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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他不敢想下去了。
向来软弱的陈平彻底被激怒了,”好,那陈涟不得继承陈家的家业,我多纳妾,多散枝开叶,以慰陈家祖宗的英灵。“
他面色通红,眼神冰冷,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完全不能忍,当场就爆发了,“你要纳妾?生子?你敢?你当我们母子是什么?”
她暴跳如雷,指着陈平的鼻子怒骂,这些年她一直独宠,陈平身边没个像样的女人,就算陈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会吃醋。
这么独占欲强的女人,最听不得纳妾这种话。
陈家是她儿子的,别人休想沾手。
她一向强横,陈平向来听她的,但这一次事关头上的帽子颜色,完全不能忍了。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迫外人继承陈家的家业,你也不能。”
陈家的百年基业绝不能葬送在他手里,更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陈涟委屈的红了眼眶,“父亲,我不是外人,是陈家的子孙,我愿意滴血验亲。”
他向来骄纵,是家里的宝贝,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很骄傲,也很自豪。但忽如其来的打击,深深的刺激他。
大长公主气怒攻心,没一个省心的,没见过她在努力将事情压下去吗?
只要不认,谁能拿她怎么样?她可是公主!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她面色冷若冰霜,让陈涟的心神大震,越发的惶恐,“母亲,我恨你。”
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
他不是野种,不是私生子,他是前途光明的未来镇南侯。
琳琅看在眼里,微微摇头,说到底,陈涟也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眼里只有自己。
大长公主对不起很多人,但对得起自己的两个孩子,没有亏欠半分。
大长公主胸口一堵,心痛不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哪里受得了亲生儿子的指责?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她没有错。
她严厉的态度越发的刺激了陈涟,悲痛欲绝,“你当初就不该把我生出来,不该啊。”
她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这双儿女,尤其是儿子。
别人怎么说,她不介意,但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是刺她的心啊。
陈婉仪眼珠一转,上前几步扶住大长公主,不满的轻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母亲十月怀胎,那么辛苦生下你,你大不孝。”
如今的她几乎一无所有,只有母亲的疼惜,这是她最大的靠山。
一直以来,母亲更偏爱兄长,对她总差一点,手里的资源都给了兄长,她只敢偷偷抱怨几声,如今好了,是她夺得独宠的最好时机。
虽然不知道母亲手捏着王牌,但没关系啊,只要为她所用就够了。
“我不孝?”陈涟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自我怀疑,怀疑所有人。
他抱着脑袋,痛苦极了,“母亲,我只想知道,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嘶吼着扯头发,焦躁,愤怒,尖锐的像刺刀。
他什么都不想,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他是谁?
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心被重重撕扯,却强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是陈家的子孙,是写进陈家家谱的嫡长孙,谁敢置疑就杀了。”
她的话就是王法,谁都不能违背。
大长公主就是这么强势,唯我独尊的人,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否则就毁掉。
但这一次注定要失望了,一个名声扫地的公主说的话有人听吗?
陈平神情呆滞,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傻了。
琳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同情,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掩盖真相的手段太简单粗暴了,人家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天经地义嘛。”
她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淡淡的嘲讽,淡淡的不屑。
大长公主如被针扎般,愤怒的吼,“闭嘴,都是你蓄意破坏我们一家人的感情,是你。”
她不肯验血认亲,却让责任全推给无辜的受害者,这也太不厚道了,在场的几位大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底下嗡嗡声作响,全是一面倒的指责大长公主。
“要不是你破坏人家家庭,人家一家三口幸福着呢。”
“人家本是堂堂陈家嫡长女,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却被你害的沦落在外,你怎么有脸说人家?”
“岂止呀,还逼的苏大小姐跟家族断绝关系,却将一双野种留在陈家,金尊玉贵的养着,太无耻,这还是人吗?”
就算公主也得讲理啊,权势逼人,害人性命,毁人幸福,太过份。
“公主就是了不起啊,想要男人就去抢,哪管别人的死活,还生下了父不祥的儿女,皇室的名声都被她毁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众叛亲离
大长公主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这就是民心吗?
这些卑贱的百姓什么时候敢对皇家公主说三道四了?
她很想吼回去,但是,她贵为公主,不能自降身份回骂。
她看向自己的得力心腹,只见她们个个都蒙逼中,显然也受了极大的震撼。
陈婉仪见状,计上心来。
“统统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她可是大长公主,先帝的爱女,再胡说,我让人将你们抓起来。”
底下的声音低了,她自以为得意,却没发现百姓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几位官员相视一眼,微微摇头,俱有鄙视之色。
琳琅捂着胸口,一副吓到的样子,但眼中的清冷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哟,好怕啊,陈小姐何时有了抓无辜百姓的权利?谁给的?”
