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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打击更让谢禾没法接受!
。。。但这里是宫廷,谢禾用力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又凉又假的笑容自我安慰,他不能生气,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脑袋得别在裤腰上的皇宫,电视剧里活到最后的哪个不是能忍的。
谢禾咬紧牙关跪下,虚弱地求饶:“凤君赎罪,我是新进宫的宫侍,不知道凤仙花是皇上赐给凤君的恩宠,求凤君您大人有大量,饶奴才一命!”
他吃不准凤卓染的性格,如果求饶没有用,他只能豁出去用原主的身份和凤卓染攀关系了。
然而就算他已经摆出这副姿态,那少年小侍竟跋扈到还要提脚踹来!
“庭意。”凤卓染侧目睨了睨,少年动作一顿,讪讪放下了腿。
“你站起来。”
谢禾紧紧攥着拳头站起身,心中隐隐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浑身的肌肉再次绷紧,一颗心脏悬到嗓子眼,气都不敢大口喘一下。
因为凤卓染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他脑袋低垂着,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珠却紧紧跟着那只白皙修长的玉手移动。
凤卓染从他发上拈下一枚凤仙花瓣,不知是在御花园时就不小心沾在头上,还是刚才摔倒时掉落的,宫墙内忽地起了风,耳侧因摔倒而凌乱的发丝拂过脸颊,谢禾克制着痒意,慢慢抬起了头。
“每一朵凤仙花都是皇上对本宫的心意,你摘下两朵,这心意打算怎么还给本宫?”
凤卓染懒洋洋地看着他,气质高贵华丽,没沾染半点绮梦楼的风尘,一双微挑的凤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隐约浸着一丝邪魅之气。
谢禾愣了愣,僵硬地垂下双眸,喏喏道:“任凭凤君处置,只求凤君绕奴才一命。”
“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凤卓染轻笑一声,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高傲放肆:“这凤仙花很是合适涂染蔻丹,你跟本宫回去,如果涂得本宫不满意,本宫就摘了你的脑袋。”
一旁的庭意闻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敢怒不敢言地死盯着谢禾,除了他和皇上,凤卓染一向不喜旁人近身,怎么会突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狗奴才涂染蔻丹?!
不过谢禾倒没什么反应,他只当凤卓染是个对待下人还算宽容的凤君,提的要求简单的出乎了谢禾的预料,说白了不就是涂个指甲油而已嘛。
不过跟着凤卓染回宫后,谢禾才发现是他想当然了,好不容易顶着压力涂完蔻丹,凤卓染又相继让他整理了梳妆台,打了整整一浴桶的水进来,就是完全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谢禾气喘吁吁地放下水桶,揉了揉酸胀的肩膀,等待下一个吩咐。
“你们都出去,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
大白天的,凤卓染懒洋洋地倚靠在桌边,自斟自饮了一杯桃花酒,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狼狈模样。
早在进屋后凤卓染便一把扯了腰带,现在因着他的动作,柔软纤薄的醒骨纱越发松散,艳若桃李的容貌比烈酒还引人沉醉。
谢禾见着他这副姿态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难怪能从风月楼老板混成当朝凤君,独宠后宫,这个人生得一副妖颜媚骨,能引诱的对象恐怕已经不限性别了。
“凤君,还有什么吩咐吗?”谢禾没精打采地问。
凤卓染见他平静中带着无奈的神色,心情不太爽利地冷哼一声,他用下巴挑了下荡着波纹的水面,唇角恶意地勾起。
“有啊,给你个选择,是我叫人来将不会动的脑袋扔进桶里,还是你自己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完,更一章,明天看能不能补,晚安~
第31章 这是什么沙雕主角!08
连雪西为他伪装的时候没有忽略脖子的脸蛋的肤色,但耳朵这种任谁都不会想着涂粉的地方就疏忽了。
暗沉沉的蜡黄双颊旁却长了一对莹润嫩白的耳朵,凤卓染本身容貌上得天独厚又分外爱美,尤其的喜好以貌取人,早在余光扫见谢禾的时候他便有种违和感,而在摘花瓣时更是一眼看穿了谢禾的小把戏。
水华殿此刻寂静的可怕,谢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间很快凝结出一层薄汗,却仍是浑身发冷。
连雪西竟发现他的伪装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认出他是谢禾?
