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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吗……
发自心底的笑容再难维持,慢慢松开手,将瑶瑶推出怀抱,讪笑道:“是么……原来,我只是‘哥哥’……”
。
迟钝惊觉璃轩不太寻常的反应,瑶瑶略显茫然地望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几乎有些狼狈地踉跄逃出房间,阖上房门的一刹那,他突然回首问道,“父皇给皇叔赐婚,这事,你怎么看?”
语音未落,门,已悄悄阖上,消散于夜风中的破碎话语,似乎,不曾存在过。
仅是她的幻听而已。
春天,是温柔多情的,有着欲语还休的羞涩与矜持。
多么羞涩的少女,怎可能抵得住炎炎夏日轰隆如雷的侵袭?只能在人们的感叹中默默退场。
夏日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风起云涌到风停雨止不过一个时辰光景,陡然凉快下来的清爽感,让人觉得特别舒心。
炎炎夏日侵袭,困乏了众人的身体,激动的心,也随着身体的倦息暂时松懈下来,皇宫得到暂时的风平浪静。
一阵雷雨,凉爽了闷燥的心,难得的凉爽使得皇宫佳丽纷纷走出寝宫,或闲庭漫步,或湖畔垂钓,或御花园扑蝶,各有各的乐子。
东宫的禁令在四国使者离开后随之解除,守卫东宫的侍卫没有减少,反是软禁期间的一倍,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室新一轮的战争,即将围绕东宫展开。
暴风雨前的宁静,宁静的可怕。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暴风雨前的海面并非真的宁静,海面上的水泡早已哔哔啵啵乍响着、碎裂着。
数月前,皇帝下旨赐婚工部尚书项梁幺妹项婉怡予诚亲王莫冉盛,莫冉盛多番上奏,欲请皇帝收回成命,均被皇帝委婉驳回。
一个多月前,凌修仪气恼皇帝频频宠幸穆芝荏又哭又闹动了胎气早产,顺利诞下大莫皇朝第二位皇子,赐名“书辖”,满月大典办得热热闹闹,比起当初太子满月不知喜庆了多少倍,朝野上下纷纷猜测着,皇帝是否要废太子,改立二皇子为太子。凌修仪诞下二皇子,功在朝纲,晋封为正二口之首凌昭仪,赐住朝阳宫。据说,凌昭仪没能如愿晋封为正一品妃子,气得目次欲裂,频频拿品级较低的嫔妃出气,最近颇得皇帝宠爱的穆美人首当其冲。
曾经的昭仪娘娘茗昭仪早在贝伏理伏法后降为正七品御女,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被人发现悬梁自尽了。因高其国理亏在前,故不好怎么追究,若御女本身又不得宠于高其国君,连皇帝聍假仁假义的“送回故国安葬”都赔礼谢绝,昔日的茗昭仪只落得一口柳木葬在皇陵狭窄偏僻处,这还是看在她是高其国公主的份上。
后宫发生天翻地覆大变动,向昭容始终恪守本分,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纵是如此,她依旧比凌昭仪逊色几分。
前些日子,太子璃轩一改往日懦弱,在尚书房与太傅先生论辩天下,犀利的言辞,精确无比的判断,气得老太傅当场噘了过去。事后,他以太子阴险虚伪、废后狂妄无礼为由,向皇帝上奏,群臣积极响应,请废太子的奏折如同雪花般飞到皇帝的御案上,皇帝即没有明确表示要废除太子,亦没有抱拳太子的行动,一时间朝野上下动荡不安,纷纷猜测着皇帝何时废除太子。
各式各样的谣言漫天飞舞,弱柳拂风,不是飘扬至水灵灵脸颊旁,调皮的跟她打招呼。
昨日又气得太傅大人火冒三丈的璃轩,此刻站在水灵灵背后,手里,捏着一卷书,细细品读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尚书房念书才对,但太傅大人以抱恙在身为由,拒绝再教导太子。
一向叽叽喳喳的瑶瑶跪坐在一旁,身边,放置着几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花朵不大,指甲片大小,专心致志地编制着花环,艳阳似乎在她身上投下薄薄的光晕,增添几分柔和之美。
枫红笑颖等人默默伺候着旁,不支一声,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母子直到一阵叫嚣语打破了宁静,偶尔夹杂着奶娃娃的嘤咛之声。
御花园尽头处,皇帝聍携手凌昭仪走了过来,姹紫嫣红陪同在侧,一向是众人瞩目焦点的骆凡心,默默跟随一旁,憔悴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落寞。
璃轩见状,忙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见过各位娘娘!”
