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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四名暗卫,但每一个身手不凡,以一抵百的好手。
独孤烨知道宫里的人都恢复了,也不再掩饰,开始走出屋子。
“我在家里逛逛,你都要管?皇伯父让你将我软禁在屋子里?”
他板着脸,少了青涩,多了一分皇室的尊贵气势。
暗卫吓了一跳,晋王世子变了,以前绝不会这么说话。
“不,不是的。”
独孤烨冷喝一声,“那就滚开,离本世子远点,别让我看到你们。”
依旧嚣张跋扈,依旧任性自我,但凛然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暗卫们面面相视,无奈的藏身暗处。
皇上只是说,不能让他跟外人接触,在家里应该没关系的。
晋王府如今只能进不能出,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晴。
独孤烨刚走出院子,就见到江森跪在大门口,一动不动,脸色发白,衣服凌乱,应该跪了很久。
看到他出来,江森眼晴一亮,嘴唇动了动。
独孤烨像是没看到,面无表情的经过他身边。
江森不禁急坏了,大声哀求。
“主子,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已经跪了一天一夜,只求主子消消气。”
独孤烨回过头,冷冰冰的问道,“错在哪里?”
江森急出一身冷汗,“不该瞒下苏琳琅的消息,但是,我是迫不得已,是皇上的严令,我不敢违抗。”
吴为彻底无语了,兄弟,有这么求饶的吗?将皇上搬出来,就能求得原谅?
今非昔比了,皇上这块金字招牌,估计没什么用处了。
独孤烨神色不变,“既然这么听皇上的话,那你去他那边吧。”
再也找不到半点主仆之情,只有满满的冷漠。
江森的心一颤,“不不,您才是我的主子啊。”
他心知肚明,没有主子,他什么都不是,皇上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想为家族洗脱罪名的心愿,更不可能实现了。
独孤烨自问对他一片赤诚,把他当自己人,却反被刺了一刀。
“念在相处多年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主仆情分到此为止,你我就此诀别。”
诀别?不想见到他了?江森一下子慌乱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以为主子再生气,顶多骂他几句,或者打几拳。
毕竟他是在为皇上办事,秦国的君主啊。
“主子,主子。”
但不管他怎么叫,独孤烨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森想追上去,却被吴为拦住,“走吧,别再让主子看到你。”
他们俩虽然同是独孤烨的属下,但个性不同,很少交往。
江森出身官员之家,就算落魄了,依旧有着读书人的傲气。
而吴为不一样,孤儿出身,极为卑贱,从小跟着独孤烨,主仆情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江森害怕了,紧张了,他能去哪里?
天地之大,可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紧紧拉着吴为哀求,“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吴为哥,你帮我求求情吧。”
以前他看不起吴为的出身,如今却只能向他求助。
人生的际遇,谁都猜不透。
吴为神情淡漠,对他也有怨气,“你何时见过主子改变过主意?背叛了主子,主子放你一条生路,已经很念旧情了……”
真是好笑,一口一声主子,但他的忠心有限。
还时不时的拿皇上出来挡箭,也不想想,皇上再尊贵,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们的主子!
江森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我没有背主,我是为了主子好。”
对,就是这样的,他是想让主子和皇上的关系越来越近,想让主子更得宠,更有说话权。
他哪里做错了?
见他到了此时,还不悔改,吴为都不耐烦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最清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走吧,记住,如果出现在主子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太聪明的人,容易自误,这话果然没错。
还不如一心一意只听主子的话,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江森目瞪口呆,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吴为大手一招,不管他乐不乐意,都被晋王府的侍卫扫地出门了。
等一切处理完,吴为才跑去跟主子禀报。
独孤烨坐在池水边,神情呆滞,“他走了?”
“是。”吴为都不敢多看他,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孤烨心里默默思念着远去的人儿,也不知她会去哪里。
天地那么大,总有她想去的地方吧。
可惜,他不能陪在她身边!
他一低头见吴为的神情怪怪的,不禁皱了皱眉头,“你也觉得我心狠?”
吴为吓了一跳,“不,是他错了,主子只有一个,别人都不重要。”
反正他只听主子的话,至于皇上和王爷都不是他的主子。
独孤烨冰冷的心有所安慰,强打起精神,“他手头的势力,你都接过来,注意清洗一遍。”
“是。”
独孤烨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以往的联络暗号统统作废,重新启用新的。”
这是防着江森呢,吴为心知肚明,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将人杀了,永绝后患。
不过主子既然这么说,他就照做呗,还怕一个小小的江森吗?“是。”
独孤烨不是不想杀江森,而是另有用处,但这些话不会说。
“让下面多注意苏琳琅的行踪,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不,不用告诉我,皇上会派人盯着我,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的小心。”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情理之中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他什么都能忍。
“明白。”
独孤烨四处扫了一眼,确认暗卫离的挺远后,才动了动嘴唇,“从即日起,命令玄衣卫盯着朝中百官的动向,让黑衣卫彻查十年前先皇暴毙一事。”
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方式,只有吴为能听到。
“主子,您……”吴为猛的抬头,脸色都变了,他想干什么?
