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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了?”秦归慕回过神来,走到离碧袭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尝尝我新做的糕点?”碧袭害羞道,“今日初次做,还不知道味道如何,只望世子爷不要嫌弃。”
秦归慕神色微妙的看着那粉色的糕点,动了动唇,问:“这糕点叫什么名字?”
“碧袭识字不多,勉勉强强找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叫我心思君。”说完,像是不敢看秦归慕似的,又低下了头,露出一截布满粉色的脖颈,连带耳尖脸颊都是粉粉的。
秦归慕本就没有抬起的手,瞬间背到了身后。我心思君,这名字是何意不要太明显,他还是不要轻易品尝为好。
“世子,尝尝?”等了半天,没等到秦归慕开口,也没等到他伸手,碧袭先等不及的将糕点往他面前送了送。
谁知秦归慕就像被吓到似的,连忙后退好几步:“不用了,我不好这口,你把糕点送给管家吃吧,他近来喜好甜食。”
碧袭的脸瞬间绿了。
被一身红衣衬的红配绿,说不出的辣眼睛。
“碧袭啊,有些事不用我说的太明白,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理解我的用意。”秦归慕说,“有些人勉强不来,就像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一样。”
碧袭的脸瞬间白了。
“下去做事吧。”秦归慕说。
☆、保命第十天。
碧袭抱着糕点哭的稀里哗啦的走了,秦归慕松了口气,解决掉一个麻烦。
一转身先看见神色不明的管家,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多久了,又听见多少。秦归慕紧张了一瞬,又平静下来:“贺礼准备好了?”
“是的。”管家回答。
“劳您累。”秦归慕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
管家目光遥遥追向碧袭离开的方向,过了一会放到秦归慕身上:“世子爷不喜欢碧袭姑娘那样的?”
“不喜欢。”秦归慕直白道,心想,何止是不喜欢碧袭那样的,只要是个姑娘,他都不喜欢,但也不是随便来个男人,他就喜欢的,还得是御史台纳兰珏亲自来,他才有喜欢的感觉。
“那世子爷喜欢什么样的?”管家问,见他神色有异,又补了一句,“待王爷回来,世子爷大可将心仪的姑娘标准告诉王爷,到时候王爷也好为世子爷寻觅一二。”
“暂时不必了。”秦归慕婉拒管家的好意之后,问,“贺礼呢?”
“已在马车上准备就绪,随世子爷一道去的是书墨。”管家回答。
“好。”秦归慕点点头,“如若碧袭想离开王府,为她准备一分盘缠。”
“是。”管家又应了。
秦归慕这才安心出门上车,前往贺府贺寿。
临近傍晚,贺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秦归慕到的时候,贺景添都在门口转了好几圈了,等来等去还没等到他二人,贺景添知道纳兰珏离京办事了,那没道理秦归慕半天也不来,在招呼完好几批来套近乎的贵客之后,贺景添总算看见了渊博王府的马车。
他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车帘拉开,秦归慕一身白衣的从里面走了下来,停好马车的书墨自发从马车后面取走寿礼,跟在秦归慕身后。
秦归慕一眼瞧见贺景添,有几分新奇:“你怎么上赶着过来了?”
“这不是怕你人生地不熟,闹出不愉快吗?”贺景添睁眼就说瞎话,毫无破绽。
秦归慕从这其中听出几分不寻常,他目光看向热闹非凡的贺府,斟酌再三道:“今日这席宴莫非不太好吃?”
“开什么玩笑。”贺景添瞪了下眼睛,“谁敢在我家闹事,我就让谁不好过。”
秦归慕笑了笑:“口气见长啊。”
“在世子爷面前,我还是个弟弟。”贺景添连忙说,“走走走,进去了。”
秦归慕跟着贺景添进了贺府,等书墨登记好贺礼单,才随贺景添闲逛贺府。
先前的软世子肯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那都是原身的事情。秦归慕并没来过,因此灯光之下游贺府,倒也多了几分乐趣,边走边看饶有兴趣,压根没注意到身边贺景添阴沉下来的眼神。
走到人群减少的地方,贺景添忽然道:“书墨,你去帮我取样东西吧。”
书墨愣了下,看向秦归慕。
秦归慕虽觉得贺景添的要求奇怪,但还是同意了。
“帮我去前厅找管家取两坛好酒。”贺景添说。
书墨点头走了。
等人走了,四周的人群似乎也随着书墨离开而变的少了很多,声音都开始渐行渐远。
贺景添沉声道:“世子爷,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秦归慕回头看他。
“咱们的宏图大业。”贺景添一脸严肃道。
秦归慕神色微妙,想起原主中被赐死的软世子,神色不变道:“时机不合适。”
“近日我见世子与纳兰珏走的过分亲近,甚至乐不思蜀,莫非世子忘了自己的目的?”贺景添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先前贡院的事情,恐怕也是世子爷办的事吧?”
