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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要躲在假山洞里,一时间或许可以唬弄过去,屋子里是万万不敢再回去了。
还没有跑出树林的范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快速的响起,来人一个利落的腾跃,眨眼间就落在了谢芳菲的面前。浑身上下漆黑一片,噬血的双眸,无情的影子剑斜斜的横在谢芳菲的跟前。谢芳菲大吃一惊,脸色惨白的哼了一声:“刘彦奇,又是你!”刘彦奇冷笑的看着毫无血色的谢芳菲,不慌不忙,反正秋开雨此刻也不在这里。他守在附近好几天了,确定了秋开雨的行踪,等到亲眼看着他离开了,才闯进来的。然后抬头仔细打量四周,慢悠悠的说:“我没有想到洛阳居然还会有这种地方,秋开雨果然大不简单。居然将心上人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外面还到处是机关陷阱,看来,他很紧张你呀。”
谢芳菲不知道刘彦奇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秋开雨做事从来不会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强自镇定下来,寒声问:“刘彦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开雨他不会放过你的!”
刘彦奇听到谢芳菲的话,双眸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一把将影子剑刺在谢芳菲的胸前,冷声的说:“应该说我刘彦奇不会放过他才是!你道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太月令是不是在他手里?今天果然是天赐良机,他若还想要你的命的话,就乖乖的将太月令给交出来。不然,就只好替你收尸了。”
谢芳菲发出一阵惨叫,影子剑悄无声息的已经刺入了外层的肌肤。原来是太月令的灵气将刘彦奇给招惹过来的。他既然是李存冷的徒弟,自然也可以感应到太月令这么多天以来强大的灵气。而树林里设置的那些机关陷阱对于刘彦奇这种刺客来说,简直就是小儿戏一般简单。
谢芳菲心里对他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十分痛恨,不屑的说:“刘彦奇,你如果真的想要太月令的话,就堂堂正正的和开雨来一场比试,谁赢了太月令自然就归谁。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能者而据之。你如今挟持我这么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弱女子,算是什么本事!你如果真的有能耐,也不会趁着开雨不在的时候来挟持我了。你这个”,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大叫一声,痛的说不出话来。胸前的影子剑再入一寸,身上全是点点滴滴的鲜血,触目惊心。
刘彦奇眼中涌现出愤怒的神色,似乎正被谢芳菲说到心底的痛处,冷哼说:“堂堂正正?秋开雨什么时候用过堂堂正正的手段了?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谁叫他喜欢的是你。他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太月令自然也不放在眼里!”脸上满是凶残的样子,然后又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谢芳菲,嗤笑说:“秋开雨居然会为了你连水云宫都不要了,真是难以置信。不过,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我这个对付他的绝佳的机会。”
谢芳菲又悲又愤,又惊又怒。谁叫他喜欢的是你,他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听见刘彦奇说的这句话,满心的凄凉和无奈。不知道刘彦奇这次要怎么对付秋开雨,心里由急又痛,不敢乱动一下,生怕他故意失手,自己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脑中拼命想着拖延时间的办法,于是说:“刘彦奇,开雨离开了洛阳,他是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你挟持我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太月令如今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左云手上。开雨早就让左云带着太月令立即赶回雍州去了,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秋开雨自然还在洛阳,谢芳菲这番话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希望能暂时稳住刘彦奇。
刘彦奇惊疑不定的看着谢芳菲,似乎仍然半信半疑,半晌,突然狠狠的说:“好一个秋开雨,居然让左云先一步去雍州!”然后用力盯着谢芳菲,残忍的说:“他如果不来,那就休怪刘某用你的鲜血替他一路送行了。”谢芳菲不明白刘彦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照眼下这种情况看来,他一定早就想好了置开雨于死地的办法。不等谢芳菲进一步深思,刘彦奇突然出手,势如闪电般点了她的穴道,快速的离开了。在大厅的桌子上留下用谢芳菲的血写成的“太月令,短松岗”六个鲜红的大字。
谢芳菲睁着惊恐慌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手脚因为全部被点了穴道,所以没有用绳索捆绑。浑身上下僵硬如石,丝毫动弹不得。没有过一会儿,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耳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这个人可以用来威胁秋开雨?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语气里颇为怀疑,十分不肯定的样子。
然后是刘彦奇阴沉沉的声音,恭敬的说:“彦奇绝对不会弄错的。秋开雨那小贼当初在雨红楼就是因为她而错过了刺杀萧遥光的时机。现在又将她藏在洛阳城里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可见十分紧张她的安危。我们今次居然能将她擒来,绝对可以成功的引秋开雨上钩。这次我不但要拿到本来就属于我的太月令,还要趁机杀了那小贼,以免留下心头大患。”
那个陌生的声音平静无波的说:“既然彦奇如此肯定,那么自然错不了。不过,本王听说秋开雨此人魔功盖世,无人能制,纵横天下,从来就没有人能拿的住他。萧遥光倾尽整个雍州的兵马居然还是让他逃了出来,可见传言非虚。这次我们若是想成功击杀他的话,还是应该谨慎布置,小心行事才是。”
谢芳菲心里大吃一惊,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就是北魏一手遮天的南安王拓拔桢。
