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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拟了圣旨,让皇上盖了章,就公告天下。
想来,这一番动静会让整个京城炸开了锅。
夜色渐暗,乾清宫中的灯渐渐燃亮,东方泽天召来了暗卫头领,“镇南王行至哪里了?”
暗卫头领跪倒在地上,“到沙城了,据说一路兼程,累病了,要调养几天。”
“继续盯着。”东方泽天微微眯眼,“朕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
这京城恐怕早有镇南王安插的人手,除了安康这颗棋子外,应该还有。
他要连根拔起,永除后患。
“是。”
夜色越来越深,东方泽天依旧忙碌着,伏案批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
堆积如山的奏折渐渐消了下去,他已经累的眼晴都红了。
世人都说当皇帝好,却不知背后有多辛苦。
想当昏君容易,但想当一个明君,真心很难。
不知过了多久,福公公从外面走进来,小声禀道。“皇上,太后请您去见她。”
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好事?
皇上头也没抬,一口拒绝,“朕很忙,等空下来再去见她。”
福公公一脸的为难,挣扎了半响,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太后要自杀。”
皇上挑了挑眉,她的消息够快的,看来将她圈禁起来,依旧不能让她耳目闭塞。
不愧是执掌朝纲多年的太后,心腹遍布宫中。
他并不意外,只是觉得她可笑,到了今天,她还不肯安份。“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怎么自杀?”
饭都要宫女喂的人,有力气撞墙吗?还是有力气上吊?
福公公在心里将太后宫里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都不会办差。
更可恨的是太后,以前就折腾,现在还不肯放过皇上。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有这么逼自己儿子的吗?
他都开始怀疑皇上是不是太后亲生的?
“她让一个宫人帮她……”
东方泽天的脸一沉,很是恼怒。
瘫在床上还这么不消停,这是吃定了他不会伤她性命?
福公公暗暗为他感到难过,如此姐妹,如此母亲,还让不让人活了?
但他还轻声劝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太后吧,免得传出不好的风声。”
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啊。
“也罢。”东方泽天站起来往外走,福公公连忙跟了上去。
慈宁宫
灯火通明,宫外守着好几个侍卫,见皇上来了,纷纷行礼请安。
内室的太后听到动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终于来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看,不一会儿就看到一道英挺的身影走进来。
她苍白憔悴的老脸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眼眶却一红,两颗眼泪滚落下来,“皇儿,你终于肯来了。”
她喜极而泣,非常的激动,仿佛是一直盼着他来呢。
东方泽天淡淡瞥了一眼,她被侍候的不错,胖了,白了。
他的视线落在拿匕首对准太后的宫人身上, 那宫人浑身一抖,吓白了脸,手中的匕首差点摔在地上。
君王之威,让他深深的感受到了。
东方泽天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太后,你这是干什么?”
一声轻疏的太后,让太后的脸色一变,但她只当没听出异样,满眼思念,“皇儿,我们母子好久没见面了,我很是想念你。”
她像个慈爱的老母亲,看着一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孩子,无尽的包容。
东方泽天扬了扬下巴,指向那个宫人,“你就是这么想念朕的?”
宫人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太后躺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微恼,但很快逝去。
她含着热泪,无比热切的看着东方泽天。
“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肯来见我?皇儿啊,你可知道为娘的心有多痛吗?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对我视之不理,女儿又见不到面,我的心难受啊。”
说到痛处,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极为哀怨。
东方泽天面色稍软和,“你身体不好,安心调养,外面的风风雨雨就不要多管,有朕在,总能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就算瘫在床上,依旧锦衣玉食,奴婢如云,没有半点亏待。
太后的神色很是悲伤,“我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要儿子的一片孝心。”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受了无数的折磨和委屈。东方泽天不但没有如她所愿的跪下来安慰她,反而冷冷扫了一眼,“你这是指责朕不孝?”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太后的软硬兼施
太后大惊失色,委屈的直掉泪,“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儿,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娘的心头肉,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人老了,只想儿女环绕膝下,多看一眼是一眼。”
东方泽天默了默,太后被关在慈宁宫后,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看什么呢?徒留惆怅。“朕太忙了。”
太后听出他话风松动,心中一喜,“不求你天天来,只要你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我就心满意足了。”
东方泽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朕尽量抽出空档。”
这是承诺经常来看她了?太后心中大喜,“你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娘很欣慰,皇儿啊,你不能时时陪伴在为娘身边,就让你姐姐代替你行孝吧,接她进宫,跟我同居一宫,你觉得如何?”
