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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主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但很快又抓紧了,“县主,您也看到了,她是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货色,你怎么能帮着她?”
以这位县主眼晴里揉不进一粒沙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帮这对奸夫淫妇啊。
“郝庄主说的不错,她是我的子民,我必须救她。”乔乔正义凛然的说道,“不过,她和郝庄主犯了通奸罪,根据律法,他们将被当众打四十大板,并游街三日。”
这四十大板是脱了衣服再打,等于被人看光光了,没有名节可言。
更何况四十大板,对一个弱不惊风的女子来说,是致命的,她连二十大板都熬不下去。
更可怕是要游街,被全城的人扔臭鸡蛋,扔小石头,这种羞辱足以毁掉她的一切。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这才是最致命的惩罚。“这个好,对待贱人就该如此。”
这等于昭告天下,以后寸步难行,被世人唾弃。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熬过这些惩罚。
王教主特别爽快的松手了,笑的阳光灿烂,迫不及待的要看他们倒霉了。
李夫人胸口全是血,衬着惨白的脸,很是吓人。
她气弱的开口,“不不,县主,不是通奸。”
乔乔挑了挑眉,奇怪的反问,“那是什么?难道你是被强迫的?”
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李夫人点头了,“是。”
“什么?”底下的围观群众惊悚了,说好的情深似海呢?说好的生死与共呢?说好的恩爱到白头呢?
李媚娘索索发抖,脸色白的几近透明,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小妇人年青丧夫,孤苦无依,还有一个女儿要养,我们母女依靠郝庄主才能活,他觊觎小妇人的美色,以小女的性命要挟……小妇人唯有忍辱偷生……这些年小妇人心里苦啊,还请县主为小妇人作主。”
她声泪俱下,几度哽咽到失语,眼眶通红,最后像是承受不住太沉重的压力,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别提有多可怜多无助了,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但是,在场的人眼神怪异,不约而同的看向郝庄主。
郝庄主像是呆掉了,眼神呆滞,一动不动,如化成了雕像。
乔乔一点都不同情他,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李媚娘不敢抬头看郝庄主,哭的更伤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妇人是被逼的,郝庄主他……是一庄之主,掌握着我们母女的生死,小妇人唯有忍!”
她如诉如泣,简直是个被恶霸独占的可怜小寡妇,本来就是风情万种的少妇,我见犹怜。
男人们的心都被她哭软了,女人嘛,本来就是让男人怜惜和保护的。
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本身就很艰难,哎,可怜死了。
但这一套对女人没用,反而会激起更强烈的反感。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哟。”乔乔凉凉的声音响起。
李媚娘的神色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越发的委屈,眼泪流的更急了。
“小妇人已经习惯了看他眼色行事,他说东,我不敢朝西,否则的话,我会受到严惩……我知道自己没用,胆小怕事,但我只是想活下去,跟女儿一起活下去,县主,还请相信我,我断断不敢欺骗您。”
她说的百转千回,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乔乔嘴角微勾,看向一边直愣愣的男人。“郝庄主,你怎么说?”
“我……”郝庄主被叫醒了,脸色狰狞,内心的怒火快要爆炸了。
“强迫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勾引我!我承认,我跟她有奸情,但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面对一个风情万种的妇人主动勾引,我没有把持住。”
他百般的呵护她,把她当成掌心宝,什么都依着她。
而是为了她,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伤害了妻子,跟儿子也离了心,可她呢,居然想跟他撇清关系。
不,比撇清关系更要恶,她是倒打一耙装无辜,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
他成了欺负孤儿寡母的恶霸!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李媚娘的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停的往后缩,“郝庄主,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她一口一声哀求,泪光闪烁,可怜到了极点。
但看在郝庄主眼里,有如烈焰焚心,疼的脸都扭曲了,为了她,他舍弃了一切!
他愤怒而又悲凉,“李媚娘,我自问对得起你,供你们母女衣食,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能给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给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有没有良心?”
他是这么在乎她,让她当天心庄的女主人,甚至答应让自己的儿子娶她的女儿,只为了让她安心。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要背叛他?
李媚娘忽然冷笑一声,“我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夫君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你推出去当挡箭牌,是被你一手害死的,你还怎么好意思以我们母女的恩人自居?”
