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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火锅店的构架,采用的经营方式,如何调制火锅底料等等,都全说了。
凤战天听的津津有味,叹为观止,她的话如同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有一个问题他没听懂,“什么是连锁店?”
琳琅默了默,双手比划着,“统一的招牌,统一的菜式,统一的管理,统一的水准,就像打了免费的广告,走到哪里都会记住了,人在异乡,也会生出亲切感,自然就进店消费了。”
凤战天越听越迷惑,“你怎么懂这么多?”
这些理念前所未闻,但字字珠玑,包含了无数道理。
琳琅抬起尖尖的下巴,傲娇无比,“天生聪明,没办法,夸我吧,让我更加骄傲。”
她的小模样可爱极了,逗的凤战天忍俊不禁,“哈哈,再骄傲就要上天了。”
琳琅挤了挤左眼,灵动又活泼,在她身上只有快乐,只有灿烂的希望,找不到半点灰暗的情绪。
凤战天想了想,“算你一股,婷玉一股,我一股,如何?”
琳琅也想弄点零花钱,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喽。
“好啊,需要多少钱?我手里还有点闲钱……”
“出门在外,多留点钱防身,我现在不差钱。”就冲着她那么多点子,凤战天帮她出本钱了,他拿出一枚印记,“这个给你,将来取钱用,分红我都给你存在四海钱庄。”
琳琅抿嘴笑了,把玩着印记,“忽然发现有个表哥好幸福,赚钱给我花,真好。”
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
凤战天微微一笑,满脸温柔,“有人让我挣钱给她花,真好。”
感慨良多,唯有一声叹息。
“表哥。”琳琅的心一动。
凤战天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主动将话题转开,“我明天就走,你有什么要带的,事先准备好。”
琳琅犹豫了一下,“嗯,我有信给表姐,你到时带给她。”
“晋王世子那边呢?”凤战天神情自然,没有一丝别扭。
琳琅脸上浮起一丝苦涩,“什么都不用带,记住,别靠近他,离的越远越好,对谁都好。”
皇上会一直盯着独孤烨,这一点她心里很明白。
凤战天深深的看着她,眼神有一丝复杂,“你不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有些事情自己扛就好,琳琅只愿将快乐阳光的一面带给身边的人,“不,我信他,表哥,对不起。”
轻轻一声对不起,却包含了无数层意思。
凤战天心里一酸,面上不露,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你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挑明,却心领神会,达成了默契。
两人这辈子都是兄妹,不是亲的,胜似亲生的。
至于婚约,就到此为止,不再提起。
“你这么好,我将来的嫂子真有福气。”
“我也这么觉得。”
“脸皮真厚。”
“哪有你厚?一见面就送别人吃海棠糕。”
“嘻嘻,因为我知道你爱吃呀。”
“胡扯。”
两人胡说一气,却欢声笑语,极为快乐。
京城的气氛就不怎么美妙了,吴为推门而入,面有急色,“少主,皇上召你进宫。”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蒋家人见驾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宫里没有召见过独孤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知道,以前独孤烨只要在京城,几乎每天都能在宫里看到他。
这一次说是养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晋王世子失宠了,不受宫里待见了。
独孤烨站在窗边,神情木然,不喜不怒,“什么事?”
吴为轻声禀道,“蒋家人进宫了。”
独孤烨的眼神一沉,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冷意。“父王呢?还没有他的消息?”
吴为不敢抬头,心里直发苦,小主子的变化太大了,从一个热情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深沉淡漠的男子,他有些接受不了。
“半个月前说在苗疆,估计还要多待一段时间。”
“还在苗疆?”独孤烨眉头微蹙,心思转了几转,“多派些人手出去,一定要护住父王。”
他暗有所指的话,让吴为倒抽一口冷气,“少主,您是担心……”
不会吧?那可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手足。
独孤烨冷若冰霜,“这个时候,我谁都不信。”
吴为吓出一身冷汗,王爷是他们最大的依靠,万一有事……他不敢想下去了。
“是,我马上交待下去。”
独孤烨这一次进宫,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了。
侍卫们冷冰冰的态度,宫人们躲闪的视线,都透着一股凉薄。
要换了以前,谁见了他都是亲亲热热,马屁狂拍,一个比一个谄媚。
独孤烨目不斜视,木着一张俊脸,气宇轩昂,紫金冠束发,唇红齿白,长身玉立,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他一走进院子,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蒋家一家四口。
蒋家人都跪在殿前,面色苍白,气色极差,尤其是蒋夫人,一个月不见,老了十几岁,可见有多煎熬了。
蒋远一袭白色的长裙,头上插了一支金钗,简单大方,眉眼之间一片萧瑟。
看到独孤烨进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埋下脑袋,恨不得躲起来。
倒是蒋如一穿着喜庆的粉色衣裙,小脸红润,欣喜的冲他直招手。
