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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拥有超凡的听力,或许根本就可以无视萧哲的怒火了。
另外,仅仅有听力的话,也是看不见在那一片暴风下的身影的。白茫茫的雪色,那个唯一不和谐的杂色,似乎就是萧哲与眼前这个只批着一件斗篷的年轻人。
虽然萧哲现在和那年轻人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因为风雪始终不能再向前迈上一步。使得萧哲走上前去将眼前的混蛋揍上一顿的想法不能得以实现。
此刻的年轻人,正低下曾经狂妄与高傲的头。手上不断用小刀雕刻着的木雕,已经显露出雏形了。看着那自然的雕工,一痕一划,痕迹工整,力道十足!
面对着萧哲已经咆哮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声音,犹如困兽之斗的状态,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为什么长的和我一样?我又为什么要每次都面对着你这样的疯子。”萧哲在暴风雪下,显得越来越暴躁了。
终于,萧哲的一连串带着浓浓疑问的咆哮,触动了眼前的年轻人某根神经,让他抬起了原本清秀的脸。
萧哲从来没有凝视自己的脸的习惯,因为他还没有到那样自恋的地步,但是萧哲却敢打包票发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和自己除了相像外,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因为眼前的这张脸,给了萧哲一种非常矛盾以及悲伤的感觉。似乎,在这张酷似自己、线条冷硬的脸上,萧哲看到了这个眼前的“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其中,包括“曾经年少时的嚣张跋扈”,“不将一切放入眼中的自信”,“漠视世间万物的冷漠”,“掌握一切之后的狂妄”,之后的就是“后悔”“内疚”“自责”,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那“无边无际的仇恨”以及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伤”。
年轻人那种种可以在脸上看见的神色,忽然全部变成了萧哲的情绪,在蕴涵了种种不和谐的与对立的心态里,萧哲终于感到了一丝的畏惧。
在心底深处,或许恐惧感还是存在的。只是,与别人的那种害怕不知名危险的恐惧不一样,萧哲害怕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在抗拒和本能的排斥,而非一般意义上的畏缩。
“我……不要想……起来……不要……”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萧哲就痛苦抱着自己的头,像野兽一样嘶吼起来。
“我并不想让你回忆起什么,只是想让你清楚的了解一些真相罢了!”年轻人的语音很是清脆,但是却似乎有种无视风雪声的力量。毫不费劲的就径直传到了萧哲耳朵里。
“真相?”听到这一句话之后,萧哲原本撕扯着自己头的动作,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艰难的抬起头来之后,瞳孔似乎一下就放大了好多……慢慢的扩散开来……
“是的,真相!”年轻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身影终于慢慢的消失在风雪之中。
似乎是在某个海岛的草坪上,有一个年轻的年轻人正懒散着享受着上天赋予万物的阳光。高空之中,则有一个小黑点在慢慢漂移,落下一个移动的黑色斑点在地面乱窜。远处还有几声沙鸥的鸣叫,微微吹拂而来的海风,使得这里所有的东西与环境都显得那么的和谐与远离外面世界的纷争。
似乎原来的画面就是这样的,萧哲抬起的头,很困难的,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这一次,他已经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里的东西,似乎都似曾相识,给了他一种浓浓的亲切感。
“你到底在看什么?狂!”一个中年人深沉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一边打着酒嗝还一边不满的说道。
这个酒鬼的话并没有立即得到年轻人的回答,看着年轻人不断仰望的视线,他不禁也举起了手遮住那刺眼的阳光,随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神,看向了天空。
“我在看天空上的那一只鹰?”年轻人的声音中的冷淡,像冰冷的飞刀一样让人感到冷彻心扉,不寒而栗。
“鹰?”看了看天空的那个小黑点,大叔略微带点无聊的打着呵欠,“喜欢的话就向长老会知会一声,让组织里养上几百只玩玩吧?”
“什么时候我做的决定需要向长老会说明了?”
“我知道你从来不把长老会当成一回事,更没有一点把长老会放在眼里的意思!”耸了耸肩膀,大叔的语气中除了一点的责怪外,还有很大的赞赏。毕竟真的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把组织里的精神领袖当成一堆垃圾的人可不多见,“但是你却一定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即便是现在以你为首的‘八将’,此刻都还没有全部达到那一种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所以必须学会忍耐。”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鹰吗?”年轻人不置一词,嘴角慢慢挂起一个笑容。
“为什么?”酒鬼大叔也很疑惑。
“因为他们可以依*自己的力量翱翔在天空之上,不惧怕任何的风暴与寒流,停留在最高处,俯视着世间的一切,享受着‘唯我’的最高境界。”
年轻人一边述说着,一边还躺在草地上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伸到胸前,狠狠的握紧!似乎将一切也全部收入到自己掌中一样。
“依*自己的力量?”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年轻人刚刚说过的话,酒鬼大叔似乎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总有一天,我会将‘八将’的权利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手中,以自己的力量和意志支配‘天规’,解散长老会,甚至让整个亚洲杀手界重新洗牌。以我的名义主宰亚洲的黑暗世界,我要让世人知道,什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看着眼前年轻人冷漠的神情下那狂热的神色,大叔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做的到,也或许明白,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像他口中形容的那一天,也就快要到来。也许,在几年之后年轻人坐上首领的位置后,一切都变成可能!
