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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玲醒了,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全身蜷缩在睡袋里,连同睡袋一起被纨贝勒抱在怀中。
“孩子呢?!”
他缓了几秒钟,立刻就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不是吧,我都快冻死了,你只想着那个小兔崽子啊。”
纨贝勒有点儿吃醋地说道,完全忘了这样说孩子对家长不利。
“怎么会这样?”
金文玲看着身后的雪峰,难以置信地说道,声音都在发颤,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觉得神奇,才把你叫醒了的,你就连睡着的时候,还抬着一只手一直摸着冰面,后来我也迷糊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啦。”
巨大的雪峰之中,原本的胎儿已经缩小了不少的身形,更让人觉得讶异的是,随着体形的缩小,胎儿的形态竟然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他已经明显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婴,或者说是个男孩儿更为恰当。
他的五官和四肢都已经成形,逐渐变得修长,身体也不再是倒吊的状态,而呈现出侧卧的体态,四肢上面还残留着婴儿肥,看上去想是洁白的莲藕一样,肉嘟嘟的非常可爱,整个儿孩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年画儿之中抱着大鲤鱼的男孩子,只是他的双眼依旧紧闭着,还看不出完全的长相来。
“你看他的轮廓,肯定很俊俏。”
金文玲隔着透明的雪峰,指了指那孩子的脸。
“啧……”
纨贝勒翻了个白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
“再帅能比我还帅吗?”
“当然了,他有我们两个人的基因,只看长相的话也知道谁比较英俊吧……”
“臣妾竟然无法反驳。”
纨贝勒偷瞄了一样小男娃窝在阴影里的丁丁,心里很哀怨为什么头胎不是个女孩儿,如果是个小公举的话,他肯定不会吃醋的。
“他这么生长下去,这种趋势将会怎么样呢?”
金文玲隔着岩层轻轻地沿着男孩子的轮廓触摸着,语气里含混着疑惑和担忧。
“会不会……”
他转过身来看着纨贝勒。
“现在还很难说,只有等等看了。文玲,时候还早,你还要再睡一会儿吗?我帮你取暖。”
“不用,你是不是还要去外景地点个卯?”
“我……”
两个人正在交谈,就听见远处是苏杭的声音正在招呼他们。
“圣上、娘娘!”
苏杭由远及近跑了过来,还差十几步的时候忽然间停住了,死死地盯着雪峰之中的那个巨大的男孩儿。
“卧槽,什么鬼!”
“大胆,这是本宫给圣上诞育的嫡长子!”
纨贝勒跳上前去,在苏杭头顶上敲出了一个榧子。
“哇,娘娘出品,必属精品,真的好大……”
“必须的,海纳百川,本宫乃大,先不说这个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哦,是太傅让我来的,说还有几个镜头要补,他估摸着圣上在这里肯定比你管用,让你下山去一趟,他还有话要说。”
苏杭动作很不明显地扯了扯纨贝勒的衣袂,显然是玉太傅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他深谈。
“知道啦。”
两个人挤眉弄眼儿对了个暗号,还不等纨贝勒奴颜婢膝地上前来讨假,金文玲就摆了摆手。
“你去吧,看样子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在这里不会出事。”
“臣妾告退。”
纨贝勒拉着苏杭鬼鬼祟祟地走了。
金文玲心里大概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从他和纨贝勒在一起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彼此都可以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乃至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小动作上面解读到一些零星的消息,他应该差不多对孩子的事情放心了,只要孩子没事,别的他都不在意。
没有了纨贝勒的护持,很快的,周围的气温就开始急速地下降了,虽然纨贝勒临走之前将他的周围都暖透了,还把剧组里几乎一半儿的暖宝宝都给了他,金文玲还是多少会感觉到一些寒意。
才刚刚晴朗了一会儿的天气,这会儿又开始变得彤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转眼已是漫天飞雪。
他摸着冰层的掌心越来越冷,白皙的手背冻得通红,常年拍戏和下斗的身体难免有些伤筋动骨的伤痕,遇上这样的天气,关节红肿疼痛了起来,连带着他摩挲在冰面的手都在不停的打颤。
就在这个时候,金文玲似乎感觉到在冰冷的冰面之下,隐约有一股温润的暖意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冰层里的那个小男孩儿好像又在缓慢地移动了,他从坐姿渐渐地演化为了一种长跪的姿态,一只白胖的小手儿微微抬起,莲藕一样的小胳膊先前伸起,呈现出一种往自己这个方向跪爬的姿态,而冰面上原本彻骨的寒意也逐渐带上了温润的成份。
金文玲竟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这冰层有些暖意,他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有睡好,现在这股温润湿热的气息使他觉得安全又疲倦,整个儿人裹在厚厚的睡袋里面,靠着冰层浅浅地睡了一会儿。
……
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打了个盹儿,再一睁眼天色又暗了下来,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纨贝勒竟然还没有回来,真不是他的风格,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想看看冰层里的巨婴怎么样了,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他被禁锢在冰岩之中,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男子呈直立的姿势站立着,一只手抬了起来,隔着冰层,摸着金文玲一直没有离开冰岩的手。
第157章 破壳
“文玲!快离开那里!”
