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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白池红着耳朵一本正经地教训,脚下却快了几步离开俞昊然的掌控。
俞boss也不恼,低笑了两声迅速追上说:“如果你答应刚才的提议,我就给你一单大生意。”
“什么生意?”白池眼睛晶亮地看向俞昊然,天知道这些天餐厅生意惨淡地他都要哭唧唧了,看着钱钱拍着翅膀飞走的样子是个人都不能忍受。
“今年俞氏的年夜饭由你包了。”
俞昊然说的俞氏可不单单指的是俞氏总部,还包括其在z市的分公司和外市的子公司,虽然这帮人不会全来,但以俞氏的庞大经济体系,来的人绝对不少,这可是一笔天价单子,不但能狠狠赚上一笔,还能趁机大宣传,提高餐厅的人气。
白池兴奋地脸色通红,虽然靠老公神马的有些难为情,但只要目的达成了,一切都好说!
“怎么样,满意吗?”俞昊然凑到白池耳边调笑了一句,这话他经常在两人床上运动完成后问,本意是让白池夸他‘器大活好’,但白池的脸皮薄如蝉翼,至今俞boss还没有如愿以偿,实为一大憾事。
两人进去时陈编剧正坐在角落处的小隔间里,这间咖啡厅为了给客人提供相对独立的私密空间,将每张桌子都用植物花卉做了不间断的隔离,即幽雅静谧又让客人舒心享受。
此时的陈编剧正端着一杯咖啡出神地望向窗外,夜色里灯光点点,可见零星的雪花飘落,伴随着寒风撞上玻璃,但房间里却暖意融融,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和蛋糕的甜美。
白池站在两步外轻声问候了一句,听到声音陈编剧从记忆里回神,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俞昊然和白池两人相牵的手。
第56章
“小池!”陈编剧端着咖啡的手一抖,溢满的咖啡从杯子里撒出来一点,沾湿了他的手指。
煮熟不久的咖啡还是很烫的,但陈编剧却像没感觉到一样,一直盯着白池看,神色激动复杂,眼底带着点血红。
俞昊然直觉陈编剧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怪在哪里,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拉着白池在对面坐下。
陈编剧被烫到的地方有些发红,加上咖啡的痕迹,顿时有些狼狈,白池觉得那烫伤的部位有点刺眼睛,行动先于意识将桌上放着的纸巾递了过去:“擦一下。”
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差点让陈编剧失控,他欣慰又暗喜地接过纸巾,将之牢牢拽进掌心里,那上面仿佛还留着白池的温度。
咖啡渍被一点点拭去,陈编剧心里又喜又酸,他真心感谢把他孩子养大的人,白池能这么懂事出色全是那人的功劳,可惜他没有这个荣幸能参与到白池的成长中,如果可以,他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俞昊然冷眼看着陈编剧的动作,心中的怪异感更甚,不由催促道:“陈编剧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天色已经晚了,时间久了家里人会担心。”
家里人这三个字刺痛了陈编剧,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心里的酸涩,这种儿子还没认回来他却早成了别家的憋闷感实在让人吃味。
陈编剧将目光转向俞昊然,这个便宜儿婿他真是越看越不满意,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错,能力也勉强能看,但实在太不知情识趣了,面谈冰山脸也就算了,竟然还对他这个岳父摆脸色,没看到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吗?简直太没眼力见儿了,两只眼睛根本就是当摆设的吧!
“我今晚是找小池谈话,俞总怎么会在这里。”陈编剧轻挑了下眉,丝毫不见刚才的狼狈,充满了文人的傲气和清高。
俞昊然也不甘示弱,抓起白池的手握在掌心,示威道:“小池是我的未婚夫,他来见陌生人我当然要跟着。”
幼稚!这是白池和陈编剧共同的心声。
“陈编剧,你现在可以说今晚约我们出来的目的了吧。”
陈编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皮夹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白池手中,那是一个玉坠,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缠枝的玉兰花,十分地精雅,上面用红绳系着,绳索上缀着几颗镂空的圆珠子,做成手链的样子。
“这是?”白池不解地抬头,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却始终不敢去确认,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是当年你奶奶去世时留给我的,她说让我传给将来的孩子,”陈编剧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眼睛一直盯着白池说,“小池,我是你爸爸。”
话音刚落,白池的耳边就像炸开了一道雷,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设想过无数遍他的父母是谁,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相认,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现在这种状况。
俞昊然此时也没比白池镇定多少,他之前就隐约猜到白池跟陈家人有点关系,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陈编剧的儿子,联想到白池的年纪和陈编剧与陈家断绝关系时发生的时间,一些恩怨已经被他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捏捏掌心里冰冷的手,眼神复杂地看向陈编剧说:“证据呢?”
