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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没有如果。
他只记得师兄告诉他,留给他这把剑的人,去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走遍沧陆名山大川,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关山晓雪,朔风冷月。。。。。。那个人留给他这把剑后,就孤身一人游历四方。他说他想游历天下,原本就不愿意拘束在一个地方。他说他前半生都被拘束,只有之后,才能为自己而活。
再也不会归来。
白衣公子手撑竹伞,无言地走在街头。不久前才停歇下来的雨,再度淅淅沥沥的撒开。满城j□j阶笼罩在这烟雨里,风光犹盛。
他却只觉得寒意一层胜过一层,暮雨迷眼,凛风穿心,随意在长街上行走,也不知道自己漫步到了何处。
街边的摊贩,玩耍的孩童,嘶鸣的车马,来往的行人。。。。。。于清平桥最高处眺望,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帝都,和他离去那一年相比,已经大相径庭了。
白衣公子的脚步倏尔一顿。
他又是在哪一年,离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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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记忆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纷纷挤入脑海中的刹那,又仿佛受到了什么禁锢,被迫逃散。然而那短短瞬间的接触也已经足够,刹那间,谢九微僵立当场。
南荒鲛族、碧空涯飞瀑、沧渌天机阁、九幽绝域鬼魂、云泽烟水。。。。。。幼年记忆与少年记忆刹那间混杂在一块,突然都仿佛飘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在重重掩埋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记忆,再度浮现。
春寒料峭里,冷风凛凛袭来,暮雨簌簌挥洒,记忆悄无声息地漂浮,从最暗、最深的底处,漂越过重重阻碍,最终完整浮现在眼前。
夕山秋晴亭,谁受他穿心一剑?
王都皇子府,谁予他“霜崖丹碧”?
频伽皇陵外,谁最后痴痴傻傻,本已远去却再度折回?
刹那间消失已久的寒气再度自骨髓里弥散,沿着四肢百骸游走全身,难以想象的寒凉在身体内部流窜——久违的熟悉。手脚登时冰凉一片,却再没有运功替他驱寒的身影。
竹伞飘然而落,坠进淙淙河流中。疏落的白衣被簌簌的细雨浸润,转眼就晕染开大片大片的润泽。
内外相逼,冷风苦雨。谢九微浑然不觉,只静默立在茫茫细雨中。
突然一只手陡然握住他肩膀。
漆黑的瞳眸像被火焰拂过,陡然间亮起,却在看到来人的一瞬迅速黯淡。
“小师弟?”
“师兄?”
灵气江海奔腾般从肩膀处注入,灌溉入经脉,不多时,体内的寒气就消散殆尽。。83kxs。他的身体原本就应该被“霜崖丹碧”拔去大部分余毒,后来又被调养良久,早该大好。只不过因为早年亏损过剧,捱到今日,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畏寒的毛病。
玄色身影立在他身侧,雨丝似乎被无形的劲气阻挡,半空中就自然飘到了另外一处。妙微眼神微微一顿,良久,喑哑声音迟疑道:“你。。。。。。都想起来了?”
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终究轻轻点头。
能从九幽绝域里活下来,他本来就是意志力高绝之辈,心神坚定,又有谁能够违背他的意愿强行抹去记忆呢?
就算妙微修为比他高上一筹,也绝无可能。
无非。。。。。。是自己不愿意回忆罢了。
。
谢九微决定游历。
那本来是他幼年时最向往的一件事,然而破败的身体却成为最大的阻隔。幼年时长年累月待在南荒与云泽,禁锢于一处。如今被“霜崖丹碧”洗涤过的身躯已经没有大碍,虽然还有一些小毛病,但是却可以用灵力压制。
他的前生,只去过区区几个地方。在云泽晏家、南荒鲛族度过的幼年与童年,在沧渌、碧空涯中度过的少年,在纪国、九幽绝域下不堪回首的三年,还有很多年后,在白王都,频伽山。
那段惨烈的回忆,在消失多年后,终究再度被找回。
他终于是想出去走一遭的,就像很多年前那个人对他说的那样。纵使白日里可以与他人说笑言谈,可每当午夜梦回夜深寂静之时,难以想象的寂寞就会从心底升起,一丝一网,将他绵绵密密地包裹住,勒得他再喘不过气。
就离开,带着他的心愿一起游历罢。
白衣身侧,是承钧古拙的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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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微离开的时候,是白王都的春日。春雨春风就像他来到这里时那样疏疏茫茫,满城景物都在那烟雨迷蒙里,却少了当日一分料峭寒意。
陡然间记忆从深处浮起,想起上一次离开王都之时,亦是烟雨迷蒙景色。遥山不尽,自己坐于舒适马车里,瞅着马车外骏马上的人,遥望王都,难掩惆怅。
终不过是一场回忆。
出门时正见妙微立于庭院里,春花烂漫,满园馥郁。他玄衣挺拔,高大巍峨,却难掩一分寂寞。
谢九微一怔。
妙微转头来,涩声道:“小师弟,你要走了吗?”
半晌,谢九微才低声道:“是。”
见他神情黯然,妙微轻叹:“你身体一向不好,当真。。。。。。要去游历四方吗?”
“碧空涯弟子袭位之时,都要出门完成任务,师兄。”谢九微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浅浅勾起唇角,“你都忘了吗?”
