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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我怎么不知道后天领成绩???”言希惊悚了。
阿衡吸吸鼻子——“我记得你当时正撕书叠飞机。”
“这个世界对我是如此的残忍,竟然在大喜的日子让老子知道这样的噩耗……”言希飙泪。
“什么大喜的日子?你订婚还是结婚?”阿衡凑了过来,炯炯有神。
“p!老子生日!”言希揉头发,怒指——“身为本少的女儿,你丫竟然不知道本少的生日,太让本少痛心疾首了!”
“哦,那你到客厅痛着吧,别堵在厨房,热死了。”阿衡笑得云淡风清。
“衡衡啊!!!”我的天杀的女儿温氏衡衡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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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通知书,哦,据说还是某人生日的那天,班里的同学围了一群,嘀嘀咕咕。
“哎哎,你们说,今儿言大美人儿这么哀怨,是因为没考好还是失恋了,哥们儿们,快过来下注!快快!”
“我押一个馒头,失恋。”
“老子押一包子,没考好!”
“一糖堆儿,失恋!”
“俩奥利奥,没考好。”
“那咱仨鬼脸嘟嘟吧,肯定是失恋,你们没看见言希和肉丝之间的暗流汹涌若隐若现吗?”
肉丝穿着高跟鞋,冷笑而过——“老娘四个透心凉老冰棍儿,坐庄,通吃!”
“一帮缺心眼没眼力见的,不知道今儿言妖精生日,有人没送礼物吗……”某肉丝恨铁不成钢。
说“有人”的时候,凤眼是微微瞟向阿衡的。
“哦。”众人作鸟兽散。
别人的家务事,又不是艳史野史,还搅合个p!
“阿衡,你真没准备?”言希头顶一片黑云。
“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忘了。”阿衡软软回答。
辛达夷一旁窃笑。
“笑毛!”言希怒。
辛达夷不忿——“切!你丫这么有出息,怎么不朝着阿衡吼,亏老子还送你丫游戏机呢,攒了俩月的零花钱说没就没了!”
言希凉凉接嘴——“你丫注意汉语的正确使用哈,明明是你把老子的游戏机给玩坏了,这个是赔,不是送,知道吗?”
“小气劲儿。”达夷摹地想起什么,开口——“陆流她娘今天在香格里拉摆了一桌,说给你过生日,让你早点去。”
登时,言希拉了脸——“不去,阿衡做了中午饭。”
阿衡悠悠哒哒开口——“家里米没了,今天没做……”
思莞也刚领了成绩单,走了过来,笑——“走吧,言希,林阿姨精心准备好几天了。”
阿衡淡淡看了言希一眼,跟着思莞一起向前走。
言希默,不情愿地挪了步子。
到了香格里拉,排场丝毫不输上次的酒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若梅依旧一身白色旗袍,艳红挑着银丝的梅花,白润的海珍珠耳钉,温婉而高贵。
“寿星来了。”她笑着起身,迎向言希。
阿衡刚抬起左脚,言希却挡在她的身前,浅浅笑道——“林阿姨,今天麻烦你了。”
思莞达夷都有些诧异。
林若梅望向言希,余光恰好从阿衡身上瞄过——“今天你过生日,言伯父去了美国,阿姨怕你们两个小孩子在家里做不好饭,所以让这儿的主厨做了些你爱吃的。”
两个?言希扫了思莞一眼,思莞比了口型——我妈说的。
达夷看了四周,皮笑肉不笑——“哟,林阿姨,您吃饭还带着保镖呢。”
林若梅淡哂,挥挥手,领头的秘书带着一群黑衣墨镜的健硕男子走了出去。
上次见过的那个模样斯文的秘书,离开时深深看了言希一眼。
阿衡下意识垂眸,言希的左右脚,又是那样交叠相依的姿势。
众人入座,服务员布菜的行当,林若梅笑着对思莞开口——“瞅瞅,瞅瞅,阿衡真是个美人胚子,相貌可是集中了你爸妈的优点。”
思莞望着妹妹,笑——“是呀,爷爷爸爸妈妈都宝贝她宝贝得很。”
阿衡微笑,哪里哪里,林阿姨你客气了。
上了蛋糕,思莞达夷点了蜡烛,言希许了心愿。
林若梅笑得暗香温柔——宝贝儿,跟姨说你许了什么愿。
言希抓起奶油,一把砸在林若梅脸上,笑得恣意——“我呀,我许愿,在我疯之前让言希多活几年。林阿姨,你说这愿望好不好?”
