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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刚毕业,是一家新闻社的实习记者,正在暗地里追踪一件很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事件,为了取得更多有价值的资料,我当时要用假身份去做无间道,调查的对象就是那所幼儿武术辅导中心的某个学员家长,我经常去中心接近他,一来二去,就和教练们混熟了,其中就包括你。”
钟璇皱了皱眉,这些话听起来就非常瞎扯,和电视剧情节似的,都能写成剧本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梁凉注意到了钟璇的表情,立刻低头从包包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的小本子递了过去,“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真的是记者。”
钟璇接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下,扉页印有国徽章,证件内页贴着一寸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笑得矜持端庄,看着像是梁凉的孪生姐妹,相片下方注明了工作单位、姓名、性别和身份证号码,感觉还挺真实。
但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能造假,记者证也可以假得很真。
“怎么样,信了吧?”梁凉双手合十,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诚恳又无辜的神情看过来。
钟璇把证件扔了回去,不置可否。
“接着说。”钟璇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梁凉的话听起来虽然挺瞎扯,但钟璇心里莫名地就觉得是实话,那是潜意识的行为,尽管暂时想不起来,但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点印象,这比记者证什么的更让钟璇觉得可靠。
梁凉收好自己的证件,正想开口,眼角余光瞥见服务员正端着托盘走过来,便没有说话。
“哇,你这杯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服务员在钟璇面前放下焦糖玛朵奇时,梁凉双眼放光地看了过来。
钟璇无视对方脸上红果果地写着“快跟我交换”的神情,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嘴角微微勾起,故意发出一声轻叹:“是挺好喝。”
“钟老师,让我尝一口呗。”等服务员走远之后,梁凉盯着咖啡上的那层奶泡小声央求。
“你喜欢喝就自己点啊。”钟璇拿起小叉子戳了一点松饼放嘴里,口感不错,很松软,也许自己可以学做一下,陈静挺喜欢这种小甜点的。
“我是穷记者啊。”梁凉苦着脸,做了个捶桌子的动作。
钟璇挑起唇角笑道:“觉得带几百块现金出门没有安全感的穷记者?”
梁凉愣了愣,随即一脸诚恳地道:“钟老师,你的记性真的不用太好,所以老天爷是担心你没有朋友才让你失忆的吧。”
“我现在相信你是记者了,这嘴欠的。”
“哎,我们记者都是以事实说话的啊,虽然很多实话别人都不爱听,但我们还是不能违背自己的职业信仰。”
钟璇被她的话逗乐了:“真是高风亮节啊。”
“那是。”梁凉一点都不谦虚,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可是用生命在工作的。”
钟璇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奶泡很绵密,也很甜,钟璇其实不太喜欢这口感。
梁凉忍不住又看了过来,一脸“好想喝”的表情。
“行,你拿去喝,不过有我的口水在里面。”钟璇把杯子推过去逗她。
“这算什么,小时候我经常吃aimee吃剩的……”梁凉说到一半打住了,没再说下去,拿起小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奶泡和焦糖,然后端起来啜一大口,露出满脸幸福的表情。
钟璇看着她就想笑:“你还挺容易满足的。”
“是啊,知足常乐。”
梁凉把杯子推了回去,钟璇连忙比了个制止的手势:“你喜欢就全喝了吧,我没有吃别人口水的习惯。”
“那我把我这杯给你。”梁凉忙把焦糖玛朵奇双手拢回来,然后把拿铁推了过去。
钟璇这次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去动那杯拿铁,她本来就是喝不惯咖啡才要了焦糖玛朵奇。
悲愤的拿铁:“……”你们就这样对我!
说要打包松饼其实是逗梁凉的,钟璇两三下就吃了一半,还是因为觉得太甜有点腻才没有一下子吃完。
咖啡馆的沙发又大又软,咖啡馆的音乐又缓和又舒服,咖啡馆里还飘荡着醇香的咖啡味,钟璇觉得自己都想在这里睡一觉了。
“你接着说无间道那事儿吧。”钟璇转动了一下两边肩膀,舒展着身体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梁凉正在享用芝士蛋糕,听到钟璇说话,就把叉子放下了,想了想才道:“你还记得桥梓禾吗?”