独孤烨神色不变,嘴唇微动,“我想知道,这皇位的来路正不正,如果不正……”
他没有说下去,留下一个引人遐思的结尾。
吴为终于明白,主子真的变了,但不管怎么变,依旧是那个救他性命的人。
他伏下身体,面容压的低低的,“是,属下马上去办,还有风荷一事,她表明从此跟着苏小姐,不会再主动联系我们。”
独孤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面容似喜似悲,“让她去,有她在琳琅身边,我才能安心。”
入京城必经的平安小镇,位于京城的西北方,镇很小,不起眼,但挺繁华。
镇口一排小酒馆,全是二层高的,专供过路行人打尖休息。
不远处,有一个十里亭,两排柳树秃秃,枯叶随风飘落,一片萧瑟的景象。
其中一家小酒馆的二楼,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坐在窗边,喝着清茶,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纷杂的行人。
一行人远远的行来,华丽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每部马车上有蒋家的标记。
士兵们护卫在马车旁边,警惕的左顾右盼,排场很大。
少年托着下巴,在阳光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平凡的五官居然艳光四射。
这正是逃出京城的苏琳琅,化了个少年妆容,出现在了平安镇。
可怜宫庭之人还认为她在城内,拼命折腾呢。
站在她身后的风荷也换了男装,掩去本来的面目,随口说道,“这是蒋家人的车马,听说蒋家全家上京城请罪,估计会有一番纷乱。”
琳琅微微一笑,“越乱越好,方便我们逃走。”
小莲乖巧的整理着衣物,全是新添的。
这一次出逃,她算是开了一回眼界,小姐心思之缜密,无人可及。
事先全都安排好,一路通畅,避开了所有的眼线。
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
“小姐,你先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赶路。”
她们从京城逃出来,就没有好生的休息过,情绪一直紧绷着。
琳琅虽然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但在车上补眠,精神还可以。
“再坐一会儿,来,跟我说说蒋家的事。”
风荷也不累,这一路上自有赶车的人。
“蒋家是开国功臣之后,军中三大势力之一,极为显赫,可惜杀人过多,煞气太重,子孙不盛,几代单传,到了这一代才有了一子一女,长子蒋远,是蒋家的继承人,跟世子交情颇深,据说救过世子的命。”
琳琅盯着那几辆马车,很感兴趣的样子,“听上去不错的样子,不过为什么获罪?”
这样的家族是轻易动不得的,除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罪。
“这……”风荷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琳琅的神情一肃,“有话就直说。”
她本是晋王府的旧人,自然另有渠道,能得到许多不一样的资讯。
风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听说蒋家欺君……蒋大少爷其实是女儿身。”
琳琅呆了呆,不禁苦笑一声,“……都不容易。”
女扮男装听上去好玩,但其中的艰难只有自己最清楚。
她犹然记得木兰辞,对花木兰的忠勇和战绩印象深刻,但同时,也深深的怜惜。
很多时候,身不由已,半点不由人。
风荷愣住了,她的反应有点奇怪呀。“小姐,您好像不惊讶?”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琳琅听多这样的故事,不足为奇。
风荷支支吾吾,鼓起勇气说道,“那个……蒋家似乎有意将蒋大小姐嫁给世子。”
小莲大惊失色,“什么?有没有搞错,居然想抢小姐的人?小姐,怎么办?要不要去警告一番?”
琳琅气定神闲,“不必,这也是一种考验,幸福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想要在一起,需要克服很多东西。
不光光是一个人的努力,双方都要努力。
小莲忧心忡忡,揪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万一通不过呢?”
琳琅长长的睫毛扑闪,“那我们注定无缘。”
“可是……”小莲不甘心啊,心里别别扭扭的。
她都把世子当成姑爷了,是小姐的所有物!
琳琅喝了一口茶,闲闲的看着每一驾马车,似乎想从中找出谈论的那个人。
“没什么可是,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后面那么多难关,更别指望了。”
人生有无数种可能,努力争取所要的,哪怕失败了,也无怨无悔。
不远处,蒋远坐在马车里,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撩起窗帘,偷偷朝外看。
蒋如一眨巴着眼晴,好奇的问道,“哥,你在看什么?”
虽然知道眼前人是姐姐,但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而且吧,蒋远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孩子。
蒋远也不在意,一双眼晴四处张望,“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他向来敏感,尤其是对别人的眼光尤其敏感。
蒋如一巴过去看了几眼,哪有什么外人?都是蒋家的人。
顶多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