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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毛安不和自己哥说了,她二哥就是个二愣子不知真糊涂假糊涂,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尤二姐出这口气。她推开沈二哥后,径直往里走。
她目不斜视,也亏了她眼睛不知怎么瞧的,穿过隔板边的小道时居然没有往客厅里瞧一眼,仍是往前走。于是客厅里尤二姐和姚爷等人她都没有发现。这样一来,等她走到路的尽头,是厨房对面的楼梯口,没找到尤二姐出气,反倒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妈和姚子宝这个贵客。
沈毛安周身僵住了。别看她冲进来找沈奶奶在不在时那般气汹,就是想,如果沈奶奶真在的话,让沈奶奶现身。沈奶奶在或是不在场不同的情况下,她对沈二哥说的话肯定有所不同的。现在可好了,原来自己的妈真的是在沈二哥这里,而她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呢?
“我老糊涂了。”沈奶奶复述刚女儿骂她的话。
“妈——”沈毛安身子一抖。
“我是老糊涂了,可眼睛看的清楚,你刚说的话,我不想听见都不行。”沈奶奶现在站的很稳,身板挺得像军人一样直,一双眼睛带着冷笑看着自己女儿还想装糊涂了事的面孔,“放心吧,毛安,你从我这里借走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向你要回来了。还有,以后你和你两个妹妹,不用到我这里交养老费了,我们两不相欠。对了,记住,过年过节也不要送东西过来我这里。”
“妈!”沈毛安真慌张了,“这这这……怎么行呢?不合体统的事儿,不孝道的事儿。”
“你和我谈什么孝道?你二哥二嫂想孝敬我,你都有话说,算了,你说你家穷没钱能孝敬我。我不用你孝敬了,你二哥二嫂孝敬我够了。免得你还阻止我享受你二哥二嫂给的清福。”
听完沈奶奶这番能刮到沈毛安吐血的话,姚子宝都差点儿失笑。
沈毛安现在自知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而且是大大的因小失大了。沈奶奶要是真与她断绝来往,她不止在村里要被人说,沈奶奶以后要是有什么福利她一羹都分不着了。这可真是要她老命了。
“妈,妈,你听我说——”沈毛安的嗓子都带了哭音,一路追着甩手走人的沈奶奶上楼。
姚子宝抬头,看着她们两个消失在楼梯里。接着是突然想起沈毛安在外头刚说的那句话,眉头不禁一揪,有些担心地瞅了瞅沈佳音在的厨房门口。迈开步子正要往厨房里面探个风,肩膀被人一按给按住,回头,见是自己的哥,就此退了下来不当电灯泡。
姚爷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沈毛安刚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可以说是一字不漏地全收进了耳朵里,包括尤二姐那瞬间抖动的手脚和逃避的眼神。事关他老婆的事,他必须要管。
厨房里弥漫炒菜的浓烟,在袅袅云雾中那抹绿军装的背影,对着他,像是若隐若现。
“宝儿吗?快炒好了,你可以先坐了。”
边说,熄了火,把炒锅里的炒饭用铲子铲到大公碗里,端着回过身。秀峰眉下的乌黑眸子见着是他时一愣,继而唇角浮个小酒窝:“首长,你饿了吗?”
与她处这么久,她结巴与不结巴时的心情和情绪,他都能分个一二出来了。
这傻丫头,应该是刚才沈毛安嚷的那些话,都听见了。
眉梢一扯,他倒是没有急着拆穿她,只对外面等着的弟弟叫道:“宝儿,进来吃饭吧。”
尤二姐的厨房里有张小饭桌,偶尔,尤二姐一个人做饭时会在这里吃。现在,姚子宝进来后,拿了张板凳在小饭桌边坐下。沈佳音把炒饭和汤端到他面前。
姚子宝伸手接过大哥递来的筷子,心里真心感到: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不仅做哥的愿意服侍他,嫂子也服侍他。
看着弟弟脸上露出猪般的满足感,姚爷鄙视句:“慢慢吃,不要浪费你嫂子的心意。”
“是,大哥,大嫂!”姚子宝很识务的,立马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大嫂特制的午餐中,不时传出哎啊哇一串满足的幸福词。
“他在家里,吃了很多以后都还是饿死鬼投胎。”姚爷和她解释,免得她以为他家里虐待人的肚子了。
沈佳音点点头:“嗯。”
这孩子真乖。他说什么都说嗯。
姚爷翻个白眼,等她洗完手,拉着她出了厨房。回到客厅时,尤二姐不知道去了哪里。沈二哥也没见人。高大帅冲他们俩挤个眼,说:“好像有人进货,二叔二婶都去点数了。我去外头帮他们看看档口。”
这高大帅就是会拍马屁,知道他有话和她说,去给他当守门员。
坐了下来后,姚爷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手,然后,又抽了张纸巾,凑的近一些,帮她擦掉她脸上不小心沾上的油污。
她自顾专心埋头擦自己的手,等他那纸巾突然一擦到她鼻子她额头上,她一僵,没反应过来。
“傻了?”他笑。
笑的样子真妖孽。
她噎噎口水。
“沈佳音,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
她的心跳急速地漏了一拍。
“很奇怪的。我以前的标准不是你这样的。最少,是要个五官端正的,做事干练的,知识女性。”
听到他这话,她抬头看他的眼里,写着:本姑娘不够五官端正,不够干练,不是知识女性吗?
