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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是有些迷茫的,打开门儿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不是这样儿。
刘白看看她的样子,脑海里与自己的妹妹重合,又心疼起来:“要不要考虑换份工作?”
她也跟张小民一样儿,也是一个在书中没有出现过的角色。
刘白并不了解她,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程橙绝不会是一个恶毒的人。
但他话音刚落,郑一墨的声音就紧接着响起来了,“嗤”了一声儿,露着嘲讽:“换工作?刘白你还真是来挖墙脚的啊,你觉得你那点儿存款,够给她发工资的吗?”
刘白翻了个白眼儿,当做没听见。
程橙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摇摇头。
刘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选择,但决定尊重她,转了话头:“眼睛还疼吗?”
程橙又愣起来,她忐忑地看了刘白一瞬,看到了那一双桃花眼中透露着她平时很难从别人那里接收到的关心。
其实徐亦对待她粗暴不是一两次了,她已经习惯了。
眼眶上的伤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估摸不出两天就会消失,而这一刻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个伤口好疼好疼,疼的她有些想哭。
刘白似乎看出了端倪,又拍拍她的肩,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桌上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白晃晃一片,刘白瞄了一眼,手里的动作停滞一瞬。
电脑开着word,码着数行小字儿,似乎是——
剧本儿。
程橙注意到了刘白的动作,迅速扑过来合上了电脑。
刘白只好回过头来,又端详起她来。
程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似乎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最终蚊子哼哼似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刘白打住了她:“我们不是来怪你的,只是看看你,你不要想太多。”
郑一墨立刻撇清关系:“那是你,不是我。”
刘白继续无视他,递出手机:“如果你哪天决定辞职,可以告诉我。”
郑一墨的脸又拉下来,愤愤地迈出了房门。
刘白佛系微笑:“不要理他。”
与程橙道别之后的刘白迈出了门儿,听见二百五拖长了声音感叹。
——亲亲,人家觉得你在发光!
???
“什么光?”
——圣母的光辉!
“闭嘴。”
'人家委屈,但人家不说。jpg'
早就出了门儿的郑一墨似乎在等刘白,走的并不远。
时间已经晚了,路上的行人明显减少,郑一墨也可以不用全副武装了,脱下帽子,对着脑袋扇扇,刘白看了看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忽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郑一墨楞一瞬,高冷地“嗯”一声儿:“你觉得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吗?”
还真有。
比如你眼前这个。
刘白当然不可能说,倒是郑一墨对他的事儿格外上心的态度让他觉得十分稀奇。
这件事儿明摆着是徐亦对刘白的一次报复,虽然会波及唐妃,但目标还是这段时间不断爆出新闻的刘白,甚至可以坐实他靠不良关系上位的传言。
但这件事儿跟郑一墨显然没什么关系,对消息放任自流地传播出去,他也不会损失什么,说不定还可以高兴地嘲讽自己两句。
“你为什么要帮我?”
刘白想不通,于是选择了直接开口问。
郑一墨脚下步子顿顿,眼神儿挪了挪,又“哼”了一声儿:“帮你?想多了,剧组除了这种事儿,对谁都不好,我只是随手查一查而已。”
刘白翻了个白眼儿:“既然你查到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郑一墨梗起脖子,修长的脖颈露出一丝坚硬的线条,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来,瓮声瓮气地答他:“你自己的事,你不来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刘白飞速地看了一眼郑一墨,他走得飞快,眨眼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这话说的,就跟郑一墨在跟他闹小脾气似的。
一瞬间刘白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定是错觉。
*
郑一墨似乎对刘白轻易就原谅了程橙这件事儿耿耿于怀,一路沉闷地回到酒店。
白天使用过度的臂膀这会儿存在感越来越强。
刘白在电梯门口将要去按按钮,一阵猛烈的酸痛感袭来,他不适地挥了挥胳膊,又握了握拳,微微地皱了皱眉。
郑一墨越过他按了按钮,终于在迈进电梯的时候嘟囔了一句:“张小民这个助理怎么当的?”
刘白莫名其妙:“张小民怎么了?”
郑一墨又是哼哈三连,不肯说。
刘白只好径自回了房间。
来回走了一段儿,刘白的身上又是一层薄汗,他再次洗了个澡,准备休养生息。
——亲亲,马上就要进行新的剧情了哦!
刘白又从床上坐起来了:“什么新剧情?”
——我们的目标当然是搞事!搞事!对沈烟搞事!
“……”
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几乎快把什么原书剧情之类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好艰难地才回忆起来,沈烟好像在拍戏的时候受伤了。
而罪魁祸首又是刘白。
“不干。”
——嘤嘤嘤,亲亲你忘了系统可是有修正力的!
刘白翻了个身,眼眸闭了一瞬忽又睁开了:“系统真的有修正力吗?”
——嘎?
“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我刚到这里的那天晚上,沈烟并没有出事儿呢?”
——这个,这个,人家也不清楚呢!
“我劝你省省功夫,别老想着唬我,抓紧升级静音系统才是正经的。”
——'卑微。jpg'
刘白并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正准备再次躺下,门外忽的响起敲门声儿。
他吃了一惊,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找他?刘白小步走到门边儿,慢慢拉开一点儿缝隙。
门口,高大、强壮、委屈的张小民摘下墨镜,对着刘白眨眨眼。
“你怎么来了?”
