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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若没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轻松将军,轻松取胜的周玉,起身先走,又把他们几个晾成了空气。
许玉娥等人阴鸷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
“现在怎么办?”赵学军问滕永涛。
滕永涛斟酌着:“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即是说,他一时没有了主意,恐怕要在周玉面前吃败仗。
想到都是蔓蔓惹的祸,若不是蔓蔓给找的周玉,以温世轩那本事,能逃得过自己的五指心吗?或许她拿周玉没法,但是,拿蔓蔓,她从小到大都是照样打的,只要能逮住蔓蔓。许玉娥想到这,嘴角噙出一丝阴冷的笑,忽的站起来冲向门口。
“哎——”滕永涛不知她这是想做什么,跟在她后面。
只见这出去了接客厅后,发觉,许玉娥压根不是朝律师所大门的方向走要撤兵。
嘭!许玉娥直接拿高跟鞋踹开周玉办公室的大门,边踹边心里十分的爽。
坐在里面正聊天的白露和蔓蔓听到巨大的踹门声被惊到,一起转头。紧接白露先站了起来,面对火势冲冲像头火车冲过来的许玉娥。许玉娥伸手,就要抓她身后的蔓蔓。白露眼疾手快扼住她的手腕。许玉娥另一只手更凶悍,直接抓白露的头发。
白露在部队,多少是有点基本功的,但是,正是没有遇到过许玉娥这种泼妇。许玉娥发飙起来,比歹徒要恶毒上许多,手脚功夫也是毫无规律可言。一时,白露都被动了起来。被许玉娥抓了头发,只好拿拳头去顶许玉娥的胸口。
许玉娥终究不会功夫,被白露的实拳一顶,给推后了两步。穿着的高跟鞋没法在大理石地面上站稳,骨碌,摔坐在地上,立马嚎哭起来:“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冲进来的赵学军看见许玉娥被推倒,当然他知道定是许玉娥先向对方动的手,可他心里也正是一团火没处发泄,冲过去,拿起桌子上一个杯子,朝白露砸。蔓蔓在后面看得清楚,推着白露躲,喊:“小心!”
杯子摔到了墙上,四裂开的碎片好像天女散花。其中一块,擦着白露的脖子过,立马划出了道血痕来。
见到此,蔓蔓怒了。白露把她拉着:“你一个打不过他们几个的。”
是几个,好几个。不知什么时候起,温家一帮人来了。温凤姊和温凤妹带头,可能是刚进律师所,耳尖地听到了许玉娥的尖叫。落在她们后面的温媛同时听到,大眼一睁,喊:“妈——”然后,这样一帮人,都涌进了周玉的办公室。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这会儿温媛若像起了个最贴心最孝顺的女儿,揪出条手帕给许玉娥擦汗。
同时,温凤姊、温凤妹、汪芸芸,一团人全围到了许玉娥周围,熙熙攘攘地问,表情类似很是关心似的:
“嫂子,你怎么了?”
“大舅妈,你怎么了?”
“谁推的你!哪个没长眼睛没长手脚的!”温凤妹更是激情地卷起袖口,口口声声要帮许玉娥声张正义。
“呜呜呜。”许玉娥见这么多人“关心”起自己,哭的越是伤心越是悲苦,活像小白菜似地喊冤,“还能是谁?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不报恩倒也算了,还想打我?”
一帮人看向蔓蔓,一双双眸子里都是极端复杂的眸色,带着妒,带着恨,带着不甘。
“我说蔓蔓,你再怎么说,都不可以这样对你妈。你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她拉扯大的?”温凤姊跺着脚道,像是为许玉娥心疼,像是为蔓蔓羞愧。
白露是第一次正面与温家人冲撞,总算是见足了温家人的极品,一瞬间都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冲着许玉娥她们怒:“有本事你们再说一句!是谁想打谁!”
温媛眉头一扬,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走出来,她最讨厌那些站在蔓蔓面前和蔓蔓关系很好的人了,比恨蔓蔓还恨,朝着白露:“怎么,我妈这都被人推倒在地了?难道还能是她自己摔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人就敢怎么样?我们这里好几个人了,今天就要给我妈报仇你敢怎么样!”
由于温媛这句话鼓舞,温家人气势倍增。许玉娥在温凤姊搀扶下爬了起来,重新鼓足了气势,这回,她定是要拿住蔓蔓往死里打,发泄她许久以来压抑的怒火。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冷而优雅的男子声线:“想打吗?”
这把声音,让在场所有温家人骤然是倒抽了口凉气。
温凤姊和温凤妹,最先蔫了,刚鼓胀起来的虚张声势,蔫得无影无踪。
温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死命地瞪着蔓蔓:她这是故意留这一手吗?
