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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骂这猫是没良心的,眼里只有总监。女儿这时候趴在了我的腿上,笑嘻嘻的说妈妈不怕,你还有我。
总监说女儿没良心的,心里只有妈妈,没有妈咪。女儿立刻就扑了过去总监的怀里,说着她也爱妈咪。她还试图两边一起牵手,但是奈何她太小了,肉呼呼的小手根本到不了。
我笑着挪了位置,坐在了总监旁边,胖橘被我挤到了一边去,它睁开了眼睛。我见它胖得可爱,搓揉着它的头,然后把它抱起放在我的腿上。
胖橘抬头看了我一眼,重新低下头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趴着继续睡了。女儿也扑到了总监的怀里,半边身子却朝我探过来,伸手去摸我怀里的胖橘。
总监笑得极其温柔宠溺,那双让人沉迷不已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眷恋和满足。她搂住女儿不让她掉下去,然后转过头来微笑看着我。
我为她那双眼睛痴迷不已,然后就听到她说我爱你。
一念,我爱你。
当然,你敢不爱我吗?
我笑得又是骄傲又是感动,说的话却似乎带了两分嚣张,我还能继续威胁,你敢不爱我,我就带着女儿跑路了。
总监神色变得越加的温柔,她轻声反问,你爱我吗?
我爱总监吗?我当然爱啊,爱到了骨子里,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她的陪伴,就感觉呼吸都是甜的。我爱她啊,爱到可以让自己痴迷不已,只是念着她的名字,就觉得是满怀的感动。
爱啊,我爱你啊。
总监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几乎可以流溢出来,只是那温柔似乎变成了泪光,朦胧的一层,让人看着就几乎心碎。她轻声问我,你说你爱我,那你怎么舍得不要?
我没有不要啊,我怎么会不要?
这时候我怀里的橘猫不见了,可爱乖巧的女儿不见了,家里那熟悉的摆设都不见了。只有我和总监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总监在微笑,也在流泪。
她对我回答的结果似乎并不满意,又像是并没有听到,还在温柔而又平静的问我,我们曾经的快乐这么美好,你怎么舍得不要?
我们所有的美妙故事,全都在消失。那些像是刚成真的美梦,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幻灭破掉了。
我不明所以,还有些惶恐不安,我想要解释,可是发现这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开口了。我急急的想要去抓住总监,却发现自己只是扑了一个空。
总监的距离和我是这么的相近,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到达她所在的位置。她的眼泪一直在流,从不间断,于是我就看着她的眼睛发红,面容变得绝望。
明明你也很爱我,为什么会没有结果呢?
明明你也很爱我,为什么我们会错过呢?
我们那些快乐那么难得的美好,你怎么会舍得不要呢?
你想起我的时候,心脏跳动的时候,难道不会痛吗?
总监一句一句的把她的问话问了出来,她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没有一丝狼狈,只有那两行不间断的眼泪,证明了她的难过。
一念,你为什么这么懦弱呢?
我可以选择恨你吗?
夜长梦太多,你就不要想起我。
你就不要想起我。
总监说说完这句话之后,一切都消失了,就像是电脑合成的特效一般,她的身影逐渐的破碎,消失了。
“不要!”
我惊恐的扑了过去,却发现是自己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
我顶着鸡窝似的一头乱发,双眼通红,两鬓的发早已经被眼泪打湿透了。我茫然不知自己在哪里,惊恐万分的坐着,眼泪还在一直流着,心脏在发疼,像是生病了一般。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低头看着自己,自己还在被窝里面,因为贸然的起来,冷风灌进来,身体起了寒毛。
我看看四周的环境,呆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是在哪里了。
原先那只是梦,还没成真,然后就幻灭破掉的梦。明明那天晚上,我和总监在公司门口就分开了,她回她家里,而我回了爸妈这里。
仿佛在公司里黑暗中哭着拥吻的不是我们两个一样,谁也不能提,不敢提,就像是没事发生。
我哪里和总监有孩子?哪里有橘猫呢?更甚至于,我们哪里还在一起呢?
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我颤抖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明明属于我们的孩子是那么的真实啊,小小的软软的,又聪明可爱。那只懒懒的橘猫不是很真实吗?总监不也是很真实吗?
我明明亲过的,味道也是那么的熟悉,我连她脸上很少人注意到的一颗小痣我都注意到了,怎么可以是假的呢?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让我如何承受?
而最让我无法承受的是,美好消失的时候,总监的质问,却又是真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美好的快乐,我就不能拥有?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一定要错过?
总监她,恨我吗?真的恨我吗?
我身体剧烈颤抖着,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心脏明明是这么的痛,它为什么不能直接爆炸呢?把一切都炸掉不好吗?把我的身体炸成碎片,把我的灵魂抽走灵智,这样,我就不会再痛苦了。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死掉算了?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不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我失控的捶打着自己痛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失声痛哭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
“啊!”
