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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什么呢,连雪西调动着他学识匮乏的脑细胞,只想起了一句诗词。
一场春梦了无痕。
不知会是哪家的小姐得此殊荣,若是换作自己,生命里闯进这般美色,定是当成宝贝一样藏着的,就像女帝对待凤卓染那般,拘束在身边,时刻看着,守着,只怕一辈子也不腻。
连雪西其实格外沉溺色相,六皇女生得与其他女子不同,清隽俊逸,他格外喜欢,谢禾生得优于其他男子太多,他也会欣赏惊艳,两者之间总是有些不同的。
连雪西搓了搓手指,有些遗憾不能把眼前一幕画下来,只好刹下心默默记在脑中。
一碗长寿面,做得谢禾大汗淋漓,吃得连雪西热泪盈眶,光是有人记得他生日就足够他欢喜的了,更别说是为他煮上一晚意义非凡的长寿面。
谢禾眼看着连雪西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生怕他污染了自己的面,找了半天才发现这没有纸巾,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指给他擦了一把眼泪。
“别哭了,一会面都凉了。”主要是哭的实在太不忍直视了,他这个纯爷们真看不下去。
连雪西抽了抽鼻子,倒是听话的不哭了,咽下嘴里的面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展开了个话题说:“今日六皇女送了我一颗珠子。”
谢禾挑了挑眉毛,不是滋味了,他这边费心吧啦地给主角煮了面,感情主角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劳什子珠子呢。
不过他还是给面子的接了话:“什么珠子?”
在衣服里悉悉索索地翻了一会儿,连雪西顶着一张大红脸拿出一颗水蓝色的玉石,谢禾接过来细细端详着,没多久就兴味索然了。
一颗石头而已,纵使价值连城,看着也就那么回事。
也不知道在急个什么劲,连雪西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面条,全然没了面对皇女时细嚼慢咽的姿态,谢禾看着都想劝他慢点,锅里还有。
然而就在吃完面后,连雪西满足的打了个小嗝,冲他狡黠一笑,起身一一熄了房内的烛灯,深夜浓稠黑暗之间,谢禾手中的珠子霎时夺目起来,散发出淡蓝的冷色光芒,犹如深海里美丽而又梦幻的荧光。
“夜明珠?!”谢禾有些吃惊,一直有听说过夜明珠,在现世里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稀世珍宝,“这个在这很贵重吧?”
连雪西得意地勾起嘴角,炫耀一般说道:“整个运城不过只有三颗,六皇女说是好不容易从女帝那里求来的,很漂亮吧。”
他说话的时候微扬起下巴,指尖沿着夜明珠边缘轻轻划过,骨子里透着珍惜爱护,谢禾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绪渐渐凉了下来:“漂亮,也就六皇女这般的人物能送的出手了。”
“我也觉得太贵重了。”连雪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闪烁的眸子好似怀春的少女:“禾禾,六皇女曾说过会娶我做正君,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在哄骗我啊?”
“怎么会呢。”
谢禾勉强勾了勾嘴角,夜明珠的光晕映照不出他的表情,连同声音都缥缈得如同迷失在了夜色里,“再过几日,她就会接你入宫了,其实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虽然欢喜于六皇女要接他入宫,不过连雪西还是克制住了要跳起来的喜悦,压抑着嗓音问:“是什么事?”
“我想和你一同入宫,以你贴身小厮的身份,你只要拜托六皇女带一位小厮就好。”
绮梦楼里的小倌都是签了卖身契了,要让六皇女去赎上了妆的谢禾,连雪西清楚是在痴人说梦,但要让六皇女见现下的谢禾,连雪西又本能地感到抗拒。
连雪西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干涩:“禾禾,你想入宫?可是你的卖身契。。。”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只是化作你的小厮,你的小厮叫作栖枫吧,那我以后就是栖枫了。”谢禾一字一句地说,语调平平,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不在了,我这个化妆技术,早晚有一天会露馅,与其落得个拍卖成他人侍君的命运,我想要拼一把。”
知晓谢禾要陪自己入宫,还是以小倌之外的身份,连雪西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早听闻那道墙内遍地凶险,或许还没有宫外来的自在,不免有些担忧。
“要不入宫之前,你寻个机会偷偷逃跑吧。”连雪西带了几分违心地说。
谢禾闻言噗嗤笑了一声,借着夜明珠的幽幽光芒,覆住了他的手,葱白纤细的手指一同贴在了珠光之上,有种莫名的美感,连雪西看得微微有些出神,直到谢禾开口。
“我不是想逃跑,只是我的心上人也在宫里,我只是还做着和他双宿双飞的美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禾禾越来越苏了,他的杰克苏之火越点越旺了!
明天还更。
第28章 这是什么沙雕主角!05
果真如谢禾所说,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夜里,六皇女携着两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赶到,秘密接走了连雪西,临行前,在连雪西的强烈要求下,他的小厮也被一并带走,整个离开绮梦楼的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砰’的一声重响,马车剧烈地震动了一瞬,谢禾抬手抚上撞伤的额头,心中有些发慌,他掀开窗帘的一角,黑衣女子中的一人正在与守卫军接头,二人谈妥之后,马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进,连雪西紧靠着他,动摇不定的瞳孔也在诉说着忐忑的心情,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事的。”
谢禾拍了拍他的手,接下来的一年可以说是连雪西最为清净的一年了,他会被六皇女安置在皇宫内一处极其偏远的宫殿里,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的存在,六皇女甚至几个月才敢来看望他一次。
而谢禾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这段平静,说服连雪西的同时,带着他逃离运城。
仅凭绮梦楼的几日,他自然做不到这些,何况比起在各方势力监视下的绮梦楼,皇宫可能是更加简单的逃脱副本,毕竟除了幕后的六皇女之外,谁能想到连雪西竟然会被藏在皇宫里,女帝的眼皮子底下呢?