地上,跪着无数奴才,除了水灵灵和瑶瑶。
略显冷森的目光,跳过璃轩,直接落在日夜啃噬他心灵的女子身上,就算一身普通宫装,依旧掩盖不了她遗世独立的绝代风华。
湖畔,垂钓,看书,花环。
好和睦的画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有丈夫支撑的家庭,似乎更能自得其乐。
一份羡慕悄悄衍生,一抹嫉妒爬上心头,一股渴望周身蔓延。
她漠视他,一如以往的漠视他的存在。他知道,她是憎恶他到了极点,微敛不波动自己平衡的心,才选择漠视他,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若是过去,若是在他不曾在乎她的那岁月,她的漠视决计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但如今,她的举动让他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巨大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偏偏脸上还要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不让人窥破一丝一毫,保全着他最后的帝王尊严。
作为一个帝王,他应该大声呵斥,竭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尊严,他向未有所行动,凌昭仪早已代他怒斥水灵灵,然她置若罔闻,就连她十分喜爱的小宫女也不将凌昭仪放在眼里,径自编制着花环。
抿了抿唇:“平身。”没有温度的话语,一如他冻伤的心。
娇嫩青草发出嘤咛之声,打断璃轩站起身的举动,回过头去,只见瑶瑶轻手轻脚站起身,小心翼翼捧着花环,蹑手蹑脚走到水灵灵身后,朝他们做了个嘘声手势,悄悄将花环戴在她头上。
动作之轻巧,似乎怕惊吓到水中狡猾多疑的鱼儿。
碧绿花环,几朵零星小花隐匿其中,娇憨动人的清秀脸蛋上尽是恶作剧成功后的窃喜,看得璃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惊动了水灵灵。
“怎么了?”蓦然回首,迷茫的眼神呆呆地望着璃轩压抑不住拼命忍笑的模样,再瞧瞧瑶瑶笑得天真烂漫,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去抓头,摸到头上的花环,取下一瞧,不禁也有些乐,“瑶瑶又调皮了!”
淡若清风的话语隐蕴着一丝不满,眼角眉梢的笑间冲淡了不满之情,娇嗔的口吻更不似在训斥人,反倒有些像在跟有情人撒娇的意味,乐得瑶瑶捧腹大笑,惹得皇帝聍更加沉醉其中,气得姹紫嫣红各个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一人一口,吃了她。
唯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瑶瑶实力的可怕,她用尽一切力量,竟查不到一丝一毫她的事情,仿佛她是天下掉下来般,让她感受到当初舒隆革费劲千辛却没一点成效的挫败感。
她坚信,那夜偷袭鬼医,设计残阳,对她下药的人必定是她。就算再怎么高明的易容术,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身段。本想暗中下手除掉她,残阳的一句话提醒了她。
“七岁顽童,若无人背后指使,怎有如此能耐!”
