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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生地不熟的。”
和这老人一起来的‘兰友’连忙道:“我卡里还有一万多,先借给你。身上就这么多,我家在县里,这会儿来回一趟,起码六个小时,恐怕有点耽误。”
老人摇摇头,心里愁得厉害,忽然一拍大腿,转头对着店老板道:“老板,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把我那盆兰花留您这儿做抵押,您借给我四万块应急,正好对面有个律师事务所,咱们可以签个协议,等我一联系上家里人,立马把钱给您送过来。”
老板一听,略微思索就答应了。
他喜欢赏兰花,对兰花自然也了解,在他看来,那盆花真是宝贝,价格低不了。
而且,刚才亲眼看那兰友说想花五十万买那一盆变异兰花,但人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
再加上眼前这位老人的卖相很不一般,听语气家里了不得,有钱有地位,儿子还是位领导,和这样的人拉上关系,怎么想怎么不是坏事。
老板转身就去拿钱,方若华一伸手拦住:“蔡叔,别急,用不着人家拿花抵押,请这位大叔上去把他的兰花抱下来,名贵品种,可不要在我们店里放,这样吧,咱们跟这位大叔走一趟,不是人民医院?咱们去帮忙把钱交了就是,人命关天,也不在乎多走一段路。”
方若华这话一出,蔡老板也回过神,从一开始就紧绷的情绪略略松弛,心中本能地觉得方若华的主意更好,便笑道:“好,就这么办。”
说话时,方若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兰花主人这三个人身上。
那兰花主人到是神色不动,只是瞟了方若华一眼,眸色转深,最后来的那个年轻人闻言眉眼动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不明显,但瞒不过方若华的感官。
只这一瞬间,方若华就觉得这事不对。
兰花主人却是连连道谢,一点异样也不显,步履匆匆地上了楼,去抱下自己的花。
他那花上还罩了一个玻璃罩,又拿衣服包着,显得极小心,下了楼出门便上车,催促他外甥:“快走,快走。”
方若华眯了眯眼,甚至有点觉得自己的感觉似乎出了错,未免太敏感,现在哪里还有骗子使这么老套的手段,既不成规模,再说,为了四万块,也不值当的。
不多时,兰花主人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蹙着眉拿起来一看,似乎松了口气,对外甥道:“是你姐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差不多说了两分钟,兰花主人的神色登时轻松下来:“二子,停车停车,不用去了,你姐正好在附近,她正在医院给我们家小琴办转院手续。”
第992章 神卦
抱着兰花的老人家千恩万谢,谢得蔡叔都有点不好意思。
方若华勾了勾唇角,也不纠缠,对方给叫了出租车,她就扶着蔡叔上出租车回饭店。
蔡叔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还颇为这位客人担忧。
方若华眉眼间露出一点无奈。
却说这客人开着车左拐右拐,拐到一个小胡同门口,上面三个人,两个老的一个年轻的下了车,捧着兰花的那位就眉眼神色都不好看,似乎在生闷气。
另一个老头却是忍不住大笑:“堂堂调门黑三爷,沦落到这等地步,何等的可笑啊,可笑。”
那老人叹了口气:“吃我们这碗饭,靠得是世人心中贪嗔痴三念,这回我手段虽用的老套,但以我的活计,多数不会失手,此次没钓到空子,也只因遇见了行家……那小姑娘可不简单。”
说着,他便把手里的兰花放在地上,将罩子摘下。
这花果然像蔡叔说的,极具妍态,非常漂亮。
“这盆花拿去卖,少说几十万,多了说,几百万也能操作。”
年轻人嘿嘿一笑道,“三爷的手艺还是一等一的好。”
黑三爷沉着脸,神色凝重:“小子,我教你一个乖,咱们行走江湖,都是丧了良心的混账,可这底线得守好了,这人啊,从来是学好事难,入正道难,可要是学起坏事,那是再简单不过,可这邪路好走,一旦踏上去再想回头,那就千难万难。”
二子不以为然,入了骗子行,还说什么正道不正道,矫情!
