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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她也不着急,拿了一本书慢慢翻看着。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冲她行了一礼,“牛大见过大小姐。”
云乔乔等的人就是他,将书放到一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倨傲中透着一股尊贵,“牛总管?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去问问云伯爷 ,到底是个什么章法。”
牛管家听出了她话里的威胁,心里一紧,果然是个难缠的。
“大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的。”
云乔乔粉唇微勾,笑的清浅,“云伯爷让我来管这个家,你可有意见?”
牛管家的脸色一变,仿佛看到了那个清高出尘的女人。
“小的不敢,您是府中的大小姐,又是伯爷的意思,谁敢反对。”
云乔乔知道他是祈氏的人,还知道祈氏的乳娘牛嬷嬷是他的亲娘。
换句话,他是祈氏的乳兄,是她的铁杆。
不过,那又如何呢,她连祈氏都敢拉下马,更何况一个奴才呢。
“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召齐所有的下人。”
牛管家呆了呆,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居然真敢插手家务之事。
别开玩笑了,这是主母的权利,别人都不能染指。
他拒绝配合,“大小姐,您别为难小的,小的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婉拒的很有技巧,就算是向主子告状,他也理由解释。
他盘算的很好,可惜,他遇到了一个思维奇葩的人。
“那行,我不为难你,从即日起,你不再是云府总管。”
直接上来将职务撸走了,他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他最大的依仗是祈氏这个主母!
牛管家惊呆了,脑袋一片空白,“大小姐,您不能这么做,伯爷不会答应的。”
“这么肯定?”云乔乔把玩着胸前的玉佩,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线。
牛管家真没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撸人的主子,“是,小的忠心耿耿,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伯爷不会让我这么没脸面的。”
他的语气很肯定,但是,莫名的心虚。
云乔乔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听上去交情不一般啊,可我呢,最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情,那会让我充满了成就感,行,就拿你开刀,挑战一下他的极限。”
妈呀,这不是神经病吗?牛管家快给她跪下了,“大小姐。”
云乔乔似乎嫌这样还不够刺激,拿起一个沉甸甸的摆件,拿在手里惦了惦,“你说,若我失手打死你,伯爷会让我给你赔命吗?”
牛管家惊恐的看着那个摆件,心里一慌,双腿一软,跪倒在她面前,“不不。”
不会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为他赔命?
主子待他再好,他也只是一个奴才,怎么能跟云家大小姐比?
他死了也是白死!
一想到这,他浑身发抖,终于害怕了。
正常人跟神经病斗,是斗不过的。
一道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小姐开恩,饶了小儿一条贱命吧,您是珍贵的瓷器,我们是烂瓦片,不值得的。”
牛嬷嬷站在门口,嘴唇发白,老脸惊恐万状,也不知在门口听了多久。
云碧莲站在她身边,怔怔的看着云乔乔,像看着一个怪物。
一句不值得,让云乔乔的脸拉了下来,“你这是威胁?”
牛嬷嬷从来不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可怕,怪不得连自家小姐也败在她手上。
还害了祈氏满门!
她是祈家出来的,对祈家有归属感,也很有感情,听到那样的噩耗,自然对云乔乔深恶痛绝。
本来有无数种折磨云乔乔的法子,但没想到这是个小恶魔!
“不敢,若大小姐没有理由的害我儿性命,那老奴宁死也要拼一拼的。”
云乔乔不但不怕,反而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拼?说来听听。”
牛嬷嬷打了个冷战,这是个神经病啊。“我想,就算衙门不肯管,我也能将你嗜杀的名声传遍宸国。”
哎哟,我好怕呀,云乔乔乐了,听上去很有意思嘛。
最好是她走到哪里,大家都躲着她走。
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牛嬷嬷,你这是什么话?我姐姐是什么人?金尊玉贵的云家大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得违令,若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是云碧莲,她义正言辞的大声喝斥,全然站在云乔乔身边,真是姐妹情深,感天动地。
牛嬷嬷的脸色一白,伤心不已,“二小姐,您可是老奴一手带大的,怎么尽帮一个外人说话?”
云碧莲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放肆,这是我亲姐姐,大胆奴才,居然对我姐姐如此不敬,来人,拖下去打十板子。”
牛嬷嬷眼眶都红了,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求二小姐开恩,念在过去的情份上,饶了老奴吧。”
牛总管也吓白了脸,急急求情,“二小姐, 老母年事已高,求二小姐开恩。”
云碧莲瞄了云乔乔一眼,越发的正气凛然,“不行,她得罪了我姐姐,一定要受惩罚,除非我姐姐愿意原谅你们。”
牛嬷嬷立马转了个方向,跪在云乔乔面前,“大小姐饶了老奴吧,老奴年纪大糊涂了,猪油蒙了心,大小姐,我错了。”
她声泪俱下,浑身颤抖,很是可怜无助。
牛总管拼命磕头,头都磕破了,“求大小姐开恩。”云乔乔神色不变,托着下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正文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排除异已
云碧莲款款走过来,走到云乔乔身边,冲她讨好的笑,“姐姐,你说句话吧,要不要拖出去打,都依你。”
云乔乔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全是别人玩剩下的,她都见识过了。
她一脸的无奈,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要打的,关我什么事?不会光是嘴上说说吧? ”
三人都愣住了,怎么不按牌理走?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主动装好人吗?