为此,她隐忍不发,依旧对她宠爱有加,就不知她是否真的沉溺其中。偏偏璃轩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怎么的,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本恨不得杀了她的他,这些时日对她的关照瞎子也看得出来,害她计划难以实施。
凌昭仪恨得差点咬断一口银牙,丰腴的身子拼命往皇帝聍身上黏,强行拉回皇帝聍的心魂,娇滴滴地撒娇道:“皇上~~这些人好生放肆啊,您……”
冷不丁回一眼,如冰窖里蹦出的冰冻子,冻结了她下面要说的话,面上一阵尴尬。
骆凡心垂首,向昭容冷笑,其他人纷纷低头嗤笑。
似乎感受到皇帝聍浑身散发出的寒气,抱在奶娘手中的二皇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凌昭仪慌忙转移注意力去抱孩子,一边一口一个“宝贝”轻哄着,一边不时偷瞄水灵灵几眼,眼底,是满满的恶毒。
瞥了眼御花园里所有人的神情,以及他们隐匿眼底的心思,嘴角不禁抽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真是父子啊!失去后才知道追悔莫及,而他没有。
觑着骆凡心的悲哀,向昭容的满腹心机,皇帝拼命压制的痴狂,他万分笃定——他,事隔八年之久,竟无药可救的爱上了她。
比起他苦苦压抑的痴狂,他更欣赏那晚貌似潜入东宫,为母亲疗伤驱寒的男子,伟岸的身躯,邪狞的气息,张扬的个性,以及面对母亲时柔情似水的眼神,还有母亲安然依偎在他怀里熟睡的模样,这样的男人,才是适合母亲的———他懂得怎样呵护母亲。
血缘,不代表任何。
情感,才能给人幸福。
他自私自利伤害母亲多年,该是他还母亲一份永远幸福的时候了。
幽婉阁主啊……
或许是因为血浓于水,又或许是二皇子的哭声太过扰人,皇帝聍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嚎啕大哭的二皇子,怜惜的大手慈爱地抚摸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也许是感受到父亲的怜爱,哇哇大哭的二皇子渐渐止了哭声,大眼珠子滴滴溜溜转动着,好奇地瞅着近在眼前的英俊男子,冲他甜甜一笑。
望着二皇子纯真无邪的甜美笑容,皇帝聍心中一动,下意识侧目璃轩,当初,他也是这么大婴孩时,也曾如此对他笑过,回以他的,是他冰冷的厌恶。
孩子,何其无辜啊。
只是,他到现在也无法肯定,她的孩子,究竟是否是他的骨血?
凌昭仪见皇帝聍全副心思都放在她生的儿子身上,心里别提有多得意,甜腻腻地娇笑道:“皇上,辖儿对您笑呢?辖儿乖,长大了要好好孝顺父皇,不要让父皇忧心!要做个心怀天下的好皇子啊!”
心怀天下?
向昭容心底嗤笑:想将儿子拱上太子之位,哼!省省吧,她宁肯让璃轩占着太子的位置,也绝不会让这小蹄子的儿子蹬上太子宝座的。后宫佳丽各个风华正茂,皇帝也不过三十出头,难道还会生不出儿子来么?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水灵灵力保凌昭仪母子平安的原因,她才不会傻乎乎相信什么激皇后斗志的屁话呢。
骆凡心瞧着皇帝爱不释手逗弄着二皇子的模样,心中一痛,果然,能生育的女人永远比不能生育的女人好,尤其是生了儿子的女人。
“送给姨么?”水灵灵淡笑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嗯!”瑶瑶不住点头,“姨像山野间的仙子,仙子戴花环比较好看!”她亦配合默契。她早知道,看在水灵灵的份上,就算她再怎么不敬,皇帝也不会拿她怎样,故而她乐得清闲,连装装样子的功夫都省了。
姹紫嫣红,嗤之以鼻。骆凡心嘴角泛出涩笑,她机关算尽,满手鲜血,却博得山野仙子美名以及皇帝的深切眷恋、日夜思念,而她……
有人!
感到身后日光热切注视,水灵灵蓦然回首,抓住那人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诚亲王莫冉戚满脸尴尬,目光围着御花园的鲜花到处转悠,就是不敢正视水灵灵的目光,她的目光太过冰冷,太过犀利。
迟疑片刻,莫冉戚忙上前拜见皇帝,跟随一旁的,衣着服饰她乃衍喜宫宫女………………音旋。由此可见,莫冉戚是奉旨进宫觐见恋太妃的,一脸冷漠如霜,想来与恋太妃相谈不欢。
皇帝聍与莫冉戚打着宫腔寒暄着,满脸笑意盈盈,似乎没有丝毫嫌隙。
水灵灵安闲在旁与璃轩瑶瑶都闹着,任闷风将他们谈话内容送入耳朵。
莫冉戚不愿娶工部尚书项梁的幺妹项婉怡,为躲避婚约,不惜主动请辞离开莫都,前往东垂边疆镇守边关,严防卡萨国兴兵来犯,确保大莫安危。瞧音旋眼底阴郁,瞅着水灵灵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