不怪他小心,毕竟事关白池,他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相信对方,就算陈编剧没有恶意,他还是要看到证据才能安心。
“没有,”陈编剧摇头,在俞昊然逐渐冰冷下来的眼神中说,“我之前就怀疑小池是我二十多年前丢失的孩子,但苦于没有证据,直到今天陈泽麒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才敢过来相认。”
陈编剧说着看向白池,眼神有点复杂,面露愧疚道:“小池,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让你从小就受尽委屈,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俞昊然说着陈编剧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白池,从陈编剧说出真相的那刻起白池就平静地可怕,此时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后才道:“陈编剧,你的话我不相信。”
“小池……”陈编剧脸色“唰”地一下变白,满心的期待都落了空,心里闷地厉害,好半天才勉强扯出一抹笑说,“你不相信是应该的,这事本来就该慎重。”
这话也不知道安慰白池还是安慰自己。
白池看到陈编剧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犹豫了片刻哑声道:“如果你愿意,明天我们去医院验dna吧。”
话音刚落,其他两个人全都看向白池,陈编剧更是神色激动,连说了三个“好”,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白池摩挲了下手中的玉坠,然后将它递给陈编剧说:“这个东西你先拿回去。”
陈编剧神色复杂,却没有伸手接,白池直接将玉坠塞到他的手里说:“如果医院证明我真的是你儿子,你再给我也不迟。”
这话的意思就是原谅他了?陈编剧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是他二十多年的执念,在今晚终于要解开了。
三人又谈了好长时间,俞昊然才带着白池跟依依不舍的陈编剧告辞,咖啡厅离俞家不远,但走路还是要一段时间的,白池出来时被俞昊然全副武装,宽大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因为陈编剧说的话,一路上白池都有点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地被他拉着走,快要到的时候白池突然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睛盯着俞昊然说:“我想吃馄饨,街边上卖的那种馄饨。”
俞昊然看看下雪的夜空,再看看一脸渴望的白池,问:“不能回去自己做吗?”
白池摇摇头,转而又失望地点头,他向来乖巧,这还是第一次在俞昊然面前提要求,这样的小可怜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俞昊然深吸一口气,抬手隔个帽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带着他去找馄饨毯子。
这一代都是富人区,小摊子基本就找不到,更何况在下雪的夜里,到最后连白池自己都快放弃的时候,俞昊然带着他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快收工的馄饨摊子。
卖馄饨的是对老夫妇,六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淳朴厚道,听说白池他们在雪天里找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他们,干脆把剩下的大半馄饨全给了他们。
小摊上做的馄饨自然没有白池做的那么讲究,但胜在一个“香”字,没过几分钟热腾腾的小馄饨就出锅了,盛在塑料碗里,汤里加了紫菜、虾皮、榨菜碎和小香葱,闻起来非常香,一颗颗小馄饨跟水母一样游在水里,憨态可掬的样子十分惹人喜爱。
老夫妇都是实在人,包的馄饨皮薄馅多,不像有些人卖的馄饨只见皮不见馅儿,吃一口进去,馄饨皮柔软滑爽,面香十足,里面的馅儿也十分新鲜,虽然口感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好在原汁原味,倒也让人满意。
俞昊然临走前多给了老夫妇一点钱,原本那对老夫妇还不想要,被白池劝了几句才感激地收下,这世上就是这样,好人永远比坏人多,知恩图报的人也永远比白眼狼多。
白池手里端着塑料碗,腾腾的热气从碗里冒出,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他的肩膀被俞昊然搂着,吃一口馄饨被人拖着走一步,眼睛都不看路,跟小孩子一样,俞昊然知道他今晚受了刺激,因此就随着他的性子玩,反正有他在身边保护不会让白池有任何危险,完全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实力宠”。
馄饨的香味一阵阵传来,虽然之前就已经吃过饭了,但闻起来还是十分诱人,俞昊然不禁往白池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目光还没收回来嘴里就被塞了一口馄饨,鲜香的味道瞬间在嘴里弥漫开来,馄饨的香气混合着紫菜和虾皮的海鲜味,让原本平淡的口感瞬间丰富了起来。
“好吃吧?”白池笑地眉眼弯弯,捧着塑料碗得意的样子像是一只偷了萝卜的兔子,虽然他自己做的菜就美味的很,但他从不吝啬夸奖别人。
俞昊然将嘴里的馄饨吞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白池得到肯定的答案更加开心,倒退着跟俞昊然聊天:“我小时候特别馋这个,那时候院长妈妈带我来城里,买了一碗馄饨让我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平分,当时我都惊呆了,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只是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有机会再吃到时院长妈妈却不在了。”
“说起来我小时候的执念全部来自于吃的,难怪我会义无反顾地成了厨子,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好吃的,玩具,游乐园之类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只有吃的才能让我开心,这种感觉你应该不明白吧。”
白池虽然说着过去的事,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自卑和不平,这是他以前经历过的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他和俞昊然之间的关系已经被俞家认可,俞母又为他做了不少的思想开导,现在他又有了自己的事业,之前的自卑自然就跟着消失了。
俞昊然能明显地感觉出他和之前的不同,现在他提到小时候的经历仅仅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并不需要他去安慰,而白池今晚会反常,估计还是跟陈编剧有关。
果然白池停下了脚步,学着白糖的样子歪头问:“你觉得陈编剧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事现在不好确定。”其实俞昊然相信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到在真相没确定之前不敢说,怕给了白池希望又让他失望。
白池有些失落,轻声应了一句说:“如果陈编剧真的是我爸,当年他为什么要抛弃我?”
这个问题俞昊然回答不上来,也不需要他回答,他拉过对面的白池和他并排走着,馄饨早已经冷了,被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直到快到俞家时俞昊然才开口道:“当年的事我们都不清楚,我们不能改变过去但我们能把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