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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不如在许文修身体里留一段难、忘的记忆。”温玉雨刻意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会很开心，”系统想了想，觉得温玉雨这句话本质上和找到AI保护系统的漏洞是相同的。
说是这般说，温玉雨有些懊恼，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他承认，要在成千上万个系统共同设计的AI保护系统中，找到漏洞一点都不容易。
温玉雨在浴室里转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回到系统身旁。
系统还在用它一双小手敲击虚拟键盘，但进度条卡在70％便没有再动了。
“你在做什么？”闲得无聊的温玉雨问。
“我想分析许文修的AI保护系统。他的保护系统和常规保护不同。”系统有些懊恼，小手挠了挠光秃秃的圆脑袋。圆不溜秋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听到这句话，温玉雨仿佛看到了揉捏许文修的希望。他紧张地问：“那分析出来了吗？”
系统：“……”看它表情和进度条就知道有没有分析出来了啊。
深知宿主个性，系统没有真这样回答，“后面设有大量的加密数据，这需要比我高至少三级的AI才能设定。但，就以目前分析所得，许文修是可以被攻击的。”
被攻击？温玉雨没有欣喜，反而内心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虽然他也有一部分常规的AI保护系统，但他可以被你攻击。同时，无论谁杀死他，他的灵魂都不能再像其他穿越者一样，回到AI组织接受惩罚，和等待新的任务。”系统歪着圆圆身体，正儿八经地回答。
许文修这个案例太奇特了。他不能攻击其他拥有AI保护系统的穿越者，但可以被穿越者攻击。这情况实在有些反人类。
“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温玉雨嘴巴微张，有些不敢相信。
系统没有温玉雨的情感。它只是以一种很诚实的态度回答道：“是的，就是人类意义上的死亡。”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AI保护系统吗？最核心的保护就是人类灵魂不被毁灭啊。”温玉雨对许文修没有太多同胞之情，他只是从许文修的事情里，唇亡齿寒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的胜利近在咫尺，半分意外都不想有。
“别担心，只是他的AI保护系统被修改了。你的AI保护系统是安全的。”系统回答，“而且你刚也试过了。他无法攻击你，你能攻击他反而对你有利。”
“那他的系统为什么被改成这样？”温玉雨说完，都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余。他们刚认识许文修不过一天时间，系统自然和他一样不知道。
“不知道。但总会有理由吧。”系统不如往常那般圆鼓鼓，大概是有些泄气了。
人似乎总有同情弱者的心理。
因系统的这一番话，温玉雨对许文修莫名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情。
只是这份怜惜之情没有保持很久。准确地说，只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也就是到许文修洗完澡的时间。
洗完澡的许文修身着灰黑色的休闲家居服走出浴室，在看到温玉雨时，擦头发的动作明显停顿。
求生的本能让温玉雨大感不妙。他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系统，“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系统从许文修皱起的眉头，以及视线分析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不太友好结论。
系统说：“好像，是嫌你脏。”
温玉雨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惊慌失措地大喊道：“不要啊！手下留人！”
只见许文修在温玉雨绝望的凝视之下，将绑着他身体的绳子解开，然后再将他的身体搬到了浴室之中，残忍地……
“我的清白……”
温玉雨瞧着地上的衣服，无力地跪倒在空气中，掩面而泣。
第9章 洗澡澡洗澡澡
许文修将少年放进浴缸里，没有立刻用水去清洗。
他仔仔细细地将少年的身体检查了一番，查看手腕，肩膀的关节部位。
奇怪的是，这些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动弹的部位，竟然没有任何衔接口。许文修按了按手肘，果然是偏硬的瓷质。
这材质实在太特殊了。
许文修先用湿布试了试。用湿布裹着手指，轻轻擦了一擦手臂。白布上没有掉色的痕迹。
“我能打他吗？”温玉雨咬着下唇，气得双眼通红，却更像被欺负了。
被看光也就罢了，居然还觉得他掉色！
这和觉得他粗制滥造，是劣质品有什么差别！简直比觉得他是充气娃娃还要过分。
“你可以尝试一下。但会不会导致你的任务失败，我无法确定。”系统这回也没阻止温玉雨，却意外发现温玉雨没有冲动地跑上去把许文修揍扁。
温玉雨也就说说，其实内心很清楚。无论是没有系统跟随，AI保护系统被修改，还是自以为得了臆想症，都证明许文修并非是一个正常穿越者。
既然许文修与众不同，温玉雨又怎敢去赌自己的任务，让自己多年努力白费。
这个赌局在下注以前，就被判定为输了。
值得安慰的是，许文修将他当成一个制作精美的人偶，当成一个人物素材。这让温玉雨好受许多。
从皮肤到头发试了几回，许文修终于安心了。
他开始用喷头给少年清洗。他洗得很认真，每一个角落都用手指仔细清洗，但没有用沐浴露。一来是担心沐浴露会破坏材质，二来是瓷质本身就光滑，冲一冲便能很干净。
“系统，你就这样任由我的身体被他糟蹋吗？”温玉雨虽然挤不出一丁点泪水，但是他内心的悲伤是实打实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经历数十个世界，经历九死一生，花三百万的积分，兑换的纯洁无暇的身体，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用手指一点一点糟蹋。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做。
