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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到她王亚平的脸上时,是能把她王亚平的脸皮烧出个黑洞。
这死丫头想干什么!
想给庄如玉出头吗?
王亚平在心里咒骂,咬牙切齿,只觉沈佳音那目光让她无地自容,无路可逃,心头毛躁,坐立不安,直对开车的司机说:“开过去!”
“开过去?”司机惊讶,拉下汽车操纵杆,转动方向盘,要绕过沈佳音把奥迪车开离。
可王亚平切着牙齿:“我叫你开过去,你绕过去做什么!”
司机猛然一怔,她这是要她将前面的人碾过去?
司机并不知道前面的人和王亚平是什么关系,只吃惊这两个女人之间是什么深仇大恨。
“怕什么?她又不是残废不能动的,你照直开过去,她不会躲开吗?”王亚平冲着司机直骂,喷了对方一口唾沫子。
给人打工的,不好说话,司机只能照了王亚平的指示,小心踩着油门,让奥迪车慢慢地往前开,向沈佳音站的地方径直往前开。
车灯打在沈佳音的脸,沈佳音一双眸子微眯,流光在她眼底飞射,闪出益发灼热的火炬。
王亚平对着她的眼,咬紧嘴巴,不信她会一直站在那等着被车碾,见奥迪车速太慢,右手用力拍打司机的座位:“你快点,快点!”
沈佳音后面,一辆出租车刹车在了医院门口,车上的两位乘客付了车款下了车。
“爸,小心点。”冯永卓一手拎探望病人的水果篮子,一手扶父亲冯四海下车。
医院里有华妙冰的电话,因此,沈奶奶没有通知华妙冰,医院里的人也是打了电话给华妙冰的。华妙冰出差了,只能电话拜托冯四海过来看产妇和孩子。冯四海接到电话后,马上收拾收拾,等到儿子回来,一块来医院探望庄如玉。
两个人想着开车停车麻烦反而浪费时间,直接打了出租车过来。
这刚下了出租车,冯四海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讶道:“那不是你领导吗?”
迎着大门口的方向,姚爷迎风的黑色风衣被夜风鼓起个大包,像是个气球,可见姚爷跑步的速度之快。冯四海和冯永卓都没有把姚爷的脸看个仔细时,姚爷衣袂擦擦的快响已是擦过他们身旁,俨然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两个。
“这怎么了?!”冯四海眼睛年纪大了虽不是很好,可刚姚爷擦过去时亲眼看到,姚爷那张脸像包青天一样严峻铁青,前所未见。
姚爷不是君爷那个君阎王,向来风流倜傥,面色和蔼温柔,哪怕生了气,都极少见有乌色。
冯永卓早已跟随姚爷跑过去的方向急速地转过身和头去看,见到一辆白色奥迪两束灯光打在一个人全身,把那人全身照得一片苍白,紧接,触目惊心的一幕清楚地映在了他和他父亲的眼瞳里。
奥迪车向着沈佳音开到了离沈佳音只剩一个手掌心的距离时,见沈佳音还是没动,王亚平怒了。司机是不敢再踩油门,要换成刹车。王亚平气起来,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越到前座使劲拍打司机那踩油门的大腿。司机一下慌乱,没法松脚的情况下,奥迪车头径直冲撞向了前头的人。
如此惊险的瞬间,沈佳音急速往后退了两步。
见车头没有撞到人,王亚平又用力打司机的腿:“撞过去,撞过去!”像疯子一样的喊。
她痛恨那个庄如玉已经很久了,知道儿媳妇庄如玉向来看不起她,不说其它的就好,以庄如玉的名声,想带起她这个婆婆在社交圈里的名声可会难,但庄如玉没有做,在外面对她从来不提起,搞到现在她说自己是庄如玉的婆婆,没人相信,都会说没有听庄老师自己说过。
这个沈佳音是庄如玉的妹妹,她见着,就觉和庄如玉是一个性子的,让人讨厌的很。这两姐妹在她面前得瑟什么?凭什么得瑟?
她今天要逼到这两姐妹在她面前知道什么叫怕。
沈佳音在见到奥迪车没有降下速度时,已是一路往后退了。再退下去,快是医院大门口了。眼角扫到路旁一支路灯的影子,心里念头一转,脚底的步子小心转了下方向。
奥迪车果然是像失去了控制的野牛,只追随她的身影一直往前开。
她走哪,奥迪车就开往哪。
发疯的,眼里只剩下她影子的王亚平,哪里能去注意四周是什么情况。
只见四周所有车辆已是觉察到危险,纷纷避开,唯独给奥迪让出了宽敞的道。王亚平和奥迪车更肆无忌惮,照直冲着沈佳音的人影,前轮冲上了人行道。紧跟,车前那人影忽的一闪,像是鬼魅似的,王亚平瞪了瞪眼睛,一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时,司机大喊一声:“危险!”
来不及刹车了。
砰!
奥迪车头一道剧烈的撞击。
司机还好,系了安全带的。越到前头来帮司机抓方向盘的王亚平,由于没系安全带,被这个剧烈的冲击波带动,头往前头玻璃窗扎了过去。
啊!
一声尖叫,从她口里飞出来。
她的额头和鼻子狠狠地贴上车窗,和猪肉饼没两样。
砰!
撞上灯柱的奥迪车猛烈地再反弹。
脸贴着车窗的王亚平瞬间又被弹了回去,整个人像飞人一样抛落到后座上,手脚像死鱼挣扎地扑腾。两只眼凸了起来,直瞪着那与灯柱做了亲吻动作的奥迪车头颜面俱毁,并且冒出了一条白白的青烟,告诉他们车头升天归西的迹象。
司机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佳音在奥迪车撞上路灯时,感觉到了冲击波,连忙再后退两步。这时候,一双大手在她后腰部紧紧握住,紧跟,严厉的怒吼在她耳边轰轰地震耳欲聋的响着:“沈佳音!你回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丫头玩火玩过火了!居然在他面前玩火!
