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若华轻笑:“你们只要知道,我能制作出同样的大船,只要有足够的,熟练的水手,大船只会比它更灵活,速度更快,当然,也更稳。”
许大福看了方若华一眼,对黑子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许家好些家丁过来,手中拿着船桨一类的东西,齐齐上前,用力搅动溪水,形成无数的乱流。
众人死死盯紧了那小小的船身,只见它完全没有降速,这些乱流,丝毫无法影响到船行进的方向和速度。
许久,终于有人长叹:“鬼斧神工,真是鬼斧神工。”
许大福吐出口气,轻声道:“妹子,真是……你造的?”
方若华耸耸肩:“不是我还能是谁?合作如何?我除了有技术,其它的可什么都没有。”
许大福脸上登时浮起一层红光。
有这能耐,那什么都会有!
方若华莞尔:“造船吧,造更大更稳定,不用担心气候,水流,风向的船。”
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
所有客人恶狠狠地瞪着许大福,各种羡慕嫉妒。
看看许家这运气,简直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不是方若华是女人,他们这会儿已经一拥而上,好好奉承这位未来的大财主。
也有些想法多的,瞥了王破一眼,以前王破手底下的船厂在南安城,甚至大周,都名列前茅,但再过上几年,还真不好说。
王家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多时,船模靠岸,方若华顺手把东西拖出来,并不看周围人们痴迷的表情,一只手拖着,和许大福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修英斋。
“这玩意我先拆了,回头咱们再商量。”
好几个客人哀叹,咬牙切齿,但此时此刻,他们身在许家,总不能硬抢,只是互相使眼色,显然大家都要分一杯羹,不能让许大福独享利益。
许大福嘴唇动了动,眼珠子艰难地从船身上挪开,用力点了点头。
拆了好,省得人惦记。
他心里有点遗憾,怎么就在今天暴出来,未免太危险了些。
如果没有这些客人,让他发现自家这位弟妹不光身手一流,才学不差,还有这样的能耐,那说什么也要把人牢牢地绑在许家。
许大福难受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已经算占尽优势。
方若华是他六弟的媳妇,一家人。
再说,对这样的神秘人士,难道他们还敢采用强制手段?怀柔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许大福只有一个念想,把方若华死死地绑在自家的大船上,从此以后,比真正的血肉至亲还要亲。
回过神,转头低声问黑子:“老六到底跑哪儿去了?就是仗着娘疼他,整日胡闹,赶紧的,把人给我找回来。”
黑子应了声。
许大福此时到不禁庆幸,虽说老六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们感情很好。
老太爷当初在的时候,最疼老六这个夭子,把他养在自己娘亲膝下。
娘对那小子的宠爱,到比对自己和老二还多些,平日里娇惯的很。
许大福满脑子各种思虑,送走了同样各怀心思的几位客人。
回去就忍不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盘算自家能抽出来的钱。
库房里现钱其实不多,只有三十多万,大头都在商铺上。
可是开一家船厂,还是能制作刚才见到的那种船的船厂,就他们许家这一点家底,完全不够用。
“你晃悠什么?”
大奶奶窦丽正盘账,这会儿让丈夫转得头晕,没好气地道。
许大福回过神,一拍头:“好娘子,快,看看六房那边还缺什么东西,把咱们库房打开,我记得还有些从东北那边得来的貂皮,你给六弟妹送去。”
窦丽:“……”
要不是知道这老货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她现在就挠花了他那张老脸。
“不行,我得亲自去。”
许大福迈着小短腿,夺门而出,眨眼就消失不见。
窦丽:“……”
方若华刚安安稳稳地坐下,把小雪团抱在膝盖上,慢慢给它顺毛,许大福就到了,看着那张急切的,四处乱瞄的贼眼,方若华一时有些无奈。
“咱们船厂要怎么建?我要不要去找人看看哪里有船坞?还有,现在就要准备招人……”
方若华抬抬手,止住许大福的臆想:“别想了,许家难道一个人能吃得下我手里那些东西?”
本来心花怒放的许大福登时愣了下,一盆凉水罩头浇,浇得他透心凉。
是啊,凭许家的实力,真要攥着这些东西不撒手,那就是找死。
第658章 家事
许大福忍不住哀怨地看了方若华一眼——实在是应该保密。
只是这话他不好说。
虽然方若华是许家的儿媳妇,但若是师门秘传,她要保密,连许家都不该觊觎。
方若华笑了笑,造船不是造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她有心保密,也根本保不住。
她一个人做不到建船厂这种事,除非她掏大笔的钱,雇佣大批量的傀儡。
可那真要亏死她了。
而且时间的确不足。
再说,她此时并不打算把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贡献出来让人知道。
造船这种需要坚实工业基础的产业,露一露也无妨。
再说,这算什么泄密。
她就是把自己造的船模型给这帮人随便拆,不系统地学习一系列的知识,他们拆了都装不回去。
拿出这么一件诱惑人心的好东西,能团结一批人在自己身边,至少安全方面会更有保证。
如果只是借助许家的力量来办这件事,困难不说,许家和南安郡王过往太密,有了船厂,肯定会搅合得更紧密。
但现在就不同了。
就今天到许家做客的这些人,里面有南安郡王的人,还有几个身份极古怪。
最近直播间的水友们迷上了玩谍中谍的游戏,见天监视南安城的要紧人物,还似模似样地建立了档案。
如今的南安城,从上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颗朝廷的钉子。这些钉子利用的好,估计也是一大杀器。
许家上上下下忙得厉害,方若华反而闲下来。
春雨瞧自家主母无聊,不禁提议道:“奶奶,您要不要去看看亲家老爷?”
