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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上来就针对县主,迫不及待的扣罪名,如果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以下犯上,还有理了?县主是什么人,那是贵女,岂能受你等的羞辱?”
更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季嬷嬷,“还有这老太婆更好笑了,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老婆子,主家敬着,就把自己当成主家的祖宗了。”
要他说,云家也太厚待奴才了,这可把人惯坏了。季嬷嬷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当场就变了脸色。
正文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云之皓的底线
她虽然是老夫人的陪嫁丫环,但未出阁时,就是副小姐般的存在,她都不用干什么,好好的养着。
而小姐出嫁后,她陪在身边,得到了更多的尊重,就连府中的小主子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嬷嬷。
她走到哪里都受到关照,却不知那样的关照是看在云老夫人面子上。
没有云老夫人,她什么都不是。
“更可笑的是,一个老下人居然怒骂家中的嫡小姐,这是疯了吗?她脑子进水了,还怪别人。”
这话让季嬷嬷很难堪,云之皓和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不能说了?
她跟小姐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而且她不觉得比小姐哪里差。
“不光光是嫡小姐,而且是朝庭册封的如意县主,她哪里是把自己当成长安伯府的老祖宗?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太后,可以对县主指手划脚的太后。”
这话更狠更绝了,把季嬷嬷吓到了,老脸发白,太后?这事真的这么严重吗?
“还太后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副穷酸相。”
“做人没有自知之明,太可悲了。”
明明是下人,还充作主人,这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行事不端迁连了自己的家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但所有人都不同情她。
主仆之别是很鲜明的,恶奴欺主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一个个跑来算计当朝的县主,这是疯了吗?他们哪来的胆子?谁给的?”
“肯定是县主得罪的人呗,像韦家,像济阳云家。”
“使出这样阴险的手段,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大家越说越歪了,都将韦家和云家提了起来。
韦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没灭族,但抄了家,元气大伤,韦家人已经不出来走动了。
这也是这些人敢讨论韦家之事的原因。
“还用说吗?韦家还想造反呢,要不是县主力挽狂澜,如今就是韦家的天下,他们能不恨她吗?”
“啊呸,韦家欺男霸女,结党营私,还偷开了铁矿,骗了好多青壮去开采,死伤无数,这样的人家要是得了天下,我们这些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京城的百姓对韦家都没有好感,韦家女很出众,精心培养送进宫中,为家族的荣华富贵拼命。
而男丁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天闯祸,全是没用的纨绔子弟。
“可不是吗?万幸阴谋没有得逞。”
“皇上就应该将韦家灭族,全是杀光,一个都不留。”
“皇上是仁君,也是孝子,毕竟要顾念宫中的太后。”
“哎,那只能等那位去世后再清算了。”
听着这些话,季嬷嬷和吴官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发抖,惊慌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高亢的声音猛的响起,“来了。”
是季嬷嬷的家人,大大小小十几口,都被扔下马车。
季嬷嬷的夫家姓邵,也是云伯府的家生子,后来云老夫人将他们放了出去,也不要卖身钱,端的是宽厚。
这一家子穿金戴银的,像一群爆发户。
季嬷嬷的长子邵大面色惊惶,不安极了,眼神微闪,“母亲,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您了?别怕,有主子在,他向来对你孝顺……”
他叫的极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跟长安伯府的关系似的。
孝顺?云之皓的脸色黑了,气不打一处来,他真的错了,敬出了一个祖宗。
百姓们的脸色也很古怪,很是同情。
季嬷嬷见一家子都来了,心里更慌了,双手冰冷,“县主嫌我碍眼,非要斩尽杀绝,你们去求求她吧。”
她冲儿子使了个眼色,邵大会意的点头,立马冲到云乔乔面前扑突一声跪下,拼命磕头,“县主,求您饶了我们吧,求您看在我老母服侍云家三代人的份上……”
因为母亲得宠,所以他从小过的也是小少爷的日子,养尊处优,白白净净的,像公子哥儿。
他已经很久没有跪人了,心中满是怨气。
云乔乔看出了这一份怨气,已经无语了,就算成了良民,但出身是没办法抹去的。
他们得了长安伯府的恩惠,还觉得委屈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家子都放良了,季嬷嬷还住在长安伯府,这分明是想借势。
借了势还嫌不够,连家事都掺了一脚,连主子都敢杀。
这心啊,是养大了。
她根本懒的搭理他,一个小人而已,他娘做的事情他应该也是知情的。
“从哪里开始杀呢?”
