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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
……
一行人跟着梵殷离开,厚重的石门被关上后,梵殷问虚弱的苏秧要了一道黄符,默念咒语将大门重新封印。
“随我来罢。”
玄洛盯着那道黄符,再看向梵殷的背影,为何她会使用大人的黄符?
六个人,伤的伤昏的昏,跟着梵殷来到了地下宫殿的内室,哪怕看见石榻都觉得温暖。
白镜还没彻底从大哥的事上走出来,垂眉看着虚弱的苏秧,牢牢将其搂在怀里,“苏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苏秧眉头微蹙了几下,疲惫的她眼皮都睁不开,喃喃道:“我没事,就是累的很,睡一觉就好了。”
玄洛重新帮浅言包扎好伤口,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起身把绷带和药酒送了过去,“帮她包扎一下吧。”
易弦接过玄洛递过来的东西,沉声道:“谢谢你。”
“她也算是救过我们,理应如此。”
易弦冷冷一笑,扫了眼远处的白镜,再回视玄洛,“就是因为提醒了你们,她才有今日。”
“这话什么意思?”白镜让苏秧枕在背包上,拿出外衣帮她盖好,听见这话,走过去对着易弦问:“我正想问你呢,大哥大嫂为什么会被人送到这里?”
“因为她要脱离快活城的掌控。”易弦紧抿着唇,“是我把她害了……”
白镜和玄洛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态度,一想到快活城中的女人,白镜心里竟有些不忍再讨厌她,咬牙道:“就算如此,她也是自找的。”
“自找的……”易弦吸着气,唇角虽勾着冰冷的笑意,却红了眼眶,“怪就怪我当初一心想救她,虽然从鬼门关将她拉回,不受病痛的折磨,却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深渊。”
“是阴阳双生蛊。”梵殷的话,吸引了所有人。
易弦怔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不是这蛊的存在,你们俩怎么还会活着?对这蛊,我不仅晓得,还十分清楚此蛊的另一面。”梵殷音调略带感慨,深邃的眸子,打量着这对儿可怜人,“就是你们必须要定期服用腥赤草。”
“腥赤草?”玄洛敛眉道:“我听闻此草种植在婴孩的尸体中……”
“就是因为双生蛊要依附腥赤草而活,而此草只能借助婴孩的尸身才能种植,我不忍如此才将此卷封存,未曾想到道蛊竟如此狠辣。”梵殷走过去,用蛊线缠在伊芷宣的手腕处,眉梢微挑,“她马上就需要再次服用腥赤草了,以道蛊的算盘,定是将她当成弃子,毕竟腥赤草每两年都需要服用一次,价值几何呢……”
“正是如此,我才想先救她离开,再想办法治好她的病。”易弦紧抿着唇,抬眉惊喜道:“您知道这么多,可否……”
“不能。”梵殷回的直接。
“为什么……”
“就算用腥赤草,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几年的光景,饱受的痛苦却要在冥界偿数百载,何苦呢?”梵殷错开易弦投来的目光,淡淡道:“人若只有一生,或许方可一试,若无轮回才真可悲。”
玄洛听见这番话,不由的沉下了眸子。
“你们说的……我完全糊涂了。”白镜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不停的晃动,最终落向易弦,“你是说我大嫂一直都是……都是快活城的人?那为什么……嫁给我大哥呢?”
没等易弦开口,一双冰冷的手抵在了她的唇上,是伊芷宣。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道:“身为一枚被续命的棋子,我知道的并不多,起初是让我监视李家的动向,单单以为是为了财产,直到这次苦肉计的演变,不难看出,是有人想清理门户,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听见“清理门户”这四个字的白镜,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回想父亲所说的那番话,抬眉道:“为什么是李家?”
“我嫁入李家是因为你父亲花重金加入了一个庇护组织,而这庇护组织本就是快活城所建的分支,目的是为了敛财。”伊芷宣说完又歇了歇,她的身体虚透了,“但你父亲并不安分,三番两次的打听组织内部信息,得知悬空镜不仅可以改命,还能看见未来,就想方设法去得到它,目的不用我说,你这么聪明,应该猜的到吧?”
白镜:“……”
“可这悬空镜的能力,那个人比你父亲还要清楚,怎能让他如愿呢?”伊芷宣闷咳两声,看着远处石榻上的身影,再看向易弦,沉眉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此次的计划,就是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目的我不知道,对于你大哥二哥的死,很抱歉。”
从听见‘你父亲’再到‘你大哥二哥’之后,白镜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侧目看向伊芷宣,“你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李家的人,是吗?”
“没错,我不过是一个交易的棋子,我若对你们李家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投入,都会死的很难看。”伊芷宣回的直接,没有丝毫犹豫,抬了抬眼皮,“小镜,你可以怪我……”
“我不怪你。”白镜直起身,表情十分冷漠,背对伊芷宣沉声道:“大哥二哥都死了,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我,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李家的人。”
伊芷宣苍白无力的唇角微勾,“谢谢。”
话题到此处,本应该完结,没想到梵殷淡淡一笑,“原来都想窥视悬空镜的存在,你们走罢,若下次再靠近这里,我便不会像今日这般放过你们。”
“前辈……”玄洛来到梵殷面前,“可否告知有关悬空镜的事?”