方若华一怔,也没迟疑,点点头:“去看看。”
一说要回娘家,窦丽忙收拾出一车各色礼物,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方若华也没推辞,顺手捎带上小瑞哥一起出门,到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慢悠悠地驾着马车晃了过去。
许家距离豆腐坊隔着三条街,虽说并不算太远,不过穿街走巷,路确实有一点颠簸。
走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豆腐坊略显破旧的大门前。
方若华推开车门,还没下车就见里面嗖一声,扔出来一个特别大的舀饭勺子。
春雨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口。
方若华愕然,抬头看过去,原主的弟弟方二娃连滚带爬地从门里滚出,还磕了一下,吃了一嘴泥土。
不少街坊邻居大吃一惊,三三两两地凑过来瞧热闹。
方二娃涨红了一张脸,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好几道伤,额角乌青一片,显得有几分失魂落魄。
“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还有脸回来!咱们家的基业都让你给败光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卖豆腐的小子,也学人家去赌,去嫖,真以为你姐姐嫁了首富,你也就成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有了万贯家资?”
说着话,豆腐坊的方老头大跨步出来,手里还拎着把菜刀,怒气上头,恶狠狠地问:“你说,你把银子都花到了哪儿?”
方二娃低着头,闷不吭声,见亲爹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似要晕厥,砰砰又两个头磕下去。
“银子我拿来赎鱼娘,全花出去,但是,我会赔,我一定赔!”
方老头脑子一涨,勃然大怒:“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你赔,你拿什么赔!”
眼见方老头猛地向下扑去。
春雨吓了一跳:“啊!”
方老头显然是真气急了,平日里最疼他这个小儿子,这会儿却什么都顾不得,拿着刀冲着儿子劈了一刀。
方二娃抬头闭上眼,咬牙一动不动。
眼看方老头的刀当真要劈中了他那儿子。
左右邻居大惊失色。
那菜刀虽说也算不上多么锋利,可砍在人身上,不死也要重伤。
方若华无语。
她明明如今是病弱的形象来着。
却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倚在车窗上,冲着春雨手边的绣花针轻轻一弹。
飞针正好刺中方老头右手的穴道,他手一僵,不自觉垂下,菜刀坠地。
左右邻居们手明眼快,一脚把菜刀踢到一边,冲过来扶住方老头,小声劝慰:“二娃做错了事,你骂他几句就得了,十四岁的孩子,哪里值当这么大动干戈。”
“十四?我看他比我这五十的都能耐。”
方老头刚才动手,也是怒火攻心,此时冷静下来,到有点后怕。
他确实快要气得发疯,但一儿一女这一对龙凤胎,是他中年得来的,可谓老来子,尤其是对儿子,往常十分疼爱。
方老头甚至节衣缩食,供二娃去读书。
可见有多疼爱?便是儿子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不可能真做出杀子的事情。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儿子,当初许家二房选小妾时,他说不定,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让女儿去了。
说起来,幸好许家老太太横插一手,愣是让许六爷正经的娶了原主,这才给方若华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虽说她对和许六爷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当真,但既然那位便宜丈夫根本不着家,没彻底立足之前在许家呆些时日到是无妨。
可如果她来的时候,真成了许家二爷的小妾……
方若华觉得,许家该感激老太太陈碧云。
如果不是陈碧云横插一杠,改变了原主的身份,让方若华来做这个小妾,许家恐怕真要家宅不宁,一团糟糕,说不定不必等半年,早早就沦落到家财散尽,人也难安乐的地步。
春雨扶着方若华,从马车上下来,轻声笑道:“爹爹,有什么话进去说,千万别惊扰了街坊邻居。”
方老头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整个身子也显佝偻。
不去看儿子,忍不住拉着女儿的手,老泪纵横:“爹年纪大了,这么拼死拼活地赚个辛苦钱,还不就是为了你和你弟弟,你弟弟他,他……竟然偷了豆腐坊的地契,出去赌!”
说到此,方老头心中怒气蒸腾,按着胸口大声咳嗽起来,“地契是你的吗?那是许家给的,是为了给你姐姐做脸?”
当初许家客客气气地把地契送到他手里,说话很是动听,方老头接下以后,心里却还是嘀咕,觉得这是许家觉得方家的家世没办法看,好歹扶住补贴些,让他女儿的面子别那么难看。
方老头当时就把二娃叫来,叮嘱他用功读书,考举人,进士什么的,他不敢想,只要二娃能考个秀才出来,他们家就算是改换门楣了。
秀才妹妹嫁商人庶子为正妻,那勉勉强强也算是门当户对,即便许家是南安城首富。
大妹在许家也能少受些气。
别看方老头连让闺女当妾的事都做得出,可女儿身份一变,他到又要起了脸面,还更重视这个闺女。
方若华扶着方老头坐下,伸手把方二娃叫到眼前。
“二娃,到底怎么回事?”
方二娃脸上终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