这话一出,有如在人群里扔了一个重型炸弹,都炸开了锅。
真的,还是假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你胡说。”郝庄主心里一急,一掌挥过去,“恩将仇报的贱人。”李媚娘被打飞在地,疼的直咧嘴,被宠惯了的她顿时怒了,“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正文 第二千零七章 李媚娘死
她挣扎着爬起来,冲向郝庄主,两人扭作一团,很是难看。
纠缠之间,忽然李媚娘飞了出去,“轰隆隆。”
李媚娘这一次没有再爬起来,一口喷出来,嘴边全是血沫,很是吓人。
李雪都吓懵了,飞奔过去,“娘。”
李媚娘两眼紧闭,脸白的吓人,眼见就要不好了。
李雪吓的眼泪滚落下来,伤心欲绝,“娘,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李媚娘困难的睁开眼晴,感觉无法呼吸,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无力的开口,“小雪,娘这次熬不过去了,你要好好的。”
她说话有气无力,说一个字吐一口血,胸口的血迹越来越多。
见多识广的江湖人看出来了,她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李雪被宠惯了,是温室的花朵,遇到事情就会哭叫。
“不会的,娘,你不会死的,江神医,快救救我娘,我愿意为你作牛作马。”
江神医经验丰富,看一眼就知道了,但看人家哭的实在伤心,只好上前把了把脉。“抱歉,心脉震碎了,回天无术。”
“娘。”李雪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掉了,心底升起一丝寒气。
李媚娘的不祥预料被证实了,心死如灰,千般算计,到头来敌不过天意。
她不想死,比谁都想活!
但,死期将至,她只能眼睁睁的等死,这是报应吗?
她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女儿,心口一阵剧痛,她造的孽千万不要报应到女儿身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天宝,我真的是被你父亲逼迫的,我身不由已,不要怪我,可以吗?”
将死之人,气色灰败,如被一层灰色笼罩,声音也是断断续续,艰难无比。
郝天宝神色淡漠,这话他并不信,如果真的被强迫,会那般的亲昵?会天天秀恩爱?
这是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哄呢。
不过,这种时候他懒的浪费口水。
李雪可怜兮兮的看过来,“天宝哥哥。”
“我不跟一个死人计较。”郝天宝声音冷冷的,极为不耐。
李媚娘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知道没多少时间了。
“多谢你,天宝,你是个好孩子,看在你和小雪一起长大的份上,照顾她,好吗?不做夫妻可以做兄妹……”
她知道郝天宝看似桀骜不驯,其实很重感情,而且极为守承诺。
只要他愿意照顾小雪,那小雪的后半生不用愁了。
他恨的人是自己,只要她死了,就会带走一切仇恨。
李雪眼巴巴地看着郝天宝,她只有他了!
郝天宝的脸色很难看,人快死了,还算计他?太卑鄙了!
他就这么贱?
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北北看了半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杀母仇人之子生活在一起,迟早要完。”
南南笑眯眯的说道,“人家说不定就喜欢相爱相杀的套路。”
“得了吧,傻子才喜欢,郝天宝,你是傻子吗?”北北是真的同情他,本是天心庄的少庄主,未来的继承人,却爹不疼娘……疯癫,还有一对白莲花般母女缠着他不放。
郝天宝脸色铁青,“不。”
活着坑他,死了还想坑他,当他是冤大头吗?
李媚娘的眼晴已经睁不开了,气息微弱,“天宝,你忍心让我死不瞑目吗?”
“为什么不忍心?”郝天宝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做过什么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你的女儿将承受所有的报应,这是你带给她的!”
他前半生受苦,全是拜这个妇人所赐,现在又想掌控他的下半生?做梦吧!
“不。”李媚娘惨叫一声,气息全失,一双眼晴不甘心的瞪着。
李雪浑身一震,扑倒在李夫人身上,哭的不能自己。
“娘,不,娘你快睁开眼晴看看我,娘,你不能死啊。”
她嚎啕大哭,几近晕过去,郝天宝怔怔的看着,一直压在心头的大山松动了,他终于能轻松了。
郝庄主神色怔忡,似乎是痴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曾经恩爱缠绵,如今却物是人非。
他脑海里浮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她新婚,浑身洋溢着妇人的风情和娇媚,跟他古板的妻子截然不同。
那一刻,他全身热血沸腾……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乔乔冰冷的声音,“郝庄主,你当众杀人,该当何罪?”
郝庄主猛的抬头,面有惊色。
全身戎装的齐玉冷哼一声,威严极了,“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
郝庄主心神巨震,拼命摇头,“不不,她坑了我一辈子,我只是报复……”
这是杀人的理由吗?大家忍不住在心里骂他是人渣!
云乔乔更是铁面无私,“不管什么理由,杀了人就是罪,来人,拿下他,如敢违抗,格杀勿论。”
郝庄主不禁急了,气极败坏的叫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天心庄的庄主,我有很多手下,我有很多好朋友,他们都会帮我的……”
他冲四周发出求助的目光,无声的哀求,但谁都没有跳出来。
齐玉杀气腾腾的喝道,“谁敢跟朝庭作对?杀无赦。”
这下子更没有人跳出来了,大家坐壁上观。
郝庄主的心往下沉,心里发冷,“云乔乔,你如此残暴不仁,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他说话很难听,也算是豁出去了,命都快没有了,还怕什么?
齐玉微恼的声音响起,“不劳你费心,她已经被吾皇看上,将成为这个帝国的国母。”
“……”全场静的出奇,齐刷刷的看过来,震惊,意外,还有满满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