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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以后他看着透着淡淡霜雾的碧色丹药,脸绿的和那莹润的碧绿一个模样。
998还在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
个忘性大的死幽灵!
这玩意儿——霜崖丹碧!!!
随光乐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沁着冷香的“霜崖丹碧”直熏得他晕乎乎的,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霜崖丹碧”绝迹百年,“霜崖丹碧”绝迹百年……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来回盘旋,此刻,不正是百年之前么?
装着“霜崖丹碧”的雕花小盒,除了没有那几笔写意兰草,分明就和当年白棠交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兜兜转转,竟然在百年前又到了自己手上。
随光乐哭笑不得,心思百转,注意到盒底还有一张雪白纸笺。上面字体圆润可爱,玲珑秀气,却是在诚恳向他道歉。
末了还画了个小小鬼脸,在画着的装着草的包袱上用丹砂打了个鲜红大叉,旁边还糊着一支细幼兰花,下面画着个小水潭。
随光乐:……
草包,“兰”花,水“泽”,大叉——
这是说,易兰泽不是草包么qaq。
如此凶残的方式,真是,球放过啊qaq。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自己房门就被拍的“叮咚”作响,睡的迷迷糊糊地随光乐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不是昨天依在谢清明身侧那小童是谁?
他生的唇红齿白,颜色鲜亮,雪玉做的一团儿,软言蜜语撒起娇来,完全招架不住。
998一边唾弃自己的宿主抛弃了革命,一边儿开开心心的看小白团子玩儿。
那小童说他名唤“白沧河”,直叫随光乐太阳穴突突突跳。
这尼玛和白王室一个姓!!!
白沧河将“霜崖丹碧”作为赔礼道歉给了易兰泽,最后这玩意儿又回到白棠手里,然后被白汝歌接过,喂给了谢九微——
这究竟是什么奇葩的剧情!!!
他脑子里一群草泥马呼啸奔腾,面上还要带着笑,被白沧河拉得踉踉跄跄。
白沧河神秘兮兮地说带他去看一个好东西——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还要爬这么久的山!这不是坑爹么!
等到随光乐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随着白沧河走了许久,此刻却走进一片小山谷之中,或许只能算两山之间的低洼之处。然而在山谷中却铺着整齐光滑的石板,教人想起来现代之中那些供人们娱乐的广场。
然而细细看来却有不同,那平整石板约有十丈方圆,磨得光滑水亮,日头下竟是光可鉴人。隐隐可以见到石板间条理的纹路,倒像是在其间藏住了云烟。
石板上被刀削斧凿,劲道甚重,留下南北十九道笔直痕迹,却是一方棋盘。南北疏疏落落搁着数枚石质棋子,黑者深浓,白者清透,应是与棋盘同一材质。随光乐瞧着那棋子上凸下平,一枚枚直径约有一尺,纵然不知晓材质,但观棋子大小,亦可知分量不轻。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白沧河摇头晃脑,装作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
随光乐:……
他伸出魔爪捏了捏白沧河的小脸,包子脸都被捏红了的白沧河嘟着嘴气呼呼地给他解释。
白子以沧浪清水洗濯,以褪杂质;黑子以沧浪浊水洗濯,更显沉凝;棋盘据传是从碧空涯沧浪水底起千年云石雕琢而成,重逾千斤——故这秤棋,名曰“千钧”。
沧浪水……
随光乐念着这个名字,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沧浪水可养莲花呀。”白沧河欢快道,“这天下若想要一个地方看遍沧陆所有莲花,那必然在沧浪水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丈三尺,三尺十米,一个棋子直径一尺,一个棋盘十九道……
蠢喵算的晕头转向,要是棋盘和棋子大小对不上?_?,请千万要告诉窝!!!
ac6卷名千钧,小伙伴们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
其实本来想叫“雪浮图”的,想了想要当做新文文名,于是pass了
为啥我想到了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qaq
ps。“一子解双征”即一手棋落在棋盘上,可以同时解除两块棋被征吃之忧。中国古谱中的“一子解两征势”是王积薪创作的,也有人说是顾师言所作。唐时,日本国王子曾来唐,和国手顾师言对局,就败于顾师言的“一子解两征势”。
这个不是我胡诌的,但是棋局是t。t
第97章 act6·古风鲛人
“你说沧浪水里;会有龙骨莲花吗?”随光乐小声问道。
998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这个时候他已经从千钧棋秤处归来;想到白沧河日间所说之言;不由得怦然心动。白沧河道沧浪水里可看遍天下所有莲花,只让他一瞬间就联想到鲛族龙骨莲花。
之前998说恐怕只有碧空涯里才有能使龙骨莲重开的办法,莫非就是这沧浪之水?
这样一来,最后的胜利;他说什么也不能够放过。
然而真正到了那一日,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纵使他脑中智谋千千万;纵使他早已经将这局棋背的滚瓜烂熟,也解决不了现在的情况。
他;没,法;儿,下!
从千钧棋秤回去后他只想过自己从谢九微处得到的棋谱是否正确,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凭借自己这个弱鸡身材,究竟要怎样才能拈起南北的数枚棋子。
难道要他哼哧哼哧地走到棋盘边上,再哼哧哼哧地将棋子拖回来,放在棋盘上吗?
