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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医啊,你一定有办法的。”
他眼巴巴的看着沐霁月,这世上若有一人能救他,那只能是沐霁月。
沐霁月淡淡的说道,“神医神医,是医不是神。”
再好的医术,也挡不住死神的脚步。
皇上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这分明是借口,你不想救我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他要死了吗?不,不要!
沐霁月不耐烦的瞪他,“对你这种蠢货,我还需要找借口吗?你不择手段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登上皇位,却落到这种下场,后悔吗?”
皇上不停的抽搐,眼前一阵阵模糊,“不,我不后悔,我是皇帝,我赢了!”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都不动了,直挺挺的躺在榻上。
安公公吓白了脸,扑了过去,不停的摇晃,“皇上,皇上,您醒醒,您不要吓奴才。”
但不管他怎么叫,皇上一动不动的,没有了气息。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他的眼泪下来了。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皇上的鼻息,暗暗松了一口气,“皇上宾天了。”
终于死了,太好了。
安公公大受刺激,天旋地转,泪如泉涌,“不。”
皇上两眼紧闭,面色痛苦,再也没有活气,结束了他短暂又罪恶的一生。
沐霁月微微蹙眉,轻轻一声叹息,心里空荡荡的。
没想到他就这么死,死的这么忽然。
安公公扑了过来,冲她拼命磕头,“公主,我求求你,不讲前嫌救救皇上吧,他纵然样样不好,但毕竟是天佑的帝王,救救他。”
他不停的磕头,头都磕破了,头破血流。
沐霁月走到榻前,细细的看了几眼,“已经死了,还怎么救?”
其实,他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但安公公是唯一的例外,他六岁就到主子身边,陪了他半辈子,早就将主子当成了自己的天。
如今天塌了,他还能活吗?
“你能让人起死回生,能让皇上复活的,公主,皇上是不对,到时让他向你道歉……”
他苦苦哀求,只求能打动沐霁月的心。
沐霁月抿了抿嘴唇,“起死回生?你真把我当神仙了?若有那本事,早就呼风唤雨,兴风作浪了。”
她哪有那个本事?
安公公的心瓦凉瓦凉的,却不肯就这么放弃了,“公主,皇上纵然千错万错,也是你的血亲啊,公主啊。”
他已经歇斯底里,情绪全然失控了。
霁月倒是很同情他,对他的忠义很有好感。
“啪。”小桂子冲过来,对着安公公就是一巴掌。
“闭嘴,安公公,你清醒些吧,皇上已经死了,你还想逼迫公主?”
这是为了讨好公主,他如今只有找到一个大靠山,才能将这一关闯过去。
安亭侯是好,但再好有什么用?指望不上啊。
安公公的脸颊一阵阵刺痛,反而甭醒了几分,痴痴的看着榻上的皇帝,痛苦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死了呢?怎么会?”
刚才他们主仆还兴致勃勃的算计着安亭侯,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子?
霁月怜悯的摇了摇头,“整理一下,跟我出去。”
“是。”小桂子伶俐的应了。
暗室太小,十几个人就很挤,都挪不开身体,霁月看了皇上最后一眼,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回头叫了一声。
“安公公。”
安公公失魂落魄的站着不动,像是没有了灵魂。
小桂子在后面推了一把,暗暗着急。
“安公公,公主叫你呢,快回话。”
安公公不肯过去,冷冷的说道,“我的主子已经死了,等他下了葬,我自然去陪他。”
他是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霁月扬了扬眉毛,有些意外,“没想到你是个难得的忠臣,若想让你的主子能葬在帝陵,就安分些。”
照她的想法,随便找个地方将人埋了,他做了那么多破事,哪有资格进帝陵?
安公公如被一道惊雷砸中,惊怒交加,“什么?你还敢不让主子入帝陵?这不合规矩,文武百官和宗室是不会答应的。”
历朝历代的皇帝死后都会葬进帝陵,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未代皇帝。
保不住自己的江山,被他人抢走,谁还会将前朝皇帝好好的安葬?
霁月却不管不顾的说道,“我还想给他一个谥号,哀帝,你觉得如何?”
安公公眼前一黑,哀帝?这是最差的谥号,只有断送江山的未代皇帝才有这样的谥号。
“公主,求您开恩,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怨也该消了,高抬贵手积积德吧。”
他相信,以沐霁月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说不定会强横到底,真被她办成了。
他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主子被后人唾弃,被后人嘲讽?
沐霁月微微一笑很倾城,“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安公公哪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一颗心无力极了,“您想知道什么?”
沐霁月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问道,“龙令呢?兵符呢?”
