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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就是陈家苦苦隐瞒的真相?惊世骇俗,太吓人了!
陈婉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脸色雪白雪白的。
陈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陈涟气的抓狂,“她说谎,别听她胡说。”
琳琅小脸白白的,长长的睫毛轻盈如蝶,微微颤动,“那一夜,府中进行了大清洗,血流成河,人人自危,汪子诚是罪魁祸首,但祖母一力想护住他,跟大长公主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当晚祖母心烦召我去陪她,没想到……”
她的声音一顿,眼中隐隐有泪,悲伤不已。
张大人的眼神一闪,“没想到什么?”
琳琅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祖母特意款待我,让她身边的江嬷嬷泡了贡上的大红袍,我受宠若惊,捧着茶杯舍不得喝,太珍贵了嘛,可祖母喝了茶就吐出黑血,我当时吓坏了,不知所措时,大长公主带着人撞门进来了,真是太巧了,一分都不差。”
话说的很有技巧,没有指名道姓指控谁,但任谁听了都觉得有问题。
张大人微微皱眉,“真是巧,好像事先安排好的。”
大长公主冲陈平使个眼色,陈平在心里轻声叹息,“张大人,不能听她的片面之词。”
身为一个父亲,不但不帮着自己的孩子洗清罪名,还拼命阻止,居心何在?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对他极为不屑。
“父亲,你当时没在场,没有说话权。“琳琅忍无可忍,小脸都气红了,”当时,我还来不及喝茶,吓的杯子打翻,把衣服打湿了,所有人都指控我是杀人凶手,个个都像亲眼所见,我多长了一个心眼,将湿衣服保存了下来,请找人验一下。”
她呈上那晚穿的衣服,有一块明显的茶渍,保存的很完整。
张大人很意外,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有这份心机。
很快就查验出来,药师当场就说出结果。“是鹤顶红。”
众人呆了呆,神情越发的复杂,张大人忍不住眉头一皱,“皇室专有的鹤顶红,大长公主,你有什么话想说?”
没想到大长公主连婆婆都杀,丧心病狂,更让人不齿的是陈平,明明知道真相,却帮着隐瞒,如此不孝子孙,是陈家的不幸。
大长公主的脸色一变,“本宫怎么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毒药?她在外面那么多年,心眼多着呢,估计勾搭了什么三教九流货色,给她弄来的。”
这种鬼话谁信?皇室的毒药又不是大白菜,谁都能拿。
到了这个时候,案情已经基本清楚了,只是大长公主又怎么甘心认罪?
琳琅愤怒的瞪着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长公主,当时你还想毒死我吧,一箭双雕,一下子除掉两个眼中钉,再将罪名往我头上扣,算计的真周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老天爷开眼啊。”
大长公主的心一惊,暗暗可惜,怎么就被她逃了过去?
要是早早的死了,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一派胡言,本宫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婆婆,更不可能杀你,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她推的一干二净,但琳琅不会让她好过,“祖母挡了你的路,只有杀了祖母,你才能杀掉汪子诚,以报那奇耻大辱。”
大长公主如被针扎,当场就翻脸了,“住口,婉仪是你的妹妹,你这样诋毁她,毁她的名声,就不怕报应吗?”
琳琅激奋难当,小脸涨的通红,“既然这么说,那就找人给陈婉仪验身,是不是完壁,立马水落石出。”
江太傅拍案叫好,“好主意,就这么办。”
大长公主气的嘴角都歪了,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一个两个跟她作对,全不是好东西。
“放肆,谁敢羞辱本宫的女儿?不行,我不答应,陈琳琅,你非要逼死她不可吗?你还想不想当陈家的女儿?”
这是威胁了,但琳琅根本不在乎姓陈姓苏,她对陈家人没有感情。
再说了,荣华富贵对她没有意义!
她高昂着不屈的脑袋,倔强又悲愤,“大人,我已经无话可说,是生是死,全由大人决断。”
到了这一步,傻子都看懂了,真相就摆在眼前,但大长公主用权势压制着,企图一手遮天。
张大人微微蹙眉,耐心劝道,“大长公主,事已至此,你坚持不肯验,只会让陈二小姐这辈子都说不清楚,恐怕会毁了她,还是验吧。”
”是不想?还是不敢?”江太傅冷冷的刺了一句。
大长公主勃然大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都别想折辱我的女儿,江太傅,你纵然深得圣眷,但想跟本宫作对,你考虑过后果了吗?”
