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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请求,不是命令。
对他,她不想耍手段。
他是她的朋友,无数次帮过她的人,她不想辜负这一份情谊。
紫衣侯微微蹙眉,“你一直习惯叫我紫衣侯。”
霁月嘴角直抽,无语望天,“首辅大人,可以不?”
紫衣侯朗声大笑,“我以为我坐在这里,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
真是个傻丫头,明明可以耍各种花样,哄他为她卖命,却选择开诚不公的说话。
霁月知道自己很贪心,既想留住人,又想留住心。
“我希望是发自你的内心,而不是情势所迫。”
这两者有天大的区别。
“结果是一样的。”紫衣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神色淡淡的。
霁月微微摇头,倔强而又固执。“不一样,你心里很清楚的。”
她希望他开心,而不是勉强自己,不得不为之。
紫衣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轻轻一声叹息,“有一个太聪明的君主,臣子会很辛苦。”
霁月眼巴巴的看着他,双手合十,美目倩兮,“聪明总比蠢笨强吧,江大哥,我非常希望你是我永远的盟友。”
她不希望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紫衣侯揉了揉眉心,随手将那一叠奏折递给沐霁月,“我带来了很多奏折,你过目吧。”
“呃?”霁月有些蒙逼,这话题也太跳跃了。
她拿起最上面的奏折扫了几眼,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一样的内容。
“全是催婚奏折呀,这些人到底有多八卦?我都不知道本朝的官员都这么鸡婆。”
国家大事那么多,不去关心,反而催婚,还提出了各种合适的人选,大力的推荐。
她深感可笑,至于这么夸张吗?
紫衣侯神情平静,“在他们的立场,没有错,朝庭要安稳,确实需要一个成亲的君王,无关男女。”
没成亲,都不算成年,容易让人心生不安。
霁月托着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转,“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我不想乖乖听话,怎么办?”
紫衣侯轻敲桌子,嘴角微勾,“可以先订婚,订个几年再成亲,我们本来就有婚约,我可以帮你。”
霁月挑了挑眉,笑的坏坏的,“帮我?假冒我的未婚夫?”
紫衣侯非常认真的看着她,“不是,是真的。”
他的视线是这么专注,这么炙热,让沐霁月下意识的低头,“……”
室内涌动着迷离的暧昧,似有若无。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霁月站起来朝窗外走去,“外面在闹什么?真是的,还能不能消停会儿?”
她本是借机避开,却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愣住了。
“让他进来吧。”
颀长的身影从外面窜进来,动作灵敏极了,一看到室内的场景,顿时嫉妒的眼晴都红了。
“你们在里面吃热气腾腾的火锅,居然让我在外面受冻挨饿。”
南宫寒熙幽怨的视线盯着沐霁月,霁月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还没有出宫?”
她还以为他出宫了,擦。
南宫寒熙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们的话还没有谈完,怎么出宫?”
他窜到桌椅前,一屁股坐了下来,自然熟的跟宫女要来碗筷,“先吃饱了再说。”
他一阵狼吞虎咽,看来是真的饿了。
看他一副馋相,霁月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可能查觉到了霁月的目光,抬头冲她笑了笑。
霁月脑袋有些疼,看向另一边,紫衣侯的神情郁郁的,显然很不高兴。
而南宫寒熙吃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霁月捧着一个汤碗慢慢的喝着,只作不见,爱咋地就咋地呗。
她本想置身事外,但也要看人家同不同意。
南宫寒熙不光是自己吃,还大献殷勤,“霁月,这是你爱吃的土豆,很粉糯,很好吃,尝尝。”
他觉得好吃的东西,都给沐霁月来一份,不一会儿,沐霁月面前的碟子就堆成小山了。
“霁月,你调的酱料真好吃,分我一半吧。”
“霁月,这牛肉涮好了,你快吃。”
紫衣侯看不下去了,就知道跟他争抢,“世子,你这么直呼陛下的名字,可不好。”
南宫寒熙得意的挑了挑眉,扔了一个挑衅的眼色,“霁月特许的,我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是吗?”紫衣侯心里不是滋味,看向霁月。
霁月才不愿意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呢,“你们不吃,我都吃光了,真是的,美食当前,还扯这些没用的。”
紫衣侯嘴角抽了抽,她的反应永远这么奇葩,“那我也叫你霁月,可以吗?”
霁月很爽快的点头,“可以,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他们自有分寸,在公众场合也不会乱叫一气。
南宫寒熙的笑脸垮了,紫衣侯得意的笑了,“南宫世子,你们父子什么时候启程?到时通知我一声,我给你们送行。”
最好是出去个三五年,一切都成了定局。
南宫寒熙一眼就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冷哼一声,“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走。”
紫衣侯的眉头一皱,表示很惊讶,“你不走?你怎么能不走?你父王一大把年纪了,你居然不陪在身边尽孝?”
