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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闹饕狻
这阵子,晏府全家人都脸色无光。武国公晏奉骁大怒,当着下人的面狠狠给了姜知竹一个耳光,指责她没有尽好嫡母的职责,竟然在晏元岚热潮将至的时候带他出门赴宴,根本不配为一家祖母。
晏元岚自从从虞府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见。他的生母叶娘整日以泪洗面,怨天尤人,后来被一群好事的姨娘撺掇着去找姜知竹,名为哭诉,实则埋怨。以前看在晏元岚的面子上,姜知竹对叶娘还算可以,如今她也在气头上,根本没有耐心理她,直接让贴身的嬷嬷赏了她两耳光,把人打发走了。
其他姨娘渐渐地开始疏远晏元岚母子,原本最热闹的院子冷清了下来。晏元岚被人捧得比天高,一下子摔得这么重,再加上来玩热潮生子虚,很快就病倒了,请了大夫也吃了药,可都效果甚微。
晏元岚和二皇子的婚事黄了,他的婚事本应该缓上一缓。但他已有了热潮期,第二次热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为了让他少受折磨,还是得尽快给他物色新的人家。
晏元岚到底是哥儿,又生在晏府,虽然闹出了丑事,还是有不少人家上门来提亲的。只是这些人家地位大多数都不如晏府;其他的王公贵族也来打探过口风,却是想让晏元岚做妾。
哥儿实在难得,即使是没了名声,还是得物尽其用。姜知竹思来想去,暗暗有了个主意。
几日后,姜画梅收到了晏府的帖子。姜知竹近日请到了京中有名的戏班子在府里唱戏,邀请姜画梅和孩子们去晏府听戏。
姜画梅本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去蹚晏家的浑水,可姜知竹毕竟是她姐姐,她心一软,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久前,虞策专门给虞笙虞麓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这位老师甚是严格,虞笙每日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上课听天书,下课打酱油,每每看到老师的脸就想起了当年被高等数学支配的恐惧,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煎熬。这下听说姜画梅要带自己去晏府,虞笙乐得走路都带风。他邀请虞麓和自己一起出门透透气,虞麓却以要温习功课婉拒了他。
虞笙没想到虞麓居然还是个学霸。“麓麓,你以后是想当状元吗?”
虞麓笑笑,“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又不是大哥。”
虞笙鼓励他:“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我看好你。”搞不好虞府少了一个皇后,能多一个大才子。
虞笙向老师请了假,和虞歌一同跟着姜画梅去了晏府。
姜知竹亲自迎接了他们,见虞策没来,还特意问了一嘴。姜画梅难掩自豪道:“圣上得了一副前朝大家的遗迹,召了策儿去宫里一同品鉴呢。”
“是么。”姜知竹笑了笑,“策儿是个有出息的,妹妹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好福气。”
虞笙对听戏没有半点兴趣,来晏府对他来说就意味着一件事。他本来打算先陪姜画梅看一会儿戏再去找男神,没想到男神却主动找了过来。
近来晏府的风波丝毫没影响到晏未岚,他依旧明艳得不可方物,露出笑容时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短暂的眩晕后,虞笙开心道:“未岚,你也在啊。”
“嗯,”晏未岚走到虞笙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来陪你。”
姜知竹温声道:“笙儿,姨母知道你和老七走得近,特意告诉了他你会来。”
虞笙愣了愣,道:“多谢姨母。”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姜知竹忽然对他们这么热情,肯定有猫腻。
晏未岚拉着虞笙在戏台前找了个位置坐下,虞笙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向他诉苦:“未岚,念书好痛苦啊!我不会背书也不会做文章,天天被老师骂不说,还要忍受大哥的嘲笑,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晏未岚剥下一粒榛子投喂虞笙,“不念书你做什么?”
虞笙脸颊鼓起,含含糊糊道:“我想玩。”
晏未岚扬唇一笑,“我也想玩。”
“你玩什么?”虞笙兴致勃勃道,“我们一起。”
晏未岚想了想,含笑道:“我想玩……你。”
……呃?
戏子登台后,众人专心看戏,虞笙也闭上了嘴巴。虞笙跟着看了一会儿戏,眼睛就忍不住向晏未岚瞟去。晏未岚好似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又剥了个榛子递到虞笙嘴边。
难道是他想多了?
虞笙边吃东西边听戏,很快就有了睡意,晏未岚贴心地把肩膀借给了他。
姜画梅看到了这幕,纳闷道:“这晏老七究竟给我们笙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笙儿这么喜欢他。”
姜知竹道:“老七长得好,性子又温和,确实讨人喜欢。”
姜画梅“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你们家老七表面上看着好相与,内里心机重着呢。姐姐,你可当心点。”
姜知竹叹了口气,“府上这么多事,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老七。”
姜画梅安慰她:“事情总会过去的,姐姐也不必过于忧心。”
姜知竹喝了口茶,道:“话虽如此,可老六已经来了热潮,他的婚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姐姐心中可是已有了计较?”
姜画梅微微一笑,“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哥儿,可惜天不遂人愿,你们家老二老三都是常人。不如……”
虞笙靠着晏未岚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姜画梅的一句高声质问吵醒,“什么?!你想让策儿娶你家老六?”
虞笙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姜画梅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姜知竹,满脸怒容,“姐姐,我的好姐姐!当日我几次三番地暗示你,你是怎么回我的,你忘了么?怎么,如今你们老六失了名誉,就打起我策儿的主意来了?!”