我痛得像是得了失心疯,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自己的心脏,仿佛用外力就能阻止心脏的疼痛。我想要把这颗坏掉了的心给抠出来,我宛若疯子一般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去挖心脏。
“啊!”
我叫得撕心裂肺,痛苦不堪,可是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难撕开呢?我根本触及不到自己的心脏,我真的要疯掉了,能不能给我一个解脱呢?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爸爸妈妈一起闯了进来,见着我蜷缩在床上崩溃哭着捶打着自己,妈妈吓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念!”妈妈崩溃的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冷静一下,一念!”爸爸强硬的从后面抱住了我,抓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再继续施虐。
“啊!”我痛苦的嘶叫着,挣扎着,“我的心好痛啊!它好痛啊!爸爸妈妈,它坏掉了,不要了,不要了!”
妈妈当场失声痛哭,再也抓不住我了,跌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我失控的转身抓住爸爸,哭着大喊,“爸爸,救我!我真的好痛啊,救我!”
爸爸眼泪也出来了,他面容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他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喝道:“一念!醒醒!只是梦而已!没事的!”
爸爸的声音很大,真的很大,阵得我耳朵都有些发疼。心脏一下子抽痛,反而变得稍微平静了下来。我茫然的侧脸,有些失神而又有些麻木的问道:“这是梦?”
爸爸见我终于不再失控,松了一口气,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梦,已经过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看清晰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我瞳孔不能聚焦,精神也不能凝聚,我茫然而又期待万分的问道:“那伊迩呢?”
沉默,卧室里出现了死一般的沉默。
“啊!”妈妈突然掩面痛哭了起来,她跌坐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我被妈妈的哭声给拉回了神志,我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怎么就把妈妈惹哭了呢?我还在床上躺着做什么呢?快下去扶起妈妈啊……我不断地在心里指责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孝顺呢?
可是我根本就动不了,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我眼泪还在失控的流着,我努力的微笑着,努力的朝妈妈看去,“妈……我没事了,只是一个梦……我醒了,真的醒了……”
“没有伊迩……没有的……对了,我今天还约了蓝晖出门的……妈,我真的没事。我可以的,我可以接受蓝晖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妈妈的哭泣顿了一下,旋即爆发出了更凄厉的哭喊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太久没有见过妈妈哭成那个样子了;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安慰她。在那一刹那我脑海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蓝晖,就想用蓝晖去安慰她。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哭得更狠了,明明我这话里的妥协意味是这么的明显不是吗?我在这个时候都能把蓝晖记得,不是一件好事吗?
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我很想问她您为什么哭了呢?可是我没有办法去说出口。在她哭声之中; 我精神一阵恍惚。这个世界似乎都和我很遥远,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念头都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更多的是嘈杂和慌乱。
像是有很多黑白的线条在我脑海里穿梭而过,把我所有的记忆都切成了碎片。我努力的想要去拼凑这一些; 我感觉这些记忆有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我舍不得放弃。
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而这时候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我的房间里了。
我好像已经想不起来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了; 床上凌乱的被褥更像是自己打滚了很多次一样。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从房间走了出来。
客厅里妈妈并没有在,爸爸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抽烟。我看着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烟灰缸上面满是烟头; 微微蹙眉; “爸; 你怎么抽烟了?”
爸爸见我出来,便把手头上的烟头熄灭了; 他眉头上紧缩的川字缓缓松开,可是却也抹不平了。他见我神色平静; 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累不累?要不要多休息一下?”
“几点了?”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吗,问了一句之后看了时间; 发现已经是10点了,今天是星期几来着?是周末吗?
我猛然醒了过来,吓得自己连忙跑回了房间,“天啊,今天才星期三,我在干嘛?我居然没有去上班。”
爸爸见我慌乱的样子,连忙开口说道:“我帮你请假了,别急。”
“请假了?”我有点狐疑。
“嗯,帮你请了一天的假。”爸爸目光很是复杂,像是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为何露出这样的神色,我侧着脸去想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能做的,只是这么一个姿势而已。实际上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没有。
“那我下午再去上班吧。”
爸爸欲言又止,却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心情莫名的不错,虽然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可是却好像很高兴似的。我突然间也会去想,自己到底在高兴什么,但是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里空荡荡的,好似在那里大喊就会有回音似的。
这感觉有点奇怪,可是莫名的让我高兴。
下午去上班了的时候,我也笑得很开心,我太久没有试过这么开心了。对了,那我之前的不开心,是为什么?
我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旋即就觉得心口一痛,再也不敢想了。
晚上约了蓝晖一起吃饭,我下班后便开车到了餐厅。蓝晖这时候已经到了,他在位置上低头玩着手机。我看到他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
蓝晖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