“宣晋王世子进见。”
独孤烨目不斜视走过去,踏上台阶,一步步走上去,脚步坚定,神情淡然。
走进乾清宫的正殿,皇上批着公文,头也不抬,像是没查觉到他的到来。
独孤烨站定,郑重其事的跪下,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臣,独孤烨,见过皇上。”
一板一眼的行礼,恭谨而疏离,如同普通臣子般,守着君臣之礼。
皇上抬起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冲他招了招手,“怎么离的那么远,过来点,让朕瞧瞧。”
他的语气如常,亲切如长辈,没有一点异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独孤烨木木的上前两步,不怒不喜,干巴巴的站着。
皇上有些心疼的说道,“怎么瘦了?病还没好?乖乖听太医的话,别让我们这些长辈担心。”
“嗯。”独孤烨还是没表情,反应冷淡,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皇上哭笑不得,眼睛一瞪,没好气的数落。
“真该照照镜子,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呀,以后懂点吧,别让太后操心。”
看似数落,但这语气更亲昵了,没有什么芥蒂。
提到太后,独孤烨严肃的面容有所松动,有一丝担心。
“皇祖母的身体好点了吗?我一直想来探望皇祖母。”
见他如此关心,皇上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影响不大。
“你时时派人送东西进宫,这一片孝心,你皇祖母很高兴,朕也很高兴。”
独孤煅撇了撇嘴,有些不痛快,“皇伯父。”
皇上哈哈一笑,将他拉到身边,宠爱的摸摸他的脑袋,“总算肯叫伯父了,你这孩子啊,从小就倔强,不肯听人劝。固执的要命,幸好,还听长辈的话。”
独孤烨的眼眶红了,捂着胸口,委屈的抱怨,“我就是心里难受。”
皇上终于听到这句话,反而放心了,只要肯说出来,就说明不介意了。
好,这个侄儿从小心思简单,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这种人最好应付。
他的笑容更加慈爱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不要想了,就当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就行。”
他居高临下的宽容和慈爱,仿佛是一种恩赐,世人都该满怀感激的接受。
独孤烨心有不甘,怒气未消,但已经软化了,”知道了,对了,蒋家一家四口还跪在外面,这天寒地冻的,别冻出病来。“
他像是随口一提,特别随意,好像真的就此揭过往事,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皇上眼睛一瞪,随口骂道,“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冻死了也活该。”
独孤烨心思飞转,将那份不屑掩下,严肃的劝道,“蒋将军一生为国尽忠,是个不错的军中将领,大节无亏,小节……有亏,坑的也是他自己的家人,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吧。”
皇上顺着坡走下来,“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进来。”
蒋家人相互搀扶着走进来,齐齐跪倒。“臣,蒋镇参见皇上。”
蒋将军面带敬畏之色,恭恭敬敬的行礼。
“臣妇蒋李氏见过皇上。”
“臣女蒋远,蒋如一见过皇上。”姐妹俩不约而同的开口。
皇上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姐妹花头上。
“哪个是蒋远?”
蒋远深吸了一口气,仰起雪白的小脸,“臣女在。”
她是中人之姿,女装打扮普普通通,顶多是清秀,所以扮起男装,并不违和。
男装时,反而有几分英气。
皇上略有些失望,“听说你从小修文习武,日夜勤练,已有小成?”
蒋远小心翼翼的回答,“臣女只是花拳绣腿,也只看过几本书而已。”
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明显受过训练。
皇上沉吟半响,忽然冷冰冰的开口,“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出自哪里?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特别威严,高高在上,俯视众人,让人生畏。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救救我们
蒋远的小脸一白,却不敢露出半点怯意,“出自《中庸》,“自诚明”是说由真诚而明理,“自明诚”是说由明理而真诚,只有至诚恳切的人,才能尽力发挥他天赋的本性到达极致,能尽他自己的本性,就能尽知他人的本性;能尽知他人的本性,就能尽知万物的本性;能尽知万物的本性,就可以赞助天地万物的化育;能赞助天地万物的化育,就可以与天地并列。”
她知道这是皇上在借机敲打蒋家,敲打蒋家。
蒋家的欺君之罪,实打实的,没办法辩解。
但想到家人,她强自鼓起勇气,“臣女有罪,违背了圣人教诲,没做到以诚待人,欺瞒君王,欺骗世子,罪大恶极,愿自请降罪,一人做事一人承担,与他人无涉,请皇上开恩,答应臣女的请求。”
她将所有的罪名都扛在自己身上,极力替父母开脱,反而多了几分悲壮,孝心可嘉。
蒋将军连忙抢上几步,“不,稚女无辜,什么都不懂,却为了臣的一念之差受了很多苦,臣为了血脉传承,置国法不顾,臣有罪。”
蒋远不禁急了,牺牲一人,保全整个蒋家,不亏。
“不,父亲,您没错,怪只怪我不是男儿身。”
她拼命磕头,苦苦哀求,“皇上,求您降罪臣女一人,放过我的家人吧。”
父女俩相互争抢责任,谁都想一人承担。
蒋夫人伤心欲绝,眼泪直流,一颗心撕成两半,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