这话一出,邵家一家子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
云之皓站了出来,“我来。”
这是长安伯府的事情,他不想让乔乔掺和进来,不想再带累她的名声。
邵大不禁急了,“主子,家母对您可不薄啊,您可不能偏听偏信。”
众人震惊了,不薄?下人对主子不薄?天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一家子都没把自己当下人吧,一个个施恩的语气。
云之皓怒极反笑了,“确实对我不薄,毁我姻缘,教坏我的子女,杀我大儿,这一笔笔血债今天该偿还了,先拿他开刀吧。”
他的手指向邵大,动了杀机。
邵大跟云之皓也是一起长大的,根本不怕他。“主子,这一定有误会……啊。”
话音刚落,人头落地了,血喷了一地。
现场一片惊呼声,都傻掉了。
“大儿,不。”季嬷嬷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接下去哪一个?”云之皓杀气腾腾的视线落在邵二身上,“将他拎出来。”
他被彻底激起了真怒,丧子之痛让他失了理智。
邵二吓的眼泪都下来了,“主子不要杀我,不要,我母亲是照顾你长大的,不念功劳也有苦劳,怕过我……啊。”
又是一颗人头,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也没人站出来阻止。
季嬷嬷幽幽的醒过来,发现二个儿子都死了,一颗心摔成无数片,痛哭失声,“少爷,你要杀就先杀我。”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听信那人的话,不该啊。孩子是云之皓的底线,这一次季嬷嬷触到了,他是不会容情了,“不要着急,我没打算杀你,放心吧,接下去该轮到邵三了。”
正文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编,再编
邵三是季嬷嬷唯一的女儿,爱若珍宝,借着长安伯府的声势嫁给了一个入京赶考的举子,如今是官太太了。
她吓的大声尖叫,”娘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
季嬷嬷第一次知道云之皓发怒起来会这么可怕,吓的魂飞魄散,“不,少爷,饶了我的子孙吧,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云之皓眼神充满了杀气,冷冷的质问,“那君凌呢?他还是个孩子,他活生生的被你害了,你这个老妖婆。”
他心中恨极,唯有杀光仇人才能解气,“一个个杀过去,让他们去地下陪君凌吧。”
云君凌再不好,也是他的儿子,他可以骂可以打可以杀,却容不得别人动手。
季嬷嬷吓的屁滚尿流 ,流下了痛苦的眼泪,“不,不可以,少爷,您怎么变的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不讲情面?全是受了云乔乔的影响,是她……”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怪到云乔乔头上,这话触到了云之皓的底线,“动手。”
邵三也死了,就死在季嬷嬷眼前,季嬷嬷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嚎啕大哭,哭的极为凄惨。
但是,奇葩的是,她一边痛哭一边怒骂,“云乔乔,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老太婆真的没办法让别人同情,本来大家觉得她可怜,但她一开口就让大家深恶痛绝。
凡事怪到如意县主身上,是觉得她年纪小好欺负吗?
云乔乔旁观了半天,神情自若,不见半点害怕,“这就是你报应啊,你这些年做的恶事都报应到你的儿孙身上,有因才有果,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她坦坦荡荡,笑容恬静,很容易让人相信她。
季嬷嬷最疼爱的孙子被抓了过去了,她彻底崩溃了。
“君凌小少爷不是我杀的,少爷,你要相信我。”
云之皓一个字都不信,“你是说皇上的暗卫撒谎?还是说皇上不可信?”
季嬷嬷呆了呆,下意识的否认。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想问一句,如果那个暗卫看到我杀人,为什么不阻止?以他们的身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得,还怪别人不出手,大家已经看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
一名暗卫冷冷的说道,“我们受皇上调遣,保护如意县主是我们的责任,至于其他,与我们无关。”
季嬷嬷像抓到了把柄般,大声质问,“你们不觉得太绝情了吗?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怎么能见死不救?”
所有人目瞪口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云乔乔震惊的小嘴微张,妈呀,有妖气,快把这老妖婆收了吧。
暗卫是皇上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你可以去跟陛下提意见,我们全听皇上的,皇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季嬷嬷沉默了,她怎么敢跟陛下提意见,除非想死。
云乔乔忍不住吐槽道,“真有意思,杀人者怪别人没伸手救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刑部尚书也是一脸的叹为观止,“本官也是第一次听说。”
一名衙役也忍不住吐槽,“天下无奇不有,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眼见云家侍卫的长剑又要砍下去,“好,我说,我全说,不要再杀我的骨肉。”
“说。”云之皓的声音冰冷。
季嬷嬷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说,但你要将这些孩子好好安置起来,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你要发誓。”
云之皓面如沉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冲,“还不动手。”
长剑挥下去,季嬷嬷扑了过去,但还是来不及了,又一条人命消失了。
血喷了季嬷嬷一身,她惊痛万分,“不要,不,少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杀。”云之皓如化身阎罗王,杀意正浓。
季嬷嬷再也不敢谈条件了,拼命尖叫,“住手,我都交待,是,云君凌是我杀的,趁他熟睡时将金针插入他的脑袋,并做出了自杀的假相。”
“理由。”云之皓的忍耐到了极限。
季嬷嬷眼眶通红,“君凌小少爷让您失望了,活着会不停的闹腾,会损害云家的名声,我实在不能忍受云家名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