现在该怎么办,跑是跑不掉了,就这么听话的洗了脸,还是在那之前坦白求饶?
危机当头,谢禾本来乱如麻的思绪却突然渐渐冷静下来,好像越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越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与大脑,来抉择出‘死里逃生’的最佳方案。
他思绪千回百转,迟迟没有动作,凤卓染明显没有很多的耐心等待,他葱白的手指在桌上无声点了点,正要叫人,谁知门外却先他一步传来了动静。
“恭迎皇上!凤后正在午憩,待奴才通报一声再。。。”
“不用,朕就是看看他。”除了庭意外,一个在谢禾听来陌生的声音响起,略微用些厚重低哑的女声听起来距此处不过二十几米。
霎时间,谢禾注意到凤卓染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横了谢禾一眼,表情竟似有些扭曲,眉宇间似焦躁又似恼怒。
谢禾起初还莫名,随即系统出言为他解了迷惑。
【女帝善妒,尤其对凤卓染的占有欲极强,贴身伺候凤卓染的小侍只有庭意一个,下人们都以为是凤卓染不喜旁人近身,实际上其中大部分是女帝的因素。】
谢禾抽了抽嘴角,预感越发不好:‘所以说若是女帝发现我与凤君独处。。。’
【凤卓染衣衫不整,白日里大门紧闭,那些下人刚又以凤卓染在小憩的理由阻拦过女帝,宿主,你可能会死。】
听完系统的话,谢禾才是真的欲哭无泪了,难怪凤卓染用那种眼神看他,那可不光是看一个死人的眼神,而是在看一个死了还会拖自己下水的死人!
恐怕因为庭意说过女帝身体不适在养心殿歇息,凤卓染就没想到他会此时还来水华殿,怎么办。。。饶是经历了一个世界,心理素质已经不可同昔日而比的谢禾脖子也开始冒起了凉风,仿佛下一秒这具身体就要尸首分离。
女帝舍不得动凤卓染,对他决计是要大卸八块的,虽说也许会因此对凤卓染产生嫌隙,但因为两人同是男子,就算凤卓染衣冠不整,依照他的好口才与当下女帝的盛宠,也能将此事应对过去,所以他恼怒却并没有几分慌张。
谢禾脸色煞白,身子几欲站不稳,到时为了撇清自己,以凤卓染的性子,必定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的,那时他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除非。。。
谢禾眼底忽明忽暗,剧烈的情绪一点点平缓下来,他活到至今,从来没有过对旁人不利的想法,就算之前遇到过一些品行不端动手动脚的变态,他都没生出过事后报复的心思。
但是他不能死在这,他还没弄清楚连雪西与纪尧的关系,更没回到父母兄弟身边,他怎么能死在这个虚无离奇的世界里!
感知到他的心绪,系统鼓励般调出了他的个人信息,尤其在所剩积分上加了粗。
“你有办法把让皇上进不来这里的,对吧?”谢禾眸若点漆,用一种几近决然的眼神逼视凤卓染,与此同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衣带。
凤卓染刚因他放肆的称呼皱起眉,见他突然的动作,身周立刻泛起一股寒气,而谢禾好像没感觉到他的气势压迫,解衣的动作未停,同时飞快跑去将外堂与内堂间的纱幔放了下来。
水华殿内外间隔了一层明艳的红纱,使得两侧所见的画面带着些不真切的梦幻朦胧,如同弥漫了一片红雾。
没有人比凤卓染还清楚女帝的性情,她虽然看起来宽厚温和,一旦触碰到她的逆鳞,前一秒还情意浓浓,犹如寻常百姓家的温柔妻主,后一秒或许便成了杀伐果断的帝王。
尤其是如果发现不顾朝堂无数反对的谏言,费尽心思护上凤君之位的自己有背叛他的行为时,凤卓染毫不怀疑自己的下场。
就算剧情遗忘了许多,仅凭一些听来的言论和两次见面,谢禾就知道凤卓染是个聪明人。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纵使身子因为屋外不断走近的脚步声而抖得越来越厉害,还是强撑着与凤卓染善谈,只是语速加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尾音也止不住发颤。
“你要是不帮我,我嘴皮子快,就算是死了,死之前也能编个故事出。。。!”
