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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素衣男人脸色比他更难看,僵着身体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
半秋根本没让他靠近,接过资料将人瞪了一眼。
霁月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资料,越看神色越冷。
刚才还说什么帮她物色男人,这会儿都准备好了,这是要逼她吗?
啧啧,这是看她一个孤女,年纪又小好欺负吗?
她不吭声,但浑身的气势逼人,对面的两个人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宗令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威势,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公主,你怎么不说话?”
一道冷光扫过来,沐霁月冷若冰霜,表面功夫都懒的做了。
“你年纪大了,有点老糊涂了。”
她的话很尖刻,目光更是不屑。
宗令傻眼了,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有攻击性?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一个小丫头敢甩他脸色?
自从他当上宗令后,再没有人敢对他无礼了。
他的态度也冷硬起来,“公主,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一番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这些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都是万中之选 ,不会辱没了你。”
这些日子沐霁月安静极了,没有闹腾,只关在殿内不出门,给大家造成了她很乖巧很柔弱,已经认命的假相。
他也忘记了沐霁月可怕的杀伤力,开始兴风作浪了。
半秋震惊了,他脑子没毛病吧?
明明看过公主的强势作派,还敢跟公主呛声,不要命了?
沐霁月的回答是直接将资料砸过去,砸中宗令的脸。她怒不可遏,“为了我?方尚书的幼孙爱好男风,镇北侯的长子有个私定终身的表妹小妾,早就生下庶长子,这个呢,什么玩意,天天在青楼玩,夜夜当新郎,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你的眼晴有毛病吧
,还是你故意的?”
挑的都是些看似光鲜高贵的人选,其实都有致命的弱点。
这分明是故意挖坑让她跳,而且是火坑。
这老头子是活腻味了吗?
随着她的话,宗令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不不,怎么可能?公主,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都让人去查了,难道他们是骗我的?”
他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重击,惶恐极了。
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暗卫的威力这么强大?
沐霁月对他的耐心耗尽了,“你这么容易被骗,还是早日辞去宗令之职,免得贻笑大方。”
不识趣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她祖宗了。
宗令倒抽一口冷气,“公主,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父皇对我极为尊重,你兄长也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你怎么敢?你如此态度太过了。”
沐霁月冷笑一声,他今天就算搬出十八代祖宗也保不住他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
“识相些,限你三日内递上辞呈,否则后果自负。”
她冷冷的威胁,给他下最后的通牒。
宗令面色苍白,嘴唇直哆嗦。
素衣男人猛的跳出来,指着沐霁月大声怒骂,“欺人太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冷宫出来的野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快向宗令道歉,求他原谅你。”
他的语气嚣张的不行,把沐霁月都骂了。
宗令强忍着酸涩,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不不,公主开心就好,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沐霁月托着下巴,淡淡的看着他们,像看着两个戏子。
忍辱负重?这里又没有观众,表演给谁看呢?
老头子的脑袋不灵光了。
素衣男人一脸的愤怒,“您是德高望厚的宗令,怎么能受一个女子的羞辱?她根本不尊重你,您就应该以宗令的身份喝斥她,管教她……”
宗令委屈的红了眼眶,“她是公主啊。”
素衣男人气势汹汹的怒喝,“公主又如何?你是长辈,有权力管教她。”
“这……”宗令犹豫了一下。沐霁月小手一拍,神情严肃,“来人。”
正文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装可怜装过头了
纤纤玉手指向那个凶巴巴的素衣男人,冷漠的下令,“拖他出去砍了。”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都傻掉了,素衣男人的脸色刷的全白了,“什么?”
宗令急出了一身冷汗,“公主不可以,他是我带来的……”
沐霁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你带来的家奴这么嚣张,可见你是个多么猖狂又善于伪装的货色,啧啧,连家奴都敢指着当朝公主的鼻子骂,真是前所未见的奇闻,砍了。”
敢跟她对着干,就要有被她虐死的准备。
素衣男人被侍卫往外拖,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发抖,“你敢?”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叫嚣,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半秋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掌拍过去,“啪啪,贱种。”
素衣男人被拍飞了,掉了两颗带血的牙齿,他飞快的爬起来,目露凶光的冲向沐霁月,“我跟你拼了。”
沐霁月坐着不动,眼看就要接近沐霁月了,素衣男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忽然,一支长箭射过来,射中了男人的后心,一阵剧痛袭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他疼的满地打滚,“啊啊。”
刚才还嚣张的喊打喊杀的人,这会儿惨叫声连连,痛的面无人色。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沐霁月坐着一边喝茶吃点心,完全不受影响,云淡风轻。
宗令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在冰冷的现实面前,终于清醒过来了,她依旧是那个强悍到无法无天的镇国公主,而不是深锁后宫的柔弱女子。
想摆布?下辈子吧。
这些日子所受的蛊惑在这一刻清醒了,可惜太晚了。
“不要,公主,他不是我的家奴,他是宗室成员,你们是同一个祖宗。”
沐霁月不屑的看着衣衫脏脏的男人,“宗室成员?你别开玩笑了,这么猥琐的人怎么看都像个上不了台面的奴婢。”
她冰冷的眼中,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宗令意识到了这一点,再也顾不得其他了,“他是沐微尘。”
沐霁月立马明白,“原来他是给先皇带绿帽子的人,如此卑鄙下贱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带进宫来?”
