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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受刑,被稍微吓唬吓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会说!”
谢冰心被吓了一跳,浑身发抖,楚楚可怜:“那可怎么办!”
“别怕!”项君抬起头,一脸的狠意,“如果那个女人真当了叛徒,就不要怪我大义灭亲!”
顾长生:“……”
乔军愣住,简直尴尬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连看都不好意思看方若华一下,恨恨道:“可恶,有辱斯文!”
“咳咳!”
顾长生轻咳两声,板着脸,心里叹息,可不能再让向子南继续丢人现眼!
方若华低着头,纤细的肩膀垂下,一动不动。
乔军心有不忍,皱起眉,满腔愤怒——子南简直太过分!
“啊啊啊啊!”
“好酸,好酸!”
“三妹小心,可千万别笑出声来,对对,把嘴角收回去,板着脸,眼泪可以保留!”
这么一闹,本来粉丝还因为项君污蔑三妹义愤填膺,这会儿到只剩下可笑。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方若华无奈的很,是她自己挑的时机,自己主动要受这份儿罪,闭着眼也得熬过去。
项君一侧身把谢冰心护在身后,满脸警觉,双手握拳,肌肉紧绷,看到顾长生和乔军慢慢一起走进门,这才松了口气,苦笑道:“修齐,乔大哥,你们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孙家的人找到了我们!对了,我刚想去找你,现在发生了紧急状况,咱们聚丰茶楼那边绝对不能再去,哎,说起来也是我不好,以前出入没刻意瞒着方若华,她……”
说到这里,他面容严肃,目中略带几分狠厉,“她知道我常去的几个地方,现在她落在孙家人手里,聚丰茶楼说不定已经被监视起来,我是冒着风险来报信,可惜咱们在孙家没安插人手,否则做掉她还能保住这几个据点,现在恐怕只能撤退……”
乔军一脸气愤,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项君就把谢冰心拉到身边:“这次谢小姐为了救我,付出很多,恐怕也暴露了身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孙家很有可能盯上了她,我们必须保护好她,保护好谢家的安全,否则我便是罪该万死!”
方若华:……
他怎么就不想着保护好他妻子的安全?项君的父母是被他送到舅舅家去,却把妻子随手扔下,完全不理,要不是他漫不经心,原主也不会那么倒霉,被他连累,还让孙家的人抓了去,但凡他对原主有对谢冰心一分的心意,哪怕只帮原主求求情,那个可怜的女子至少就不会死不瞑目。
心中腹诽,面上到显得心如死灰。
第13章 怒怼
听了项君一番话,乔军登时气道:“你胡说什么,又是什么样子,怎能如此诋毁弟妹,枉费弟妹她,她,哎,你可是有妻子的人,别在外面胡搞……”他终究是敦厚人,有口德,没有指着谢冰心的鼻子骂。
不等他说完,也不能那人反驳,方若华已经慢慢走上前,站在项君和谢冰心面前。
项君一愣:“你是?”眼前的女人实在很眼熟,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乔军:……
谢冰心本能地扯住项君的衣角,也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危机感,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她是阳城名媛,家世虽然一般,但论起才气容貌,整个阳城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强的,不知多少年轻的贵公子以和她约会为荣,什么时候和女人站在一起,会轮到她有危机感?
来到民国以后,方若华很喜欢如今常见的上衣下裙的服饰,但更偏爱旗袍,她以前在家里时就喜欢,但那时候家境只能算普通,买不起手工订做的高档货,现在可不同,他们一家子,三个人都痛痛快快地过了把瘾,各种传统服饰尽情穿戴一回,今天她就穿了件改良的旗袍裙,银灰色的,一直拖到足踝,腰身细得很,上面绣了大片大片的鸢尾花,配她脖子上的鸢尾花吊坠,越发显得身段窈窕。
真正比容貌,方若华的确没有谢冰心那么漂亮,但女人的美,有时候并不只在皮相。
谢冰心身穿洋装,但她是娇弱的,卑怯的,容易让人怜惜,却并不像眼下的西方女子那般放得开,于是这洋装便成了噱头,不说不伦不类,也不大切合。
方若华穿旗袍,但她穿得大大方方,就站在那儿,腰梁挺直,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说不出来,和现在大部分的女子不同,不是传统女人的守旧,也不是西洋女子那种豪放,很独特,是自然而然地自信大方。
顾长生想,似乎方家人都一样,和别人比,他们活得痛快,没有国内老百姓那种压抑感,像自己这样出身的人,自以为见识高远,但依旧看不清前路,迷惘而痛苦,可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眼神明亮透彻,永远充满自信,对待地位卑下者并不高傲,对待身份尊贵的也不自卑,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安全的,温暖的,让人向往!
因为有这样鹤立鸡群的气质,人们的视线总会追逐他们的身影。
方若华叹了口气,这会儿项君已经反应过来,“你是……方若华?你出来了?”