“谁啊?”钟璇对这名字还真毫无印象。
“就是幼儿武术辅导中心的学生啊,你很照顾他的,因为他身体不太好,有先天性心脏病,你那时候都是单独训练他的,只教他太极拳,说他不能练其他太耗体力的武术。”梁凉边说边注意钟璇的表情,企图唤醒她的记忆。
钟璇努力地回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你接着说。”
梁凉不禁有点失望,但又马上笑了笑继续道:“我要接近的就是桥梓禾的爸爸。桥梓禾妈妈生下他的时候因为难产过世了,他又遗传了他爸爸的心脏病,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
“你接近这孩子的爸爸是为了什么?”钟璇虽然还是记不起来,但却从她的话语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钟璇还记得梁凉一开始跟她说的是,她在调查一件“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事件。
梁凉的表情变得有点凝重,她勾勾手指示意钟璇靠过来一点,然后很谨慎地压低声音道:“桥梓禾的主治医生给了他爸爸一个治疗方案,就是心脏移植。”
钟璇眯起了双眼,她听说过这类手术,风险挺高的,手术后并发症也多,估计医生也是想尽了办法都没有用才提出了最后这么一个治疗方案,不过前提是要找到和患者匹配的供体。
钟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难道你追踪的是供体来源……”
梁凉露出了一个赞叹的表情:“是的,其实我一开始追踪的是贩卖人口的事件,后来顺藤摸瓜,居然被我查到有个团伙在暗中进行贩卖人体器官的交易,但因为他们的交易太过隐秘,行事又狡猾,我一直搜集不了证据,只能尝试从买家这一方的线索下手。”
钟璇盯着梁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往后靠到了沙发上。
这事越听越像是电视剧剧情,还是一出警匪片,正与邪的交锋,黑与白的较量,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就是和她的简单生活那么格格不入。
要说这事自己没卷进去,梁凉现在也不会拿出来跟她说了,这事肯定和自己有关。只是当时自己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还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
两年半之前居然发生过这么戏剧性的事,这事陈静知道吗?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还是说,两年前的自己,出于安全性考虑,并没有将这事告诉过陈静。
难道自己两年前的那次失忆并非意外,而是……?
梁凉观察着钟璇的表情变化,不确定她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梁凉失落地问。
钟璇闭了闭眼睛,这段往事有点不同寻常,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不过眼下她有个迫不及待想知道的问题:“我的失忆和你追踪的那件案子有关吗?”
梁凉抿着嘴唇,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风骚的走了,正如我风骚的来……
☆、第一百零一章
陈静早餐没吃多少东西,不到十二点钟就饿了,但又懒得做饭,便翻了翻橱柜,看看有没有什么零食干粮,没想到还真让她翻到了几包方便面。
这种东西是被万莉和钟璇唾弃的,除了陈静自己之外,唯二会储藏它们的人,就是林医生。
不过林医生现在都已经被爱情滋润得亲自下厨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动它们。
为了避免食物过期造成浪费,陈静果断烧水泡了一包。
小贵宾犬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裤腿,陈静弯腰摸摸它的脑袋,然后打开橱柜,从里面拿了一个罐装狗粮出来。
“今天中午不做饭,就吃这个好不好?”陈静向小贵宾犬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
小贵宾犬欢快地摇摇尾巴:“嗷呜!”
狗粮是万莉的同事送的,对方家里也养了狗,因为超市特价的时候买了太多,眼看快要过期了都吃不完,便拿出来跟家里养有狗狗的同事分享。
陈静把易拉罐掀开,本来是挺简单的一个动作,不知道怎么的,食指在铁罐口划拉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陈静愣了能有两秒钟,呆呆地盯着那根食指,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涌出来那么多血,也没觉得痛'综漫'职业新人王。
小贵宾犬闻到了狗粮的香味,双眼闪闪发光,猛地前腿离地,单靠两只后腿站了起来,不断向陈静打躬作揖。
“你等等。”陈静对小贵宾犬说,“我先包扎一下。”然后把罐头放到了一边,跑进房间找急救箱,平时总感觉里面有很多东西用不上,现在有需要了才发现,还真的有很多东西用不上。
止泻药、止痛药、感冒药一堆,偏偏没有云南白药和创可贴。
“嗷呜?”小贵宾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能感受到主人异样的情绪,便担忧地在陈静脚边转来转去。
陈静把急救箱里的东西翻了个遍,就是没找到能止血的东西,不禁有点苦恼。偏偏这时痛觉神经开始传递疼痛讯息了,伤口一阵阵尖锐的痛,痛得她既想用力捂住,又不敢随便碰触。
陈静想了想,扯了点抽纸抱在伤口上,然后跑去对面邻居那里拍门求助。
黄骅才碰巧没去上班,正在厨房里做蔬菜沙拉,蓦然听到这阵急促的拍门声,吓得差点儿没把沙拉碗给摔了。
“谁啊?!”黄骅才气冲冲地去开门,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谁都先骂上一顿再说,不料视线直接对上了一只鲜血淋漓的纤纤玉手,惊得忘了想骂什么。
陈静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你家有没有创可贴什么的?”
黄骅才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有诶,没事买那种东西干嘛?”
陈静:“……”
黄骅才看了眼陈静血流不止的手,莫名地有点心虚,仿佛家里没有创可贴是一种罪,搔搔后脑勺说:“要不我去楼下药店帮你买?”
“你有没有止血的方法?”陈静问。楼下根本没有药店,离这里最近的药店起码要再过一个路口,陈静估计自己等不了。
“你等等。”黄骅才转身跑回屋子里,“你也进来吧,让我用手机百度一下,很快很快,嗯……被菜刀切到手……。”
“我不是被菜刀切的。”陈静没有进去,依旧靠在门边。
“这又不是重点。”黄骅才迅速地输入文字,然后搜索,“行,出来了……可以用生姜捣烂,敷在伤口上……生姜啊,谁家里没事买那种东西?”黄骅才抬起头看向陈静。“你家有吗?”
“好像有吧。”陈静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回去找找,谢啦。”
“喂喂,等等,你知道生姜长什么样子吗?唉,算了,我过去帮你找。”黄骅才想想觉得有点不放心,连忙拿了钥匙和手机追了出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生姜长什么样子?”陈静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黄骅才抬手搭着她的肩膀,勾着她往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