思莞达夷呆了,不知所措看着高雅雍容的林若梅满脸奶油,滑稽可笑。
“宝贝儿,这愿望不好。”林若梅却笑,轻轻揩去奶油,眉眼俱是温柔“你从小,就是个疯孩子。”
宝贝儿,你的行为就像个幼稚的娃娃,拙劣的恶作剧。
思莞见林若梅没恼,心中不停地想要压下一些让他惧怕的东西,欲盖弥彰着将错就错,抓起奶油,开始砸大家。
达夷是个没心眼爱闹的,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包厢,闹得天翻地覆,奶油砸得四周四处。
言希是寿星,蛋糕又是三层的,于是,最后,几乎成了雪人,头发,脸上甚至睫毛上都沾了很大一陀奶油。
阿衡笑得直不起来,却被言希用手抹了一脸黏糊糊的甜腻的东西。
包厢的门开了,那个秘书模样的男子拿着一个黑色的相机,走了进来。
“小陈,你看看这群孩子,闹成什么模样了,给他们拍张照,留个纪念。”林若梅笑,点了一枝女式凉烟,指向一群人。
小陈有些惊疑不定,望向林若梅,迟疑了几秒,才开口——“是,林董。”
“啊,言希,老子貌似很久没有跟你一起照相了,是不是?”达夷搭上言希的肩。
思莞微微皱了眉——“我记得,阿希好像有两年没拍过照了,却总是给别人拍。”
言希笑——“是两年零七个月。怎么拍?”
他站在哪里,溶解的奶油一滴滴滴下,覆盖在白色之下的面庞,除了隐约的轮廓,如同雕塑一般,眉眼是空荡荡的苍白。
“坐下,行吗?”他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头,笑——“这样,可以吗?”
“小陈,你拍照一向不错,今天一定要拍清楚一些,不要平白浪费了我们言希的好相貌。”林若梅吐了一个眼圈,唇色若梅,满目的星光曼丽。
小陈拿着相机的手却在颤抖。
“给我。”阿衡淡淡开口,站在小陈对面。
“什么?”这个男人在强装镇定,她站在他的身旁,能强烈感到他气息的慌乱。
“相机,给我。”她不笑不怒,不温不热,不懦不坚。
小陈望向林若梅,林若梅却笑,无所谓的姿态——“由她。";
阿衡拿过相机,透过镜头,轻轻叹气。那少年,小小地定格在其中,左脚右脚,踩着难道就会安心许多吗?
是很艰难的艰难吧……才宁愿用左脚的灵魂去拯救右脚的灵魂,却不敢轻易相信了别人。
“言希,抬头。”
少年有些艰难地直起脖颈,望见的,却不是如同黑洞般恶意嘲弄的镜头。
那个少女,薄唇含了笑,眸中是丝丝缕缕从容漫向远方的温柔,随意得,像是没入清水中一点点化开的黛墨。
他有些迷惑。
她望向他的眼睛,笑得山水同色——“言希,镜头,镜头,对,这样看着镜头。”
言希一瞬间,也笑了,眼睛回望入她的眼。
她眨了眼,咔嚓,同时,按了快门。
那相机,对着的是,桌面三层奶油蛋糕的铭牌——言希,生日快乐。
后来,相片洗出来,阿衡把相片递给言希——喏,迟到的生日礼物。
言希,莫名出现的言希,说着奇怪的话的言希,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爆发的言希,会温柔地对她说着我知道的言希,一定会继续快乐下去所以起初本来不想说这四个字的言希,言希……
生日快乐。
这份生日礼物,你又是否满意?