“无可奉告。”梵殷表情清冷,没有丝毫反转的余地,甩过衣袖,“速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双生蛊和正篇里的相生咒,千万不要弄混了。
诅咒和蛊毒是两回事。
……
故事在慢慢进展中。
……
其实已经明白了挺多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叒七
当新晨的日光,洒在脸上时, 竟有一种重生的既视感, 玄洛侧目看着身后搭在自己肩上熟睡之人,唇角微勾。
好在她平安无事。
白镜也背着苏秧跟在后面, 回看这座山脉,叹道:“这座山小时候经常来,不觉得害怕, 现在倒有几分畏惧。”
玄洛明白这种感觉,看向那伊芷宣和易弦,“你们有何打算?”
“还没有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易弦扶着伊芷宣, 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谢谢你们的……不计较之恩,此恩恐怕要来生才能回报了。”
这些话并不是开玩笑,只要伊芷宣一死, 她也不会活。
“我大嫂……”白镜垂了下眉,改口道:“你们就不怕被那些人追杀吗?”
“这就麻烦白小姐对外公布, 伊芷宣已死了。”易弦面露一丝苦涩, “她死我自然也会死, 并不会有人怀疑。”
“我见她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道蛊耳目众多,而伊小姐又曾是李家大少奶奶,死讯传出固然是好,与此同时也会刊登她生前的照片, 暂时不适宜到人多的地方。”玄洛轻轻抬了下身后的身影,目光看向东面,“从这里往东,是三号台所在的地方,那里不属于Z市,也不属于道蛊,等风头过了以后的事,再另做打算罢。”
“三号台?”易弦听见这个名字,眉头微蹙,“那不是……”
逐渐生气的日光透过枯萎的树枝形成一道道光束,折射在玄洛脸上,唇角微勾,“放心,你只要与他说是玄洛让你们暂住三号台,至于你曾经是哪里的人,他不会在乎。”
“谢谢。”
“好自珍重。”
目送她们离开之后,白镜收回目光,来到玄洛身边,“我听闻三号台的台长性格淡漠还是个独臂,和你是什么关系?”
“曾经一起共事过罢了。”玄洛对此事并不想多提,“怎么,不放心她去那里吗?”
“她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我才不会多担心。”
玄洛先确认了下离开的方向,语气淡淡,“女人呢……最擅长伪装自己真实的想法,我看的出,她很在乎你。”
“我明白。”
玄洛只笑不语。
……
早上的太阳被阴云遮挡,天空突然变的暗沉沉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白镜先把浅言和苏秧送回自己的别墅,安排好房间,便去找菊姨前去照顾,就回李家找父亲交代一下大哥大嫂的事,却察觉菊姨神色不安。
“菊姨,你怎么了?”
“没,没事。”
“我从小被你照顾长大,你有心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白镜一脸乖巧,“是菊姨家里出事了?”
“我家一直安好。”菊姨轻叹一声,谨慎询问道:“三小姐,您没看新闻吗?”
“手机在房间里。”白镜先是茫然,却从菊姨的神色中感受到一股不安,“菊姨,先去弄点吃的来。”
菊姨看着白镜的背影,沉了沉眉,不知道这件事对三小姐的打击会有多大。
想到唐老太太对自己的交代,不由轻叹。
回到房间看见新闻的白镜手腕一抖,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拉开房门直接去找玄洛,没等开口就听见电视机里传来了同样的新闻。
李晟所住别墅和郊区白府被匪徒袭击,目前李晟和白战分别下落不明。
“怎么,怎么会……”白镜定定的看着电视机,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镜,别担心,你外公和你父亲都没事。”玄洛拿出手机,递给白镜,“他们现在很安全,不过你还不能去见他们,可以打电话找唐宋确认。”
“你,你说什么?”白镜不解的拿过手机,听话的拨出了第一个号码,交谈的时间并不久,只有短短几秒中,却也能确认外公和父亲真的还活着,挂断手机的白镜不可思议的看向玄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会这么快。”在玄洛之前的算盘中,至少还要过个把月才有行动,没想到那边居然这么不给人喘气的时间,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以免隔墙有耳,继续道:“文瑶调查过你父亲还有你外公,你父亲入股的企业,是快活城旗下的庇护组织,你外公则是三水集团旗下的公司,看着他们关系甚远,其实都是道蛊的人。”
白镜:“……”
“不仅如此,恐怕很多所谓的竞争对手,都被道蛊戏弄了。”玄洛坐在床沿,看着还在昏睡的浅言,“至于他为什么要在此时清理门户,我就不晓得了,这个期间唐宋会照看他们。”
“就算如此,我也……”
“什么?”玄洛以为白镜要做什么傻事,起身来到她面前,“莫要冲动行事。”
“不会冲动的,而是我父亲和外公的身份,这件事足以震动全国,我不能无动于衷,情理不合。”白镜见玄洛看着自己的目光,认真道:“大哥二哥的事,我无能为力,好在目前父亲和外公都平安无事,所以我也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也是保全他们。”
玄洛了然的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了。”
“吃一亏长一智,心里再没数的话……可能下一个搭进去的就是我自己了。”白镜看着电视新闻里的内容和推测,紧锁的眉头逐渐展开,“所以做戏,我也要做全套。”
……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媒体才联系到白镜。而这三天,白镜几乎做足了所有的准备,特别是李家和白家的产业继承问题,还有父亲和外公后事的处理。
一个星期后,白镜才约媒体见面。站在镜头前的她,光是这副毫无掩盖的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