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陆弘几人又坐了下来,静静看着进来的洪天华,等着他的表态。另外,那几个保安也陆续醒过来,却不敢轻举妄动了,摸爬着围在周东明身边。
周东明一见洪天华进来,赶紧走过去拉住他:“华叔,李秘书他……”
洪天华愤恨瞪他一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弘,这才无奈轻声说道:“东明,李秘书交代了,这事他们无能为力。你……道个歉吧,别让我们酒店陷入困境。”
“什么”周东明惊叫一声,又怒又羞,“华叔,你在说什么,你要我向这几个乡巴佬道歉?笑话,我堂堂周家子孙,怎么会向他们道歉”
洪天华心虚看了陆弘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动怒,不由暗自佩服他们的教养与风度,转而一想,我们骂人家乡巴佬,焉知人家不会把我们嗤之为暴发户?
扯了一下周东明的衣袖,洪天华一脸急色:“东明,听话,这次确实是你不对在先……”
“休想”周东明扭过头去,愤恨瞪着陆弘。
陆弘好整以暇,站了起来,拍拍手掌,轻笑说道:“看来两位还没有协商好该怎么处理,行,我给你们时间考虑。不过我只给你们半天,明天中午12点之前,如果周大公子还没有向柳小姐道歉,我没接到柳小姐满意的通知,那么,你们就不要怪我了。”
“陆先生,我们……”洪天华这下不敢在陆弘面前拿捏了,奔过去要道歉。
“先这样吧。”陆弘摆手阻止了他,“我们还真的饿了,要去吃饭,你们慢慢考虑。好了,我们该走了。”末了他向身边的几人打招呼,率先往门口走去。
看着几人陆续出去,洪天华拦也不是,挡也不是,揪了几把周东明的衣服,得到的却是执拗的决定,只能眼睁睁焦急地看着几人离开酒店。
几人一离开,洪天华一把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念叨:“完了,这次完了……”
周东明大惑不解,刚想问,念及屋里还有保安,不由向他们挥挥手,指挥他们出去。
待得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周东明才不以为然说道:“华叔,你到底在怕什么,以我们周家的财力,你还怕没人欢迎我们投资?”
洪天华苦笑一声:“东明,你……唉,我们十几亿投资对于羊城这种城市来说算得了什么,再说我们周家在HK也不是顶级豪门。如果是市一级的人,我有信心搞定,可是……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惹了何方神圣,这次真要麻烦了”
周东明微微吃惊:“李秘书没说?”
“他……”洪天华又叹了一口气,把市长秘书在外面对他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东明,这次我们恐怕真有麻烦了。这……我怎么向周老爷子交代,我让他失望了呀。”
周东明听他提及爷爷,不由也慌了:“华叔,你别自己吓自己,也许他们是唬人而已。我们……不用怕他们。”
洪天华大是苦笑:“希望如此吧。东明,你何必,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不就是口头说几句道歉的话吗,又不掉肉也不死人,这你都不肯?”
周东明哼道:“如果道了歉,回到HK让我那些朋友知道我向一个大陆乡巴佬屈服,他么还不笑死我,这样我怎么还有脸面在HK混下去”
“脸面算得了什么……唉,算了,不说了。”洪天华叹息一声,“看看再说吧,希望没事,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东明,这几天没事别乱跑,就呆在这里,如果对方有什么动作我们又解决不了的话,我看我只能向周老爷子如实汇报这事。”
“和爷爷说?”周东明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连忙嚷嚷,“华叔,你不能和爷爷说呀,他会骂死我的。我好不容易才经手酒店事业,如果给爷爷知道了这事,他一定……华叔,你不能说呀。”
洪天华无奈笑道:“如果没事,我当然不会说,可如果有事我们兜不了,瞒也瞒不住呀。东明,你祈祷我们运气好一点吧。”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周东明一握拳头,咬着牙齿,“我才不信那家伙能有什么大能量,就是一个小白脸罢了。”
洪天华不禁苦笑,想起陆弘走时那决绝冷漠的样子,对周东明的话不抱多少希望。
“真是麻烦呀。”洪天华暗自叹息。
…………………………………………………………………………………………
华灯初上。
街灯明亮,一盏接着一盏,像一条长龙,先是笔直而飞,最后又不知道蜿蜒到哪去了。
罗全轻松地开着车,载上柳菲儿往回程里赶。
良久之后,柳菲儿突然说道:“罗哥,真没想到,吃顿饭而已,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罗全轻应一声,没有说话。
从丽晶大酒店出来后,陆弘又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款待众人。这次除了之前的人,还多了许晚晴和唐天洋。
吃完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幕挂在天穹上,没有一颗星星,地上的灯火显得更亮了。
因为出了这么回事,陆弘几人吃饭的时候只谈琐事,完全没有谈论与他们合作之事的兴趣。罗全一时倒也不好往这话题上扯,草草应付完毕,酒饭之后就与柳菲儿告辞而去。
罗全现在思考的是唐天洋的身份,他对这种人际关系很敏感,那个什么市长秘书出现后洪天华等人顿时趾高气扬起来,而那个市长秘书也是气势十足,颇有睥睨的样子,不大看得起众人。
可是当他发现唐天洋,就像老鼠见着了猫,再也得意不起来,完全蔫了,没有了一丁点气势。最后连事情也不敢管了,完全是落荒而逃。
是的,落荒而逃
罗全自认没有形容错误,他真的从市长秘书身上看到了恐惧的姿态,他对唐天洋很惧怕,一点抗拒的心思都没有。
敏锐的罗全就对唐天洋起了莫大的兴趣,可惜,唐天洋话并不是很多,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应付一两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罗全也完全看得出来,唐天洋是看则陆弘的面子上才会过来。那么,他罗全对陆弘的能量也就更侧目了。