他又笑了,边笑,手里的纸巾边继续不遗余力地帮她擦着脸:“是,如果是第一次接触你的人,都会觉得这姑娘好傻,好像只会做傻事。可相处久了,都会觉得,这姑娘有时傻傻的,有时倒是有点聪明。只有我这样的,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才知道你比我还要聪明呢。”
她脸蛋一红:“首,首长英明,我,我哪能比——”
结巴回来了。
说真的,有时候他真喜欢她结巴这样子。说起来,他从来就没有讨厌过她结巴。
“我喜欢你,沈佳音。所以——”他顿了下,说出,“回家吧。明天早上和我一块回家。想看奶奶,我把奶奶接到我们的家。想见你二婶和冬冬,我一样可以邀请他们到我们家。至于你不喜欢我也绝对不会喜欢的人,永远,别想进我们家里的门。”
这算是说,回去,就要娶她进门了吗?
他和她的家,他们的小屋,光是想着,都能让人脸红耳赤,又是有着无比向往的幸福感。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其它要说的话,只是含在一双眼里。
他会成为她下雨时的伞,他会成为她乘凉的大树,他会成为支撑她的天。
小学里,沈冬冬今天早放学,想起姚爷和他约定好的要带他下馆子,于是兴冲冲地背起书包马上回家。刚冲出教室,一个人影突然横出来,扯住他衣服和书包背带。
“你做什么,沈晓贵?!”沈冬冬努力挣开他的拉扯,怒道。
沈晓贵拉着他衣服,直拉到他衣衫不整,被他狠狠甩开后,站住,喘口气,冲着他骂:“你可耻不可耻?”
“我可耻?”沈冬冬挑眉,瞪他。
“是!你和你妈巴结那个结巴,不可耻吗?见钱眼开,就是你这种小人!”
“我看是你有毛病。佳音是我堂姐,我干嘛巴结她?”沈冬冬不屑地一挑眉,“还有,是你妒忌吧。谁不知道你沈晓贵是再小心眼不过的人。佳音姐之前在北京里对你多好,你对她仍那态度不是恩将仇报吗?”
沈晓贵攥着拳头:“所以说是你妒忌我,你因为妒忌我,拉拢巴结沈佳音。”
得了,他不和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辩论了。沈冬冬整整书包和衣服,走向校门。
沈晓贵看着,一直看着他走出校门的背影,自我感觉委屈地要眼眶里掉出泪珠子来。不行,他要回家找父母说。说佳音偏心,偏袒沈冬冬,带沈冬冬下馆子而自己每份,明明,他们俩两个都是沈佳音的堂弟。
“喂,沈晓贵——”当班的老师看到他没有拿书包课没上就跑了,典型的旷课逃课,只能瞪眼球。这种孩子,真是没救了。
许秀琴这两天在家里都坐立不安的,早听人说沈毛安和尤二姐动作不断,苦于自己不好出手。现在,儿子突然从学校里跑回来,投进她怀里哇哇大哭,控诉尤二姐和沈冬冬手段无赖。许秀琴这下真坐不住了。跑到园子里找沈老三,问:“我让你今早去找尤二姐,你究竟去了没有?”
“去了。”在整理仓库的沈老三满头大汗抬起脸说。
许秀琴闻到他臭汗味,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你去了,有碰到佳音吗?”
“碰是碰到了。”沈老三说话依然像不紧不慢拉车的老牛。
“碰到了,你有照我说的那样上去和她说话吗?”许秀琴要被他给急死了,“如果你和她亲近了,她怎么在学校里只和冬冬亲近,对我们晓贵不理不睬呢?”
沈老三没吱声,今早上,他都能感觉到姚爷不喜欢他。
“怎么说?你哑巴了!”
沈老三找了个袋子,往袋子里装着今年刚收成的水果:“佳音她喜欢吃水果,我给她等会儿送点过去。”
这还差不多。
结果,她这口气没有松完,那头,沈晓贵又跑了进来,拉着她衣摆:“怎么办?听说佳音他们明早要走了,现在请了冬冬去下馆子。妈,如果他们回家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请我吃馆子。”
这么快回去?
许秀琴和沈老三同时一愣。上两次沈佳音回老家探奶奶,每次都在沈奶奶住了有十天半个月,虽然,那时候他们都几乎不关心沈佳音,但是,这数据是没错的。
众人的想象里面,只能是佳音这一次回来不满意?或许是,再不回来了?
沈毛安这回真是后悔死了,被沈奶奶那里彻底堵了个闭门羹后,出来又看到姚爷原来在尤二姐档口里。
姚爷见到她时,还冲她笑笑。
她本来见姚爷一笑,心情乐得开花。
姚爷接下来一句:“你嗓门可以比得上莎拉布莱曼了。”
莎拉布莱曼是谁?沈毛安从电视里看过北京奥运会,知道莎拉布莱曼是谁。所以,姚爷说的这一句讽刺绝对不会刁难到她。她听出什么含义后,直接落入了冰窖。
沈毛安的老公见着她失魂落魄的回来,问她是不是撞鬼了?
她点着头:撞到姚爷和沈奶奶两只鬼。
算盘全部落空。
她枕着头,正琢磨着怎么挽回这场败局时,接到消息称姚爷的人跑火车站去买票,好像明天要走。
这无疑是断了她的后路。
不能确定能拿到福利的人,都着急了,急到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姚爷聪明,知道肯定有人会来找。晚上,他让高大帅找来辆小面包车,拉了沈奶奶和尤二姐一家,履行和沈冬冬约定,跑到了任沈毛安她们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吃饭。
只是姚爷再聪明,有个人,仍旧探知到了他们的行踪。
走进唐向东的办公室,秘书汇报说:“唐总,都打听清楚了,他们预备坐明天早上的火车回去。至于今晚上,他们在乐福居吃饭。”
乐福居,这可不是对外开放的场所,据说那里开店的老板只招待自家朋友。因此,就是他唐向东想进去乐福居里面吃顿饭,都够呛。
俨然这个叫姚爷的男人,来历很不简单。
唐向东考虑着,是不是要上北京那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