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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鸠摩通道:“大师,你也来了!”
鸠摩通面带感激道:“慕容公子,多谢你救了老纳弟弟走火入魔之危。”
我连忙谦虚道:“其实是国师自己的智慧、以及释尊的扶持和点化,晚辈不敢居功。”
那日事了,鸠摩智把一切都告诉了赶过来的鸠摩通,便返回了吐蕃。鸠摩智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一代高僧,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其后天竺佛教衰微,经律论三藏俱散失湮灭,在西藏却仍保全甚多,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
接着段誉也来了,我见他眼睛红红的,眼圈却发黑,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虽然段家父子心中恼恨西夏,但是他们依然抱有希望,能够让段誉娶到西夏公主,免得让西夏为段延庆所用。
各席坐满后,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廓中兵甲锵锵,走出一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耀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众人都知是皇帝出来了,凝气屏息,不作一声。
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一立。一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
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见虚竹子到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礼部尚书宣旨赐酒后,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一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众人相顾愕然。
东首席上那吐蕃王子喝了几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块牛肉便吃,咬了几口,剩下一根大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段誉飞去,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着实了得。
段誉心情极为糟糕,六脉神剑一出,将那骨头打得粉碎,碎渣四射,裹向宗赞。一名吐蕃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将这些碎渣都裹在长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众人来到皇宫赴宴之时,便都已感到,与宴之人个个是想做驸马的,相见之下,岂有好意,只怕宴会之中将有争斗,却不料说打便打,动手如此快法。但听得碗碟乒乒乓乓,响成一片,众人登时喧扰起来。
突然间钟声当当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当头一人乃是赫连铁树,喝道:“皇宫内院,诸君不得无礼。这些位都有敝国一品堂中人士,诸君有兴,大可一一分别比武,乱打群殴,却万万不许。”
众人既见赫连铁树这样说,就不好再互斗,都停了下来。
赫连铁树又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嘉宾用过酒饭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众人一听,都是十分兴奋。
一行人由赫连铁树引路,穿过一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加廊,经过了一排假山,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其后一名身披紫衫的女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进,只见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一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众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我,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
各人坐定后,那女官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的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叮咚,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片刻,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都以为她是银川公主,只有我知道,她不过是一个侍女。
以下的经过自然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我只是一个人进来了,其余人包括语嫣和邓百川他们都没进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包不同和这侍女斗嘴的事了。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阵,最后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那挂满书画的大厅,众人因为不由自主地习练画上的武功,但觉头痛甚剧,心神恍惚,胸间说不出的难过,似欲呕吐。只有少数几人,比如萧峰,才没有受到影响。
只听得一个宫女声音莺莺呖呖的说道:“公主殿下驾到。”众人听得公主到来,都是又惊又喜,只可惜黑暗之中,见不到公主的面貌。
宗赞王子听来听去,都是那宫女代公主发言,好生焦躁,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这里不便点火,咱们换个地方见面可好?这里黑朦朦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黑暗之中,百余人齐声叫了起来:“我们要见公主,我们要见公主!”
那宫女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请众位来到西夏,原是要会见佳客。公主现有三个问题,敬请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自当请见。”众人登时都兴奋起来。
那宫女道:“公主要问的题目,都已告知婢子。请哪一位先生过来答题?”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前,都道:“让我来!我先答!我先答!”
那宫女嘻嘻一笑,说道:“众位不必相争。先回答的反而吃亏。”众人一想都觉有理,越是迟上去,越可多听旁人的对答,便可从旁人的应对和公主的可否之中,加以摧摩,这一来,便无人上去了。
按照段正淳的吩咐,加上和语嫣已经没有希望,又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段誉急着道:“在下大理段誉,就让我先来吧。”
那宫女道:“原来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王子不须多谨,劳步远来,实深简慢,蜗居之地,不足以接贵客,还请多多担代。第一问,王子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快乐逍遥?”
段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做了驸马,与公主结为夫妻的洞房之中。”
那宫女又问:“王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段誉道:“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银川公主,她自然姓李,闺名我此刻当然不知,将来成为夫妻,她定会说与我知晓。”
那宫女又问:“王子可知公主的相貌如何?”
