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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玩市场上,价值已达五十万元以上。你说这算不算严重的违反党纪国法啊?纪委应不应该对她立案调查啊,应不应该对她采取双规措施啊?”
刚才袁保正问了穆国兴三个问题,现在穆国兴又还给他三个问题,还给他的这三个问题,分量可是够了重的了,袁保正提的那三个问题和穆国兴的这三个问题相比较,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一次穆国兴也没有让袁保正回答,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情你可能并不十分了解情况,我现在给你一点时间,你找白牛月同志好好的了解一下,了解清楚之后,你再来向我解释!
一千二百八十八章名贵字画
袁保正听后吓了一跳,这件事情可不是个小事,如果这幅画真的值这么多的钱,那可就麻烦了。按照有关规定不仅够得上双规的标准,就是量刑也足够了。
出了穆国兴的办公室,袁保正就急急忙忙的给白牛月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回家!
白牛月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袁保正的话后,放下手里的工作,叫了一辆车就赶回家,远远的就看到袁保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她呢。
“老袁,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回来,我正在给办公室人员开会呢!”
袁保正也没有理会白牛月的唠叨,急忙问道:“老白,我问你,你是不是收过下面干部的一幅画?”
白牛月一愣,马上说道:“是啊,我是收过防疫站站长栾世金的一幅画,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们无意之中聊起我父亲喜欢字画,第二天他就给我送来了这幅画,说是这幅画也不值什么钱,如果老人家喜欢的话,就孝敬老人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袁保正一拍大腿:“嗨,不仅是出事了还出大事了呢,你快把那幅画拿出来给我看看,你这个蠢娘们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能收下面这些人的礼物,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白牛月看到袁保正的脸色不对,心里也害怕了,忙不迭的走进书房,从文件柜里取出了一个卷轴,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袁保正拿起一边的放大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这幅画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他可是知道这幅古画的价值,这是明朝嘉靖年间绍兴人徐文长的一副山水画,穆国兴说这幅画价值五十万还少说了呢,如果拿到拍卖市场上,起码也得一百万以上。
白牛月弯腰捡起了袁保正掉在地上的放大镜,一脸疑惑的问道:“老袁,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呀?”
袁保正听到白牛月的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盯着白牛月说道:“你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吗?”
白牛月不解的问道:“我看这幅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能值多少钱!”
袁保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告诉你吧,这幅画要是拿到拍卖市场上至少也值一百万!你知道吗,你已经被人举报了,穆国兴刚才为这个事情找过我了!”
白牛月手里的放大镜镗啷啷又一次掉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可是,我不知道这幅画值那么多的钱啊,我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收啊!”
袁保正不愧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迅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白牛月拉到旁边的沙上坐下,一字一句的说道:“老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看出来了,穆国兴这是要赶尽杀绝。这样吧,如果纪委找你了解情况,你无论如何也要咬紧牙关,坚持说你不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我再给老长打个电话,请他出面给穆国兴做做工作,看看能不能让我们逃过这一劫!”
白牛月带着哭音说道:“老袁,是不是纪委要双规我了,可我确实是不知道这幅画值这么多的钱啊,不知者不为罪嘛!”
袁保正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纪委办案是重证据,他们可不管你收的时候知道不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在组织部里保持低调,也不要收任何人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穆国兴现在把我恨的牙根痒,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我们两口子了,你说,他得到了这个机会,会轻易放过我们吗?这种事情就看纪委怎么认定了,陈彦靖是穆国兴的铁杆支持者,新调来的那个纪委副书记又是穆国兴的心腹,你说他们还不得听穆国兴?”
听到这里,白牛月嚎啕大哭起来:“我早就说过,不来这个什么安江市,你非要让我来给你当钉子,这下子好了吧,把自己给钉到牢里去了!你这个市长也甭想再当下去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早知道我就办了退休多好呢,这老了老了还要去坐牢,牢里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袁保正知道,他的老婆只要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停止的,看了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急忙说道:“行了。老白,你也不用再哭了,我赶紧拿着这幅画再去找穆国兴,豁出我这个市长不当了,也不能让你去坐牢!大不了咱们就回家享清福去!”
袁保正刚要走,白牛月又把他叫住了,从文件柜里又取出了一个卷轴说道:“老袁,你先别急着走,这还有一幅画呢,你看怎么办?”
一听到这句话,袁保正的头嗡的一下,他知道这次是彻底的完了,这一副画的事还没解决呢,这又弄出一副来。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白牛月新拿出来的这幅画,捡起了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到最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白,这幅画是一副赝品,不值什么钱,这是谁送给你的?”
白牛月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看了看,说道:“这是血防站的周站长送来的!”
袁保正明白了,一定是周站长听说白牛月喜欢字画,他自己又没有现成的,不知道从哪里淘换了这么一幅画来,说不定他自己还以为这是副真迹呢!不过这样以来,也就好讲话了,纪委在认定证据的时候,也不可能把假的说成是真的吧!