妙微神情大动,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谢九微默然不语,他知道妙微在担心什么。当年,他自己初初袭位之时,便是进入纪国。最终年少无知,轻信他人,落得个九幽绝域三年苦熬下场。
而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又有谁能够骗得了他呢?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串莲子早已予以他人,六根六尘六识,尽握于他人之手。纵使此刻被归还、被戴在他的手腕上,就像从没有离开一样——然而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会毫无痕迹呢?
妙微沉静瞧他半晌,忽然微笑起来,他从怀里摸出几个羊脂玉瓶,塞到了谢九微手里。
“这是给你炼制的药,若果身体有所不适,就服下一颗。”温声叮嘱,一如昨日。仿佛并非出门远游,而只是到邻近之处,小住上些许时日。
谢九微眼眶有些发酸,递来的玉瓶,在那一刻,温暖到了极致。
“师兄。。。。。。这么多年来,谢谢你的照顾,我一向肆意妄为惯了,总是你在给我收拾烂摊子。”
妙微默然不语,只以手拍打他后背,不知不觉间将灵气度入。恍惚间忆起初次见到小师弟的样子,那个时候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儿,转眼间,却已经这么大了。
他从来都任劳任怨地跟在小师弟身后收拾他惹出来的烂摊子,唯一没有的两次。。。。。。却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
“小师弟,云泽。。。。。。永远都是你的家。累了的时候不妨想想,你要记得,我们都盼着你回来。”
。
东莱,西极,南荒,北漠。
四海八荒,沧陆茫茫。
他走过大陆的名山大川,看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看过关山晓雪,朔风冷月。。。。。。
一年年节气变换,一年年行走四方,他走过很多很多,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在北漠看日出日落,在西极看连绵冰川。一年又一年,他将记忆锁进最深处的脑海,在偶尔寂寞的、闲暇的时刻,捡起来,握住身侧的承钧,细细翻阅。
仿佛那样,就并非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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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春逝,立夏,夏炽。
秋风冬雪,复春归。
——然而,茫茫宇内,他又身归何方?
the end of act2·番外——情不知起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圣诞快乐(* ̄︶ ̄)y
明天早上不用去上足球好开心!
风大的都要被吹走了
ps。二世界完全写歪了_(:3」∠)_本来定的走向不是这样的
ps。按理来说下个世界应该是abo的,但是大纲卡成翔,推倒了无数次都没有成功
所以到时候看到不是abo,也是有可能的_(:3」∠)_
谢谢■半世迷离゜devil菇凉的地雷~~
2013。12。25
第51章 Act4·足球ABO
阳光大好;天气明媚。一人一幽灵却在诡异的对视。
“我觉得上个世界死的太惨烈了!”
“啊哈哈。。。。。。”小幽灵心惊胆战地盯着自己的宿主,觉得他随时可能暴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这样想着的幽灵悲从中来,忍不住就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宿主,似乎要在他脖子上看出一条缝隙来。
随光乐登时怒瞪他:“看什么,我的脖子没有断,没有!”
最后一刻的回忆他再也不想想起来;断头台的滋味。。。。。。没有尝过的人绝对形容不出来!刀刃落下后身体还奇异地残存着一些感觉;似乎能够感受到鲜血从脖颈被切开处汩汩流出,大团大团的空气涌入。。。。。。
998那个死笨蛋;居然告诉他,痛感是不能屏蔽的!
要是知道最后死的时候不能够屏蔽痛感,他才不选择这种结束方式呢!
“亲爱的。。。。。。哦不不不,乐乐,我劝过你的,你可以告诉路透斯你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的。”
随光乐凉凉的斜睨它一眼:“然后不能够完成支线任务?”
998一个哆嗦,抖得像被火烧了一样,立马不说话了。
上个世界最后时刻获得的支线任务,帮助路透斯消灭所有的旧贵族——实际上到了最后时刻,就是消灭他自己。毕竟,蔷薇公爵才是旧贵族里最为强大的一支。德加帝国想要迎来新纪元,就意味着旧势力的全面灭亡,当然,光明之子、圣光化身、教皇阿尔兰,再成为后来的蔷薇公爵兰·洛兰之后,就必须死亡。
民众需要蔷薇公爵的死亡,来为这三年的征战画上一个句号。
路透斯需要蔷薇公爵的生命,来奠定下自己权威的地位。
至于蔷薇公爵就是阿尔兰——那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意外而已。
鬼知道路透斯知晓他们是同一个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乐乐,当时你可以不回去的,这个我也提醒过你。”998小声抱怨,“谁叫你一直不听我劝?你要回去,又要当蔷薇公爵,又要打支线剧情,最后又把自己给弄死了,弄死了。。。。。。”
说到这里小幽灵身上的怨气近乎于实质化,都快冒烟了:“你又死了,又死了。。。。。。你都死第三次了!你听说过什么叫做‘事不过三’吗乐乐!第一个世界你要自爆,第二个世界你要代替别人死,第三个世界你又要成全别人——然后就没气了!”
“那是你一直给我说的完成任务!完成剧情!”随光乐毫不客气地打断,一挑眉——在之前世界里练出来的气势让998一下子就萎靡了,直接浇灭了它滔天的气焰。
“可是。。。。。。可是。。。。。。”998可是过来可是过去也没有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随光乐冷笑着看这只智商经常不够用的小幽灵,那种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不要太爽!
最后998急的都要哭出来:“你明明有简单的完成方式,为什么总是要去打困难的那一种。。。。。。为了显示自己超人的智商吗?但是。。。。。。你之前每次都徘徊在及格的边缘,为什么总是要做挑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