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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小车。然后又将一帮光头也抬上大车送去医院。
黑着一张脸的罗正刚瞟了舒雅一眼,上了押着刘海的那辆小车,拉响警报,飞驰而去。
第二十一章受到刑讯
西大区,刑警大队办公楼,下午四点。
刘海戴着手铐,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罗正刚将他带进一间羁押室。也没收刘海的随身东西,更没说话,锁上铁门,转身离开。
罗正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凯的电话,“表弟,你究竟查清没有,舒局的女儿舒雅怎么会在这小子那破修理厂上班?我记得这个舒雅是在机关上班的啊,这事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你晚上回家,还是把事情给姨夫说一下,免得以后有什么事,姨夫没有准备,会很被动”。
张凯那边还是满不在乎,“表哥,你放心,这小子就是个小老百姓,没什么背景,他哥是国企的小干部,一个姐姐是市公安局的,也就一小科员,做的是信息技术那块,能有什么靠山?那个舒雅我上次就没见到,或许只是去修车的吧。我爸哪我回头给他面前会给他说的。你就放心吧”。
罗正刚听了稍稍放下了心,叫来队里的两个心腹刑警交代一番,两人就去提刘海录口供。
一间窗户上遮着棉被的小屋,刘海被示意坐在中间的一根独凳上,坐在对面的是两个刑警。其中一个胖子三十岁不到,自我介绍姓陈,方脸,说话凶神恶煞。另一个是中等身材,姓张,小眼细眉,看相貌有点阴沉,说话慢条斯理的,有四十来岁。
姓陈的警察进来也没按程序走,将手里的笔录本往桌上一拍,就开始发炮,“刘海,打架斗殴伤人致残,敲诈勒索巨额钱财。行啊,有能耐,既然被抓到这里,就将犯罪事实交待清楚。要是不说实话,没你好果子吃,这里可不是你嚣张的地”。
姓张的警察眯着眼看了刘海一眼,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口茶,轻声说道:“小伙子,你还年轻,难免做事有点冲动,这些事我知道你是一时糊涂做下的,好好说,只要你交待了,我会帮你减轻的”。
刘海一看,这两个上来就是一扮红脸一扮白脸,心里就想,让这两个警官好好表演吧,人家演这一出也挺辛苦。咱要当好观众,干脆就不吱声,挪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歪着脑袋看着二人。
看刘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啪”,姓陈的警察,从抽屉里摸出警棍,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道:“刘海,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对你没办法,没有口供照样办你。别惹老子发火,当心皮肉受苦”。
姓张的警察摸出包烟,抽出一支点上,然后又抽出一支,走到刘海面前递给他,还帮他打着火,等他吸了两口,才慢慢开口,“刘海,你也是当老板的人了,身娇肉贵的,犯不着去受那皮肉折磨之痛,将事情交待清楚了,也坐不了几年。你这敲诈勒索也属于未遂,法官可以酌情从轻的”。
刘海斜睨了这姓张的警察一眼,开口道:“警官,这打架斗殴我是正当防卫,这钱嘛,是叫对方赔偿我厂里被砸的损失。看你们的意思,是要给我定性为违法犯罪啊”。
听刘海这么一说,姓张的警察冲同伴一点头,姓陈的警察提起警棍走过来,劈头就一棍,刘海本想躲开,想了想,只微微偏了偏头,警棍顺着耳际打在了肩上。看刘海眉头都没皱一下,姓陈的警察火冒三丈,也不管罗正刚之前再三叮嘱,不准有明伤的交代,劈头盖脸的就是十几棍砸下。
刘海撤去护体的真元力,任警棍在头上身上留下一道道紫红乌青的印痕。姓张的警察,赶忙拉住同伴,朝墙角努努嘴,墙角正摆放着一把大号的榔头。姓陈的警察心领神会,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又走到墙角拎起榔头。将手中的书安放到刘海背上,姓张的警察伸手按住书角。姓陈的警察双手举起榔头,就要砸下。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两个正要动手的警察看到门口怒气冲天的来人,一下就愣住了,举起的榔头与刘海背上的书也没放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春城公安局局长舒云海。背后还跟着两个警察与另外的几个人,舒雅也在其中。
舒云海穿着一身警服,腰背挺直,一双虎目正喷射着怒火,向后招招手,背后的两个警察上前,一把夺过姓陈警察手中的榔头,又取下刘海背上的书籍放到一边。
舒云海忍住怒意,向姓陈与姓张的两个警察吼道:“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停职检查,回头局党委开会会研究对你们的处分”。说完看也不看两个警察一眼,转身对着身后一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说道:“手下瞎整,让李处见笑了。还好来得还算及时,没有闹出大乱子”。
那李处长,微微一笑,“舒局不用客气,没出事就好。我们还算先看看刘海吧”。
舒云海点点头,示意旁边的警察打开刘海的手铐,谁知刘海这厮看到救兵来了,明白国安的领导就是那个李处长,开始耍混,死活不让取下手铐,让舒云海下不来台。“小刘啊,你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我们春城公安局一定会严肃处理这几个害群之马,给你一个交待”。
“舒局,不是我不识相,你看看我这身的伤,你们要是来晚点,怕是都见不到你们喽。谁把我抓来的,就让谁来道歉,我才会取下这对银镯子”。刘海这厮说完,还将双手戴着的手铐朝舒云海亮了亮。
舒云海有些尴尬,正想着怎么再劝说一下。舒雅在一旁看着这大色狼害老爹吃了个大鳖,不干了,抢上前来,一把揪住刘海的耳朵,怪声怪气的说道:“我说刘总,刘大老板,怎么这就拽上天了啊,回头我就去你家接珠珠去,我还就不信了,你敢戴着这银镯子见珠珠”。
“诶,诶,轻点,我取,我答应取了还不行吗?”刘海这货耳朵其实一点都不疼,装样呢,当然也怕珠珠见到自己这幅模样。谁知道这冰山美女会不会来真的呢。再说了,这冰山美女的小手,暖暖的,软软的,不知道握在手里是啥感觉。瞎想着就让旁边的警察给打开了手铐。