刘白放他进来,看见张小民活动活动手腕,一脸陈恳:“刘哥,就是,我来问问您,您想要那种服务吗?”
???
“不想!”
张小民蒙了:“可是囡囡姐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给您按摩按摩,真的不需要吗?”
刘白脸黑了一瞬:“她怎么知道的。”
很快又反应过来。
陈囡囡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郑一墨告诉他的。
这郑一墨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儿了。
刘白无奈的挥挥手:“我没事儿,回去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
张小民离开的时候,仍旧挂着一脸的迷茫。
*
第二天的拍摄还是要照常进行,由于昨天徐亦的“突出”表现,他与刘白的那场戏并没有头一个开拍,而是让武指先上,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拆分给他看,叫他先练熟了。
徐亦脸上强烈的不满,动作用力过猛,就好像真的要砍谁脑袋似的。
刘白对徐亦没什么兴趣,他那两条特别不合气氛的韩式大平眉让刘白难以忍受,转头继续去看窦文章的戏。
他正在和郑一墨斗在一起。
常年注重身材管理的郑一墨身材当然是一等一的好,由于经常在家里行动的毫无顾忌,刘白不想看也得看他那一身形状好看的肌肉,还有足可以引发尖叫甚至让刘白暗中羡慕的腹肌。
即使穿了灰头土脸的古装戏服,也能看到他的宽肩与长腿,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形体也不错。
动作很是到位,完全可以跟得上窦文章。
刘白记得他拍的古装戏不多,但动作稳准狠,十分有力度,只跟着武指顺上两三遍就学会了,也算是很有灵气了。
他想到这里,又再次看了看有灵气的反面教材——徐亦,却发现有人从棚里走了出来,两只金线绣的飞燕在太阳光下亮眼。
通稿排的满满当当的沈烟终于抽出时间回到剧组拍摄剩下的镜头了。
他像是一早就瞧见正在“刻苦”联系的徐亦,慢慢走到徐亦身边儿笑了笑:“这么辛苦。”
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万人迷”设定的沈烟,可能刘白是个意外。
迷弟徐亦立马停了手里的动作,阴狠的剜了一眼不远处的刘白:“还不是因为——”
刘白投过来的视线止住了徐亦的话头,徐亦厌恶地扭过了头。
沈烟倒是好像没察觉到什么似的又对着刘白笑了笑。
刘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
沈烟张口,还欲说什么,忽的平地刮起一阵大风来,拂过一整片的竹林,哗啦啦地响,刘白的衣袍被蓦的卷起,他伸手按了按,就听见片场那边儿传来一身惊呼。
他们仨人同时望过去,看到几个武行的兄弟高喝了一声儿,齐齐跑向还飞在低空的郑一墨,郑一墨在往下降,但明显准头不对,眼看要撞上前面的障碍了,终于被几个武行兄弟拉住了。
“怎么了这是?”徐亦吓了一跳,惊呼脱口而出。
沈烟脸上掠过一瞬的紧张又很快的平复了,不愧是常年待在剧组里的人,见多识广,立刻跟徐亦解释:“应当是风太大,吹歪了吊臂。”
而后他看了一眼刘白,眼眸垂垂,好像在思忖什么,又很快地抬起头来,露出个微笑:“今天的风这么大,硬上吊威亚可有点儿危险呢。”
刘白的心头猛地一跳。
他记得这句话,那书里的剧情,就是从沈烟这句话开始的。
说者也许无心,但听者必定有意。
原主就是这样儿买通了武行里的某个人,在沈烟吊威亚的时候,害他摔折了胳膊。
但他不是曾经的那个刘白,更不会干这种蠢事儿来掺和到他们几个人的狗血爱情故事里。
刘白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沈烟讨了个没趣,只好扭头对徐亦搭话:“虽然拍戏挺多了,吊威亚的时候还是挺紧张的。”
徐亦立马点头附和:“对对,我也是,飞得那么高,好吓人啊,真是受罪!”
尤其是还要跟刘白搭戏,简直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沈烟还是温柔似水的样儿,宽慰他:“习惯就会好多了。”
他顿了顿,眼神儿动动,走近了几步,一把拍上徐亦的肩膀:“我跟剧组武行里几个师父还算挺熟的,要不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吧,这样你的心里总会轻松一点儿。”
徐亦愣了一瞬,顿觉感动起来。
想不到这么大咖位的影帝居然待自己如此亲切,徐亦脸红了红,不由得往沈烟身边儿蹭了蹭。
沈烟仍旧友好的跟他微笑。
徐亦沉浸在自己勾搭上了影帝的兴奋中,全然没有考虑到他俩撞了型号的问题。
武行的几个汉子果然如沈烟所说的那样儿,跟沈烟十分热络的模样儿,顺带也同徐亦寒暄了几句。
但很快拍摄工作又开始了,武行的几个兄弟也只能快步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他们几个人拉着钢丝的另一端,将镜头里的刘白与郑一墨吊了起来,两个人刀光剑影的比划一番,大风吹起衣袍猎猎,比鼓风机的效果还要好。
沈烟凝视着刘白的身影,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却正好被徐亦听到了。
徐亦关切地问:“沈哥,你怎么了?”
沈烟摇头笑:“你觉得刘白跟我像吗?”
徐亦愣了,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斟酌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听见沈烟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前浪死在沙滩上。”
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