刘彦奇答应一声,点头称是,然后又听的他冷笑说:“王叔教训的是,彦奇绝对不敢粗心大意,误了正事。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的秋开雨能够纵横天下,称霸魔道,无人可制,那时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任何的弱点来。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这个叫谢芳菲的女人就是他致命的死穴。他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得罪了整个水云宫的人,甚至是整个魔道,还差点被杀,所以说,只要我们善于抓住他的弱点。然后给予狠命的一击,一定可以成功的将他杀死。”
谢芳菲先前听到刘彦奇称呼拓拔桢为王叔,心里大骇,难不成刘彦奇竟然是北魏皇室中人?待听到他后面的一番话,心都凉了。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方法来对付秋开雨,心里焦急不堪,偏偏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胡乱想了一通,转头又恨起自己来。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的拓拔桢说:“没有想到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邪君’秋开雨竟然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既然可以用来威胁秋开雨,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彦奇,她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刘彦奇在一旁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下手稍微重了一些的缘故,估计还没有这么快,不过迟早总会醒过来的。她可是一粒对付秋开雨的重要的棋子。说起来,这个女人倒不是普通人,她原本是萧衍的手下,并且深得萧衍的器重。上次萧衍之所以大败刘昶;王肃率领的大军,据说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献的计策。她为了救姓秋的小贼一命,竟然连萧衍也背叛了。”
拓拔桢似乎有些惊讶的说:“竟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破了我北魏数十万的大军!那就更不能将她留在这个世上了。怪不得秋开雨竟然会喜欢上她,这种女人,确实难得遇上。可惜这一对苦命鸳鸯生不逢时。今次本王就念在他们情深意重的份上,赐他们一个全尸好了。”
谢芳菲此刻恨不得能将眼前的这两个人生吞活剥,煎皮拆骨。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让人不留全尸。如此歹毒的心肠,简直是禽兽不如的狗贼。
只听的拓拔桢继续说:“说到萧衍,这次他死定了。就是我们肯放过他,萧遥光和崔慧景也不肯放过他。等到元宏率领大军大胜而回的时候,也就是此贼的死期到了。说起来,还真要多谢彦奇的鼎力相助呢。正是因为你到处奔波走动,我们才能够成功的骗动南齐那一伙愚蠢的蠢蛋挥军北上,若不是尚有一个萧衍从中作梗,我们早已经将那些只懂得享受荣华富贵,贪生怕死的南狗一举歼灭,杀的他们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谢芳菲越听越惊,看来南齐之所以会愚蠢的挥军北上,主动进攻北魏,原来不但跟萧遥光有关,而且和刘彦奇也有莫大的关系。听他们说起来,整个计划似乎是北魏的一出计谋。
刘彦奇继续说:“多谢王叔夸赞。彦奇怎么说也是拓拔家族的人,为国家尽心尽力也是应该的。”
拓拔桢点头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将来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你只要乖乖的听命于我,将来整个北魏,甚至是整个天下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刘彦奇大喜,一边谢过,一边连忙说:“彦奇一定不会辜负了王叔的厚爱的。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王叔,将来好成大业。”
谢芳菲已经被今天听到的消息给惊呆了。这个拓拔桢似乎有问鼎九五之尊的野心,而这个刘彦奇不但是北魏皇室中的人,似乎和拓拔家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就连拓拔桢对他也要另眼相看,甚至答应他一旦登上大统,便传位于他。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心。看刘彦奇依然要用尽手段的得到太月令,似乎和秋开雨一样不但要称霸魔道,还要北魏的天下。不过说起来,他的出身似乎更正一些。他不但是李存冷的徒弟还是北魏皇室中的人,怪不得有如此大的野心了。
刘彦奇冷声说:“我已经约了秋开雨那小贼今晚在城外的短松岗见面。只要我们提前在周围布置下天罗地网,任他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插翅也难飞。到时候我们一边用这个女人威胁他交出太月令,迷惑他的心志,然后再一声令下,全力围攻。我们这次新型的弩弓可以连续发射十枝弩箭,威力惊人,这次就用秋开雨来给我们试箭好了。看一看这种弩箭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拓拔桢大笑说:“好,我们这次就要鼎鼎大名的‘邪君’有去无回。本王这次要亲自带队,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秋开雨究竟有何能耐,竟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我们的老朋友始安王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居然也栽在了他的手里。”
刘彦奇心里虽然有一些不乐意,可是见拓拔桢豪情万丈的样子,只得恭维的说:“既然有王叔亲自出马,区区一个小贼秋开雨还不是手到擒来!”俩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正文 第39
更新时间:2010…6…17 12:27:28 本章字数:5533
洛阳城外,短松岗。刘彦奇之所以会将地点选在短松岗实在是大有原因。短松岗是一座平顶型的密林,野生的林木杂乱无章,高耸入云。长藤缠绕,灌木丛生,草长石乱,还有凶残的野兽。前面是一片空旷平坦的平地,一眼望不到头,中间没有任何遮蔽物。若是站在树林间对着空地上的人放箭,绝无侥幸之理。任凭秋开雨武功再厉害,在这种地势下,一时间,也挡不住无穷无尽毫无顾忌的直射而来的劲箭。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刘彦奇。
拓拔桢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疑虑的对刘彦奇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秋开雨不会不来了吧?本王听说秋开雨一向冷血无情,为了一个女人而受威胁,似乎不是他这种人会做的事情。”
刘彦奇口里仍然坚定的说:“不会的,秋开雨既然肯为这个女人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次他一定会来的。我们何妨再等一时半刻,若他还是不来,就将那个女人杀了算了,反正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