不过他也没顶嘴,黑三爷是门内前辈,叱咤江湖数十年,在他们这些晚生后辈眼里,那简直是风云人物,虽然这一见,黑三爷和传闻中大大不同,但二子还是不敢对这位爷稍有不敬。
黑三爷的同伴,另外一个老人也笑够了,忽然沉下脸:“姓蔡的坑了咱家葵葵四千多,这事难道就算了?四千多是小钱,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要换了以前,哪能这么便宜他,如今就是也堵他一堵,已经是心慈手软了。要不是这些年老子修身养性,而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怕惊动了葵葵,你看老子不让姓蔡的脱一层皮才怪。”
这边几个江湖老海,骗子一窝,在那儿唠嗑,方若华已经和蔡老板回了饭店。
此时过了饭点,客人们走得差不多,方若华略微犹豫,暂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跟蔡老板说,但也没提要辞工的话。
一开始,方若华还不太确定,她对眼下这个小时空毕竟不是很了解,但当那位兰花的主人,把兰花抱下来,她立时就明白这是江湖老海来钓空子,钓到蔡老板头上去。
因为她认得兰花上那股暗香,也不是她,而是原主认得。
原主的师父给她讲江湖门道的时候,曾经提过一嘴,前两年花木被炒得最热的时候,曾有人拿花木行骗,一盆普通的花木拿过来,通过嫁接,修剪等手段,改变其形,再调配一种特殊的药水,改变其色,技术高的,能让几十块一盆的普通花木,摇身一变,身价百倍,千倍。
这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做。
当初她师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药水试验给她看,果然能让花木变色,原主可能都不太记得那药水的味道,但方若华闻见相同的味,却瞬间反应过来。
这一回过味,她又有些哭笑不得,就为了四万块,拿出这种东西,而且恐怕踩盘子也没少花精力时间,真是够无聊的。
不是说四万块是小钱,现在那些走单帮的骗子们,没本钱,没人手的那些,辛苦十天半个月,能骗几万块钱,就算是手段高妙。
但方若华今天见的那客人,衣着打扮,一身的行头下来就得几万,还有手里的东西,怎么看都像个大人物,如果是骗子,也该是巨骗,抓住至少判个十几年的那一种,如今跑到小饭店,忽悠店老板那么点现金,还真是有些违和。
药水说来简单,但据说是天然成分,用料讲究,一副药水配下来不下千元。
行骗成本着实不低了。
眼前的场面,就像配齐了电网火药,劳心动力,只为了逮个小泥鳅。
方若华坐在柜台前面想自己的心事,琢磨着怎么把事情和蔡老板说清楚,就听前面有个洪亮清明的声音道:“麻烦,结账。”
“好的,一共三十五。”
都不必看,方若华就道。
此时店内未离开的客人,只有可能是父子两个的老人和年轻人。
老人掏钱,盯着方若华看了几眼,叹气道:“小姑娘,你坏了我的事,让我为难了。”
方若华也不惊讶,抬头笑问:“哦?老先生,此话怎讲?”
“我答应了我师兄,黑三不破戒害人,我就饶他一命,可我着实不甘心,追踪了三年追踪到他的痕迹,又盯梢盯了一年多,这家伙着实沉得住,没露出破绽,今天好不容易动了歪心,竟让你给拆了门槛搅了局,可恨,可恨。”
方若华一愣,到也不觉惊异,只道:“搅了也便搅了,蔡老板年纪已长,总不好再让他受不必要的风波。”
对面老人似笑非笑地瞧了她几眼,摇了摇头:“你到是好心肠。”
这话说完,他便领着儿子慢悠悠而去。
方若华看了他一眼,也不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原主她那位师父,给原主讲了不少正理歪理,其中有句话就说得颇有道理。
行走江湖,少三分好奇心,自然就少三分麻烦。
再说,那盆兰花说什么也不能留,这个局,蔡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能入。
当真要是签了协议,众目睽睽之下用兰花做抵押,给了对方钱,后续可就麻烦了,那兰花别说它是假的,过几天必然原形毕露,它便是真的,那也是活物,万一要是蔡老板养不好,没几天给养死了,那要怎么办?这算谁的责任?
要是对方就是骗子,下面就该让蔡老板赔兰花,到时候,也许不光那四万人家不还,再来四万都不一定能了结这桩事。
事情不发展到那一步,谁也不知结果,可尽量避免危险,保护自己,在什么时候都对。
不兜揽麻烦,自然就没有麻烦。
接下来方若华忘了这点小事,一边在饭店里打工,一边练功,修养身体,一边按照记忆里的线索,继续追踪那一批人贩子的下落。
如果按照原主的记忆,再过一年,她就能正好堵住那帮人贩子,但是只这般等待,却绝不是方若华的行事风格。
整整一年,要有多少人受害,多少人遭难?这些人何其无辜?
那一帮家伙早一日伏法,原主早一日瞑目,受害者也能少上几个。
喝着中药,吃着滋补身体的药膳,方若华没多长时间就把自己养得肤色莹润,健健康康,人一健康,相貌就越发显得灵透漂亮。
说漂亮两个字,到不是指的五官,原主五官清秀端正,当然不丑,也能说一句小美女,但女人的美丽,有时候真不在样貌,而在更细微的地方。
总有人说,一个女人长得不漂亮,别人才会夸她有气质,但这句话不能用在所有女人身上。
方若华如今往街上一站,就是那些并不爱她这一款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很少有人能说她不美。
审美是很私人的东西,但有些美,却美在所有人都觉得美。
而且,还必须夸她有气质,或者说,有风情。
身体一好,方姑娘就四处溜溜达达和街面上各类人物打打交道,偶尔搭棚子唱戏,讨点赏钱,做些手工卖一卖,或者做点倒买倒卖的活计,还替人画过画像,总之,到真认认真真地混起社会来。
她长得好,有本事,性子好会来事,很快就在街面上结交了一批人,消息越发灵通起来,好几次抓住一点那帮人贩子的消息,奈何总是抓不到对方的跟脚。
方若华心里着急,但知道这事急不得,不能乱,那帮人能横行多年,自是有他们的能耐,再说,她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这段时间,抓了十几个小偷,发现了一个三十多人的电话诈骗团伙,救了两个差点被拍花子的小丫头,可谓成了派出所,公安局的常客,传奇人物,几个刚参加工作的警察,看见她就像看见小神仙。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快到过年的时候了。
方若华趁着天气不错,便翻出白布,做成旗子,上书几个大字——‘有事没事算一卦,卦资随缘’,就收拾东西跑到广场上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
幸好她爸爸没在这儿,否则若是知道自家闺女蹲街头算卦骗钱,还不知怎么无语。
方若华却不在意,她也不是第一天摆摊算卦了,没到这个小时空之前,她找了几个补习老师,深入研究国学,又学了几门语言,还有心理学。
当初学国学,研究易经,还有学心理学,教她的是同一个老师,她学到一个地步,那老师就开玩笑似的建议她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