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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将他领到暗处一辆马车前,车帘卷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夫君。”
是方如冰,她此时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嫁衣,脸色憔悴而又苍白,心力交瘁的样子,但神情平静。
云之皓长长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闪身上了马车,一把拉住妻子的手,温柔的安慰,“如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遭遇和经过,他问都没有问一声。
看着神情温柔的夫君,方如冰的眼眶一热,忐忑不安的心落到实地。
她紧紧反握住云之皓的双手,泪流满面,“夫君,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路所受的惊吓,任是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泪流。
所幸,有惊无险,老天爷保佑。
云之皓心头发软,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
“别说傻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方如冰拼命摇头,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喜之日,在侯门重重宅院中,新娘子被掳,前所未闻的惊悚。
那是后院啊,守卫森严,一般人都进不来的。
“不是你,是……”
她咬了咬嘴唇,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没有内贼,引不来外贼。
不外乎他的女人和孩子,那些人啊,心有不甘。
她本来想的好好的,嫁进云家后做个相夫教子的妇人,不会过多的干涉后院那些女人和孩子。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方便。
如今才发现,是她太天真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后院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云之皓也不是傻的,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心里发苦,“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有这句话就够了,方如冰是聪明人,没有过多的纠缠,“今天幸亏有乔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夫君,你可要好好谢谢她。”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乔乔救了她,也挽救了她一生的幸福。
内心的感激如潮水般涌上来,这辈子都不会忘。
云之皓也感念不已,今天要不是乔乔,不光是他痛苦,长安侯府的名声也扫地了。
他生了 一个好女儿!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以后,你喜欢的话,可以跟她多来往,她的心最柔软。”
只要对她心存善意,好好的相处,她自然会回应。
方如冰用力点头,“好,我听夫君的,咦,乔乔呢?我还没有当面谢谢她。”
她这才发现乔乔不见了,是她疏忽了。
云之皓一点都不担心乔乔,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乔乔自身。
“下次吧。”
另一边,乔乔刚想回到自己的马车,一辆马车不知从哪里插过来,在她身边停下,熟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上来。”
声音清朗,果断又坚定,是东方泽天。
乔乔蹭的上车,惊讶的看着东方泽天,“皇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宫?”
她离开长安侯府时,让人跟东方泽天说一声,免得他又闹脾气。
东方泽天打量了她几眼,神色怪怪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我怎么放心回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那种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说的好像乔乔从来没有去过似的。
不,应该说在他眼里,乔乔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这种地方会脏了她的脚。
他选择性的忘记了乔乔曾经逛过青楼这种事情!
乔乔嘴角抽了抽,“事态紧急嘛。”
这一次她聪明的没有跟他争辩,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东方泽天在心里轻轻叹气,她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只是隐在暗处没有出来而已。
她还是那么直率尖锐,撕逼的功力见长。
“你可以让手下出面,何必亲自上阵?”
她是如意县主,身份尊贵,年纪也不小了,该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名声了。
乔乔眼晴一瞪,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自己痛快就好了。
“你为什么放过了镇南侯?那家伙特别不是东西。”
见过不少人渣,但毫无疑问,镇南侯是最渣的。
她最看不上男人欺负无辜的女子!
东方泽天微微蹙眉,略有保留。
“他用所有的家财换一个活命机会。”
乔乔表示不解,“抄家也能拿到他的钱,至于交换条件吗?”
东方泽天一本正经的说道,“藏匿的钱很多很多,能让他主动拿出来,何乐不为?过个几年再收拾他呗。”
乔乔嘴角勾了勾,“没有那么简单吧。”
谁不知道谁呢?
他富有四海,可不是能用钱打倒的人!