“闭嘴!”凤卓染突然低吼一声,脸色几乎凝结成冰。
谢禾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在一瞬间脱掉两人的衣服的,当冰冷的水浸没身体,方才打了大半桶的水随着两人的进入而溢出桶外,凤卓染狠狠捏着他的脖子,阴沉地说了句‘敢出声你就死定了’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将他按压在水下。
当女帝走进殿内的那一刻,入目便是一副隔着红幔若隐若现的香肩,凤卓染背对着她,纤纤玉指在身上缓缓浸水的美丽景色。
凉风随着房门开启而争先恐后地涌入,凤卓染双手抱肩,蓦地回过头,惊道:“谁?!”
他脸色惨白,看似受了惊吓,实则是被冷水激得失了血色
不只是凤卓染,谢禾在水下同样抖如筛糠,寒冬腊月的井水不是一般的刺骨,屋内的暖炉的热量在对比之下显得微乎其微,被水渗透的沉重里衣让谢禾险些憋不住气。
“别怕,是我。”
女帝对凤卓染宠溺的紧,见他竟在洗澡,无意识便停下了脚步,还不忘将随从阻在门外,将门紧紧掩上。
“染儿,天气寒冷,怎地在白日里沐浴?”
比起凤卓染因泡凉水澡而不好看的脸色,女帝的状态竟好像更糟糕,她的面容白里透着青,常年操理朝政消耗了她极多的心血,年岁不过三十,本应娇嫩的女子皮肤此时尽显老态。
凤卓染在洗澡一事并没有让女帝起了离开的心思,反而眼底燃起了丝丝□□,脑中刚起涟漪,又憋不住力不从心地偏头咳了两声。
“皇上,染儿今早发现受了风寒,方才听御医的捂了一身的汗,又觉得浑身粘腻的紧。”
凤卓染放下环抱自己的双手,微微低下头说:“听说皇上今日也身体不适,不如我现在更衣,为皇上按摩一番,兴许皇上便能好受点,只是…”
应了女帝咳嗽的景一般,凤卓染也跟着咳了两下。
好在有一层纱幔挡着,女帝瞧不真切,自然忽略了凤卓染身旁有无热水的蒸汽。
不过浴桶里装下两个男人着实有些拥挤,就算谢禾年岁不大,骨架还没长开,凤卓染也因为受宠的缘故,浴桶也是比后宫旁人精致,不但面积大,内里还嵌了层暖玉,两人仍旧不可避免的紧贴着。
凤卓染坐在浴桶中,谢禾被半强迫的按在他身前,两手紧紧扶着他的腰,浮出水面的脑瓜尖哆嗦个不停。
凤卓染知道他快撑不住了,眉心越拧越紧,再次虚虚开口:“只是染儿现在身子虚着,可能得耽搁些时间换衣,皇上不如先回养心殿,免的沾染了病气。”
女帝善妒又多疑,凤卓染就算受宠,也不敢太过强硬的撵人,逼得紧了,女帝直接闯进来便功亏一篑了。
“无妨。”美人当前,听闻凤卓染染了风寒,女帝怜惜还来不及,哪有心思考虑会不会被传染,“生病了还要沐浴,那些奴才怎么伺候的!朕现在就叫御医再来给你瞧瞧,可别严重了。”
说话的功夫,女帝已经又朝纱幔凑近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进来了,谢禾虽说听不清上面的对话,这会儿却是憋得肺都要炸了。
他的脑袋不受控地开始上浮,渴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凤卓染感知到他所想,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烦躁,又霎时镇静下来。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