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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既然这么能,就给他加担子。
“那这事交给纪大人了,能者多劳。”
一听这话,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纪大人是有大本事的人,合该你建功立业。”
“公主就交给你处理了。”
侍卫统领纪大人的脸色一变,拼命摆手,“不不,我最近身体不好,劳累不得,还是另请高明吧。”
全然没有了刚才瞎逼逼的劲。
作为皇帝的心腹,自然知道皇帝是被谁坑了。
他这种角色,监视朝中大臣还能胜任,嘴上说几句淘汰的话也没啥,但让他去跟公主厮杀……肯定赢不了。
那位公主的凶残之名不是白来的!
刑部尚书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孬种,视线在刚才那几个嘴上不服的四品官身上扫来扫去。“谁愿意接手此事?”
那几个官员齐刷刷的转移视线,就是不敢对视,顾左右而言他。“最近好忙,哪有这个空?”
“对呀,大事忙个不停,顾不上。”
另一个官员心里一急,“最近我犯困,老是想睡觉,精力跟不上。”
这话一出,把自己的都雷翻了。
“……”我靠,这样的理由都扯出来了,能不能走点心?
推来推去,就是没人肯出头。
都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首辅看在眼里,微微摇头,都是些嘴炮。
“既然大家都忙,那先压一压,以后再议。”
大家交换了个眼色,得,那就不提了。
“安亭侯来了。”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变了,有人忍不住吐槽,“他的消息真快,不愧有个狗鼻子。”
大家忍不住看向纪大人,纪大人皱了皱眉头,扭过头去,“哼。”
他也不知道啊,看他干吗?
刘全身着超一品的侯爷服,快步走进来,他文弱如一介白面书生,但眼晴闪闪烁烁,透露出这人不好惹。
作为皇帝的代言人,他的身份超凡脱俗,可以跟首辅平起平坐的。
不管如何,大家纷纷站起来迎接,相互见礼,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这些官场的老油条,不管私底下怎么交手,面上和乐融融,仿佛是多年的至交般。
刑部尚书的性子最直,“安亭侯,你怎么又来了?皇上身边可缺不了你。”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弄臣,奸臣!
刘全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奉皇命而来,首辅大人,皇上给你口谕。”
他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事,大家都习惯了。
首辅恭谨的冲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重,“不知皇上有什么旨意?”
他的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全在心里冷哼一声,这只老狐狸,别看态度好好,一旦皇上的旨意不合他的心意,立马认为是矫旨,话里话外都装糊涂,打起太极。
他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说道,“皇上令你速速前去迎接镇国公主。”
众人都愣住了,这种事情不用首辅亲自出马吧。
要知道,首辅位高权贵,总揽朝政,不可轻易离开京城。
首辅自己也很意外,“迎接镇国公主?是不是弄错了?”
按理说,这种事是轮不到他的。
刘全一板一眼的说道,“陛下对镇国公主甚是想念,听闻镇国公主回国欣喜若狂,特意让您去接,这才显出诚意。”
这鬼话连篇,他硬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挺像一回事。
但谁都知道,皇帝有多恨镇国公主!
礼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反对,“如今朝政繁忙,首辅日里万机抽不出身去接人,而且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奔波劳累。”
刘全神色不变,“想要抗旨,那去找皇上吧,我只是传递消息而已。”
他拿皇帝压人溜溜的,信手拈手,有本事去找皇上抗议呗。
皇上那性子越来越狂躁,说不到几句话就要杀人的。
首辅心思飞转,衡量了一下得失,笑吟吟的应了,“既然是皇上的命令,老臣万死不辞。”
刘全神色一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怪不得皇上一直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最忠心的。”
这种话听听就算了,没人会当真。
在皇上面前,只有安亭侯刘全才是最信任的贴心人。
首辅神色淡淡的,意味深长的说道,“比不上安亭侯,贵妃娘娘还有几个月生产?”
刘全的心里一紧,神情微变,“三个月后,就能看到沐氏子孙出生了。”
这话很有深意,首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是警告,又似嘲讽,“可喜可贺。”
刘全冷下脸,拂袖而去,纪大人犹豫了一下,追了出去。
下朝时,三堂六院和内阁的大人都留了下来,商议国事。
刑部尚书眉头紧皱,很耿直的说道,“首辅大人,您为什么要答应他?谁知道是不是假传圣旨?”
首辅另有打算,但不愿说出来,淡淡的表示,“既然出了招,那就接着,我倒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刑部尚书t愁死了,首辅可是他们的定海神针啊。
“您出去的话,三个月内是回不来的。”
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师出无名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师出无名
首辅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或许这正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次辅的心情很复杂,“刘家父女胆大包天,我担心到时会变天。”
首辅想的很开,“有你们盯着,翻不了天。”
刘全回到后宫,发现宫中鸡飞狗跳,隔的很远就听到皇上的怒吼声。
他的眉头一皱,招来自己的亲信。“这是怎么了?”