哪怕心里不乐意,面上也要装一装,她怎么不照着正常思路走?
云碧莲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不会是被看穿了吧?
不会的,她没有那么聪明!
“当然不是,拖下去打,狠狠打。”
只要拖出去,谁知道有没有真打呢?
糊弄一个小丫头,还不简单吗?
但没想到,云乔乔的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认同。
“外面天气太冷,会出人命的,里面暖和,我给一个恩典,在里面打吧,云碧莲,你年纪小,多动动脑子,想事要周全些,这一次我就帮你圆场了。”
“……”三个人像吃了屎般,脸色都绿了。
云乔乔得意的笑了笑,“不用太感激我,平时多吃点猪脑子,补脑的。”
“你……”云碧莲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好塞,这是故意的吗?
她心火往上冲,正想不管不顾的撕起来,牛嬷嬷眼见不妙,赶紧抢先一步说道,“谢大小姐恩典。”
被她一提醒,云碧莲清醒了几分,记起母亲的叮嘱,强忍怒气,浅笑盈盈的说道,“多谢姐姐,你对我真好。”
云乔乔得了便宜还卖乖,“要知道感恩。”
云碧莲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张着嘴,有气发不出来,憋的慌。
丫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拍打肉体的声音响起,一声又一声,响彻全场,围观的下人们都吓的索索发抖。
打的很用力,皮肉绽开,鲜血淋漓,从一开始的尖叫,到痛哭,再到失控的哀求。
云碧莲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哪是打牛嬷嬷,分明是打她的脸。
牛嬷嬷的生死她不放在心上,左不过是个奴才,但是,她的脸面全失,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云乔乔高高坐着,冷眼旁观,神色冷漠,好像司空见惯了。
牛总管一会儿看看牛嬷嬷,眼中有不忍之色,一会儿看了看云乔乔,眼神阴冷的可怕,隐隐有杀气。
他发誓,今日之仇,必将百倍的奉还。
就算是云家大小姐又如何,又不是他的主子。
十板子打完了,牛嬷嬷整个人像从河里捞起来的,浑身湿透了,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趴着。
”牛嬷嬷,你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下次再犯错,我可保不住你,二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说的好像这次惩罚算是轻的,全是她力保下来的结果。
云碧莲气的浑身直哆嗦,气死人了,啊啊啊。
好想揍她一顿啊。
“姐姐说的是,至于牛总管……”
云乔乔轻飘飘的说道,“牛总管年纪大了,可以退休了。”
牛总管一脸的蒙逼,他明明正值壮年,好吗?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小姐这是排除异已,搞清洗啊。
府中的下人都看着,他可不能失了颜面。
云碧莲内心咆哮,恨不得弄死她,但面上还要挤出温柔的笑容,“姐姐,我替牛总管求个情,毕竟这些年他管家管的很不错,没有出过差。”
云乔乔像看白痴般看着她,“你年纪太小,被这狗奴才骗的团团转,哎,说到底没脑子啊。”
云碧莲气的吐血,被当众说没脑子,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正想发作时,云乔乔不知从哪里摸出几张纸,放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云碧莲呆了呆,有些不敢置信。
云乔乔指了指那几张纸,这些都是证据。
“这些年他借着府上的名义欺男霸女,还放高利贷,盘剥压榨,害了无数条人命,这都是算在长安伯府的头上,这就是你嘴里的忠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天啊,好大的胆子。
这哪是忠仆,分明是给府里惹祸的麻烦精,是恶仆。
牛总管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的底被人翻个底朝天,查的仔仔细细,而他一无所知。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云碧莲,她才是他的主子。
云碧莲的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帮着他说话。
毕竟他是母亲的人,这些年对母亲忠心耿耿,帮着做了很多事。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贱民的命不值钱。”
她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对生命的漠视刻在她骨子里。
对她来说,有权有势的人才值得她多看一眼,她是最尊贵的,贱民嘛,死就死了。
她傲慢极了,却全然没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变。
云家的下人们对这位二小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太骄纵太任性了,不好侍候。
如今更是不喜,她说的话让人心里不舒服。
是,他们一出生就是贵人,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们这些下人卑贱,是生来服侍人的,但就算如此,也不想被人如此轻视不屑。
但是,再不舒服,也不敢吭声。
主仆有别!
云乔乔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非常的不高兴,“照你这么说,你娘的贱命不值钱,那我现在就去打死她。”
我靠,还能这么操作?云碧莲这才想起自已的母亲被君王贬为庶民了,又羞又气,“你敢?”
云乔乔直接了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