离开了哭哭啼啼的白牛月,袁保正又一次来到了穆国兴的办公室,这一次他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应一伟告诉他,穆书记正在听汇报,请袁市长先去休息室等一下。
袁保正知道,这是穆国兴有意给他来了一个冷处理,目的就是要杀一杀他的嚣张气焰。要是放在平时,袁保正可能还会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刀把子攥在人家的手里,不想低头也不行啊。
袁保正心急火燎的坐在休息室里,穆国兴的办公室里却进行着另外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谈话的双方一个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穆国兴,另外一个就是组织部长伍侥培。看到茶杯的水已经没有了热气,就知道两人的谈话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
“穆书记,这几天我们已经和一部分年龄偏大的干部分别进行了谈话,动员他们能够提前退下去休养,但是谈话效果很不好,没有一个人肯这样做的。”
穆国兴笑了:“牵扯到了一个人的官帽子问题,哪里会谈几次话就能解决问题的。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在这些人中间吹吹风,让他们提前有个思想准备而已,真正解决问题还要靠组织措施才行啊。”
组织部门同一些年龄偏大的干部谈话,也是穆国兴安排的,对于这些人的安排,穆国兴可以说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虽然这部分人的级别不是很高,但是几十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关系网却是非常庞大的。
他们的亲戚朋友老同事自不必说了,有些人还和一些身居高位的老领导有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关系,这一段时间给穆国兴打电话最多的也正是这一帮人。穆国兴也很清楚,这些人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的话,要想把机构改革和干部定编工作搞下去是很难得。
一千二百八十九章接受处理
应一伟敲门走了进来,:“穆书记,袁市长找您,我已经请他去休息室了!”
穆国兴点了点头,看到应一伟走了出去,笑着说道:“现在有一个好机会,过几天你们再去找这些人谈话,效果可能就会不同了。”
这句话把伍侥培给说的有些糊涂了,现在和这些人谈话效果不好,怎么过几天就会好了呢?看了看穆国兴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再说了,这是在谈工作,他一个市委书记能随随便便的开玩笑吗?
看到穆国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伍侥培也只好再继续糊涂下去了。他也知道,穆国兴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常常能从他身上出现奇迹,既然他说以后谈话的效果会好,那就肯定会是这样的了。
伍侥培走后,穆国兴来到了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套间,里面是一张席梦思床,可供客人休息,外面就是一个类似于会客室的房间。
选择在这个地方和袁保正见面,主要是从环境上来消除袁保正的敌意。休息室嘛,既不同于办公室,也不同于会客室,在这里谈话,就意味着双方并不是一种正式的工作关系了,而是像普通的朋友之间一样。
这也与一些大的领导干部在会客室里接待客人和在书房里接待客人有异曲同工之处。现在官场中的人都知道,领导如果在会客室里接见你,那就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的融入他的这个圈子里,他与你之间也只是一种普通的同志式的关系,如果他是在书房里接见你的,那就说明领导已经接纳你了,也就意味着领导已经承认了你是他派系里的人。
袁保正也是一个副部级的干部,又曾在邝老身边工作过,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了,看到穆国兴走了进来,他就意识到,穆国兴这次应该不会把白牛月置于死地了。
两人的手碰在一起,稍稍一握,面对面的在沙上坐了下来。别看就是这个小小的举动,里面也藏着很大的玄机,袁保正坐的是主位的对面,也就意味着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下属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敢与穆国兴比肩而坐了。
穆国兴也从这个小小的举动现了袁保正态度的转变。应一伟泡好茶走了出去,袁保正急忙说道:“穆书记,我们家老白犯大错误了,我刚才回家问过她了,她确实是收了别人的两幅画,据她说,送她画的人告诉她,这两幅画也不值什么钱,她也是一时糊涂才收下了。”
袁保正说着把那两幅画放到穆国兴面前的茶几上,又说道:“穆书记,我现在把这两幅画带来了,现在就听您的指示了。”
听袁保正的口气,颇有几分引颈就义的悲壮气概,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画我已经交上来了,要杀要剐你就看着办吧。
“保正同志,你在我面前说白牛月是一时糊涂,才收了这两幅画,这个我可以相信,可是在纪委和检察院的人面前这样讲,人家会相信吗?你保正同志也应该很清楚现在办案是重证据轻口供,我也听人讲过,你对书画也是很有研究的,这两幅画想必你也看过了,也应该知道他的价值吧。”
袁保正心想,难道穆国兴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一想到自己的老婆都五十岁的人了,马上就要被纪委双规,今后很有可能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忍受着犯人们的屈辱,不仅从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穆书记,这两幅画我刚才回家都看过了,其中有一幅画确实是很值钱,另一幅则是赝品,事到如今,我也和白牛月讲过乐,我们准备接受组织上的处理!”
穆国兴看了看袁保正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袁保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强势无比,竟敢不执行常委会的决议,甚至想与市委对着干。他的老婆白牛月也仗着他的势力,在组织部里飞扬跋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