安公公就知道她想要这些,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都在安亭侯手里,你有本事去抢吧。”
沐霁月才不信他的鬼话,“别糊弄我,我太清楚他是什么德性的人,龙令是他的保命符,他是不会轻易将权利交出去的。”
越是没有安全感,越想拽住手中的权利,当今皇帝就是这种人。
他不会信任别人,更不会将安全和未来交托到别人手里。
安公公暗自心惊,她居然全猜对了,好厉害。
“这是皇上做的安排,我真的不清楚。”
沐霁月也不着急,也不生气,笑吟吟的说道,“是吗?那行,就定哀帝这个谥号,在落凤坡下葬。”
安公公闻声色变,落凤坡是前朝未代皇帝自行了断的地方,被世人认为不吉之地。“大家是不会让你胡来的。”
正文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龙凤合一
“是吗?”沐霁月斗志盎然,眼晴闪闪发亮,“那就拭目以待,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落空过,从来没有。”
她是如此的笃定,如此的强势,安公公的脸色发白,她确实没有失手过。
“公主,你听我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掩遮的办法,但是,话到嘴边,看着那一双清冷的明眸,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的眼晴太明亮了,好像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他犹豫了半响,从怀里取出一物,“拿去吧。”
是块龙形图案的令牌,跟沐霁月手里的凤令很相似。
“这是什么?”
安公公苦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龙令,你拿凤令试一试就知道了。”
沐霁月随手拿出凤令,两块令牌一对,所有的缝隙合上了,成了一块完整的玉牌。
她立马明白过来,这是真品了。
那么,刘全手里的就是假货喽?
“没想到你们还弄了假龙令糊弄刘全,这是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安公公面露绝望之色,“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主子去世了,一切算计成空,徒留一声叹息。
……
皇宫里,两方火并,打的头破血流,到处是受伤的人。
两边各有输赢,互不相让,场面一时陷入僵持中。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全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说好赶来的禁军呢?
人都在哪里?
场中拼尽全力的是刘家的私卫,而不是皇室的暗卫。
他越看越心惊,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心思飞转,大声叫道,“都住手,想要皇上平安无事的,统统住手。”
不能打下去了,他的私卫都快耗尽了。
这才是他的势力!
要是拼完了,还靠什么坐天下?
靠皇室的暗卫?别逗了,暗卫只对皇室忠心,鬼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反叛?
等他坐稳了皇位,就将这些人都除掉了,以绝后患。
紫衣侯冷冷的看着他,“拿下你换皇上。”
刘全被侍卫护着,站在最后面,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用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皇上在哪里,而我,绝不会告诉你们。”
皇上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就不信降不住这些人。
紫衣侯其实根本不在乎皇上的生死,死了更好,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得了吧,这话谁会信?”
刘全心里直打鼓,慌慌的,“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那就是想造反,想要皇帝的命,那我也无话可说。”
他拿紫衣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
“首辅,你一世清名,真的要这么毁于一旦吗?”
首辅的眉头紧皱,一脸的为难。
宗令知道在场的官员对皇上都没有好感,但是,皇上要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首辅,紫衣侯,事关皇上的安危,不可乱来,凡事都好商量。”
局面已经够混乱了,皇上一死,谁来继承皇位?
他倒是想要皇位啊,但他的血缘离的太远,图有虚名了,朝中大臣都不会答应的。
再说了,他一大把年纪,儿子都死光了,后继无人,就算得到了皇位又有什么用?
也正是他没有儿子,才坐上了宗令之位。
紫衣侯的冷眼扫过来,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宗令,人家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具的要让他得逞吗?”
宗令对当今皇帝也是不喜,从小看着他长大,只有在先皇面前肯装一装,在别人面前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轻狂样,能喜欢吗?
“凡事以大局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纵然有千般不是,他依旧是沐家的子孙,也是先皇认可的继承人。”
有了合适的继承者,才无须顾忌当今的死活。
刘全得意的哈哈一笑,“还是宗令大人最忠心,你们这些人都比不上啊。”
刑部尚书看不上他的小人得意状,不耐烦的喝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全眼珠飞转,大声喝道,“你们统统自尽,换取皇上的平安,我能保证护他一世平安无忧。”
众人嘴角抽了抽,俱是无语。
说句实话,不得人心的君王,谁愿意为他而死。
就算力保皇帝的宗令也不肯啊。
宗令心塞不已,脸色很不好看,“刘全,你欺人太甚了。”
分明是刁难人,皇上落在他手里,真是让人头疼。
刘全握着皇上这张牌,底气十足,语气很嚣张,“这是唯一能保全皇上的办法,不想救说明你们有反心,你们看着办吧。”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皇帝就在刚才去世了。”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在场的人都炸晕了。
祸害终于死了?紫衣侯怔怔的看着那个清丽的少女,眼神复杂难言。
刘全的脸色剧变,勃然大怒,“沐霁月,你这么造谣生事,本侯绝对不能忍,来人,杀了她。”
他指着那些暗卫,大声下令。
暗卫们面面相视,不知所措,主子死了?那他们怎么办?
谁来接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