就算他不在皇帝身边,也会安排自己的亲信在一边守着,全程监控。
亲信小心翼翼的禀道,“安公公来过了。”
安公公是皇上的另一支臂膀,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但安公公更低调,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刘全心里一动,“说了什么?”
“皇上挥退了所有人。”亲信低着头,一脸的不安。
刘全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走进内室。
室内跪着好多人,全是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惊恐万状。
皇上一生气就喜欢杀人,手段太残暴,让宫人们害怕极了。
“沐霁月,王八蛋,尽坏我的好事,贱人。”
皇上面色通红,大声怒吼,眼神充满了恨意。
“我跟你誓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弄死你。”
刘全做了个手势,宫人们如看到救星般长长吐出一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刘全垂手站在一边听了半响,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皇上息怒,不要生气,气坏了龙体就不值得。”
皇上余怒未消,狠狠的瞪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对谁都不放心,看谁都像坏人。
就算是刘全,他也保有三分戒心。
这室内,最起码有三名暗卫在暗处守着。
刘全一脸的茫然,“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听了半天,又是沐霁月惹出来的。
他是巴不得沐霁月死呢。
“沐霁月坏了我的好事……”皇上眼中的怀疑之色未退,但情绪稳定了许多,将事情说了出来。
刘全震惊万分,她好大的胆子,居然连采选都敢插手。
这么强势,是想跟皇上撕逼的意思?
他心里莫名的不安,“居然还有这种事?臣真的不知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想着怎么善后吧。”
想的再多也没用,沐霁月确实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只要她活着一天,他们就感觉到森森的压力。
皇上脸色铁青,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杀了她,立刻马上。”
他杀气腾腾的,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不杀她就对不起自己。
刘全早知他会这么说,但是……“让谁去?”
皇上恶狠狠的吼道,“让南宫寒熙带兵去,一定要杀死她。”
南宫寒熙跟沐霁月有交情,他就是要让他们反目成仇,尝尽这世间的苦楚。
刘全嘴角抽了抽,轻声提醒道,“南宫世子去了秦国,没有几个月是回不来的。”
皇上愣了一下,他都气糊涂了。“那让纪统领去。”
他满腔的怒火快炸开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她!
可惜,他再生气也站不起来,胸口起伏不定,手脚却无力。
刘全想杀她的心不会比皇上少,但是,他更冷静些。
“纪统领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带兵镇压,也师出无名。”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沐霁月行事向来神秘莫测,无迹可寻。
皇上暴跳如雷,愤怒至极,“什么叫师出无名?她打朕的脸。”
这就是天大的罪名!
刘全心里发苦,皇上只顾自己的感受,从来不考虑大局。
他只求自己痛快,至于别的,他才不管呢。
“皇上,逼急了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皇上恶狠狠的瞪着他,满眼的防备,“你怕她?”
刘全心里发寒,服侍这样一个永远猜忌的皇帝,真的太累了。
他永远会担心,哪一天皇帝忽然翻脸,要除去他。
也会担心,哪天皇帝找到了替代他的人,那时就是他的死期。
这皇帝太凉薄了,六亲不认,自己的手足都能杀,更不要说别人了。
所以,他才兵行险招,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他心里想法很多,但面上不露,轻声细语的劝道,“不是怕,而是担心皇上的名声受损,她是个肆无忌惮的人,不在乎名声,但您不同。”
他的话虽然隐讳,但皇上听懂了,脸色铁青。
不错,沐霁月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才不在乎皇室的名声。
到时,她对外宣布他瘫在床上,连站都站不起,需要人喂饭的废物,那就麻烦了。
民心动荡,会出乱子的,那些官员也压制不住。
到时,他苦心维护的平衡局面就要被打破!
他心思转来转去,但想不出更好的,“那就派人暗杀她。”
悄悄除了,总行吧。
刘全在心里苦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专门研究过沐霁月这个人,知道她习得了一身绝世武功。
寻常人都接近不了她,几十个大汉也打不过她。
最可怕的是,她多智近妖,聪明的让人害怕。
“首辅大人已经领旨了。”
皇上眼晴一亮,终于平静下来了,“好,很好,他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照计划行事。”
“是。”
……
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官路上,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着路。
马车内,沐霁月懒懒的靠在窗边,看着天边的朝霞渐渐没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名随从骑马赶过来,“公主,今晚还是露营吗?”
霁月眼波流转,笑吟吟的道,“不,不远处有一个驿站,去那里住一晚上。”
随从愣住了,“去驿站住?”
最近一直住野外,就算如此,依旧挡不住一波波来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