多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一路上,连雪西都没怎么说话,一双惊魂不定的眸子忽明忽暗,始终盯着马车的遮帘,随着车身摆动,企图从偶尔露出的视野里捕获到六皇女的影子。
当到达目的地,谢禾秉承小厮的人设扶着连雪西下车,这才发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
看得出六皇女十分重视连雪西的事,虽说是偏殿,倒也吩咐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天色已晚,她也不敢在此久留,遣退谢禾与两名黑衣女子后,与连雪西温言软语地安抚了一会,便匆匆带人离开了。
谢禾推开房门,入目便是连雪西垂眸坐在桌旁,神色郁郁的模样,他迟疑一瞬,抬脚走了过去:“雪西?”
连雪西瑟缩了一下,眼睫颤抖个不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应声。
应当是方才吓得厉害了,这会还没缓过来,管不得六皇女走的时候颇为不耐烦的样子。
谢禾挨着他坐下,也不知道怎么哄人,一想连雪西年纪也就将将十六,便琢磨着以对待小孩子的方式着手。
“没事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去歇息吧,好吗?”他声调放得极缓,少年的嗓音愈加绵软,无形中有种让人定下心神的魔力。
连雪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底起了一丝波澜,但效果显然不算明显。
【提示:连雪西好感度+2】
谢禾心思一动,起身自己去院子里打了盆水把脸洗了,随手抹了把额间微湿的头发回了屋。
听到动静,连雪西抬起头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好看了不少。
【提示:连雪西好感度+10】
【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系统按奈不住地问道。
谢禾摸了摸下巴,微眯起眼睛,略显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这几天隐隐就觉着,主角有点喜欢我的脸。’
不说每天早上在他脸上描画时连雪西留恋不已的模样;光是每天入睡前总是要找理由去他房里转悠一圈,就足够让谢禾究其缘由了。
不是谢禾自恋,实在是连雪西表现的太过明显,谢禾凭着一张色相又安抚了他一阵,直到他肯上床睡觉了,才疲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本来就不在六皇女的计划范围内,不但简陋,而且灰尘遍布,和连雪西敞亮堂皇的屋子是没法比的,谢禾也没抱怨,撸起袖子简单收拾了一番,最后实在撑不住困意躺下就睡了,连被子都还没铺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便传来了扰人的动静,谢禾揉着眼睛坐起身,心道大清早的又是谁在搞事。
搞事的是六皇女派来伺候的下人,谢禾一个哈欠打到一半,房门骤然被人推开,他还来不及合上嘴,呆怔迷茫地和闯进来的少年对视了半晌。
那少年似是没料到屋内有人,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这会儿水桶‘咚’地一声掉落,飞溅起水花打湿了一片地面,谢禾率先回神,除却一开始的惊诧外,现下已经大概猜到来着是谁了。
他拢了拢身上松松垮垮地衣袍,下了地后发现少年还傻站在原地,嘴长的几乎塞下了鸡蛋,忍不住乐了。
乐完之后,谢禾才恍然发觉自己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院中仍有喧闹,看来六皇女派来的人不止一个,谢禾动动眼珠,打消了迈出房门的念头。
“小兄弟,醒醒。”谢禾朝他挥了挥手,见少年双眸渐渐清明,和他打起了商量:“能去隔壁叫下我主子吗?”
少年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愕然开口:“主子?你难道不是六殿下的郎君?”
“不是。”谢禾摆手,对此表示敬谢不敏:“我是他的小厮,叫我谢。。。恩,栖枫就行。”
然而那少年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说不准又会有谁闯进来,在谢禾的几番催促下,少年终是犹豫着出了门。
顶着这么张危险的脸,谢禾没有贸然出门,而是乖乖坐在房里等着,没过多久,连雪西便小跑着冲了进来,紧锁住门,一脸的烦闷。
“怎么院子里那么多人,六皇女昨天都没提起这事。”
谢禾睨了他一眼,对六皇女有小情绪,可以的,连雪西情绪大,四舍五入就是十倍的小情绪了。
待到连雪西在他脸上忙活完,谢禾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名相貌平庸,毫不起眼的小厮‘栖枫’。
他没忘正事,回身从包裹里翻出张纸摆在连雪西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写。
这次连雪西倒是比第一次痛快的多,只是有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谢禾一眼,便低头在额头那处划上了一笔。
整个过程中谢禾的焦距都定格在远处的一点,看也没看那纸一眼,直到连雪西写完,才动作利落的将纸揣回胸前,招呼着连雪西出门。
院子里稀稀拉拉站着两男两女,早晨闯入谢禾房间的少年赫然在列,瞥见谢禾后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谢禾朝他眨了眨眼,他敛起神,倒是不忘瞪了谢禾一眼。
谢禾:“。。。”
看来这个时代的少年还是不乏有性格的。
除了几名少年少女外,昨夜护送连雪西至此的黑衣女子之一也在场,她先朝连雪西行了个礼,然后一板一眼地开口道:“公子,这些人都是曾在殿下身边贴身伺候的,以后就由他们打理公子的衣食住行,如果有不妥当之处,任凭公子处置。”
几名小厮一同跪下,额头及地,施了纪颇为让人惶然的大礼。
连雪西抿抿唇,小退了半步,显然是不习惯这副架势,别说他了,就连谢禾都有点冒虚汗。
原以为只有他和主角两人独处,现在想想才发现多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