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陈婉仪看着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恨不得挠花了。
“苏琳琅,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快向百姓们说清楚,你是为了报复才害我们母子三人。”
琳琅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瞪大眼晴,惊讶的不行。
”呀,你不装疯卖傻了?”
陈婉仪呆了呆,脸色刷的变白了,她忘了!
不等她开口,琳琅嘲讽的笑道,“你们陈家都是极品,一个凶残不择手段的女主人,一个懦弱无能男主人,一个身世不明的所谓嫡长子,一个爱淫奔的所谓嫡长女,呵呵。”
所谓这两个字用的很巧妙,极其嘲讽意味。
陈婉仪怒红了脸,“你才淫奔!你娘才淫奔。”
琳琅的神情一冷,她的朋友亲人是她的逆鳞。
“我娘清清白白的做人,可没有生一个野种出来,堂堂陈家,百年赫赫威名,终将毁于一旦,陈侯爷,这或许就是做错事的报应。”
她的脑袋抬的高高的,小嘴犀利如刀,每一句话都砸在陈平的心口。
陈平痛苦不堪,悔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如果当年没有选择孤独凤,他们一家三口还好好的。
一道怒喝声响起。
“小心。”一道冷光闪过,是陈婉仪,她从陈涟手里抢过短刀,恶狠狠的刺向琳琅。
”琳琅。“还没等琳琅反应过来,已经被独孤烨拉在怀中,另一只手剑飞了出去。
剑起剑落,在空中一闪,陈婉仪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胸口中了一剑,鲜血淋漓。
她不甘心的瞪大眼晴,“你真狠。”
”轰。“一声,她倒在地上。
“啊啊啊。”大长公主脑袋嗡嗡作响,飞扑过去,抱着女儿惊惶失措的大叫。
“婉儿,婉儿。”
琳琅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陈婉仪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狂燥不已,动不动就动刀子想杀人。
她这是控制不住的杀念,是神经病的一种。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圣旨到。”
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一名大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独孤凤败坏皇室声誉,革除宗室之名,贬为庶人,其子陈涟,其女陈婉仪也贬为庶人,从即日起幽居镇南侯府,不得出入。钦此。”
上一次还留了情,这一次是一贬到底,全然毁了大长公主的后路,还将她最心爱的一双儿女的将来也斩断了。
一个庶民怎么可能继承爵位?
怎么可能娶到名门千金?
还把他们幽禁起来,不得出门半步,这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底下的百姓拍手称好,早就该这样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会儿变庶民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大长公主肝胆欲裂,整个人软倒在地,狂乱的尖叫,“不,这不可能。”
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惩罚,这是将他们母子三人往死路上逼。
不,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活着受尽折磨。
独孤烨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皇伯伯从来没这么严厉过。
但转眼一想,估计是几桩事情一起爆发的后果。
大长公主母女的所做所为,超过了皇上的底线,才有了此次的严惩。
见大长公主坐着不动,大太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陛下仁慈,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没有砍你的头,已经仁至义尽,若敢再抗旨……”
大长公主如被针刺中般,身体一震,脸上浮起一丝绝决之色。
“好好,他好狠,那就休怪我无情,诸位,你们可知先皇将宫中暗卫交到我手中,是何原因?”
如一道惊雷炸在众人头顶,所有人都震惊了,傻眼了,都忘了去阻止。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出奇的冷静。
“因为皇上不是先帝圣心所选的继承人,皇位是他抢来的……”
她的眼神很古怪,似是冰冷,又似解恨。
太太监打了个冷战,整个人都不好了,暗暗后悔不该抢这一趟差使的。
这下子麻烦了,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捂住她的嘴。”
大长公主猛的跳起来,歇斯底里的怒吼,“谁敢上来?”
她已经豁出去了,存心找死,还想将在场的人都拖下水。
几个官员将牙齿都咬碎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什么狗屁公主?简直是害人精!疯狗!
“啪啪。”陈平反手一挥,拍了过去。
“夫君。”大长公主被打傻了,也把滔天的气焰打掉了。
陈平气恼不已,恶狠狠的瞪着她,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想死不要拖累我,胡言乱话,不忠不孝,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带公主……夫人下去。”
直到此时,他终于后悔了。
这哪是福星?分明是灾星!
毁他祖宗基业的害人精!
大长公主受了刺激,眉头一竖,大声尖叫,“那是事实,大家可想知道先帝选了哪位皇子……”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尼玛,想拉他们一起陪葬,太狠毒了。
陈平吓白了脸,扑过去捂住她的嘴,死拽着她不放。
大长公主拼命挣扎,狠狠一口咬住陈平的手掌,陈平疼的嘴角直咧,却不敢松手。
孙大人见状,做了手势,一群衙役一哄而上,硬生生的将大长公主拖了下去。
陈平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翻手一看,全是血。
他顾不上包扎,深深拜下去,“内子是受了刺激,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