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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墨又是一脸的坦然:“一张床都睡过了,你还在乎是谁的房间吗?”
这个发展不好。
非常不好。
之前郑一墨还没有对他表白的时候,至多就是哼哼两声儿。
现在可不一样了,骚话都是张口就来了。
刘白感觉自己有点儿难以应付,看见郑一墨还在凝视着他,似乎一秒都不想从他身上离开,只好先行一步越过郑一墨进了房间,才要找地方坐下,却惊奇的发现——
一夜之间,这间房里的所有椅子沙发,全部,都不见了!
刘白缓缓扭头,带着质问看了郑一墨一眼,郑一墨却道:“东西太多,显得房间里太挤了,所以我叫服务生都搬走了,你要坐的话,就坐这里吧。”
郑一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而后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心中小小期待。
哪知刘白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可以站着说话。”
郑一墨的计划宣告失败。
刘白没有理会郑一墨颇为受伤且失望的表情,很快将话题引入了今天郑一墨的表演上。
一旦讨论起演戏来,刘白就变的异常正经起来,在郑一墨的眼中,仿佛是发着耀眼的光,刺目的叫人睁不开眼,却又温暖的叫人忍不住想接近。
刘白的手指在桌上扣扣,发出两声儿有点沉闷的咚咚声,当做了他的开场白:“陈囡囡发给我的视频我已近看过了,其实你演的不错,都可以当教科书范例了。”
对于这一点郑一墨还是清楚的,他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
“还是差了点儿东西,”刘白替他补充完整,“差了你自己。”
郑一墨愣了一瞬,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刘白的意思:“我自己?”
刘白却并没有直白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霍老生前的所有影像资料你应当都看过了吧?”
郑一墨点头,听见刘白又说:“只是那些影视资料都是建国以后,而且基本都是他去B大执教以后的视频了吧。”
郑一墨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刘白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确实,那之前的影像资料能保留下来的本来就很少,我能看到的资料只有那么多。”
“这些资料用来启发你去演绎霍老已经足够了,”刘白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向着郑一墨迈了两步,“问题就在于,你太过介意这些东西了。”
郑一墨眨眨眼:“什么意思?”
刘白倚到了床头柜上,架起手臂打量郑一墨一眼:“你在外形与举止上,确实做到了你说的力求无限接近霍老,你在表演的时候,也确实不会让人出戏,只是你过于专注让自己贴近一个真实的霍思成,却忘记了你是在拍电影。这是一个本身就含有夸张与演绎成分在的东西,你在镜头里,微微的束缚,也会无限的被放大出来,你想要的还原角色本身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却少了你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
郑一墨思忖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了刘白的意思,他犹豫着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应当加入自己的想法与创造吗?”
有些接近了。
刘白也微微外头想了片刻,似乎正在组织语言,仿佛是想与郑一墨更好的沟通,刘白靠的更近了,慢慢的,逐渐的,坐在了郑一墨的身边儿:“你的做法其实没错,表演这种行为,本质就是对他人的一种模仿,而且像《霍思成》这种传记类的片子,本就是有原型可以追寻,当然要比其他的影视作品更需要模仿,只不过只是拘泥于模仿,不能从原型中提炼出有生命的延展,就会成为一种累赘和噱头,你在拍摄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想,如果此刻是霍老,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动作,又是如何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的?”
郑一墨眼看着刘白越靠越近,与他的肩膀并在了一起,脱掉了大衣的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针织衫,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仿佛有着无限的魔力,让郑一墨不停地将目光落在那处,至于刘白说了什么,他只听了个大半,忙不迭“嗯”了一声儿,得到回应的刘白小课堂于是又继续开讲:“所以你才会有束手束脚,缺一点儿什么的感觉,模仿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目的,只要符合了人物的个性,其余的,其实是可以发挥创造的。”
郑一墨又点头:“你说得对。”手却不老实,在刘白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悄悄地覆上了他的手背,全身上下都在叫嚣,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还谈什么演不演戏,他只想把身边儿这个人分分钟压倒在床上,然后创造点儿不一样的回忆。
然而郑一墨爽快又迅速仿佛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回应引起了刘白的警觉,他刚要开口,却猛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坐到了床上!
而郑一墨与他近在咫尺!
刘白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又感觉到了郑一墨轻抚着他的手,正不老实的向他的大腿上探去,仿佛是个咸湿的猥琐男,立刻稳准狠地一巴掌拍在郑一墨的手背上。
一声儿极为清脆的响声,抽醒了郑一墨的美梦。
第80章 chapter 82
虽然郑一墨似乎没听进去多少; 但影帝的领悟能力自然和寻常人不一样。
第二天在郑一墨请求下; 剧组再一次拍摄了昨天的镜头,这一回他的表现,明显要比昨天好的多。
所有人都以为是郑一墨突然开了窍,并不知道实际是有人给他开了小灶。
而顿悟了的郑一墨本身就对拍戏这种事儿极为擅长,巨大的推进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
但刘白这边儿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薛珀的领悟能力明明不输于郑一墨,却因为自己的心结; 虽然成了全剧组甚至超越刘白的最努力的人,然而在与胡诗雨对戏的时候仍旧没有太大的进步。
而且一旦刘白注意到薛珀大概暗恋胡诗雨这件事儿; 就如同郑一墨一样,脑袋突然开了窍; 发现了许多之前没留意到的细节。
比如此刻的胡诗雨; 仍旧悠哉靠在躺椅上看剧本儿,身上裹着件羽绒服; 还搂着个造型十分可爱的电暖宝。
而这个东西,恰好是薛珀送给她的。
当然不光是胡诗雨; 薛珀一进剧组; 就为每个人准备了类似的小礼物,不算贵,但跟程橙的那杯热饮,效果都是相同的。
除了刘白。
刘白本不在乎这个; 毕竟薛珀进组的时候,刘白还在家里养骨头。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发现; 这样的小礼物——
程橙也有份。
刘白向她再三确认了一遍:“是薛珀送你的吗?”