想收拾人不会叫上他吗?一个人单枪匹马,让他一路跑来看得心惊肉跳,玩蹦极都没有这丫头疯狂。
这丫头骨子里那股邪恶,已经让他叹为观止,无话可说了!
眼瞧,白色奥迪那车头毁成那个样子,没有十万以上恐怕修不回来,再加上冒的那烟,不知道车头会不会直接报废了。
王亚平这回,绝对不止是钱疼,肉疼,心疼,可能全身腰包哪一处都疼得要死要命的了。
真不知这丫头脑子里在自己都快没命的时候,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一个招来,佩服之极。
“站在这!”
被老公喝了两声,丫头动都不敢动,心里也知道,这回玩大老公不高兴了。
“佳音,佳音!”
紧随之,冯四海从后面跑上来,对着她担心地上上下下打量,拉着她问有事没事。
让沈佳音自己又感到内心愧疚感多了一层。看来以后她要玩坏人,最好是给身边所有人先打个招呼。
这头,冯永卓在姚爷抱老婆先看老婆有没有事的时候,先拽开了后面车门,将巫婆拽下了车。
王亚平刚被车撞的全身都疼,骨头嘎吱嘎吱好像做过大手术似的,一被冯永卓的手抓住拉下车时,站都站不稳,酥软地坐在了地上,疼得她两条泪水往下要掉。再看看,前头沈佳音被姚爷抱着,全身安然无恙,用一双还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望着她。
那眼神分明在对她说:这可不是我想干的,全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自不量力。
说活该真是活该,想和我斗,下场——直指冒烟的奥迪车头。
一口血在胸口翻滚,王亚平差点一口鲜血喷出了嘴巴。
接到报警急速赶来的交警,将肇事的奥迪车司机和王亚平一块先扣押了起来。
王亚平见事儿闹大了,坐在地上不起来装起了残废:“同志,我,我刚被车撞得,站不起来了。”
“没事,我们扶你起来。”交警同志履行和蔼执法,“去警局也是坐车,不用你走。”
王亚平见没法再装,只好站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的交通事故处理部门做笔录。
“你和她认识?”办案民警问王亚平和沈佳音。
“不认识!”王亚平一口咬定。
“不认识,你干嘛开着车追她?”
“不是我开的,是我的司机开车,不是我开车,可能我们的车出了点问题。”
民警问回沈佳音:“她说她不认识你,你认识她吗?他们说看见你原先站在他们车前面的。”
“她是我姐姐的婆婆。我姐姐刚生了孩子。因为生的是个女儿,她不要这个孙女,打算抛弃我姐姐和孩子,在我姐姐生产时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有来。我只是上前想看清楚是不是她。”
王亚平听见这话,脸红目赤驳了回去:“胡说八道!我哪里是不想看你姐姐和孩子了?如果是不想,会开车开到医院来?”
“你之前不是说不认识她吗?”民警只抓住她前后说的话矛盾。
王亚平抚了抚额头的刘海,装作镇定:“我刚没有看清楚是谁。同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可以不用问了。”
“可是,你的车,刚追着她,不是想撞她吗?”
“我若真是想撞她,早踩了油门,会到后面撞上电线杆吗?”王亚平想到那报废的奥迪车头,肉疼,直捂住心口,“同志,现在受伤的是我,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还逼问我做什么?”
民警看她这个心疼的样子,都在心里说了一句:活该啊活该。
合起笔录本:“这个案子还要调查,你可以让人先来保释你回去。如果以后我们有问题要继续提审,希望你能配合。”
王亚平管它三七二十一,先通知了相关律师过来帮她办理保释手续。
老公在走廊里和办案民警说话。沈佳音坐在凳子上,冯四海去给她倒来了杯水。
“你怎么来了,冯叔?”
“医院通知了你妈,你妈打电话给我们,我和永卓就过来了。哪里知道,到医院门口,先是看到你差点出事。那个女人是家暖的婆婆吗?我看就是个疯女人!该抓进监狱里毙了!”
沈佳音听着冯四海义愤填膺的调儿,嘴角不禁地弯了弯。
“可孩子,以前我看你都是斯斯文文的,怎么胆子这么大!”冯四海朝她又上下看了一遍,眼里满是惊奇和不可思议。
沈佳音想挠头,不知自己怎么给人这种误解,小声说:“我在乡下长大的,从小时候爬树,下鱼塘,偷人家的水果和鱼,都是常有的事。”
应说村里的孩子都玩的很疯的,被主人和狗追的事常有发生。那时候的危险可比这时候危险大多了。
冯四海眨巴了下眼睛,想或许连她妈,都不知道她这另一面。
华妙冰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今晚女儿发生的事,可能先眯了眯眼睛晕了。
说起来,这孩子就是可怜,小时候没妈疼,没爸疼。冯四海心里隐隐地酸涩,伸出的手帮沈佳音落在前面的头发抚了抚:“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呢,可惜生的是个儿子。”
冯永卓走来,听见这话,眼睛一瞪:“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有了女儿不要儿子了是不是?”
“她是你妹妹,你不会让着点吗?”冯四海尴尬地咕哝。
冯永卓塞了瓶营养快线给她:“不要喝水,喝点甜的比较好。”
“谢谢。”沈佳音知道他应该知道她怀孕的事,所以给了她牛奶。
冯四海在旁边没有看出名堂,这会儿担心起了住在医院里的庄如玉和孩子,想着婆婆都这个样,庄如玉母女将来该怎么办。
“没有通知到她老公吗?”
“子业打了好几遍电话,没找到人,只好托关系去问。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