连市长都不看在眼里,那种威风,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
至少,罗全无法想象。羊城是一个国际大都市,级别也高,市长已经很有权势了。高高在上的市长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企及的,比如他们现在的老板杨天明,就从来没搭上市长的线。不是他不想搭上去,而是没有渠道,也没有这个资格。
现在陆弘表现出连市长也不怕的权势,他罗权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罗哥,你怎么了?罗哥?”发现罗全没有回应自己,柳菲儿大是奇怪,轻推罗全一下。
“哦。”罗全反应过来,转头面向柳菲儿,“菲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今天好像又惹出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罗全笑道,“人家陆先生都解决了。陆先生说的没错,这里是羊城,还不到周东明嚣张的时候。菲菲,你只要紧跟陆先生的脚步,就安全了。”
柳菲儿秀眉一蹙:“罗哥怎么对他的信心这么足了,之前你还有顾虑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罗全继续笑道,“你也看到了,周东明在陆先生面前也只有吃憋的份,甚至……菲菲,你是个聪明人,你别说你看不出来。”
柳菲儿眉头紧锁:“我们还是没了解他们的底细,那个唐天洋……到底什么来头,连那个市长的秘书也要怕他。”
罗全沉吟说道:“我琢磨了一下,有几个可能。首先他是一个秘书,而且还是领导干部的秘书。因为那个市长秘书称他为秘书,后来还叫他唐大哥,如果是一般公司老总的秘书,他不会那么尊敬,毕竟他代表了市长,也要拿捏身份。那么,这个唐天洋应该也是体制中人。”
柳菲儿点点头,认可罗全的话。
罗全又说:“另外,这个市长秘书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忌惮,简直是惧怕,那么,他是谁的秘书呢?不会低于市长。书记?有可能,但是据我所知,市长是弱势于书记,却也还没到怕的地方,甚至两个人的秘书说不定还会斗气争斗一番。现在市长秘书连争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唐天洋至少是省一级领导的秘书。省一级呀,菲菲,这已经不是小人物了,有一个肯保护我们,在珠江也没多少人敢动我们了。”
“可惜……”柳菲儿有点恼怒,“那个陆弘很拿捏,并不为我们介绍这个人。”
罗全却是笑道:“这才是正常,人家的资源,怎么可能会给我们共享?不过放心,等我回去我会查一下,有哪个省领导秘书是姓唐的,到时我们就知道他的背景了。”
柳菲儿点点头,又道:“可惜这次没谈合作之事,罗哥,我本来想为你争取一些利益的。”
罗全不以意:“没事,人家陆先生费尽苦心演了这一场戏,可不会白做,会有用到我们的地方。”
“演戏?”柳菲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演什么戏?”
罗全笑了:“你真以为陆先生大张旗鼓要向周东明问罪,是吃饱了没事撑着?或者说,你以为他真是为了替你争一口气?”
柳菲儿美眸轻闪,似懂非懂。
罗全解释说道:“要说争一口气,也是为他争的。今天之事,不错,是周东明在先,不过后来闹到各方人物都出现,先是洪天华,接着是许律师、唐秘书,再之后是市长秘书,一一登场,可都是按着陆先生的剧本在上演。大家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棋子?”柳菲儿吃了一惊。
罗全叹道:“他是借机生事,就是想向我们表明他的权势,以及他在羊城的话事权。通过打压周东明的气势,告诉我们,跟着他会有大前途,而且麻烦也会少很多。”
柳菲儿更迷惑了。
罗全继续说道:“首先,本来只是周东明侮辱我们,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般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陆先生起初看样子是打算不计较,其实他早就打算计较了,趁机摆他的威风。让我怀疑的是,他那个所谓的什么录音,也许是子虚乌有之事,根本没录音,他只是想激周东明动手,给他一个把事情闹大的借口。事情按照他的剧本上演,周东明真的忍不住跳出来了。于是,陆先生把他的律师叫过来了。
“其次,陆先生叫来律师,也不说怎么样,还给周东明把洪天华叫来的机会。无论洪天华怎么说,陆先生就是不同意和解,硬是把决定权交给我们。呵,其实哪有我们说话的份,我因为怀疑他的目的,所以你向我询问主意,我让你不同意和解,看看陆先生还有什么可以上演的。果然,洪天华把他在羊城的后台,也就是市长代表给叫了过来。在这之前,我特意向陆先生说过能把凯丽大酒店盘下来,没有上面的人牵线搭桥那是不可能。陆先生表示明白,却没有放在心上。还隐隐期待对方的到来
“到了最后,你也看到了,唐天洋一出场,什么市长秘书都乖乖败退回去。陆先生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如此复杂,不是要周东明好看,而是做给我们看,让我们看到他的威势。”
柳菲儿大是惊讶,不大相信罗全的分析:“真有这么复杂?”
“也许,我猜的。”罗全笑道。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戏给我们看?”柳菲儿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说呢,这个有点复杂。”罗全不大好解释了,“这样说吧,他想让我们安心和他合作,别耍什么小心眼。特别是对我——确切地说,他还不大放心我,给你公司干股,那么你是会安心工作的了,不会有什么异心。我呢,因为他也说了,还没找着熟悉这行的人来经营,那么,他也许看上我的能力,但是因为陌生,不大放心。因此,他搞这么一出,就是要告诉我们,他能力很大,我们只要安心工作即可,不要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