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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传来了一阵水声。在那里,是一个小小的喷水池。两条路在水池两旁延伸,一条是通往女生们的香闺,一条自然是通往大老爷们的狗窝了。
宁静,是大多数男女分别时的正确气氛。而每次,打破这种让人郁闷气氛的,自然都得由心宽体壮心里素质强大的男人们来完成。而我,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嘉颖,天气比较冷,多注意身体。祝你有个好梦!”
“你也一样!”嘉颖忽然垫高脚尖,亲了下我的脸颊,低声说了句:“还有,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约定?看着嘉颖的身影融入黑暗中,我不禁开始挠头皮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她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苦恼的在大脑中思索着,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爱丽莎不是说要过生日吗?好像说是4月30日。我是去不了的,不过爱丽莎过生日,我总该有点表示才对。准备些什么礼物呢?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向凌乱的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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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训练基地,是处于一阵人仰马翻地慌乱中。这期间,教官们个个象是喝了春药似的神勇无比,课程密度与测试密度几乎成正比。有好几个人由于六次测试不合格而打道回府,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深怕下个就轮到自己。
而原本定于每个月第三个周末的假期,这次竟然也取消了,更使基地里充满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息。不过,根据我从老杨那里挖来的消息,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据说是与基地六月份的安排有关。老杨说,整个训练基地在六月份要进入半关闭状态,所以大家都在赶课程。而这个原因,只有一个————德国世界杯!
狂晕!我并不是一个狂热的足球爱好者,充其量只是一个伪球迷。所以,对于教官们那谈论到世界杯时那种激动的表情,我是难以理解的。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了。借着这次的训练,我再次印证了一件事,考试——真的是世上最惨无人道地刑罚。
时间,在我不怀好意地期待中,缓慢流过。
4月30日。当这天来临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爱丽莎会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因为,4月30日在荷兰有个独特的名字——“女王日”
“女王日”,顾名思义,就是女王的生日,而这一天是全国性的节日,举国大庆。
在29日晚上,我就被王室的卫队护送回了海牙。虽然由于本届第一、二议院还未选举出来,导致我的继承法令还没得到议院批准。但是,我还是需要参加王室的宫廷大宴,那个讨厌的老太婆要将我介绍给这次来参加宫廷大宴的所有官员。我坏心的想,我的这位外婆陛下大概是怕我反悔,提前将我介绍给荷兰朝野,好使我的身份得到半公开性的肯定。
按照王室惯例,每年的女王日,全体王室直系成员都需要来到海牙市中心的王宫。在王宫的大看台前对来道贺的人民们表示感谢。
当我躲在王宫里,看着看台下那铺满了能够容纳5万人的海牙中心广场,黑压压的近乎恐怖的人群时,我再次感受到信仰的疯狂。荷兰王室不愧是欧洲最受人民爱戴的王室,光看这架势就叫人心服。
而更叫我后怕的是,王室人员竟然顶着大太阳,在看台上保持了近四个小时的笑容。果然,要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需要付出与之相对应的代价。一想到,我明年就将是这站队中的一员,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天啊!要傻笑着在那里罚站四小时,这是人干的活吗?
庆祝活动之后,是盛大的宫廷宴席。在宴席中,我象个傻瓜似的跟在外婆身后,执行着如同机械人般的预定程序:被介绍——行礼——问好——被称赞——回礼——恭维——表示敬意。
终于,我与最后一位荷兰官员完成了接见。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我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头一次感觉,宁静是这样珍贵。这时,老太婆微笑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拨老头子。“爱德华,我来为你引见这些王国尊贵的贵族们,这位是克拉克侯爵……”
啊?狂晕…………
入夜,经过一天激战的我,谢绝了王室几个年轻贵族的邀请,只身来到了海牙市中心的中餐馆。很庆幸,事先叫蜜莉亚准备的礼物已经完成了。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份绝对能让爱丽莎满意的礼物交给她。
今天的中餐馆,早早就挂上了打烊的招牌。推开店门,到处张灯结彩,我的眼前出现了很多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们。只是,少女们并不说话,只是向着餐厅的正中央看去。
我上前几步,终于了解了此时的状况。餐厅的中央摆放着一盘5、6层高的大蛋糕,旁边那位身着捷克传统服饰波西米亚长裙的爱丽莎,将东欧美女的轻盈与柔媚完全呈现出来。只是,现在的爱丽莎正注视着她前方的两名男子,时不时还会皱一下眉头。
我的视线随之转移,只见两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隐隐还能闻到空气中的那股火药味。再认真一看,他们中的一人竟然是那个混蛋!靠,我的心里顿时象吃了一头苍蝇那样难受。那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第五十一章 出手不凡(下)
我喜欢看决斗,因为当你站在台下,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在那里生死相搏时,你会有种很爽的冲动。WWw。但是,我却不喜欢决斗,因为我本身的身体素质,注定了我是一个天生的体技弱者。也正为此,更多时候,我喜欢在隐秘的地方,看着别人在那边争的你死我活。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信奉一个真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要想获胜,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以力取胜,只是所有方式中最蠢的一种而已。
所以,当我看到了肯特与另外一个人对峙的时候,我选择了隐藏。现在,还不是我登场的时候。
从我的观察来看,肯特与另外一个男人似乎是认识的。而那个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法式燕尾服,头发用发油抹过,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微笑。在气质上,他的贵族气息更胜肯特。我靠,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两人对望了几分钟后,肯特终于开口说话了:“理查德,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打理你们家族在布拉格的啤酒庄园,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我们海牙啊?你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好安排一下。”恩,瞧这咄咄逼人地气势,肯特教官果然将地头蛇的特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理查德向着爱丽莎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今天是来参加爱丽莎的生日paryt 。我早就跟爱丽莎知会过了,不是吗?”说到这里,他还暧昧的向爱丽莎眨了眨眼睛。
肯特的眼睛一红,脸上隐隐露出狰狞之色。
这时,爱丽莎尴尬地笑了笑,急忙挡在两人中间说:“理查德哥哥,肯特先生,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paryt,你们都是大老远过来的,先休息一下吧。party很快就开始了!”
