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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年的为官生涯,不是混日子,早就练就了一双老辣的眼晴。
乔乔一挥手,“给他解毒。”
贾七哥上前,拿一套金针出来,尖细的针头散发着冷冷的光芒。
贾七哥一个施力,金针刺进姜大人的要穴,一套针法下来,半个时辰过去了,贾七哥累的几近虚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噗。”姜大人一口黑血喷出来,一股腥臭在空气中蔓延。
果然是中毒了,姜大人心神大震,又惊又怒又怕。
“老爷。”姜宗氏上前要扶夫君,被姜大人一把推开了。
姜宗氏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心里发寒,这是什么意思?
贾七哥淡淡的说道,“吐出毒血是好事,不必惊惶。”
他手下使力,催动真力,不一会儿,姜大人又吐出几口毒血,直到血变成红色为止。
贾七哥这才拔出金针,“毒血清完了,姜大人,你已经解了毒,不过多静养几天,以后饮食起居注意些。”
姜大人看着满头大汗的贾七哥,感激涕零,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救命大恩,姜某莫齿难忘。”
他还不忘向东方泽天和乔乔行礼,态度极为客气。
乔乔摆了摆手,“别忘了帮我做三件事就行。”
“不敢忘。”姜大人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暗暗吁了一口气,越是位高权重,越怕死。
他不顾身体虚弱,坚持亲自送东方泽天一行人出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
“那个……不知是在什么情况下令我中毒的?”
云乔乔早就料到了,冲贾七哥微微颌首,贾七哥神色严肃的说道,“应该是放在您的饮食中。”
姜大人浑身一颤,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有这个机会。“这就是你提醒我的原因?我身边出了问题?”
贾七哥圆滑的笑了笑,“我只是随便叮嘱一句。”
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更会引起对方的戒心。
姜大人刚想说什么,姜宗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如果是这样,我更担心了,快帮我检查一下。”
乔乔挑了挑眉,偷偷跟了半天,到底啥意思?
姜大人的脸色更差了,看向姜宗氏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怀疑。
贾七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医术有限,还是另请高明的。”
姜宗氏板起脸,恼怒的质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帮我看?难道我们姜家付出的代价不够大?做人不能太贪婪。”
她一边说,一边瞪着云乔乔,明显是指桑骂槐。
乔乔可不好惹,当场拉下脸,“贪婪?我觉得你的脑子进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姜大人,还是替尊夫人找几个好大夫吧,多查查她的脑子。”
姜宗氏气的浑身发抖,眼冒怒火,但谁会理她?
姜大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几位见笑了,她可能是受太大刺激,一时失控。”
尽管心中充满了猜忌,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护妻子的脸面。
云乔乔淡淡的说道,“姜大人,不是我们不给她看病,而是她不信任我们,不管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信。”
姜大人赶紧点头,“我明白,我送你们出去。”
“老爷,我……”姜宗氏委屈的不行。
姜大人根本不想听她多废话,还嫌不够丢人吗?“行了,我会请太医过来,稍安勿躁。”
他不理妻子,直接甩袖而去。
乔乔临走前,冲姜宗氏微微摇头,一脸的怜悯,把姜宗氏气的吐血。
姜大人走着走着,欲言又止,“云小姐。”
乔乔笑吟吟的说道,“姜大人有话尽管说。”
姜大人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我这毒中了多久?”
乔乔看向贾七哥,贾七哥面无表情的开口,“也就一两天,幸亏发现及时,否则的话不堪设想。”
姜大人心里一咯噔,脸色奇差,强撑着送走他们,这才冷下脸,身边的随从噤若寒蝉,紧张的不敢大声呼吸。
东方泽天牵着乔乔的小手,慢吞吞的走,姜家的宅子真大,风景也很不错。
“姜大人的脸色很难看,眼中的怒火快喷出来了。”
她凉凉的吐槽,有些幸灾乐祸。
东方泽天也不同情他,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两天都在家里。”
云乔乔挑了挑眉,“你觉得是谁下的毒?”
东方泽天摸摸她的脸,眼神微暗,“不好说,这毒看似致命,却留有余地。”
百日醉,这一百日内有的是机会解毒,一般来说,真要杀人,肯定挑立马毙命的毒药。
所以,这里面就另有隐情。
乔乔吐了吐舌头,笑的很灿烂,“哈哈哈,明明你猜到了。”
东方泽天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娇艳欲滴的红唇,真甜,“你说是谁?”
乔乔气喘吁吁的倒在他怀里,脑子有些迷糊,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别人家里,他怎么敢这么放肆?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他最亲近的人,姜夫人。”
“这女人真是深不可测。”东方泽天不得不说,女人心,海底针。
乔乔眨了眨眼晴,水潋如波,“她不是真想要毒害亲夫,就算再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下手,夫贵妻荣,没有姜大人,她的风光好日子到头了,不过……”
东方泽天揽着她的肩膀,两人亲密无间,至于随从们都闪到一边,只作不见。忽然,一道娇俏的声音猛的响起,“云小姐。”
正文 第二千零九十章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是姜姝儿,她远远的站着,并不靠近。
乔乔抿了抿嘴,将东方泽天轻轻一推,站直身体,“姜二小姐,有何贵干?”
