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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阿寒,你再多嘴,就算有九溶保你,本公子也定要灭了你!”
南寒一点也不怕他,继续道:“你不必掩饰,我都明白,毕竟风骨的书你也看了不少,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性取向出现问题,这些都很正常。”想说就连堂堂水神之子都成了断袖,多你一个火神之子也没什么,两个冤家正好凑一对。
柳浣断然大喝:“阿寒!你给我闭嘴!”眼中怒火燃烧,气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你以为本公子跟你一样?麻烦你将注意力放在他胸口,胸口!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
南寒强忍住笑,目光望风清明坦露的胸口看去,只见正中央位置,竟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漩涡,正在不停地旋转,看久了,头昏脑涨,感觉灵魂都要被吸走。
“这是……什么?”他移开目光,问道。
柳浣道翻了个白眼,道:“风穴。”
南寒大吃一惊:“风穴?”风穴居然长在人身上!这回可真是令他大开眼界。莫非风清阳说他哥哥所得的怪病就是指这个?
“九溶公子,想必你已经明白本公子叫你来的用意,此人胸口的风穴是天生的,破坏能力很强,每次一发作,人就会失去意识,任由风穴带着四处走动,恣意吞噬周围一切事物,听说你们水族有一种术法凝体术,应该能医治他身上的风穴。”
九溶不语。听到九溶有办法医治哥哥的怪病,风清阳大喜,忙跪倒在九溶面前:“还请九溶公子救救我哥,您的大恩大德,风清阳愿做牛做马报答。”
南寒道:“放心,你就算不求他,他也一定会帮忙,对吧九溶兄?”含笑的眼眸看向他,九溶微微一愣,轻轻点头,径直往洞口方向走出,在经过风清阳兄弟身边时,稍作停留,对着风清明道:“你,跟我进去,半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许进入。”说完率先步入,风清明犹豫片刻,在风清阳鼓励下,终于跟了上去。
南寒拍了拍手道:“好了,事情总算完美解决,这次没用一兵一卒,倒挺让人意外。”
“感谢两位公子。”风清阳朝两人抱拳行礼。
南寒依样还了他一礼:“举手之劳而已,清阳兄客气。”柳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并无任何表示。南寒跟风清阳简单聊了几句,走到柳浣身边,问他,在醉颜岛为何离奇失踪。
柳浣道:“人太多,不习惯。再说有水神之子在,一只小小的树妖,还不够格让我们两人出手。”
南寒翻了个白眼,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也不知谁给的他自信。
☆、十三
谷中气候宜人,景色优美,南寒欣赏半天,不觉有些出神。
昨晚的梦境悄无声息出现在脑海,大雪天,黑衣男子和冷酷小孩,他们究竟是谁?他为何会做这种梦?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他敢百分之百肯定,白天绝对没想到过这两人,他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真是奇哉怪哉。
柳浣见他神游天外,脸现迷茫,不觉好奇,道:“阿寒,你在想什么?”
南寒压根没听见。
柳浣提高声音又喊了两声,南寒依然没注意。柳浣拿折扇在他面前晃了晃,南寒这才回过神,一巴掌拍开他手:“别闹!”
柳浣盯着他脸:“你怎么回事?这才分开多久,为何感觉你心事重重?莫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和九溶吵架了?”
南寒:“……大哥,请问你脑壳一天都在想什么?人的大脑不是用来当装饰,最好用在正经事上,不然和白痴真没法区分?”
“你别岔开话题,”柳浣说,“我有种感觉,你和以前不大一样。”突然往他身上凑近,“身上气息也大不相同,好似多了些什么。”
南寒吓了一跳,寒毛直竖,忙往后一缩,惊骇道:“你……你什么毛病,干嘛靠我这么近?”
柳浣挑挑眉毛:“什么什么毛病,你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公子又不会吃了你!就算你长得再妩媚,也改变不了你是男人的事实,放心,本公子喜欢女人。”
南寒翻白眼,不会么?刚才他那种举动,可不像要吃了他这么简单。好吧,他承认,因为上次九溶在客栈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现在但凡有男性靠近,他就忍不住全身发毛,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只不过一人除外,那就是罪魁祸首九溶,南寒感到疑惑,为何单单他不一样?难道是因为自己曾和他有过亲密接触,所以破罐子破摔习惯了?
想不通。
“不喜欢男人,那风骨的书又作何解释?”南寒反问他。
柳浣眨眼道:“喜欢看那种书和喜欢男人女人有关系吗?”
南寒:“……没关系么?我觉得大有关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经常看那种书,性取向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公子心如磐石,任何事物都无法撼动!”柳浣斩钉截铁道。
听到心如磐石时,南寒面上肌肉扭曲,脑中又浮现出风骨写的那本《双神迷花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浣用复杂的眼光瞧着他,似在沉思,忽然又往他身上凑,身子刚动,嗖的一声,寒光闪现,涣冰剑擦着他脖子闪电般飞过,斩掉他一缕头发。
柳浣怔了怔,猛地转头,便见九溶站在洞口,正居高临下盯着他,眼神恍若万年寒冰,脸色阴沉,竭力忍耐住怒火。
南寒悄悄起身,不着痕迹远离这两人,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所在坐下,准备当个吃瓜群众。
“九溶,你别以为本公子当真怕你!”柳浣摸着被剑斩断的头发,冷声开口。
九溶不待他再说,右手轻拂,涣冰剑猛地当头朝他袭击。柳浣大吃一惊,连忙闪身躲避,右手举起折扇,赤魇刀同时出鞘。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两人攻势狂猛,你来我往,剑气刀气纵横交错,四周的花草被庞大的气流卷起,到处乱飞,一片凄风苦雨景象。南寒看得津津有味。柳浣身上似乎有种魔力,一种随时随地都能引起九溶揍人冲动的魔力,也算是一个人才。
风清阳扶着他哥哥走出洞穴,看见眼前的画面,不觉吃了一惊,来到南寒身边,惊诧问道:“南公子,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南寒笑道:“他们好久没切磋,手痒,此刻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备,忍不住便动上手啦,你哥没事了吧?”