段誉笑道:“公主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众人之中,倒有一大半和段誉存着同样心思,要如此回答三个问题,听得他说了出来,不由得都暗暗懊悔:“我该当抢先一步如此回答才是,现下若再这般说法,倒似学他的样一般。”
宗赞这回却是奇怪,并没有大嚷大叫,而是站在那里沉思。
见没有人上去回答,反正我也不会娶这银川公主,于是道:“在下姑苏燕子坞慕容复,久仰公主芳名,特来拜会。”
那宫女道:“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公子,婢子虽在深宫之中,亦闻公子大名。”
我答道:“不敢,贱名有辱清听。”
那宫女道:“请问公子!公子生平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逍遥?”
这问题我曾听她问过四五十人,但问到自己之时,突然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我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自小的时候,父亲就严厉地教导我,学习这个学习那个,我的童年,就是在读书和练武之中度过的。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天轻轻松松地玩过,可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我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无不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我内心,实在是从来没感到真正快乐过。
我呆了一呆,说道:“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往事已不可追,未来呢?我只能努力地拼搏,未来,我只有苦笑。
那宫女还道我与段誉等人一般的说法,要等招为驸马,与公主成亲,那才真正的喜乐,却不知我所说的快乐,却是将来身登大宝,成为大燕的中兴之主。她微微一笑,又问:“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我最爱之人是我的表妹。”
那宫女道:“如此说来,这第三问也不用了。”
我道:“不必问了。”
那宫女又道:“请慕容公子这边休息。萧大王,你来到敝国,客从主便,婢子也要以这三个问题冒犯虎威,尚祈海涵,婢子这里先谢过了。”
“大王平生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
萧峰道:“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啊”的一声低呼,跟着呛啷一声响,一只瓷杯掉到地下,打得粉碎。
萧峰心中暗想:“那弥勒教圣女所说的难道都是真的,看来果然是如此。现在回答问题,银川公主必然在暗中偷听,这‘啊’了一声的女子,十有**就是她了。”
那宫女又问:“大王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萧峰道:“唉!我……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均想这辽国南院大王是个大傻瓜,不知对方姓名,便倾心相爱。
那宫女道:“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当年孝子董永见到天上仙女下凡,并不知她的姓名底细,就爱上了她。萧大王,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萧峰道:“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霎时之间,石室中笑声雷动,都觉真是天下奇闻,也有人以为萧峰是故意说笑。
众人哄笑声中,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低低问:“你……你可是‘梦郎’么?”
萧峰假意颤声道:“你……你……你可是‘梦姑’么?这可想死我了。”不自由主的向前跨了几步,只闻到一阵馨香,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梦郎,我便是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贴下榜文,邀你到来。咱们到里面说话去,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时此刻……”一面细声低语,一面握着萧峰的手,悄没声的穿过帷幕,踏着厚厚的地毯,走向内堂。
石室内众人兀自喧笑不止。
那宫女仍是挨次将这三个问题向众人一个个问将过去。
宗赞好像想到答案了,当下不再等待,踏步上前,说到:“吐蕃国王子宗赞,请公主会面。”
我心中暗笑,人家公主已经和萧峰卿卿我我了,你还请公主和你会面?
那宫女道:“王子光降,敝国上下齐感荣宠。敝国公主也有三事相询。”
宗赞甚是爽快,笑道:“公主那三个问题,我早听见了,也不用你一个个的来问,我一并回答了罢。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要坐在地皇帝宝座上。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我的母亲。至于我母亲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哈哈,
你说我答得对不对?”
他以为第一个回答说明他的雄心,女子不都喜欢雄才大略的男人吗?第二和第三个问题说明了他的孝心,当时,孝子可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那宫女微微笑道:“多谢王子。”然后继续问了下去,直到尽数问完,这才说道:“请各位到外边凝香殿喝茶休息,壁上书画,便当送出来请各位拣取。公主殿下如愿和哪一位相见,自当遣人前来邀请。”
登时有许多人鼓躁起来:“我们要见公主!”“即刻就要见!”“把我们差来差去,那不是消遣人么?”
哼,银川公主就是打着招驸马的幌子来寻找她的梦郎罢了,就是欺骗你们罢了,她当然是消遣你们了。这和我那个时代的项目招标或者考公务员一样,人家早内定好人选了,别的参加者,都不过是陪衬罢了。
那宫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