东方泽天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做人呢,还是糊涂点好。”
蕙质兰心的女孩子很好很好,但在她面前几乎瞒不了事。
果然有事,乔乔抿了抿嘴,聪明的不愿意多问。
“我怕蠢死。”
她根本不想沾手,也不想知道,反正他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
“你呀。”东方泽天满眼的宠溺。
乔乔托着下巴,忍不住吐槽。
“这人的手段太过龌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让人将新娘子掳来欺凌,再让人撞破,故意折辱长安侯,发泄心头之恨,心胸之狭窄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想像。”
跟小伙伴吐槽是种惯性,完全没有压力。
“他若真刀真枪的跟长安侯斗,我还能敬他是一条汉子。”她嘀嘀咕咕,非常的不爽。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七章 等于不打自招
东方泽天淡淡的安慰,“别生气了,他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
乔乔眼珠一转,“这青楼是他的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将此事抹过去。”
东方泽天眼神一闪,“抹不掉的,这一次我也不想饶了他,因为他针对的人是你。”
云之皓只是受乔乔的牵连,方如冰更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也是乔乔耿耿于怀的原因。
因为她的原故,差点害了别人。
“他应该还有后招,等着。”
东方泽天是容不得任何伤害乔乔的人,本来想徐徐图之,但现在看来,得加紧速度了。
“看来他的家产还没有全部交上来,正好趁机查一查。”
先刮掉一层油水,让他有苦说不出。
乔乔的鬼主意很多,眨眼之间就想到了无数个主意,“不错,最好是他住的房子也上交国库。”
没有了钱,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喽。
东方泽天有些为难,“那是俞家老宅,我不方便动。”
就算贵为帝王,也不能随意夺人祖宅。
不过,他对镇南侯也很不满。
他刚给方如冰下了一道圣旨,夸她的好品性,镇南侯就给了他一巴掌。
眼中没有他这个君王啊。
小气的东方泽天表示在黑账本上重重写上一笔,改日清算。
乔乔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潋滟,明艳动人。
“我可以动啊。”
她可不是受了欺负不敢还手的人!
都打到她脸上了,她岂会轻饶?
东方泽天心里一热,这小妖精终于长大了,出落的像朵花般美丽。“……那你来,别把人玩死就行。”
只要她开心就好!
……
长安侯府,正厅,平时大家聚齐的地方。
一大早各个主子都起来了,跑来正厅守着,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兴奋因子。
几个主子不时的交换一个眼色,只有他们自己懂的眼色。
大家似乎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无比的企待。
云二少的生母姜氏,云三少的生母吴氏,更是情绪激动。
不知等了多久,长安侯云之皓终于现身了。
大家纷纷起身行礼,“给父亲请安。”
“给夫君请安。”
大家偷偷看向他的身后,果然没人,太好了。
长安侯云之皓板着脸,神情严肃,浑身透着一股不悦。
大家互递眼色,但谁都不愿出头。
云碧荷眼珠一转,甜甜的一笑,“咦,父亲,怎么不见夫人?”
她像个娇俏又可爱的女儿,跟父亲撒娇呢。
不得不说,她学聪明了,已经知道不要放到台面上闹。
如今的她,努力想讨好父亲,为自己博一个未来。
皇上的那句话一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还是能读懂他们眼中的嫌弃和嘲讽。
她深深的明白一点,如今的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父亲。
云之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关心嫡母,我很欣慰,以后要孝顺嫡母,听嫡母的话,不许对嫡母有半点的不敬。”
云碧荷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告诉她。
她只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是,父亲,还请夫人出来吧,女儿想给她奉茶。”
她努力想用孝心打动父亲,当然,嫡母也是要讨好的。
嫡母是帝师之女,又有皇上的圣旨加持,有的是人脉。
给她挑一门好亲事,不难吧?
云二少的生母姜氏忽然出声了,“恐怕是出不来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这时没人说话,所以,大家都听到了。
她幸灾乐祸的语气让云之皓变了脸色,“出不来?什么意思?”
这些年,他将姜氏和吴氏扶起来共同管理后院,毕竟家中杂务不可能让他这个大男人来管理。
这两个女人相互制衡,也算是过了几年安静的日子。
就连昨天的婚礼,也是她们共同打理的。
夫人一进门,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两个女人。
正室在上,不可能由两个妾室当家。
姜氏抿了抿嘴唇,很不安的样子,“夫君,我听闻昨晚夫人被不明歹徒掳走,不知可有此事?”
云碧荷都听傻了,目瞪口呆,“什么?天啊,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婚礼也太不顺了,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其他人纷纷表示震惊,“被人掳走?太可怕了。”
“出了这种事情,夫人可怎么活?哎,只有自尽了,真可怜。”这是吴氏的话,一脸的同情,但眼中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她掌管后院好好的,夫君偏偏弄一个夫人进门,压在她头上。
她过惯了掌家的好日子,深知权利的好处,又岂肯轻易放手?
再说了,她生的是儿子,想要出头的话,前提是不能有庶子。
一般人家,资源都用在要继承家业的嫡子身上。
云之皓看着他们各种表演,心里发冷,这就是他的姜室,这就是他的好儿女。
一个个都是狼豺虎豹,心狠手辣,只要有人挡了他们的去路,就出手除掉。
这一点让他特别心寒。
他冷冷的看过去,“姜氏,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一个深居后院的女人好像没有这个能耐吧。”
姜氏愣了一下,“夫君莫怪,是听云水居的下人说的,哎,出了这种事情,夫君您一定很难过吧,您还有我们母子,我们会永远陪着您。”
云之皓心中恼怒不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