两人被撞破了亲热的场面,都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羞愧之色。
姜姝儿都不敢直视,头低着,更像是做错事情的人,“我是专门向两位道歉的,家母失礼冒犯了云小姐,对不住。”
她扑突一声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迅速的闪人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云乔乔和东方泽天面面相视,“好像挺有诚意的,不是作秀。”
东方泽天对姜家人的印象不好,不管是恣意乱来的姜媛媛,还是有杀夫嫌疑的姜夫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这样人家出来的,会是好鸟?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真假假分不清,还是小心戒备。”
“也是。”乔乔的防心也很重,江湖路走的多了。
两人扬长而去,而姜大人叫来了李太医,先给自己诊脉,李太医虽然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姜大人的身体很健康。”
李太医的医术很高明,难得的是他只爱钻研医术,对你争我夺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的话姜大人还是信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轮到姜宗氏了,李太医的手搭上去,眉心一跳。“姜大人,尊夫人……”
姜宗氏脸上浮起一丝忧虑,姜大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李太医,你有话就直说,不必避讳。”
李太医犹豫了一下,婉转的表示,“尊夫人好像误食了一种枯叶草。”
有中毒的迹象,但不深,还能救。
姜宗氏猛的瞪大眼晴,一脸的惊惧,声音都高了几度,“是毒草?”
李太医微微点头,详细的说明,“如果配上莲心,当归就是一味清心养气的良药,但单独食用就会肝气难平,脾气暴躁。”
姜宗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气愤难当,又后怕不已,“老爷,这几天我没喝药,也没有饮用乱七八遭的东西。”
“可有解方?”姜大人开口问道。
“有有。”李太医毛笔一挥,写下了一张药方,“照着这个药方喝个三天就行了。”
“多谢李太医。”姜宗氏紧紧握着药方,如同握着自己的小命 ,情绪很是激动。
等李太医一走,姜宗氏紧紧握着姜大人的衣袖,“老爷,怎么会这样?谁会给我们夫妻下毒?”
看着她惊怕的脸,姜大人的眼神闪了闪,“看来我们府里出了很大的纰漏,你安心的静养,我来查。”
姜宗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好,一定要抓出那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居然暗算我们夫妻,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点都没有迟疑,神色惊惶失措,一副吓坏的样子。
姜大人看在眼里,心中的怀疑不减反增,他轻拍妻子的胳膊安抚了几句,“你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
姜宗氏的眼眶红红的,不知是怕的,还是感动的,“多谢老爷关心,你的身体也要好好调理,千万不能再出问题。”
“我知道。”姜大人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让姝儿来侍疾,你意下如何?”
姜宗氏的神色一变,又是懊恼,又是羞愧,“我怕姝儿生我的气,我……有愧于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此时脆弱又不安,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妇人,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多责备。
姜大人轻拍她的后背,“你是病了,怎么能怪你?姝儿是个明理的好孩子。”
听着他温和的安慰声,姜宗氏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依赖的看着夫君,“好,我全听您的。”
姜大人又安抚了几句,转身走了,姜宗氏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神忽明忽暗。
“娘,您还好吗?”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宗氏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女儿一眼,“死不了,为什么不听我的安排?”
她的语气特别凶,姜姝儿畏惧的缩了缩肩膀,强自辩解道,“娘,那样的情况下我能怎么做?人多眼杂,而且会引起他们的疑心,这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姜宗氏对女儿的不听话非常不满意,明明计划好了,只要她乖乖执行就行,“时不可再来,要靠近东方泽天谈何容易?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
东方泽天是什么人?是一国的君王,他身边永远跟着一群侍卫。
姜姝儿深吸了一口气,“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娘,您如今最重要的是养病,什么都不要管,父亲已经有些怀疑你了。”
姜宗氏的脸色变了几变,眼瞳猛缩,“都怪那个云乔乔坏我的事,她就是我们家的克星。”
解什么毒?她正想趁机办几件事,然后将黑锅扣在别人头上,除掉碍眼的人。
她气的满面通红,姜姝儿暗暗心惊,“娘,您别激动,药性刚解,身体要紧。”
她对自己的母亲很忌惮,也很害怕,对自己都狠的人,对别人更狠。
姜宗氏满面的怒气,“我如此自残,还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想想就生气,云乔乔,东方泽天,给我等着。”
话里的戾气冲天,不死不休,让人害怕。
姜姝儿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姜宗氏一把拽回她,立马变的温柔慈爱,“姝儿,全要靠你自己了,不要让娘失望。”
再慈爱,也让姜姝儿胆寒,“娘,您放心吧。”
……
宫中,沐霁月震惊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百日醉?你确定?”
坐在她对面的云乔乔喝了一口茶,又咬了一口点心,满足的眯起眼晴。“确定,我手下的医术或许不及你,但远在众人之上。”
“姜家要乱了,可惜了。”沐霁月轻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