他是故意的,但南宫寒熙也不好吃素的,“我们家的事就不劳首辅大人费心了,听说下朝时,好多朝臣围着你不放,热情极了,不知聊些什么呢?”
这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呢,紫衣侯神色不变,像是没听出来。“你忽然这么关心我的事,真让我受宠若惊。”
正文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南宫寒熙高傲的仰了仰脑袋,“你别想歪了,我对你没兴趣。”
“……”紫衣侯无语望天,这都什么人呀?“南宫世子,你这样很拉仇恨的。”
南宫寒熙得意的一笑,“没关系,我最喜欢跟人过招了。”
紫衣侯很不客气的唾弃道,“你有那个智商吗?你父王都能将你耍的团团转。”
永宁王干的那些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被哄出了京城,这不是傻,是什么?
南宫寒熙的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谁会没事怀疑自己的父亲?我没有那么阴暗,难道你会?”
“你……”紫衣侯噎住了。
两人撕的厉害,你来我往,热闹的不行,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首辅大人,帮我拟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我决定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成亲,到时欢迎大家同乐。”
换句话说,还有三年再成亲。
这三年也足够让她真正掌控局面,收拢朝臣的心。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震惊的不行。
“什么?二十二岁?”南宫寒熙眉头紧皱,那要等好久啊。
紫衣侯也一脸的茫然,“为什么要在那一天成亲?”
霁月眼珠一转,云淡风轻的笑道,“因为二十二岁之后生子是最好的,生出来的孩子聪明又机灵,而且身体健康。”
还有这种说法?两个男人面面相视。
南宫寒熙有些想不明白,“呃?为了生子?这跟成亲没有什么关系吧。”
霁月语气轻松的说道,“有啊,避孕是个大问题。”
十月怀胎,很多事情会失控,那还不如等一等。
南宫寒熙呛着了,“咳咳。”
妈呀,她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噗。”紫衣侯喷茶了。
南宫寒熙俊脸红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霁月,你是女孩子。”
怎么能谈论这么羞涩的话题?
她还是未成亲的少女呀!
霁月反而很淡然,“我也是大夫,精通医术哟,这些只是小儿科。”
好吧,她本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紫衣侯沉默了半响,忽然开口,“跟谁成亲?圣旨上怎么写?”
南宫寒熙刷的看过来,紧紧的盯着霁月。
面对两双灸热的黑眸,霁月微微一笑,“留个悬念,不是很好吗?”
紫衣侯吐血了,真是败给她了,“你太任性了,我的陛下。”
沐霁月眉飞色舞,笑的灿烂,“人活着就要恣意任性,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她无意向世人公开自己的私生活,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
南宫寒熙看着含笑的少女,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真的仅仅是为了孩子?”
“你们自己猜。”霁月就是这么任性!
等他们一走,半秋迫不及待的说道,“主子,你真的要这么做?万一那时候有变故,怎么办?”
三年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
人心易变啊,她是深有体会。
半春也有些不安,“是啊,还要等那么久,凡事都有可能发生。”
半冬轻声劝道,“南宫世子和紫衣侯都是极好的夫婿人选,他们有无数的仰慕者,说不定坚持不了那么久。”
霁月淡淡的说道,“这也是一个考验,端看他们的心性了,不是我的,不强求。”
三个丫环面面相视,只有一声叹息,主子的性子太强了,没人能说动她。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她如今大权在握,何必急着成亲呢。
如今还没有坐稳帝位,是该将精力都放在国事上。
霁月托着下巴发呆,烛光下,美人如玉,倾国倾城。
守在一边的宫女都看痴了,真美啊。
她不说话的时候,美如画,让无数人怦然心动。
但一开口,就只看到了她的气势,让人生畏。
半春看了半响,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怪不得主子要变强大,想要权势。
如此倾城美色,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那就是一场灾难。
只会成为各方争抢的红颜祸水,半点不由已。
只有紧紧握住权势,让万民臣服,才能保住自己。
霁月坐直了身体,明眸看了过来,“向其他二国发出国书了吗?”
每一任皇帝的去世和上位,都是要跟邻国说一声的,这是惯例。
半春精神一震,“已经发出去了,相信很快会有回音。”
“很好。”霁月微微颌首,优雅而又自信,“半秋,你是怎么想的?”
站在一边的半秋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被霁月点名了,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什么都听不到。
半春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她这样发呆有一段时间了,发生了什么事?
半秋惊醒过来,顺着半春的暗示看向霁月,下意识的挺起后背,“什么?”
霁月也不恼,语气轻柔,“你和沐桐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半秋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拒绝。”
话虽如此,但内心有一丝苦涩。
霁月何等聪明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原因呢?你应该很喜欢他。”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半秋支吾了一会儿,“不想离乡背井。”
这理由听上去合理,却不怎么正常。
她们一直四处飘荡,没有真正的家园,又何来的恋乡情结?
霁月深深的看着她,“他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真的舍得?”
半秋的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