风清阳点头:“没事了,胸口的风穴已经消除。这次真是多亏你们了。”
南寒摆手:“都说了不必道谢。既然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也坐下观战吧。”
风清阳:“……”
风清明:“……”
☆、一
两人眨眼已过数千招,打得可谓昏天暗地,最后柳浣主动脱离战局认输,九溶这才罢手。几人回到风城,阿三见老板搀扶一位和他模样相似之人回来,不由得大吃一惊,风清阳简单跟他说了两句,叫他赶紧准备好酒好菜。
柳浣摆手道:“饭菜就省了,给本公子准备两壶好酒,耽搁这么久,我们也该离开了。”
风清阳竭力挽留他们,南寒觉得就此离开有点不近人情,于是便答应吃完饭再走,柳浣讥讽他贪吃,南寒懒得理他。
用饭期间,南寒未见到风骨,正自奇怪,有关于自己身份,他尚有许多疑问要问他,这厮不会又溜了吧?
南寒悄悄问阿三:“送你书那位客人可还在房间?”
阿三道:“你们前脚出门,那位公子后脚就跟着走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路的,到现在也没见回来,也没说要离开,他可是一次□□了许多房钱呢。”
南寒陷入沉思,这么说,风骨真的不告而别?不可能啊,按照他当时对他这个‘君上’恭敬的态度来看,就算要走,起码也该向他请示,更何况此人和自己一样贪生怕死,只有待在自己身边,才有可能保全性命,断无理由这样溜之大吉。
他想了许多原因,却没一个说得过去。柳浣喝着酒,瞧他又在自个出神,递了个眼神给九溶,奈何人家压根没看他,目光若有似无地停在南寒身上。
风清阳兄弟俩一个劲地在一边说着感谢话语,过了片刻,忽然察觉到饭桌上气氛不大对劲,柳浣光顾着喝酒,其他一概不理,九溶根本连筷子都没动一下,神情冷峻,南寒倒是拿了双筷子,在眼前的菜盘子里搅动两下,随便夹起一片熏肉,心不在焉地吃下,味同嚼蜡。
吃完饭,三人不再逗留,离开风城时,南寒注意到,自从风清明身上风穴被医治,风城一直也没刮风,温度直线上升。柳浣本想离此二人远远的,先走一步,最后不知何缘故,还是选择与他们一路。
南寒和九溶同乘羽鲲,这次因为南寒有心事,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插科打诨,一路上气氛极度安静,有些突兀。
行到中途,柳浣突然停下,脸色微变,南寒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
柳浣皱紧眉头,沉声道:“我不能和你们回五峰莲,焚风原被第三界入侵。”
“焚风原?”南寒疑惑,这是什么地方?他好像从未听过。
“本公子没跟你说过么,焚风原是火神一脉居住之地,阿寒若想去本公子家中做客,本公子定然欢迎之至,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你们回五峰莲时要小心,据焚风原传来的消息,说是第三界第一高手心邪出关,带领第三界人马倾巢而出,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人神两界,一统三界。”柳浣说着,看向九溶:“阿寒就交给你了,本公子回来若是发现他少一根头发,势必和你拼命。”
“你能打过?”九溶冷冷道。
南寒忍不住哈哈大笑,九溶说出了他心里话,柳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怔了怔,随即恼怒道:“你觉得本公子打不过你?”
南寒无情拆台:“这不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么?”
柳浣:“……阿寒,本公子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说完,狠狠甩袖,火凤凰带着主人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南寒知道他叮嘱九溶是因为关心自己,对着他背影大声道:“柳兄,你好生珍重呀,我还等着看你和九溶兄下次交手呢!”
柳浣身影顿了顿,然后以前所未有之速度离开,生怕多停留一会人就要惨卒。
柳浣走后,两人继续往五峰莲方向前进,九溶见南寒眉宇间似有疑问,道:“你有心事?”
南寒愣了愣,抬头,“没,我能有什么心事。我是在想,第三界来势汹汹,连柳浣家乡都遭到攻击,看来其野心不小,对了,你们水族那边没事吧?”
九溶摇头,半晌,盯着他:“你骗我。你心中所想并非此事。”
南寒暗自吃了一惊,这人是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吧,连他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有可能是魔界大佬,九溶对待妖魔的态度,可以说是残暴不仁,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涣冰剑砍。
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南寒想了想,道:“反正闲着无聊,能跟我说说你们水神一脉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么?”
九溶似乎愣了下,犹豫片刻,缓缓道:“水。”
这次换南寒怔住了:“水?什么意思?”很快反应过来,莫非他的家乡到处都是水?
“秋水长天,我家。”九溶说。
“秋水长天,这名字取得很有诗情画意,下次有机会一定去你家看看。”南寒脱口而出,突然想起九溶对他的心思,立刻悔得肝肠寸断,暗恨自己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