我和小白的身周交织成网状,朝小白慢慢收拢去。我想起以前电视里看的,法师收白蛇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先用一束光把白蛇照的动弹不得,等她支撑不住,就会被收进佛钵里去了!
小白也会被这样的收去吗?!我心里一急,连忙侧身往小白身前一档,紧紧揪住他的衣服,用我能发出的最大声音朝那迎面而来的道士吼:“你不能收他!他是我的守护妖,他是张天师的后人张想张小姐派来保护我的!你不能抓他!”
“张想?”那道士一愣,手里结印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停。“你是说张天师的后人?”
我心里狂喜了一下,看来搬张想出来压他果然是对的!“”是,是的!就是张小姐,是她让小白留在我身边,听我的吩咐的!你要收他,是不是要先问过张小姐?“
“真的是张想?”他还是没有收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就是张想!不信你可以自己确认?!我匆忙的从身上摸索出手机,打开电话簿。使劲的按着键寻找张想的名字。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手一直抖着,好不容易找到张想的名字了,也是上下来回了好久才成功的拨出去。听到那边”嘟嘟“声,我的心一下一下快跳到了嗓子口,快没法呼吸了。
小白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让我不至于从半空摔下去,这时缓缓地将头垂到我的肩上,在我耳侧小声说:“不要担心,他不一定能赢我。”
我回头看他。看着他镇定平定的脸,无论能不能打赢。我都不想冒这个险。我不想他作为一个妖怪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而是作为一个人,一个普通人。
那边的电话忽然通了:“我是张想。”
忽然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我激动的大叫一声:“张小姐!”
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认出了我的声音。“怎么了,那妖怪不听你话了?”
“不,是,不是!”我喜出望外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是有人来收妖,要把小白收去了!张小姐,能不能拜托您跟他说一声,小白是得到您的准许才留在我身边的!无论是不是做了坏事,都请让我们向您汇报,不要让他被其他人抓取好吗?”
听她那边没有回答,我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求您了!”
“你把电话给他。”张想终于说话了。
“嗯!谢谢张小姐!谢谢张小姐!”连连道谢,一抬头,惊愕的看到那道士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近在身侧。正伸长了耳朵偷听我和张想的谈话。看我抬起头,他连忙直起身,干咳了一声。恢复到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我把手机递给他说:“张小姐有话跟你说。”
那道士皱皱眉,像是勉为其难的接过去,“喂”了一声,然后下一句的时候就看到他脸上的线条一柔,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柔声道歉说:“是我没看清楚,不好意思啊。想想。”
想想?
——他是在叫张想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听他不停的像是在听领导指示一样的“嗯”“嗯”着,最后用讨好的声音说:“想想,再见,一个月见”,挂了电话后,奇怪的居然没有直接还手机给我,而是摆弄着我的手机,不停的在按着什么键,然后对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忧郁着叫了声“道长”,他听到声音侧头看看我,倏地回过神来,“嗯哼”一声,正声解释说“我只是核对一下,是不是确实是张想的号码。”
核对?我看他八成是从我手机上把张想的手机号码背去了吧?
又换上一副正经的样子,把手机递给我,正色说:“这件事我误会了,不过你们也有不对。虽然是很轻的咒,但已经伤害到人了,这次看在张想的面子上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但要是再有下次,就绝对没有后门走了!”
听他说不收小白了,我连忙感谢说:“谢谢你,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要是知道这样一来会害得小白差点被抓走,我肯定不会让他去下咒的。
“好了,那边的咒我已经解了,你们回去吧。”那道士大方的挥挥手,“记得,安分守己一点!”
“嗯,谢谢你,我们走了。”
拉拉小白的手,示意他快走,却意外的看到小白一脸笑眯眯的,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样,不明白为什么差点被收走关起来了,他还这么高兴。
看着一幢幢房屋在脚底飞过,心里沉重的却是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小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
“为什么?”小白愣了一下,连忙说:“我很高兴啊!”