“其实也不算事,是薛珀的助理送给我的……”程橙吞吞吐吐,很快又想到了理由,“估计她自己想要给我的呢,薛珀并不知道这件事儿。”
而后程橙想了想,又试探着问:”刘哥,你要是很在乎这件事儿的话,要不我私底下跟他的助理暗示一下……叫他补送你一个……“
“……”刘白无语地瞄了程橙一眼,“我像是很介意一个电暖宝的样子吗?”
程橙犹豫一阵,又微微的点点头:“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有点儿。”
刘白放弃了再纠结这个事情。
很快他又再次发现,每当他与胡诗雨搭戏的时候,薛珀的一双电眼就紧跟着他转了过来,而他与胡诗雨有所交流的时候,薛珀就一直在他身边儿不远处徘徊,露出一副有点着急又好像巴巴的模样儿来。
刘白之前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过度关注,可能只是想快点儿跟自己排练试戏,现在有了“薛珀暗恋胡诗雨”这个认知之后,他突然觉得,是不是,有可能,也许——
薛珀是在吃醋?
刘白感觉自己的牙根儿都要酸倒了。
往前一步是醋坛子,往后一步还是醋坛子。
仿佛这个世界的醋坛子都是量产型的。
但仔细想想,刘白似乎并没有对胡诗雨表现出超出于其他人的热情,薛珀是需要多么强大的脑补功力,才会在芸芸众生中,甚至略过了卜云灰,把醋吃到他头上。
刘白思忖一瞬,又走到胡诗雨身边儿,想要旁敲侧击的问问看,是不是胡诗雨对薛珀说了什么。
才刚走到躺椅旁,胡诗雨就已经抬起头来看着他了,眼中似乎还对刘白最近频繁的来找她有点儿意外:“要对戏吗?今天好像没有什么我们的镜头要拍。”
“不是,”刘白摇摇头,“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跟薛珀提过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胡诗雨面露不解,微微歪头像是回忆了一瞬,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蓦地吹来一阵寒风,呼啸着替刘白发了声。
胡诗雨看了看刘白露在衣袖外,冻得发红的手指,随手将手里的电暖宝放进了刘白的怀里:“带孩子挺累的吧,先暖和暖和。”
刘白嘴唇微张,刚要说话。
薛珀已经口中呼啸地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奔跑过来,一把扑在了刘白的背上。
刘白惆怅地叹了口气,怀疑薛珀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
薛珀眨眨眼:“你们在聊什么?”
刘白心中有了这个猜想以后,越发觉得薛珀的每一句话都分外明显的在表达他在吃醋,而胡诗雨浑然不觉,甚至跟薛珀开起玩笑来了:”在聊你。“
薛珀的表情立马变了变,而后目光很快落在了刘白手里的电暖宝上,又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来,嘴巴张张又瘪回去,最后极小声儿的道了一句:“那是……胡老师的?”
刘白立马行动,仿佛被烫着了似的,手臂抽筋,将怀里的电暖宝扔回了胡诗雨怀里:“对,她刚刚不方便,叫我帮她拿一下。”
胡诗雨莫名其妙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刘白。
而刘白却看了一眼薛珀,火速走开,将战场留给了他。
只是他没走几步,听见身后小跑似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薛珀略带奶气的呼唤:“刘白哥,别走啊——”
刘白的白眼儿翻出天际。
还好郑一墨似乎不喜欢薛珀,他们两个无缘相识。
要诗让郑一墨学会了薛珀那一套,每天在他面前来个几十回的“刘白”,语调要婉转曲折,还要带波浪线的那种。
刘白想象了一瞬。
打了个寒战。
不可描述的可怕。
想象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今天刘白没什么戏要拍,本来是想过来看看薛珀是否有进步了,此刻却满脑子都是可怕的幻象,浑浑噩噩半天,直到他又收到了陈囡囡的消息。
看起来依旧是郑一墨拍戏的录像。
刘白有点儿疑惑,问陈囡囡:这是怎么了?
陈囡囡飞快回他:这是谢老师让我发给你的,郑哥他不知道,你看看,千万别说是我发给你的嗷!
刘白比刚刚还要疑惑了。
居然是谢秋让她发的。
那必定是拍摄又碰上了什么问题,而且还是郑一墨不想跟他商量的,或者说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既然是不想让他知道的,那当然——
刘白果断的打开了视频。
那边儿的剧组虽然不是按照剧本儿的顺序来拍摄的,但之前那一部分霍思成在青年时期的国破家亡的戏份已经过去了,现在镜头里出现的,是更为成熟一些的霍思成。
时间背景这些刘白都无从了解,还是内景,两个人仿佛是已经分开了多时。
霍思成穿着一身西装,手握一只小皮箱,正缓步行走在逼仄的楼梯间里,忽的听见楼上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