说到底,他和原主做了多年夫妻,不知是什么缘故,方若华和原主看起来便是同一人,气质再不同,容貌分毫不差,项君乍一看没认出,也不可能永远认不出。
这一认出人,先是惊艳,他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还有这么漂亮的时候,随即警惕,目光湛湛地瞪过来,不自觉护谢冰心护得更严密些。
“不必紧张。”
方若华轻轻笑了声,似乎有些薄愁,有些落寞,却是腰梁挺直,颇有一些铁骨铮铮的味道,“子南,你我二人夫妻多年,可惜你还是不知我,你说和我在一起,就像和一根木头在一起一样……多可笑,木头能日日夜夜照顾公婆,还有项公子你,能为了给你筹学费,生活费,日日做针线活,寒冬腊月还帮人洗衣服,劳累过度落了胎也不敢说,只怕耽误你读书……仔细一想,到还真像根木头,也罢,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了,谁让当初我落难,得了婆婆一饭之恩呢?”
项君平日也是能言善辩之人,可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的方若华,却不自觉有点儿心虚气短。
“有一点,我却不敢苟同,我方若华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但也有骨气的,知道什么是是非曲直,更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来,不为你项子南,只为大义所在,孙家便是将我扒皮抽筋,不该说的,我自认为也能做到一字不漏,这一点无需你项子南相信,凭心而已!”
乔军眼睛一红,越发无地自容,高声道:“方小姐高义,我们都铭记于心,你放心,要是子南对你不好,伤害了小姐,我就是豁出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乔大哥言重了。”
方若华摇了摇头,看项君一脸木然,目中露出几分愤怒又看了一眼谢冰心,只觉得她再怎么装怎么忍耐,那股敌意却还是隐藏不了。
谢冰心轻咬着嘴唇,抬起头,满脸的坚定:“方小姐,你肯定是误会了,你被孙家的人抓了去,子南也很担心,可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是再担忧,也要为组织考虑,只能痛下决心,舍己为人……”
“嗤!”
方若华一张嘴笑出声,眼角眉梢间也不免露出一分轻蔑,只淡淡地道,“是,他顶天立地,所以哪怕他连累我被抓受刑,日日苦熬,看不见天日,看不见未来,我也心心念念想着他,只盼他平安无事……他也的确是平安无事,一边谈情说爱,和谢小姐互诉衷肠,一边还要考虑怎么暗杀了我这根木头,以绝后患!”
项君登时满脸通红,瞠目结舌,谢冰心脸色也变了变,还想说什么。
不等他们开口,方若华就抢先道,“行了,项公子也不必多言,君既无心我便休,既然你已经和我,不对,是从来和我没有感情,那咱们就离婚,如今都民国了,男女离婚不算常事,却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丑事……还请顾公子和乔大哥,为此做一个见证。”
说着,方若华从手提袋中取出笔记本,拿出钢笔,递给顾长生:“不知道能不能请顾公子为我们二人写一封离婚书?”
她对此时的规矩,到底是不怎么清楚。
顾长生盯着她半晌,抿着嘴唇,始终一言不发,低下头慢慢写道:“方氏若华,自十六岁嫁项君为妻,至今四年,期间孝顺公婆,操持家业,绝无过失,今项君移情别恋,故二人协议离婚,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第14章 离婚
方若华面无表情地拿过笔,认认真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项君。
项君一愣,略有些迟疑,他以为自己应该欣喜若狂,很早以前他就想过,无论如何都要和方若华离婚,那是他的枷锁,是他最厌恶的人,只要能离婚,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只可惜他项君不能不顾老迈的父母,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
现在如愿以偿了,可却感觉心里涩涩的,有些古怪,尤其是一转头,见乔军一脸愤怒,顾长生眼神冷漠,他就不免心下一沉。
事情不对,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地休掉方若华,告诉她,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方若华不是该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她都被抓了,为什么不去死?
这些心思都见不得人,项君一点儿也不想承认,他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期望,就是方若华挨不住刑,在大牢里招供,出卖了自己,那他现在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和冰心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赶紧把离婚书签了,看看谢小姐,眼泪都要掉下来,你就放任你的救命恩人一直做一个勾引别人家男人的贱、货?”
谢冰心脸色煞白,呜咽了声,浑身颤抖,大声吼:“你胡说,我不是!”
说完转身就跑。
项君咬牙,脸色难看之极,怒瞪了方若华一眼,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拔腿追了出去。
乔军脸色大变,气得简直想把这混球痛揍一顿,绞尽脑汁想安慰安慰若华,却实在没法开口。
方若华自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伤心,长长地吐出口气,同样认真地签名。
幸好一切顺利,很简单的离婚书,只剩下登报,二人婚姻就算彻底终结。
她忽然觉得有点儿好笑,似乎她这阵子一直在离婚,刚才那一通怒叱,把早就积压在心里的憋屈,郁闷都给发泄出来,痛快极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放得开,可能是离开原本熟悉的环境,身上的包袱都被卸掉,自然就变得放得开,也敢大声说话了!
“呼!”
以前老觉得生活平平淡淡,像她这样平凡的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大风大浪,现在却觉得以后说不定要狂风骤雨都享受一遍。
也没有不好,平淡的日子过得,不平淡的也能过,一家人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都很好。
从酒店出来,方若华顺手买了一份报纸,两份杂志,从刚才开始,直播间就安静得很,静悄悄一片,此时忽然一下子就爆炸了。
“好爽,好爽!三妹威武!”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看得我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把那个项君暴揍一顿!”
“我只觉得每个人的演技都一流,这可是直播不是录播,一次就得过!”
感谢方家阿默打赏三妹100000点萌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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