姜知竹面露窘迫,扯了扯姜画梅,“你小声点!这么多年了,你这大嗓门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
姜画梅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就嗓门大怎么了?”
虞笙大概知道了两人吵架的缘故。他忙走到姜画梅身边,劝道:“娘,您冷静点,难不成您想让这破事闹得人尽皆知啊?”
姜画梅听了劝,坐了下来,冷声道:“姐姐一家这么宝贝这个哥儿,肯定是要将他嫁入高门的,我们虞府小门小户,受不起——”
姜知竹勉强笑道:“妹妹说笑了,侯府如果是小门小户,这京中哪还有大户人家?”
虞笙道:“姨母,我大哥喜欢的是姑娘,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姜画梅没好气道:“就是,我家策儿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他的正妻哪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当的。”
虞笙忍不住在心里为姜画梅竖起大拇指,别的不说,他老妈怼人的本事比虞策还强,绝对是虞府第一。
话都说到这份上,姜画梅是彻底和姜知竹撕破了脸皮,姜知竹也不再端着,沉着脸道:“当日是你家策儿轻薄老六在先,害得老六被退婚,如今你们虞家难不成还想赖账?”
“帐?!”姜画梅已是气极,“我们虞家欠晏家什么帐?你莫要信口雌黄!”
虞笙也惊呆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耻的碰瓷方式。
姜知竹振振有词:“策儿和老六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要不是如此,二皇子又怎会退婚。这个帐不算在虞府头上算在谁头上?”
虞策是虞府的嫡长子,将来必定能袭爵,他又深受皇宠,未来的前途大好,远远强过其他来晏府提亲的人。晏元岚只有嫁给他,才能保住晏府的颜面。
虞笙都气得想骂人,更别说姜画梅了。“姐姐,你为了晏家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我告诉你,我策儿就算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娶他的!笙儿,叫上你妹妹,咱们回府!”
虞笙无奈地看向晏未岚,“未岚,我先回去了。”
晏未岚点点头,“好。”他顿了顿,浓密的眼睫挡住了瞳孔中的暗光,“放心,没事的。”
姜画梅见虞笙还在和晏未岚依依惜别,不耐道:“你还同他说什么话,还不快走!”
虞家人怒气冲冲地走后,姜知竹心烦意乱,朝着下人发作了一通,整个晏府更是人心惶惶,对晏元岚的事情讳莫如深。
这夜,晏未岚在自己的院子里迎来了一位老朋友。
第40章
“你做得很好。”白惜容语笑嫣然道; “主人很满意。”
晏未岚看向她,“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白惜容娇嗔地用指尖点了点晏未岚的胸膛; “别急嘛; 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不过我回头琢磨了一下; 你想要晏老五的命,恐怕不止是因为要报仇吧?”
晏未岚玩味道:“怎么说?”
白惜容悠悠道:“晏奉骁无嫡子; 府里头这么多庶出的少爷中; 也就晏老五相对而言金贵些。他一死; 你们这些庶子就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啊。说什么报仇都是假的,你要的,是晏奉骁的爵位,姐姐说的对不对?”
晏未岚轻一挑眉; “那么; 白姐姐愿意帮我吗?”
白惜容愣了愣; 随后娇媚一笑; “你早该这样子呀,不然多浪费你这张脸。不过呢; 姐姐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色诱的。”
“你家主人费尽心机破坏晏元岚和二皇子的婚事; 无非就是不想让晏家成为二皇子夺嫡的助力。”晏未岚不紧不慢道; “如果我能袭爵,晏氏一族自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白惜容捂住胸口; 半真半假道:“我好像招惹了一个蛇蝎美人呢; 真是吓人。话说你这么想袭爵; 是盼着晏奉骁早死吗?”
晏未岚的目光从她带有红印的脖颈上掠过,似笑非笑,“陪老男人睡觉的感觉如何?”
白惜容俏丽的脸上露出厌恶之情,“不如何,我差点就要吐了。这晏奉骁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迟早死在女人身上。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那老头子半夜醒来找不到我瞎闹腾。”
“等等,”晏未岚道,“我有一事问你。”
白惜容扬扬下巴,“你说,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你上次给的我香囊,对常人可有影响?”
白惜容道:“那可是宫中的秘方,遇热后散发出来的味道会使哥儿的热潮提前,对常人没什么用——你为何有此一问?”
晏未岚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没什么。”他笑了笑,“那白姐姐,我就等着看戏了。”
对晏家人来说,今年是非常难熬的一年。晏元岚被退婚一事像是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晏奉骁年轻时曾和还是皇子的皇帝一起南下平叛,救过皇帝数次,这才得到国公的封位。
他是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就喜欢玩女人,一把年纪也不知收敛,纳了几十个姨娘,外头还养着情人。要说谁近来最得宠,那一定是新来的白姨娘,白惜容了。
白惜容不过十七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容貌俏丽,性子活泼。和她在一起,晏奉骁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这日,他喝完酒来到白惜容的院子,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温香软玉,没想到却是儿子逼奸庶母的戏码。
屋子内熏香甜腻,白惜容衣衫不整,香肩外漏,哭得梨花带雨;晏其岚身上酒味比晏奉骁身上还浓,晏奉骁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嘴里还说着胡话:“小美人,过来让爷爽一爽呀………”
晏奉骁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猛地拔出腰间的刀,怒吼地朝两人冲去。
白惜容看到他,哭得更凶了,“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