不过,就像是上天跟所有人都开了一个大玩笑一样,命运这样难以琢磨的事物,往往是有些人猜中了开头,却也猜不中结尾。
只能留下不少的遗憾与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第五章 狂妄
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幻着,萧哲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躁动。可就是无论萧哲如何努力的想去看清楚眼前人物的脸庞,都会被朦胧的一片遮住,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而不能清楚的看见全部的面孔。所以此刻的他,也只能从声音中分辨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情况非常的怪异,但是对于萧哲而言,却不用感到太多的担心。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几年中他根本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一些古怪的念头,一些自己不曾经历的事情,一些偶尔窜出来的枪械知识,还有那自己莫名其妙的技巧与反应,甚至是自己根本没有去系统的学习过厨艺却能炒出一手好菜来,这些都是他非常之疑惑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已经全被他归类到曾经的记忆里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自己的情况。
“狂”?刚才那些对话中的某个字眼,条件反射一般的让萧哲心跳速度徒然变快了一拍。“狂”是谁?这是名字还是其他的什么含义?又有什么样的寓意呢?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字眼感到熟悉?随着心中的一阵悸动,萧哲对这个充满了熟悉与陌生的字眼,感到了相对抵触与渴望这两种并存的感觉。潜意识深处,萧哲抵触的是那段记忆,渴望却是的那段记忆后所拥有的势力与实力。关于这一点,萧哲敢保证,“狂”这个字眼绝对是不如它表面上显得那么的肤浅。现在的他,开始思索起第一个关于自己过去的字眼——“狂”。
记忆在不断的变化着,眼前的画面也在不断的变化着。随着自己情绪的波动,一切似乎又变的诡异而不可琢磨。
一切都在慢慢的淡化开来,就像午后的阳光衍射在脸上一样温馨却不真实。
萧哲并没有能够想起自己从前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抽签一样,一段又一段的回忆相继出现,等待着萧哲的触发。不过,假如萧哲在这个时候,没有回忆起那一段记忆的话,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却又永远的失去了触发的机会,成为片段后消失。是否能回忆起对于萧哲而言,那些最重要的东西,全凭他的运气与命运的安排了……
“木叔、二长老,我们将要执行下一趟任务,所以要离开一段日子。今天我和阿哲是来跟你们暂时告别的。”烟雾淡开,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也出现在了萧哲的脑海之中。
萧哲看不清女子的脸,但是却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是属于那一种平日里冷淡冰凉,只有在面对着自己亲人才会展露出笑容的人。所以她的声音虽然淡漠,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情。不过这样的感觉,却让萧哲感到疑惑。
“去吧。阿晴、阿哲!”似乎还是那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因为他有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伴随着他声音的后缀,“咕噜噜”的永远是那一口又一口烈酒下肚的声音。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这时也响了起来。这个声音让萧哲感到一阵熟悉……似乎是……老头子?
“哼,我才不操这个心?我相信他们做为‘天规’守护族萧家唯一剩下的子孙,一定是最行的。一定不会给萧家丢脸的!”酒鬼大叔虽然貌似喝的醉熏熏后,但是大大咧咧的回答,还是充分的证明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特有的粗野与直率。
“哼!”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却发出了鄙夷的鼻音做为自己的回答,“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身上可没有半点萧家的血脉。我想要不是萧家的老鬼膝下没有子嗣给他送终,他也未必会收养我和姐姐!所以,有什么事情也千万不要给我扯到血缘上去!”
“萧哲!”一声低吼,那个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就立即受到了萧晴的怒斥。“无论养父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收养我们,既然我们现在姓‘萧’,那么日后也一定要以萧家的子孙自居——像刚才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论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OK,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小幅度的欠身表示歉意,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与不群。或许所有人都知道,也就只有他的姐姐,才敢在任何时候训斥他了。
…………
“木叔”是谁?这个女的又是谁?萧哲?为什么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天规’守护族萧家是什么东西?又是谁收养了这对姐弟?一连串的问号使得原本就疑惑不解的萧哲变的更加的疑惑不解。而那个二长老又是谁?
不过,虽然感到不解与疑惑,但是这并不妨碍萧哲记忆最深处的真挚感情流露。假如说刚才那个“狂”能带给自己熟悉与陌生的双重感情的话,那么这个被“木叔”称为“晴”的女子,却让自己感到锥心的痛楚与愧疚!其中,还夹杂着一死亲情与不舍,思念以及渴望,留恋带着悲伤。
感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带给萧哲的,是那一种内心深处最大的感伤。当听到这个名字与声音时候,一股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悲哀渐渐的在萧哲心中升起。
终于,“晴”这个字眼就像带着魔咒一样,让萧哲留下了眼泪。
“究竟自己是怎么回事情,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可以解释这些东西。”
萧哲已经开始不满的吼叫了起来,但是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其实萧哲一直都感到自己有恐惧的东西,那就是一段悲伤的记忆。也是这一段记忆,时刻让萧哲本能的去阻止自己回忆,也就是那一段回忆,才是自己心底最深刻的创伤……
“我不要再想起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捧着自己的头,萧哲感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