这话全被她说了,瞪眼怒斥,声势一下子高涨。
宗令被压的头晕眼花,下意识的低头,“是我老糊涂了,还请公主见谅。”
话一说完,他就愣住了,这不对,不是他想说的话。
但是,沐霁月的气势太强大了,硬生生的将对方压住,“你好端端的干吗带他进宫?”
“这……”宗令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一看到她发脾气,他就紧张,就手足无措。
明明这只是一个小姑娘啊,却比先皇更有威势。
沐霁月对他没有好感,想糊弄她的人,都没啥好下场。
“说实话,不要企图蒙混过关,他的生死捏在我手里。”
宗令如被捏住了脖子,面色挣扎。
“公主,你们是同出一脉的亲人……”
亲人?没见过面的亲人?一见面就对她破口大骂的亲人?沐霁月翻了个白眼。
“我的耐心有限,再不解释清楚,就直接推出去乱刀砍死。”
对于她来说,血缘并不重要。
宗令见她不假辞色,心中暗暗叫苦,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很想见见你,想跟你解释一下刘贵妃的事。”
霁月的视线垂下去,看着那个出奇愤怼的受伤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微嘲,“就是这么解释的?”
宗令冲沐微尘使了个眼色,但是,对方只顾着瞪沐霁月,根本没接收到信号。
宗令心塞不已,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
“他性子有点冲动,容易被人忽悠,刘贵妃的事也是被逼的,他并不想这样,但强不过刘全。”
这话让霁月双目圆睁,震惊的不行,“被逼的?哈哈哈,他是个大男人,居然被强迫,你是说笑话吗?”
麻烦找个过得去的借口,好吗?
处处是破绽的借口,拿来糊弄她,不怕被她抽死吗?
沐微尘中了箭不在要害处,只是皮肉伤,箭头已经拔了出来。
确定没有生命安全了,他才有了精神应付。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们给我喂了药,我是迫不得已,否则的话刘贵妃长的再漂亮,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他的脸是扭曲的,说不出的怪异。
太羞耻了,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羞辱?
沐霁月挑了挑眉,问的更加仔细,“喂了药?喂了多少次?”
沐微尘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是女人吗?怎么问的出来?
“什么?”
沐霁月本着认真研究的态度,特别用心,“第一次是喂药?后面难道次次都喂?”
这是对沐微尘极大的羞辱,他的大男人自尊心受伤了。
他愤怒的咬破了银牙,却不得不忍下来,“是,每次都喂,我心里太苦了,你不会明白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面色痛苦而又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以为会得到同情,能拉到沐霁月的同情分。
但是,一道微冷的声音响起,“那你为什么不死?”
沐微尘浑身一颤,震惊的瞪大眼晴,“呃?”
沐霁月冷冷一笑,极尽贬低之能事,“受了那样的奇耻大辱,口口声声说苦,按理说,这么艰难这么痛苦,应该用死解脱啊,为什么没有?”
她面色清冷,极为不屑,像看着一只臭虫。
可不是臭虫吗?占尽便宜,还装什么受害人,真是恶心死了。
被逼?吃药?这种鬼话谁会信?
没有他的配合,刘全是没办法一手遮天的。
他们都不干净,就不要装出无辜者的样子。
沐微尘脑袋一片空白,慌乱的说道,“你……我是男人!”
沐霁月淡淡的嘲讽道,“不都是人吗?”
受了委屈的人,是这种态度?
在他身上,她只看到了奸诈的心思,只看到了算计,只看到了不择手段,唯独没有真情。
沐微尘以前不显,已经没有任何爵位了,五世而斩,已经跟普通人无异。
但是,他忽然冒出来,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跑到她面前抱屈。
真有意思啊。“公主,你这是故意刁难我。”
正文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废物表态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明来之前想好了无数话语,无数应对方案,但在沐霁月冰冷的嘲讽声,发现都是没用的。
她太聪明了,聪明的不像正常人。
沐霁月不耐烦的喝道,“既然想解释,我给你机会了,但显然,你不是为了解释而来,说吧,有什么企图?”
她的声音猛的拔高,把发呆中的沐微尘吓了一跳,恼羞成怒,“我比你年长二十几岁,你这样跟我说话太没有礼貌了。”
他这是仗着年纪,倚老卖老?
可惜,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而不是根据年纪来排地位的。
“排在年纪面前的是尊卑,我尊,你卑,你以下犯上,当众乱刀砍死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