越看越悲伤，温玉雨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这一幕。
相比起温玉雨的难过，系统显然平淡很多。它在将许文修的AI保护系统上传以后，就闲得无聊，观看温玉雨的身体被洗澡的场面。
虽然它和很想感慨许文修单手就能让温玉雨的身体翻来覆去的能力，可作为这么多个世界的合作伙伴，系统还是得礼貌性地进行安慰。它说：“他怀着一种很崇高的心态对待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肮脏。”
“你怎么知道他思想是不是纯洁。”温玉雨没有安慰道，反而觉得系统站在许文修那边。
系统没有温玉雨这么多情绪。它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知道。我看过去没有马赛克啊。”
双眼紧闭的少年，白花花的肉体，被一只手翻来覆去地搓洗。
高清无、码，纯洁干净。
系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无欲无求的男人。更证明这个许文修问题不小。
“……这样啊。”温玉雨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但他确实被系统安慰到了。
许文修带不带杂质看待他，哪怕系统不说，温玉雨也能够从许文修的身体反应上看出。
脑袋下意识地开始为许文修说话，不仅联想起北方的澡堂，联想男人之间一起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着想着，温玉雨觉得自己有些过度反应了。
浴缸的水被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完第五遍，许文修才没有再往浴缸里放水。可许文修没有离开浴室，而是转身走进淋浴间，把身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冲了一遍澡。
“这人是不是有洁癖啊。”温玉雨双手环抱在胸前，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把他的身体洗了足足五遍也就算了，刚洗澡的人居然又进去再洗一次澡，连刚换上没多久的衣服都要洗，这不是间接说他的身体很脏吗
“资料显示，他没有洁癖倾向。”系统把许文修的数据又给温玉雨看了一遍。
资料显示的许文修不仅没有洁癖，还定期在去参加义工。不嫌脏，不嫌累，勇于承担各种别人不愿意干的活。完全就是迷妹们心中的好爱豆，阿姨们眼中的乖孩子，万千妈妈心目中标准女婿。
但是……
“你觉得这许文修和你的资料对得上？”温玉雨以一副你心里没点某数的表情望着系统。就他们这不到24小时的贴身观察，就发现了这么多许文修的秘密。
圆乎乎的系统看了看温玉雨，又看了看资料，再看向徐文修，不得不沉默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确实，除了身高、体重、姓名这些基础资料外，其余可伪装的资料当真是一点都对不上。
哪怕万般嫌弃，温玉雨的那一身衣服最后也没有扔，而是放到了脏衣桶里。
许文修给他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
为了博得女性喜爱和不激起男性的愤怒，方便任务进行，温玉雨暂时将身高控制在1米69的这个微妙的高度。在穿上了许文修的浴袍，那原本就没多少侵略性的容貌显得更加年幼，更惹人爱怜。
“真好看。”许文修抚摸着温玉雨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那是，也不看这是谁的身体。”温玉雨得瑟地点点头。
然后温玉雨的身体就在温玉雨的得瑟之中，被抱到了床上。
“我去！这色坯要干什么！”温玉雨刚生出的一丝丝得意全没了，只恨不得把许文修按在床上狠狠地揍一顿。
“睡觉啊。能干什么？”系统歪着身子，小眉头皱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宿主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许文修也躺到了床上，拉起被子。那只藏在被子下的手正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人把我洗干净是为了睡我！”眼见自己就要被糟、蹋，温玉雨不等系统回答，就冲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进行顽强的反抗。
没有温玉雨想象中的那些酿酿酱酱，许文修给他捏好被子后竟然躺到一旁，闭上眼睛睡觉。
又被强制撤回温玉雨身体里的系统无奈地道：“他刚才只是在帮你整理衣服。”
唉，真是被害妄想症。
“……”被害妄想者温玉雨僵着身体，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我现在怎么办。”
温玉雨不敢动。以许文修的敏感程度，如此近的距离，单手结印绝对会被感知到。
“接受现实算不算一个建议？”若这时系统有虚体，表情一定是带着浓浓的鄙夷。
温玉雨：“……”
第10章 求张医生阴影
和一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温玉雨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他和系统在脑子里看了半小时电影，便困得睡过去了。
有系统在，温玉雨可以很放心地休息。
直到第二天，感受到许文修起床的动作，温玉雨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温玉雨便和正一边抓头发，一边打着哈欠的许文修对了个正着。
许文修那打到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地吓停。
温玉雨想合上眼睛时，已经来不及了。
穿越多个世界的温玉雨迅速地get到了最正确的做法——让系统帮他的身体维持眼睛半眯的状态。
诡异的是，许文修不但不像昨夜那般精神紧张，反而以极其亲密的姿态靠到他身边，用手检查他的眼皮。
昨晚一惊一乍那么多次，又给少年洗了五次澡，许文修也疲惫得有些迷糊。
在发现少年半睁着眼睛的模样，许文修确实被吓到了。只是面对一个被自己用手检查过全身，并且安然睡了一晚上都没事的人偶，许文修的戒备放下了许多。
并且，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臆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