她说的很自然,一副缺少关爱的老人作派。
她以为都这么说了,皇上会心软,但没想到,他冷硬的一口拒绝,“不好。”“有什么不好?”太后的神情怅然若失,脸上浮起怀念之色,“你姐姐出生的时候,为娘忙着争宠,没有好好的管教她,等有了你,更是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你身上,你姐姐始终是被忽视掉的那个孩子,娘躺在
床上回首往事,深感对不起她,只想有所弥补,皇儿,你让成全为娘的一番心意吧。”
她一口一声娘自称,大打母子亲情牌。
这个儿子是她的依靠,只要能哄的他高高兴兴,一切都能好起来。
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要试试,她再也不想当个活死人。
她无比怀念以前风光无限的好时光!
她说的动情无比,感人至深,却打动不了东方泽天。
她的手段他是深知的,怎么可能中招?
“你都知道了?圣旨已下,绝无可能更改。”
他是君王,没人能违背他的旨意。
太后怎么肯死心?继续软磨硬泡,“儿啊,娘就求你这一次,我只生了你们姐弟两人,只盼着你们都好好的,姐弟和睦,相处愉快,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她说的很是凄惨,泪水像不要钱似的狂流。
可惜,东方泽天君心似铁,“朕是皇帝,金口玉言。”
他说的是正理,但太后偏偏想打破,“偶尔改一下,并不会让你的威信扫地,而会让百姓们觉得你有人情味,是个友爱手足的皇帝。”
她是太后,想要保住一个儿子,就这么难吗?
以前说一不二,想怎么着都行,如今却要看人眼色,低声下气的哀求,还未必管用。
最可恨的是,她动都动不了,成了一个废物。
她越想越焦躁,心中的怨气满满。
好恨,恨的想毁天灭地!
她的变化全落在东方泽天眼里,他冷冷一笑,“你在说笑话?历朝历代哪个皇帝有人情味了?”
从来没对她抱有希望,自然不会失望。
太后的脸色一变,再也维持不住慈母的样子,“你这是不肯?”
她的语气很不好,控制不住的想骂人。
东方泽天早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
“你就不问问她对朕做了什么?”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怨气压下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平康性子有些娇纵,但不是个坏心眼的人,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皇儿,她只是一时糊涂,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她极力为平康开脱,恨不得立马抹平了一切。
但东方泽天不是个糊涂人,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跟身份没有关系。“你让朕很失望。”
他清冷的面容让太后打了个冷战,太无情了,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东西?
她好后悔!
她只是想要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儿子!
“皇儿,我愿意代她去死。”
东方泽天不但不感动,而是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朕从来不知道你是个有母爱的女人。”
她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女人,而他这个儿子是她固宠的手段。
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棋子。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抱过他,也没有哄过他睡觉。
太后闻声色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泽天真的不懂,已经穷途末路,她怎么还不死心?
“安分些,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
都瘫在床上了,还不肯消停,真是让人无语。
太后的脸色一白,干巴巴的解释,“我只是让你放过你亲姐姐,绝无他意。”
这种话东方泽天是不信的,“在她对朕下手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皇权之上,没人可幸免。”
这话看似是说平康,其实是指太后。
太后做的事情更错,但她还活着,是因为他这个亲生儿子。
她应该感恩才对!
太后气的满面通红,她都这么求他了,他怎么就不肯?“那我陪她一起去死,不知百姓们知道此事后,会怎么想?”
她再也不扮慈母了,撕下温情的面纱,露出本性。
东方泽天对她的耐心到头了,“你威胁朕?朕是最恨这一套的,你成功的抹杀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亲情,恭喜你。”
这话里的杀意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太后打了个冷战,终于清醒了几分,“皇儿啊,这不是威胁,只是一个濒临崩溃的母亲绝望的哀求,皇儿,放过她吧,我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爱女情深,可惜,东方泽天一个字都不信,“她能给你什么好处?”
只有利益才能打动她!
“什么?”太后愣住了。
东方泽天微微摇头,神情清冷,“朕还不了解你吗?眼里没有亲情,只有权势,只有利益。”
太后心里一跳,他还在记恨?
太小气了,她可是他的亲娘!
他已经关了她这么久,也该放她出去了!
“那是以前的我,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深刻的反省,知道过去种种皆错了,我应该安份守已的守在后宫,不该垂帘听政……”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红红的,“但是,皇儿,如果当年不是我站出来,年幼的你又怎么守的住江山?指望那些臣子?别做梦了。”这是为自己表功呢。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所谓的母子亲情
她眼巴巴的看着东方泽天,等着他的软化。
东方泽天的神色不变,非常的平静,“所以你还活着,还活的舒舒服服。”
太后充满了期待的心砸了个稀八烂,失望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对云乔乔那个小贱人那般宽容,为什么对你亲姐姐如此残忍?”
这世上她最恨的人就是云乔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