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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就坐在他旁边,有些惴惴不安地问:“爸爸,要我帮忙吗?”
路晚南其实不太想让孩子在他旁边待一整天,毕竟小孩子都是爱闹爱玩的,可他又担心放楚怀瑾一个人出去玩他会走失,便把自己平时放钱的那个包交给楚怀瑾,说道:“你帮我收钱吧,一幅画二十元,记得不要搞错。”
“好。”楚怀瑾将那个小小的帆布包紧紧地抱在怀里,点了点头。
其实路晚南平时的生意算不上特别好,毕竟现在会画素描的人不在少数,愿意画二十块钱,在街边坐半小时一小时只为了一张画的人不多。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旁边的楚怀瑾实在太可爱了,他今天生意意外的还不错,一整天坐下来赚了一百多点。只是回去的路上那个卖萝卜丝饼的没来,路晚南便去菜场里买了一些猪肉,晚上给楚怀瑾炖红烧肉吃。
现在是春季,气温不高不低,下雨天又少,因此路晚南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跑到不同的地方画画赚钱。夏季渐渐来临的时候,气温升高,下雨天也变多了,他便在家中画画。
顺带一提,沈易亭住的房子在最底层,门口还挂着一块木牌子,上头用丙烯颜料写着‘易亭画室’,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了他的电话号码,方便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找他买画。
刚巧最近就有人想找他买画,内容倒是不复杂,一片树林,种植的是松树,期间立着一只银白色的鹿,间或点缀着其他小型的,不起眼的动物和花,整幅画的色调须得是冷色调。
反正有系统帮忙,路晚南也无所畏惧,将画家支起,准备好颜料之后就开始让系统管理他的双手。而向来爱黏着他的楚怀瑾则是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到他身后,看着他勾大型,铺底色,一点点深入……
越看,他便越觉得爸爸真厉害。
画完那片松树林,路晚南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一脸崇拜的楚怀瑾:“阿瑾想试试吗?”
楚怀瑾兴奋地点点头:“想!”
路晚南便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接着,在调色盘中调了一个合适的颜色出来,将那支细长的画笔塞到楚怀瑾手里,又用自己的手握着楚怀瑾的手。
细小的笔头在枝头一点,一扫,在加上一小块比原先浅一号的颜色,一只小鸟便跃然纸上。
“爸爸好厉害!”楚怀瑾赞叹道。
路晚南笑着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内心那叫一个得意。
【路晚南:统儿统儿,我儿子说我厉害。】
【系统:明明就是我在画……】
【路晚南:可是那是我儿子!】骄傲脸。
【系统:好好好,你儿子你儿子。】系统怀疑路晚南养孩子养得都忘记自己要干啥了。
夏天来临了,他确实是可以成天待在家里画画,但也有一个坏处。沈易亭家里穷得装不了空调,就一台小的台式电风扇,吹起来还嗡嗡嗡地响。晚上睡觉的时候,路晚南让楚怀瑾睡在外侧,电风扇对着他吹,自己则是在内侧热出一身汗。
奈何风扇这种东西,一直吹会感冒,因此他总要等楚怀瑾睡熟了的时候把风扇关了,再把窗户打开一半,自然风吹进来也会凉快一些。只不过凉快的也都是楚怀瑾,路晚南怎么样都觉得热,楚怀瑾晚上睡觉还总喜欢黏着他,这就让他更热。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楚怀瑾到了七岁,也是时候上小学了。路晚南感到很幸运,小学好歹算在九年义务教育内,不需要他交学费,他这边的警局不算太严,他便趁着这个时候给楚怀瑾办了个户口本,接着,路晚南便送楚怀瑾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学上学。
作者有话要说:
与之前一样,小学还是简单略过吧。
攻君长大之后再怎么流弊,小时候都是个黏人的小哭包
第60章 祠堂内的旖旎风光(4)
开学报到那天,学校的老师自然而然将路晚南当做了楚怀瑾的哥哥,在不知道被喊了多少声‘楚同学的哥哥’之后,楚同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此时,年仅七岁的楚怀瑾板着一张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纠正一脸笑意的班主任的错误:“他是我爸爸。”
于是,班主任赵琴一脸诧异地盯着路晚南,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并很快得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少年过早尝试性/爱,种下恶果,女孩不顾家人反对生下孩子’的剧情,同时也对这俩人越发好奇。
路晚南一看就知道这班主任是把自己前段时间看的三流狗血家庭伦理剧翻出来回想了一遍,在对方正准备叽叽喳喳拿着这件事和同办公室的人分享之前,及时纠正:“这是我家亲戚的儿子,他几年前过世了,因而将孩子交给我抚养。”
“啊,原来是这样啊。”赵琴尴尬地笑了笑,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抑制的没看到八卦的失望之情。不过说来也是,这个叫沈易亭的男子不过二十岁,五官端正却算不得十分英俊,这孩子倒是生得极为好看,五官与沈易亭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便似乎对这些长得可爱的小孩便十分喜欢,于是赵琴低下头,微笑着对楚怀瑾说:“马上就要上学了,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和同学相处啊。”
楚怀瑾一遇到陌生人就变成扑克脸,一脸冷漠地对着他未来的班主任嗯了一声。
之后路晚南又领着他去了新班级,又去领了上学要用的书,接着便回家休息了。小学的学校离家不远不近,路晚南便骑着自行车送楚怀瑾上下学,他将那个小书包放在前面的篮子,楚怀瑾则是坐在自行车后座。自行车向前行驶的时候,楚怀瑾便在后头抱着路晚南的腰,把头轻靠在他的后背。