金文玲看着冰层里的男子,有些微微地分神,回过神来,就听见纨贝勒在身后呼喊的声音。
“什么……”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纨贝勒拦腰抱住,带离原先的地方。
“他……”
“这个孩子成长得太快了,他心性未定,也许不服管束,你别靠的太近。”
“不会的。”
金文玲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那么温柔,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不然你以为我身上的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纨贝勒搂住了金文玲的肩膀,强迫他跟自己退到更远的地方。
“老粽子说了,但凡昆仑胎都是一出生就是成人的样子,可是他们心性未定,要严加管束,不然就会大闹天宫,你没听说过齐天大圣的故事吗?”
“我……”
金文玲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之间,他听到了一声很沉重的闷响,紧接着,整个儿山体就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在漫天的飞雪之中,金文玲隐约看见那个冰层之中的成年男子——自己的子嗣,他的目光似乎不再温柔,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冰层再不停地断裂着,忽然“咔嚓”一声巨响,那男子的双手从冰层之中伸了出来!
他强壮的手臂不停地挣扎着,雪峰因为他的身体而颤栗,似乎再也经受不住来自半神的挣扎,终于崩塌了!
“小心!”
纨贝勒托住金文玲的身子,往后一跃,跳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
“孩子呢!?”
金文玲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前面的冰雪废墟跑了过去。
“文玲!”
纨贝勒抢先一步,伸手挡在了金文玲的身前。
就在那一刹那,冰层之中的男子终于挣脱的最后的束缚,一伸手,就攥住了纨贝勒挡住金文玲的手腕!他的眼神带着很浓烈的杀气,愤恨地盯着他们。
在交手的一瞬间,纨贝勒就明白了,为什么玉太傅跟自己说过要小心这个孩子,他的膂力才一出生就这么强悍,简直跟自己的不相上下,如果换做是金文玲被他碰到,可能现在早就已经骨折了!
“反了!”
纨贝勒怒斥了一声,一伸手将金文玲推在自己的身后,会起拳头毫不客气地朝着那男子的脸招呼了过去。
对方一偏头,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致命的攻击,他没有说话,却发出了一声很明显的哂笑的声音,好像在讽刺纨贝勒只有这点能耐似的。
“小兔崽子!”
纨贝勒终于明白以前玉太傅是怎么看他的了,这种有心无力的家长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的滋味一点儿也不温馨和谐,别说二胎了,他现在送他回炉的心都有。
男人几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的目光越过了纨贝勒,很放肆地看着金文玲,与刚才凶神恶煞的眼神不同的是,他在看向他的时候,样子相当温柔。
“文玲,你再躲远些。”
纨贝勒不断地分心回顾着金文玲,那个熊孩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不会是要俄狄浦斯吧?
果然,那男子直勾勾地朝着金文玲的方向扑了过去,纨贝勒的小宇宙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你这熊孩子!”他的眼睛冒火,皮肤的纹路里面渗出了那种灼热的暗红。
“都给我住手!”
金文玲骄斥了一声,两个乌眼儿鸡似的男人竟然同时停顿了下来。
“文玲,你小心……”
“别搀和。”
金文玲对还在冒烟的纨贝勒发出了警告,一巴掌就把三界圣君糊到了旁边的岩壁上面。
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野战大衣,裹在了那个男子赤裸的身上。
“来。”
他试探着牵起他的手,把他从雪峰的废墟之中带到了比较平坦的地势上。
“冷吗?”
金文玲一字一句地问道,那男人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显然已经平静了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金文玲摘下自己登山服上面的两块护膝,蹲身下去替那个男人绑在脚上,稍微做了一下防护措施。
“自己可以走吗?跟着我。”
他觉得他应该是听不懂,可是还是慢慢地对他重复了两遍,牵起了他的手,做出了一个跟随的手势。
那男子的身上一点儿也没有了方才的戾气,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跟着金文玲往山路转弯的帐篷里面走。
满天风雪之中,只剩下纨贝勒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身影,眼看着他们差不多要绕过一个盘山道的时候,才听见金文玲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跟上!”
……
夫夫俩加上了苏杭和玉太傅,一行四个人才勉勉强强把那只巨型熊孩子弄上了车,还要避人耳目,直接杀回了山脚下的酒店,结果机缘巧合又遇上了粉丝探班,不知道是哪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助理把金文玲探班的事情抖搂出去,弄得纨贝勒不得不在山脚下的县城里临时召开小型发布会。
等到收拾完烂摊子,差不多都快要凌晨了,纨贝勒一心只怕那个巨婴又要捅出什么篓子,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招待所。
赶到金文玲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忽然房门被从里面用力推开了,纨贝勒没有防备,直接被门砸在了鼻梁上。
“哎哟!”
他哀嚎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鼻子眼睛发酸,差点儿就要梨花带雨。
“啊啊啊啊,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
苏杭一个箭步蹿了上来,把尸横遍野的纨贝勒薅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文玲呢?”
纨贝勒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看见苏杭手上端着个水盆,里面飘荡着一块毛巾。
“嘘!娘娘噤声。”
苏杭神神秘秘地把纨贝勒拉到一旁,指了指房间的门。
“圣上正在照顾太子。”
“太子?”
纨贝勒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娘娘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