“嗯?”秦归慕挑眉疑惑。
“那是你我二人辛苦布设的局,世子爷居然为了博得纳兰珏的欢心,就那么拱手相让了,我很想问问世子爷,是否已经沉迷于纳兰珏的美色当中,全然不记得自己肩负何等的重担。”
“我还真不知道。”秦归慕如实回答。
过于实诚的话噎得贺景添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秦归慕转开目光,明白贺景添从没放过让他谋权篡位,甚至一直在铺设让他做皇帝的道路,包括接近纳兰珏,和纳兰珏成为好朋友,再到后续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为了让他能拿捏纳兰珏。
可惜贺景添不知道,秦归慕这个壳子里的人已经悄然被换掉了。
“你这样,可曾对得起我?对得起苦心经营多年的王爷?”贺景添痛心疾首道。
“如果他想做皇帝,那就让他自己去争取,别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还是说他享受做摄政王的感觉?”秦归慕毫不客气道,“贺景添,我奉劝你一句,邪不胜正,有心情和人弄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贺家恢复辉煌。”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贺家的辉煌?”贺景添不爽了,“我看你就是沉迷美色,宁愿当个没出息的软世子,都不敢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拼上一把。”
秦归慕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我敢拼,这位置最后也不是我的。”
贺景添张了张口想反驳他,转念想到远在边陲还能遥控京中的渊博王,沉默了。或许他说得对,以渊博王的军权和聪明头脑,怎么会甘心就这么让儿子坐在好不容易挣来的皇位上?权利熏陶之下,没有父子,没有亲情。
“贺景添,人有时候不能光靠画大饼过一辈子。”秦归慕认真道,见贺景添若有所思后,转身先离开了。
被贺景添这么一闹,秦归慕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让书墨赶走马车,他自己一个人瞎溜达的往小吃街走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
又是熟悉的面馆,熟悉的大碗宽面,唯独不一样的是吃面的只有他。
一个人的吃面之旅是孤单的。秦归慕的胃口也就不如之前好,勉强吃了大半碗,结账离开。
走过熟悉的路,想到纳兰珏,秦归慕的唇角自然而然的勾了起来,离王府近了,他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见,入目一片火把照亮的长龙,将王府团团围住,御林军正入府抓人,他看见管家、碧袭、翠花和书墨都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来,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冰冷无畏。
秦归慕有些怔神,还有些茫然,发生了什么?
他抬脚刚往王府方向走了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拽进了旁边的黑暗里。嘴刚张口,就被人捂住了,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味道,还有压在身上熟悉的人,秦归慕的手立刻抓住了身上人的胳膊。
纳兰珏确定他不会叫,才轻轻松了手。
“怎么回事?”他问。
纳兰珏发现他顶多是茫然,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害怕恐惧,心中稍安:“你父王带兵造反了。”
“啊?”秦归慕愣住了,这和原著里的剧情发展相差太大了吧?而且原著里造反的是软世子,和渊博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怎么他来了之后,造反的就变成了渊博王?难道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剧情发展?
“造反的很突然,但他低估了陛下的戒备心,在他造反大旗摇起来的同时就被早有埋伏的御林军拿下了。”纳兰珏低声道。
秦归慕皱了下眉:“所以这几天你并没有离开京中,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嗯。”纳兰珏应了声,“贺景添已经被拿下,你……”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秦归慕漫不经心的说,神色上的紧张却出卖了他。
纳兰珏抓过他的手,叹了口气,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就把你送出去了。”
秦归慕松了口气:“光你相信我还不行,我得进宫面圣。”
“不,你不用去了。”纳兰珏说,“陛下相信你。”
“那……”秦归慕有些晕头,他名义上的父王造反,皇帝说相信他,这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他虽然相信你,但你还是要自愿请旨离开京中。”纳兰珏说。
秦归慕点点头,明白纳兰珏的顾虑。皇帝心胸再宽阔,哪怕知道他在这场造反里不起到任何作用,也难免会因为想到这件事少有膈应,万一哪天找个借口把他杀了,那他还真是有冤都没地方说。
“那,王爷呢?”秦归慕犹豫了下,问。
“自杀了。”纳兰珏在他脸上摸了摸,“贺景添,被罚下天牢。”
“真没想到。”秦归慕喃喃道。
纳兰珏没说话,还是很担心他,很怕他明天请旨的时候,皇帝以各种理由不放人。
纳兰珏的担忧不说,秦归慕自己也知道。
次日,秦归慕进宫面圣,与皇帝密谈两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与皇帝谈了些什么,只知道从这天开始,渊博王连同渊博王世子都在京中失踪了。连下笔如有神的史官都没能留下过多讯息。
金秋十月,江南。
阡陌交错的蜿蜒小巷里深藏着一家酿酒的行家,这位行家有个很奇怪的癖好,只在傍晚太阳降落时卖酒,多一会晚一会都不行,如若不幸遇上下雨天,那只能抱憾而归。
这天将要立冬,天公不作美,半下午就开始刮起大风,不到一盏茶时间,骤雨就下了下来。
秦归慕关好门窗,抱着一卷书重新窝回软塌上,一边看一边琢磨。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盖在了他的书上。
秦归慕眨了下眼睛,偏头看去:“纳兰大人,有何贵干?”
纳兰珏顺势抽走他的书放到一边,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这么晾着我?”
“我没晾着你啊。”前任世子爷故作不解道,“我这趁着下雨天多看看书,长长见识。”
纳兰珏将他往怀里又拨了拨:“还在生气?”
秦归慕没说话。
纳兰珏沉默了好一会,低声道:“是我不好,上次是我做过了。”
“闭嘴。”秦归慕恼怒的呵斥道,任谁被做到哭出来,都不会再好意思提起来,偏偏这人就跟有想看他生气的恶趣味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欺负的哭起来。
纳兰珏低声笑起来:“小店家,生气了?放心,这次我定不让你哭。”
“你!”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