残缺不全的奶油蛋糕,由于镜头离得太近模糊不清的字体,被他一不小心藏了一辈子,你说,他这又是否算作满意?
chapter36
言希的《朝阳》完结了。
然后,他把它封在了顶层的小阁楼上。
“做什么,镇邪吗?”阿衡笑眯眯。
言希无所谓——“那幅画,画得很奇怪,好像跑题了。”
彼时,新客小灰正趴在阿衡的拖鞋上睡觉,日光穿梭,正是明媚。
所谓小灰,是很小的一团,缩起来,像个毛巾。它很喜欢言希,总是悄悄潜入少年的卧室,在他一早起来时,睁开眼总是和那样一团丑丑的小东西对视,然后,僵硬,尖叫,恨不得把整个屋顶掀翻。
再然后,小毛巾模样的小灰,会在卤肉饭幸灾乐祸的表情中,泪眼汪汪地被扔出来。
“啪”,锁门——“阿衡,管好你的狗!”
阿衡不无感叹,抱起小灰——“他又不喜欢你,还总爱向前凑,嗳,笨狗……”
言希的生日已过去一些日子,阿衡偶尔回家时,思莞会说起——“阿衡,那一日,你对林阿姨,太失礼了。”
阿衡眯眼,怔忪——“我说什么了?”
思莞笑——“正是什么都没说才不好。你不觉得,对她的敌意太明显了吗?”
阿衡装傻——“我普通话总说不好,怕惹林阿姨不高兴。”
“阿衡,你总是在情况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才会说自己普通话不好。”思莞笑,手中的苹果,削得一根皮未断,递给阿衡——“你兴许不知道,爷爷以前的老部下,离了职,从商的,大半的产业和陆家……千丝万缕,陆伯伯得病去世得早,陆家现在是林阿姨管着家……”
这话说得够含蓄,够明白了。
她只想着爷爷一辈子清廉刚直,却还是免不了这些念想。可,只要是人,又怎么会没有几分**,更何况,爷爷百年之后,温家的去向,他还是要顾及的。
阿衡拿着苹果,微微点了点头。
“相比起尔尔,还是你比较适合做温家的女儿。”思莞的语气平和。
这个……因为她对一些不够干净的东西接受得太过干脆乖觉吗?
是夸奖还是不喜呢?
思莞见阿衡思索了半天,生怕她想多了,悟出什么,笑着开口——“你和她处不来,以后少接触就行了。林阿姨贵人事忙,本来和咱们也就没有多少交集。”
“尔尔会怎么做?”阿衡本来在心中想着,却不曾想,话念了出来。
“什么?”思莞诧异。
“对不喜欢的人。”
思莞看着阿衡,有些不自在——“尔尔么,如果不喜欢,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哦。
很明显,像对她和言希吗?
她一直不明白,尔尔为什么那么讨厌言希,就好像,言希似乎总是对尔尔迁就到近乎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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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饶是北方,雨水也是十分的充沛。
那一日,傍晚时,本是显得燥热的夕阳,却一转眼变了天色。
乌云大作,狂风不止。
不多时,已是大雨倾盆。
阿衡本是到书店买复习资料,看到一些有趣的小说,就翻了翻,再抬起头,落地窗已变了另外一番景象,雨水滴滴砸落,顺流成股,窗外一片黑沉。
这里这么偏僻,出租车平时都没有几辆,更何况雨天……
伤脑筋,怎么回去……
看看时间,刚刚七点,还早。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晚饭,晚些回去,应该没事,至少言希饿不着。
阿衡思揣,想了想,拾起刚才的书,继续看下去,决定等着雨停后再回去。
书店里放着micheal jackson的《you are not alone》,阿衡跟着哼了几句,心情却是十分的惬意。
大雨,书香,情歌,还有什么样的孤单会比现在让人感到舒适。
呵呵,要是有紫砂壶的碧螺春就好了。她已经被言爷爷留下的好茶惯坏了胃。
言希那个家伙,大概又在玩游戏,仗着眼大就不怕近视么?
偶尔会被轰然的雷声大作吓一跳,抬起眼,窗外是越下越大的趋势。
相类似的情形重复了几次,夜已经黑了彻底。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