旁边的舒云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女儿,平时挺文静的啊,就是性子有点冷,不爱笑,今天这是怎么哪?那个李处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二位的表演,嘴角向上翘着。眼睛都快眯成缝了。
舒雅正想向老爸和顶头上司李处长表功,一抬头发现这两人的表情,看看自己老爸,再瞅瞅自家老板,又瞄瞄临时老板,俏脸一下红透。赶紧甩开还揪着刘海耳朵的手,一跺脚,一扭身,跑出了这间小屋的门。
第二十二章不欢而散
舒云海看女儿含羞带嗔的跑出去,嘴角抽了抽,也没有说话。李处长主动上前伸手,并自我介绍,“我是春城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李翰祥。刘海刘老板,久仰啊,一直都请不到你,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里”。
刘海打个哈哈,伸手握住李翰祥的手。有些尴尬,自己都推了舒雅无数次,没想到今天躲不掉了。不过这厮脸皮厚,一会就没事了,嘻嘻哈哈的对着李翰祥说道:“李处长吧,最近确实太忙,没时间。我还想着明天叫舒雅跟你约个时间呢,嘿嘿,没想到出了这事,害得你跑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没事没事,刘老板是大忙人,更是大能人啊,我跑这一趟根本算不了什么”。李翰祥话中有话的回应。
舒云海插进来说道:“二位是不是移驾到局里坐坐,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翰祥笑道:“好,刘老板的意思呢?”见刘海点头,就拉着刘海往门口迈步,边走边说:“我们听舒局这个地主的”。
春城公安局办公大楼与刑警队大楼都在一个大院里,是这个大院的主建筑。主楼更高更大一些,正面朝着公安局大院的大门。路上李翰祥介绍了随同的另外两位国安的领导,一个是特别行动处的副处长张立,四十岁左右,刘海看着此人,面白无须,还是个眼下露白的下三白眼,就对此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另一个名叫徐勇,也就二十三、四。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一小会就来到了主楼的会议室。客套一番分别坐下。刚坐下,舒雅也跟了进来。舒云海再次对刘海表示歉意,并告诉刘海,已经派人将胖子送回修理厂了。并保证公平公正的处理这次打架斗殴的事件。
在舒雅杏眼的怒视下,刘海可不敢说不满意,只说了声,“好”。然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舒云海说完后就走出会议室,还将门带上了。刘海就知道戏肉来了,抱着能拖就拖能避就避的心理,神色自若泰然处之。
李翰祥见刘海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心知这小子在耍赖皮。还想避重就轻的敷衍过去,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面对刘海开口说道:“首先,我要代表春城国安局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大力配合我们国安局的同志,将敌国潜入我国阴谋搞破坏的特工小组大部歼灭,一举粉碎了敌国的阴谋,极大打击了敌国的嚣张气焰”。
说到这,正想继续,就看见刘海这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耷拉下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干脆收起了这些平时大会上讲惯的官话,套话。再次开口道:“刘老板,你在膏丸旗国的壮举,我们国安的同志都看了当时的卫星画面,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可惜当时你们打斗到最后时,进入了地下停车库,卫星画面中断了十几分钟。然后就是膏丸旗国主岛大地开裂,楼宇崩塌,地火弥漫,雾气烟尘漫天飞扬。最后竟然在十小时后彻底陆沉,不知道你当时是使用了什么武器,或是手段,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否方便告知,给我们解惑啊?”
讪讪一笑,刘海开始装疯卖傻,“李处说得太夸张了吧,至于是什么武器有那么大的威力,造成那样严重的后果,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当时那个山姆国鬼佬,引爆了地下的煤气管道吧,反正后来就成那样了”。
虽然也考虑到刘海不会这么容易就将秘密透露,但也没想到这厮直到现在还在乱扯,李翰祥一副木然的表情,也没说话。脑中转动着,想着怎么一击将眼前的这个厚脸皮的脸皮戳破。
张立一下跳了出来,指着刘海高声说道:“刘海,你这是在欺骗组织,与你打斗的麦克,写给上级的汇报中提到,是你从高处发出的强大攻击打偏了,击穿地底引发了地裂。你最好端正态度,积极与我们国安配合,交出你手里的武器,不要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就算你再厉害,也还要考虑下你的家人”。
张立说完转身坐下,刘海玩味的看着李翰祥,只见其脸色一黑,好一阵才恢复正常。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满的看了张立一眼,向刘海说道:“刘老板是大忙人,我看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改天再约时间谈吧”。
刘海还没说话,那个张立又插话进来,“李处长,我看没必要改天,大家都很忙,在这种小事上耽搁太多时间,完全是浪费”。
转头又冲着刘海说道:“刘海,有什么说的,赶紧的,别说我们国安没有给你机会。你是膏丸旗国民众大规模死亡的元凶,给他们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痛苦和损失,如果我们将你交出去,你自己想想后果,你别想和我们讨价还价,那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刘海笑嘻嘻的对着李翰祥,抢先开口说道:“李处长,这位张立副处长刚才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