楚怀瑾的成绩出乎意料的不错,作为一个万年学渣,再加上原身这个大学渣的buff,导致他现在变得更学渣。身为学渣的他自捡到楚怀瑾那天起便没有对他进行多少学前教育,而是放任他在家玩,要么就是看自己画画,所以他已经做好了让楚怀瑾以后当艺术生的准备了。
因此,某一天楚怀瑾带着‘绝望杯’奥数竞赛小学组一等奖的奖状回来,并且脸上还透露着一种‘在校的各位都是辣鸡’的表情的时候,他还是很惊讶的。
惊讶之余还有一种‘真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感,然后带着楚怀瑾去吃了一顿金拱门。
工作总是做着做着越来越好的,路晚南在卖了几年的画之后,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于是路晚南便试着将价格调高了那么一点点,赚到的生活费也多了起来。省吃俭用好一段时间之后,路晚南总算是给房间里按了一个空调。
会呼呼吹冷气的空调总比嗡嗡嗡的电风扇好,至少用不着半夜起来关电风扇了,他也不怕半夜被热醒,于是一整个夏天路晚南都过得挺舒服,尽管楚怀瑾还是喜欢搂着他睡觉。
小学时光过得都很安稳,楚怀瑾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样样好,论理是最受学生和老师欢迎的一种,至少路晚南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四年级的某一天,路晚南在楚怀瑾放学的时候到学校门口去接楚怀瑾,没等到他的人却等来了班主任赵琴的电话。
路晚南一路狂奔到了赵琴的办公室,站在门口喘气的时候,便看见办公室内,赵琴正坐在办公桌旁,她的对面是两个孩子,均是鼻青脸肿的,一个是自家的楚怀瑾,另一个看上去比楚怀瑾稍大一些,而另一个孩子的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不好意思,来晚了。”路晚南对着办公室里的人抱歉地说,接着走到楚怀瑾面前,弯下腰,手抚上楚怀瑾的脸。
只见那张白净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嘴角似乎还破皮了,路晚南看了之后心疼得不得了,皱着眉头问:“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楚怀瑾一言不发,指着旁边那个孩子。
路晚南朝边上看去,只见旁边那个孩子个子比楚怀瑾整个大了一圈,又高又胖,也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且伤得比楚怀瑾重,看上去大概是这俩孩子打了一架。
小胖子身后的女人见路晚南盯着自己孩子看,便瞪着他骂道:“怎么的,就我家孩子打了你家孩子,你家孩子没动手啊?”
路晚南没理她,而是问楚怀瑾:“为什么打架?”
楚怀瑾咬了咬唇,没言语,路晚南隐约觉得楚怀瑾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说的,又看向班主任,说道:“赵老师,这……”
赵琴也是一脸无奈:“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是谁先动手的?”路晚南问。
“是谁先动手的重要吗!”女人吼了一句,“重要的是我家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歉意!”
“重要。”路晚南对女人说,“任何事件总要有一个发起者或是源头,如果是我家孩子先挑衅或是先动手,那我或许会为此事向你道歉,但如果不是,我就绝对不会道歉。”
“怎么的,你们家孩子打人还有理了?!看给我家孩子打得,牙都打掉了一颗。”说罢,便扒拉那小胖子的嘴,强迫他露出那掉了一颗门牙的嘴。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先动手的罢了。”他又对楚怀瑾说,“是你先动手的吗?”
楚怀瑾摇了摇头,说道:“他先打人。”
这时,赵琴出来插了一句嘴:“我听班里的同学提起,是这位同学在下课的时候来到了我们班门口找楚怀瑾,两个人似乎是在门外吵了几句,接着就打了起来,是他先动的手。”
路晚南点了点头,看向那女人:“既然是你的孩子先挑衅并动手的,那就恕我不能向你道歉了,相反,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向我的孩子道歉。”
女人听了这话就火了:“你凭啥要求我道歉啊,你要不要脸啊你!”
路晚南冷笑一声:“那明明是你家小孩先动的手,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向你们道歉呢?再看看你家这小孩,虎背熊腰四肢发达身强体壮,再看看我们家楚怀瑾,又瘦又小脑子还聪明,双方光是看体格就知道对不上,你家孩子打我家楚怀瑾难道不是恃强凌弱吗?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恃强凌弱,可见父母的教育多有问题。”
“操/你娘的说啥呢,什么恃强凌弱?你看看我们家孩子,牙都被打掉了,再看看你们家那个,就是破了点皮,你还敢说恃强凌弱?这难道不是你应该给我们赔罪吗?你不单该给我们赔罪,还要付医药费。”
“失败的人不反思自己失败反而去怪罪优胜者过于优秀,这真是一种悲哀。我觉得你与其有空在办公室里撒泼倒不如想一想,为什么你家小孩空长了一身肉却打不过一个比他矮小的孩子。”
“你他妈的——”
“老师,”楚怀瑾像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大人在办公室里吵架了,突然开口,“他在打我之前,说了一句话。”
楚怀瑾的开口令两个原本在骂街的大人安静了下来,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探头过来,想听听楚怀瑾打算说什么,而一旁的小胖子则是恶狠狠地瞪了楚怀瑾一眼。
楚怀瑾一脸纯良地开口:“他说‘你他妈敢抢老子马子’,赵老师,什么是马子啊?”
赵琴一脸尴尬,小胖子更是巴不得冲上来撕了楚怀瑾,路晚南则是暗自憋笑。
很好,不愧是他儿子,跟着他一块儿从小看杂七杂八的电视剧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小胖子那句话什么意思?不过是在老师面前装天真罢了。
“那个……同学,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赵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