她从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别人的男人,她也能抢到手。
但这一次,她隐隐感觉到了寒意。
江太傅傲骨诤诤,不畏权贵,面色肃然,“本官从不怕威胁,既然大长公主不肯验,那就当失贞处理。”
他不顾大长公主抓狂的模样,淡淡的道,“张大人,案子很清楚了,宣判吧。”
张大人挣扎了一下,果断的做出了抉择,“陈家大小姐是清白无辜的,没有杀害陈家老夫人……”
他们以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迅速判定了。
大长公主被刺激的够呛,好不容易缓过来,连忙喝止,“张大人,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会是无辜的?人证物证俱在,应该判立斩。”
她强势的下令,不顾百姓的想法,不顾几位大人的脸面,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六皇子眼神一冷,怒喝道,“姑母,你越逾了。”
如此失仪,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地?将官府的颜面又置于何地?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大长公主清醒了几分,强压住怒火,“六皇子,姑母从未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只求你不要插手,旁观即可。”
“姑母。”六皇子不能答应,事关重大,江太傅都表明了立场,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总不能让百姓们误以为他同流合污吧,皇室的名声要紧。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太后懿旨
“六皇子,不要逼我。”大长公主势在必得,眼神阴冷的可怕,气势逼人。
一方是当朝六皇子,皇上最喜爱的儿子,一方是先皇最爱的女儿,宗室之首的大长公主,都是天潢贵胄。
两方对恃,谁都不肯相让,场面很是紧张,眼见情势一触即发,忽然门口一阵骚动。“晋王到。”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进来,龙章凤质,仪表堂堂,正是晋王爷,皇上同父同母的胞弟。
大长公主的心一紧,面上却带着笑,“二哥,您怎么来了?”
晋王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本王奉旨带来了宫中老嬷嬷,去,给陈二小姐验身。”
他果断而绝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直指目标。
大长公主面如死灰,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急如焚的阻止,“不可,二哥,请念在兄妹之情,放过你的亲外甥女,人言可畏,只要验了,不管结果如何,仪儿的名声就毁了,二哥,我敢担保,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
她不能让女儿的名声毁了,不能让女儿没有了未来,她还想将女儿嫁进晋王府呢。
晋王清亮的眼瞳冷冷的,“这是太后的懿旨。”
大长公主的身体一震,“我去求母后,求她老人家开恩,看在先皇的面上……”
她又一次将先皇拿出来说事,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们母女。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晋王对她没有多少兄妹之情,拿先皇出来吓唬人,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他没什么效果。“汪子诚带来了。”
汪子诚被人带了上来,脸色腊黄,眼神黯淡,嘴唇白的吓人,身体消瘦,没什么精神。
“怎么会?”大长公主的脸色刷的全白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让人除掉汪子诚,永绝后患了,手下骗她?怎么可能?
汪子诚一看到大长公主,眼中射出浓浓的恨意。
晋王淡淡的问道,“汪子诚,你跟陈二小姐是什么关系?”
汪子诚心里翻腾不已,要不是晋王派人救了他,他恐怕早就被大长公主害死了。
出了那样的事情,他自然性命难保,唯有拼死一博。
“回大人的话,是表兄妹,陈家老夫人是我的姑奶奶。”
晋王微微颌首,矜贵而又从容,“听闻,陈二小姐失身于你,可有此事?”
“这……”汪子诚犹豫了一下,全场皆静,鸦雀无声,耳朵都竖了起来。
大长公主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愤怒的恐吓。“汪子诚,想想清楚再说。”
汪子诚扑突一声跪倒在她面前,诚恳的表示,“大长公主,我一时糊涂,毁了婉仪表妹的清白,我愿意娶她……”
大长公主眼前一黑,拔下头上的凤钗,直戳汪子诚的眼晴,“去死。”
汪子诚眼睁睁的看着凤钗就要戳进眼里,吓的浑身发软,摊在地上,欲哭无泪。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撞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的身体一歪,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动弹不得。
汪子诚逃过一劫,连滚带爬爬的远远的,浑身发抖,别提有多孬种了。
大长公主还想扑过去追杀他,但被人阻止了,她心中剧痛,无助的跪倒在晋王面前,声泪俱下。
“二哥,你要是我二哥,就让我杀了这个卑鄙小人,他的话不能信,对,他是被人收买了,全是谎言,全是胡说。”
她语无伦次,乱了阵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汪子诚灭口,将秘密死死捂住。
晋王长身玉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悲无喜,“被谁收买了?”
“被……”大长公主的手指向琳琅,目露凶光,“陈琳琅这个小贱人收买了,二哥,你要相信我。”
琳琅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笑话,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淡笑,越发的刺激了大长公主。
“胡闹,陈琳琅无权无势,在家里受排挤,怎么收买人家?”晋王喝斥了几句,话风一转,语重心长的劝道,“云凤,清醒点吧,让汪子诚娶了婉仪,不失一个好办法。”
“休想,做梦。”大长公主打死不肯,她的女儿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男子相配。
见她如此不给面子,晋王没有了耐性,“张大人,速速结案,不可耽搁。”
张大人不敢怠慢,立马做出裁决,“陈琳琅无罪释放,与本案无关。至于陈老夫人被害一案,陈大人,你希望继续查下去吗?”
他直接将难题扔给了陈平,陈家这一次是注定丑闻罩顶了。
“我……”陈平自始至终都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此时他痛苦的挣扎着,不管怎么选择,都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他闭了闭眼,心都要被撕裂了,“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惊扰她老人家。”
母亲已经死了,但他的妻儿还活着!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居然不想查下去?配为人子吗?里面的丑闻恐怕不止一桩,啧啧,这些贵人啊,一个比一个不堪。
琳琅摇了摇头,轻轻一声叹息。“父亲大人,有你如此孝顺的子孙,陈家列祖列宗会高兴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陈平羞愧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