“谢谢你,爱丽莎,几个月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理查德一边与爱丽莎说笑着,一边在爱丽莎的安排下坐了下来。而肯特见状,也向爱丽莎露出了笑脸:“爱丽莎,你不要管我们,快点去忙你的吧!放心,我和理查德是老同学了,我会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爱丽莎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开始安排姑娘们继续布置会场了。
就这样完了?我本以为还能继续看一场好戏呢!这两个人真是太不敬业了,我心中一边对他们两个的不作为控诉着,一边在场中寻找着爱丽莎的身影。
她在那!我正要向爱丽莎所在的角落走过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拦住了我。
诶?我转过头来,却发现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美妇,面部的轮廓和爱丽莎很象。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神却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就好像,就好像我最早在香港遇见爱丽莎时的那种不寒而栗地感觉一样。
“对不起,尊敬的女士,我有什么能够帮到您?”虽然是满腹疑问,但是基于礼貌,我还是用荷兰语很客气的问道。
“你……”这位妇人迟疑了下,改用中文问我:“你是中国人?”
“是,我是中国人。”我小心的回答,会说中文,又长得象爱丽莎,这位妇人该不会是爱丽莎的……。
“你是爱丽莎的朋友?你们是在那里认识的?”汗,这位老人家怎么象是在审犯人似的。
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我还是如实回答:“是的,我和爱丽莎是在香港认识的。”
“香港!”中年美妇的脸色忽变,向我冷冷道:“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啊,怎么一说到香港就变脸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我好像也没有理由能够拒绝吧!
在她的示意下,我们走到了餐厅的外面。五月的荷兰,风中总是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但是,与这泠泠寒风相比,此时正盯着我的中年美妇身上所发出冷意却更能叫人领会冰冷刺骨的含义。
中年美妇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好,我是爱丽莎的母亲。”
果然,我急忙恭敬的向她表示问候:“伯母好,我的名字叫凌云。”
“我们又不熟,你不用这样子称呼我,我的名字叫盖恩。”汗,我这才叫热脸贴冷屁股。
“是……”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叫,”
“我叫凌云!”
“好的,凌云先生,我想请问你,你现在是从事何种职业。”
“伯母,我……”被中年美妇狠狠瞪了一眼以后,我急忙改口:“盖恩夫人,你不用这样客气。我是爱丽莎的朋友,你直接叫我凌云就行了。还有,我是一名飞机师,现在正在荷兰受训。”
“飞机师?”听到这几个字眼,盖恩夫人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凌云先生,你所供职的航空公司是不是香港的耀宇国际航空公司?”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盖恩夫人的眼神竟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口中还喃喃道:“果然,果然……”
果然?什么果然?我奇怪的看着这位据说是爱丽莎母亲的中年美妇,她也是穿着一身与爱丽莎一模一样的捷克长裙,除了年龄上的差异外,简直与爱丽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街灯的照耀下,她的右手不时会发出一阵闪光。仔细看去,她的右手还拿着一串念珠,念珠下面垂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银质十字架。看来,她应该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二十几年前,我在布拉格的啤酒节上,遇见了一位旅行者……”诶?我奇怪的向盖恩夫人看去,只见她正出神地望着夜空,一脸幽怨地说道。汗,竟然开始说起故事来了,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我也不好打断她,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做一个听众。希望这个故事不要太长啊。
盖恩夫人脸上忽然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记得,那一夜,天空中也是密布着群星,凉凉的风肆意的在脸上吹着。我们,一起跳舞,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他的酒量很好,我原本以为,我们捷克人是能喝酒的,没想到,他的酒量却与我不相上下。他,很健谈。那一夜,我们坐在宽阔的老城广场上,听他诉说着一个奇妙古国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历史,那时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中国人,一个知识渊博却又风趣的中国男人。那一夜,我们都醉了。那一夜,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疯狂。那一夜,我拥有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说到这里时,她的视线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定格在了爱丽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