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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都想好了,可就是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写啊。
*
刘白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了,白净的皮肤还透着一层粉嫩的红,手指尖都泡的有些发皱了,但醉意也被一同泡走了,他又精神起来,擦着头发准备开门,听见门外的声音。
郑一墨居然还没走。
他还站在窗边儿,低头看着手机看刚刚收到的照片,一张是唐妃倚在刘白的怀里抹泪,一张是乐茗挽着刘白的手笑的甜蜜。
随便哪一张发到网上,都能引起一阵不小的话题讨论度。
而到时候刘白除了“蹭热度”“抢戏”之类的骂名,还要背上“吸血”“与两位女星有一腿”的莫须有的黑料。
“你怎么还没走?不用睡觉的吗?”
身后突然响起刘白的声音,转过头来,刘白穿着睡衣,并没有怎么认真的系扣子,露出一片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光,向下延伸而去,透着粉色的胸膛,只能看到一下片,却足够诱人了。
刘白对着郑一墨忽然有深意的目光架起了胳膊,明显的防卫姿态。
被姑娘抱着的时候,可比被自己亲两口愉快的多了!
郑一墨“哼”了一声儿,鼻孔出气,将照片甩在刘白眼前:“你居然还要赶我走?刘白,今天晚上要不是有我,这照片可就已经发出去了!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记住,你可还是我的人!”
刘白飞速瞄了一眼照片,眉头也皱了起来,而后听到郑一墨的话,没好气儿的抬头:“你想多了,我不喜欢女人!”
郑一墨扬扬眉:“哦?那你是喜欢林雪青那样的?”
刘白心中叹了口气,觉得跟郑一墨解释只是白费唇舌:“我也不喜欢男人!”
郑一墨“哼哈”三连发,还要张口。
刘白猛地将他推出了房间:“我他妈自恋!”
房门惊天动地地关上了。
火速赶回酒店的张小民才踏上顶层的红地毯,与郑一墨遥遥相望。
郑一墨锐利的眼神儿几乎能杀死人。
张小民同手同脚地退回电梯里:“郑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您别太在意,晚安。”
关了门的刘白坐回了床边儿,沉思片刻。
“我刚刚——”
——人家什么都没看到!刚刚在检测到前方高能的时候,人家就与亲亲断开连接了!
“……没问你这个。”
——噫?
刘白脸色略显尴尬,不自觉的抚了抚唇,一瞬间好像那种战栗感又要冒出来,他慌忙放下了手:“刚刚我不太清醒,好像听到唐妃说,我的事儿是沈烟告诉她的?”
——好像是的呢!
刘白缓缓地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30章 chapter 30
当晚发生的事儿郑一墨没有再提,刘白也没有主动去问,好像只要开了口,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晚上他俩干了什么似的。
陈囡囡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老板跟刘白,莫名的维持起了表面的和平,甚至能坐在一个桌儿上吃饭了。
不过这张桌儿上,坐的可不止郑一墨和刘白两个人。
“刘白,这个地方我应该这么演吗?”
“刘白,我这么表现是不是有点儿过?”
“刘白,我不会啦,你教教我。”
郑一墨看了一眼将刘白的手臂几乎快按在自己胸前的唐妃,冷着脸放下了筷子。
自从那天之后的唐妃就好像换了个人儿似的,从眼见心烦恨不得啐上一口到橡皮糖似的粘着刘白,对刘白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可郑一墨明明记得,当天晚上,开导唐妃的人,好像自己吧……
“你这里,不应当情绪来的这么快,太快了反而会显得夸张……”刘白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唐妃的亲密举动似的,专注地指点她,脸上做着表情,嘴里还下意识的咀嚼着。
唐妃点头如捣蒜,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郑一墨胃口不佳地叫了一声唐妃。
唐妃好像才发现身边儿坐着个大活人似的,视线转到他身上,莫名地眨眨眼:“怎么了,郑哥?”
郑一墨试探着问她:“你……也爬墙了?”
“说什么呢郑哥,”唐妃的眼神儿瞬间闪烁一瞬,很快硬气起来,腮一鼓气哼哼地讥讽起来,“我可不像那个乐茗,脱粉了还要回踩!我要喜欢沈哥哥一辈子的!”
作为沈烟一大粉头的乐茗忽然爬墙,还高调的发布了“爬墙宣言”,紧接着剧组里的那几个关系户连带转发,瞬间在沈烟的粉圈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甚至跑去乐茗的微博质问她,还有大批跑去斥责乐茗,告诉她脱粉就脱粉,根本nbcs。
而刘白好像天生自带热搜体质,在他仍在夜市上撸串儿的时候,他与郑一墨共同对戏的视频已经被顶上了热搜前五。
虽然评论仍旧是以沈烟粉丝的嘲讽与谩骂为主,附带郑一墨粉丝的哈哈哈哈哈为辅,但似乎渐渐地,随着热搜名次的攀升,出现了一小撮纯路人的发言,他们不清楚视频里的人是谁,只是单纯的赞叹,演技不错,很久没有在娱乐圈里看到这样的清流了。
虽然声音弱小,但又不可忽视。
唐妃发表完对沈烟的忠心后又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刘白,再次理直气壮:“我只是在,在学习!”
刘白看看唐妃,有些迷惑。
怎么,最近学习少女的人设很流行吗?