“高兴?”我用不理解的目光看看他。
“是啊。”小白满脸抑制不住的笑意。“因为小晴总是想把我赶走,现在却保护我不被抓走……”
“那是因为这次都是我的原因!”我急忙否认,抬起头,冷不防对上小白微带探究的眼神。我连忙别过目光去,不再说话。
回到家,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原以为会是张想或是萧婶婶打过来,掏出一看,竟然是顾学长。
“温学妹吗,我是顾承彬。”果然是顾学长温文的声音。“十一回来后,就是运动会的事情了。之前各班报过来的名单都在温泉那里,你知道他放在哪里吗?”
“名单?”我抬头看看小白,“我哥他已经回来了,要不学长亲自问他吧?”
“他回来了?”顾学长像是松了口气,说:“那最好了。”
我把手机递给小白,听他们开始谈运动会进程安排的事情,我就先进去了。从房里抱了衣服出来去洗澡,小白拿手机过来还我,随口问了声:“运动会的事情吗?”
“是啊,他让我明天过去学校一趟,要准备一些东西了。”
“做准备?”是安排运动会相关工作吧,小白应该从来没做过,会不会出问题?“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事。”
“嗯,好啊。”看着小白朝我露出欣悦的笑容,我低下头从他身边穿进浴室,“呯”的一声把门关上。
第二天上午,吃好早饭,换鞋出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匆匆摸出来一看,看到的却是黑屏,没有任何提示。我推了下小白:“是不是你的手机?”
小白茫然的说:“不是啊。”
我一愣,这才想起我身上还有一个手机,就是萧醉借我的那个!赶紧摸出来,是萧醉!“学长!”
我明显带着吃惊的语气又引得他不高兴了:“今天来我家吗?”
“你家……”我正要跟小白去学校啊,但是萧醉也算是“大病初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去看望的。
“你有事?”
“没、没有。”
“那我让赵师傅过来接你,半小时后到。”
我看看小白,支吾着说:“好的。”
我打电话时,小白一直在旁边看着,等挂完电话,他就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嗯,……好的。”
王子归来
赵师傅准时的过来接我,到萧醉家之后,新婶婶一看到我进门,就招呼我到客厅的沙发坐。王奶奶给我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看到她们这个阵势,我心里隐约有些毛毛的,不安的问:“怎么了?”
新婶婶看了眼王奶奶,王奶奶会意,打量着我忧郁的问:“小晴,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身上不舒服,或者说,有奇怪的感觉?”
听她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肯定是昨天那道士给萧醉解咒的时候,跟王奶奶她们说了,说萧醉是被妖怪下了咒。
“没有啊,跟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王奶奶看看我,松出一口气,说:“那就好。”
“不过小晴还是把这个带在身上吧。”新婶婶牵过我的手,把一个叠成三角的护身符放到我的掌心,担忧的看着我说。“这是一位道长送的,小晴平时把它带在身上,可以辟邪趋吉的。”
辟邪——那我带着这个,小白是不是就不能靠近我了?
我忧郁着接了过来,抬眼看看新婶婶,显出一副迷惑的样子。
新婶婶轻轻拍着我的手,说:“别问为什么,好好的收着,记得不要把这符弄湿弄脏。”说完,看我默默点头了,新婶婶牵起我的手说:“去醉醉那吧。”
萧醉本来就没有生病,解了咒,也就完全没什么事情了。新婶婶带我上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卧室的阳台上看书了。
这一天,基本上是在看谱子,练琴,看电视中渡过。萧醉的话真的很少,大概是因为萧叔叔经常不在家,他又不想跟萧婶婶说话,所以长期以来习惯了沉默。这一天里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跟我说的。
不过,看今天新婶婶拿吃的给我们,或者叫我们下去吃饭的时候萧醉的反应,之前那种赤裸裸的排斥似乎有所缓解,看来我们用的下咒这一招虽然差点马失前蹄,但也还是有点作用的。
吃过晚饭,萧醉送我回家。到家后。我也没有喊他进去坐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