这样不出十步,估计自己就已经累得个半死了。
随光乐:qaq。
他此刻的窘境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让他恨不得抓住998给痛殴一顿,让它给自己弄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
苏暮遮还在一旁谦谦有礼,语带微笑:“易公子如果身体不便,便是亲身下阵,自棋秤外取来棋子,也是无妨的。”
无妨你妹啊无妨!
对弈是风雅之事,要是他满头大汗地去搬棋子,形象都毁光了好么!好不容易才挽回来的那么一点点形象呢!
何况他身旁苏暮秋眼里的嘲讽之色如此明显,苏暮遮这么说,分明是想折辱他。
苏暮秋翘起唇角,俏生生道:“你自己下棋,现在,又不愿意去搬棋子了么?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法子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随光乐直觉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苏暮秋笑吟吟道:“现在就投子认输啊……呵,我忘了,恐怕你现在,连投子认输的力气都没有了罢?”
欺人太甚。
随光乐心里简直是怒火直冒,分到这个弱鸡身体他就很不爽了,苏暮秋还在一旁喋喋不休。他忍不住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里知道苏暮秋突然一声娇喘,抬袖捂住眼睛。
“哥,他欺负我!”
随光乐:……
这个时候他其实可以安慰自己,好歹自己的智商没有脑残qaq。
眼见着陷入僵局,终于有人轻轻咳嗽一声。却是一名老者,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他似乎威望颇高,此刻他一出声,四周顿时寂静。
那老者将目光移向他,最后道,只要他能在场上找到人替他行子,那么,比赛就可以继续下去。
乍一听来几乎是天上掉馅饼儿,然而再一想来,又哪里有这么简单?随光乐抬眼四望,在场诸人自己认识的寥寥无几,仅有的几个,还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他们已然退让一步,然而这一步对于随光乐来说,却并无甚太大意义。
他原本以为这一届的稷下大比只是斗智,没有想到走到最后,却依然要斗力。
“不,乐乐,还有人的。”
同一时间,随光乐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花树下神游天外的谢清明。
他原本不知望向何处,一派天高云远,忽而若有所觉,侧过头来。
谢清明会愿意帮他吗,即使是下意识向他求助,却也免不了心中忐忑。
随光乐正是不安之际,就见他步履轻移,徐徐行来。
周围人已是惊到了极致,直到谢清明在易兰泽身侧坐定,才终于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
苏暮遮亦是一脸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最后对方请到的帮手却是谢清明。
原本还有人似是想要反对,只被谢清明淡淡扫了一眼,顿时噤声。
如此一来,再无一人敢反驳他。
“这不奇怪,乐乐,你要知道他差不多是这一代沧陆稷下学宫里的拔尖者,很多人都猜他的实力或许已经能够与碧空涯弟子媲美。”
至此双方坐定,谢清明随手一拂,登时一枚棋子就滴溜溜在棋秤变旋转。谢清明道:“平面朝上,易兰泽执白;凸面反之。”
他此刻说来,并无一人异议,皆是目不转睛盯着那枚陀螺般旋转的棋子,俄顷,眼见着那棋子旋转减慢,竟是将将要平面朝上。
苏暮遮瞧得清清楚楚,不禁喝道:“且慢!”他蓦地一掌击出,那棋子转速登时加剧。
“作弊,作弊!!!”眼见此景,998不由得尖叫起来。
随光乐心里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等着那棋子转速缓下来,孰料片刻过去,竟又是凸下平上。
苏暮遮只是蹙眉,又是一章拍出;他连连击出几掌,棋子每逢势缓又是加速,竟是每一次都是平面朝上。
那棋秤边老者现出不悦之色,忽而枯瘦右手拍出,那棋子登时被力一击陡然拔起三丈直飘云中,又瞬时落下直激起金石之声。
诸人耳中皆是一震,定睛一看,那棋子竟然是陷入沧浪云石,光滑平面于棋盘浑然一体。
老者此时才不悦道:“开始罢。”
苏暮遮心中一声苦笑,暗道自己心思被全数看出来,纵然他开始怀疑谢清明作假,然而老者出手,特也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易兰泽执白先行。
易兰泽似乎也为老者一手所惊,神魂未定,只低声道:“天元。”
一时间易兰泽行白,苏暮遮执黑,谢清明只替易兰泽行子,就这么下起来这一局千钧棋。子子落座皆有金石之声,响声铿然,无意间看到身周,竟然已有人倒下,神色痛苦之际,不忘捂住双耳。
此时此刻随光乐才真正明白,这一局棋并非单单斗智,内力心法无一不可缺。周遭之人为那金石之声所激,内里弱者已是不支。而他眼前棋生幻象,竟然是将脑海中浮沉记忆给尽数勾出,只怕定力稍弱,就会落得个神亏心损的下场。
棋秤上黑白两分,黑子形势连绵,死死绞住白子。此时黑子占优,白子大龙被围,随光乐装作死死盯住棋盘,忽而感觉身侧有人投来视线。
谢清明!
脑海间陡然想起来,易兰泽初次输给谢清明,正因为大龙被囚!
眼前形势和那局棋何其相似!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应对之法,那搏命打法只显得惊心动魄。昔年易兰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当时,是想将这局棋,证明给谁看吗?
随光乐轻快地报出坐标。
谢清明拂袖落子,苏暮遮只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弃大龙?”
寻常对局大龙一死,基本胜负就定。这一步看上去无脑之极,苏暮遮却不敢轻忽以对,沉吟许久,谨慎落子。
一时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