但唐妃的演技虽然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犹如神授似的突飞猛进。
好在她的模仿能力似乎特别的强,在刘白的指导和演示之下,之前一直NG的镜头有所改善。
拍摄进度瞬间加快。
剧组的全体成员再一次对刘白感激涕零,梁振生握着刘白的手,热泪盈眶,就差送锦旗了。
不远处那一片已经相处的熟到不能更熟的黄沙之中,有场务牵了骆驼过来,郑一墨与唐妃已经在原地等候了,两匹骆驼对着镜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演技生动自然,超越部分演员。
他两人骑上骆驼,开始往前走去,落日余晖之中,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宁宁郡主初入大漠时的锐气已经没了,身边儿的十三近卫也折损了大半,她前进了几步,忽的摘下面纱,遥望远处的夕阳,眼神儿里一团红芒,朦胧地摇晃着,仿佛有什么心事,又好像跟曾经的她不一样了。
谢无咎也勒住了骆驼,回头看她。
宁宁郡主笑了笑:“谢二哥,这次我回镇北司,就不会再入中原了。”
谢无咎眉头耸动,像是有话要说,但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他们因为追寻黄思己相识,却又猛然发现,真正追寻的东西其实完全不同。
宁宁郡主抬手,面纱随风飘去,在大漠之中不知去处。
她抱拳一笑:“江湖当有江湖的规矩,谢二哥,青山绿水,后会无期。”
她的视线移动,镜头也随之移动,落在那条飘远的面纱之上。
“卡——”梁振生一声长音,绷紧神儿的众人顿时松懈下来。
只有唐妃一动不动地拧头看着那条面纱,似乎还不知道导演已经叫停了似的。
郑一墨从骆驼上下来,瞧见唐妃还呆立在骆驼上,只当是她需要帮助,伸出手想要扶着她下来,绕过骆驼的头前,才惊讶地发现,她映着红霞的一双大眼睛,晶莹闪烁,泪盈于睫。
“唐妃,你怎么了?”
唐妃的神智终于回来了,低头看了一眼郑一墨,忽的从骆驼身上跳了下来,飞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
郑一墨的一声询问好像打开了唐妃眼泪的水龙头,瞬间唐妃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
她在刘白的指导下,不再只是使用机械的套路来演绎纸上的那个角色,好像突然间就找到了与宁宁郡主的共鸣,真的与宁宁融合了一般,拍过这个镜头,蓦的巨大的悲怆涌上心头,仿佛跟谢无咎分开的人是自己似的。
这种感觉颇为新鲜,也颇为奇妙,是她从来未体验过的感觉,一时间心潮澎湃,却又无法言喻,最后索性哭了出来。
刘白在不远处也听见了骚动,转头来看。
郑一墨呆滞地看看怀里的唐妃。
难道哭起来就往别人怀里扑是唐妃的习惯吗?!
一时间无法从角色里走出来的唐妃还是头一次见,但郑一墨并没有心情研究唐妃的状态,他被唐妃紧紧抱着动弹不得,眼神儿却不自觉的飘向刘白,正对上视线,惊觉不对,又收了回来。
梁振生挥挥手:“OK——过了!”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相互击掌。
落日下,唐妃哭的好大声,其他人却笑的很开心。
C城的拍摄部分终于结束了。
*
从C城离开的剧组,集体奔赴Y地开始新的拍摄工作。
茂密翠绿的竹林中,剧组正分了AB两组拍摄,一直活在回忆里的师父卫长风终于上线,当了十年武替才被梁振生发掘,打星出道,沉浮多年,最后成为圈子里公认的老戏骨的窦文章,慈眉善目,换上了戏服也是自成一派的英雄侠骨。
大概是两个人的星途同样坎坷,再加上有“戏骨”的称号,刘白对他颇感兴趣,之前一直没有过多的交流,今天才算正式的演起了对手戏。
“求索!你给我回来!”卫长风一声儿底气十足的怒喝制止住了求索的脚步,这时的求索还是少年人的装扮,脸上少了些邪气,多了几分浪荡与落拓。
而脚步也只停了一瞬就继续起来,卫长风伸手折一段竹枝,径直冲着求索的背心捅去,求索若有所感,身上被吊威亚拉扯着,凌空而起,向后疾退几步,顷刻之间卫长风已至身边儿,两个人飞速的拆起招来。
窦文章武戏底子深厚,一招一式做的十分到位,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几乎不用武指多说几句。
他手上的动作快速变化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乌龙摆尾!弓步劈掌!”
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刘白听的清楚。
这是窦文章在照顾刘白。
对方只是个初涉影视的年轻人,拍拍都市剧,对打戏没什么经验,有时很容易忘记下一招要接什么,窦文章就用这种善意的方式提醒他。
只不过拍着拍着他就发现,这个武戏经验空白,年纪也不大的年轻人,居然完全不用他的提醒就可以跟上他的节奏,甚至动作连贯流畅,完全不像是个新手。
窦文章的拳风刮过刘白的脸颊,指关节停在了寸毫之间。
负责B组武戏拍摄的孔导指挥着工作人员将刘白与窦文章放了下来,跟他们微笑:“两位老师都演的很好,休息休息,下一个镜头!”
工作人员又忙碌起来,孔导四周看看,又高声嚷起来:“下个镜头!余非呢!怎么不在这儿?”
今天的徐亦也要在B组拍武戏,只不过一大早就没见到人,只有他那个微胖的助理姑娘拘谨地站在片场外围,此刻听见孔导的吆喝,忙转身跑了,估摸着是去通知徐亦了。
刘白不甚在意,扭头跟窦文章笑:“窦老师辛苦了。”
若是真的比划年纪,刘白应当与窦文章平辈而论,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脸嫩手生的十八线,对善待他的老前辈,还是要摆出小辈儿的姿态来的。
窦文章也抹了一把汗,跟刘白和善的笑笑,眼睛里还透着慈祥。
电影未开机之前闹起来的风言风语,他也有所耳闻,加上开机仪式上的发言,窦文章对刘白的第一印象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