许玉娥摇摇晃晃站不稳脚跟。
汪芸芸像那电视里的机器人,喀喀喀艰难地转动脖子,看着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犹如天神降临般,向她们走过来,双目充满了仰慕的惊恐。
姚爷的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美,那么优雅,带着笑,只是这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若是一面对着人笑,一面两只手摩起了拳头,会让人感觉是一脚踏进天堂一脚踏进地狱,反正宗归是要死。
这里头,大致只有赵学军这个不知姚爷底细的,不怕死,敢在这时候冲上去与姚爷对上。
“你是谁?”赵学军这话没有对着姚爷说完的瞬间,腹部猛地被挨上一拳。
呕。赵学军弯腰吐出口酸水,面如土色倒在地上,如蜈蚣在大理石地板上扭来扭去。
“啊!”温家一帮女人全部发出高八度的女高音。
滕永涛早吓软了腿,扶着门框。
眼看姚爷是径直对着许玉娥的方向走来。温家一帮人,犹如退潮的潮水向四处退,反正退到离许玉娥越远的距离越好。刚刚口口声声对许玉娥满怀爱意的女儿、妯娌、甥女,一个不漏,现在都明哲保身最重要。
许玉娥又软倒在地上了,这回众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是自己坐在地上的。但许玉娥口中死命叫着的是:“杀人了!推人了!打人了!”
姚爷走到许玉娥面前,却是先对向白露,美睐在看见白露那头被抓乱的头发时,一抹寒栗闪过:“她抓的你的头发?”
白露一点也不介意他伸手替自己出气,点头:“你可以把她的菠菜头一毛不留全给拔了。但是,我想这速度慢一点,若有个剃须刀就好了。”
“我抽屉里有把刮胡刀。”回来的周玉踏进自己一团乱的办公室后,面色冰冷地说。
她刚刚不过是去上趟厕所,没想到就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演出一场大闹天宫。这许玉娥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竟敢在她地盘上撒野?不要命!
唰,利索地拉开抽屉,搜出把刮胡刀直接扔进姚爷手里。
姚爷接住,还很优雅地向她道声:“谢了,表表姑。”
看到姚爷手中那把呼呼呼旋转着刀刃的刮胡刀向自己的头发袭来,许玉娥白眼一翻,晕了。这回是真的晕了,嘴里吐出了一串白沫。
可见她真的真的很在乎自己那一头菠菜头。
周玉朝向那群敢不经她同意进到她办公室里的温家人,怒一声:“滚!”
那群温家人知道她是谁的,都用一副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她。温凤妹更是不怕场面更乱,朝温媛偷偷说:那就是你爸要给你找的新妈。
什么!
温媛的眼,定在了周玉身上。周玉她当然知道是谁。从第一眼看见周玉开始,她就知道周玉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她怎么能让温世轩娶了周玉。周玉若真当上她的继母,一切都完了!
不不不,温媛在心底连喊三声不后,尖喊:“我要去找我爸!”冲到门口,回头朝周玉怒瞪:“我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永远别想我爸会娶你的!”
看到温媛若条疯犬冲出律师所,应该是去找温世轩摆平这事了,温凤姊温凤妹心里笑得叫一个欢儿,这回自己这方也不是败得很彻底,一个两个端着姿态笑着,走出周玉的办公间。汪芸芸本是不想动的,痴痴的目光还望着姚爷的方向,可是被母亲温凤妹硬拉着走了。
蔓蔓为此偷偷望向周玉的方向,看得出,被温媛当面讽刺后的周玉,依旧从从容容的,不受任何影响。蔓蔓心里不禁想:若周玉不是对温世轩没有意思,那就是对怎么拿住温媛太有信心了。
不知为何,她很希望周玉是后者。或许如老公说的那样,其实她心底里,早已接受这样一个知性、正义又很有魄力的女人能嫁给自己的养父,照顾维护养父。
叫来两个保安,将赵学军和许玉娥架走后,姚爷从周玉那里找到了个医药箱,拿了点碘酒酒精给白露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下。
“一点小意思,不用你这尊大佛亲自动手。”白露不以为意的,自己找了条止血贴往伤口贴。
姚爷对她如今尘埃落定后轻描淡写的话,细细地哼了声:“小意思的话?你怎么半路给我发短信了,非要我回来?”
蔓蔓这才知道,姚爷能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是因为白露见情况不好,提前给姚爷发了短信。
看到白露因为看不见胡乱贴止血贴,姚爷不禁又挑了下眉:“你看你这样子,你这样子被陆君和你哥看见了怎么办?你自己怎么解释?”
蔓蔓想的也是,赶紧挨过来,握住白露的手:“白露姐,我来帮你吧。”之前她是想有姚爷动手,她这个非专业的靠外看比较好。
见未来小姑有意亲近,白露当然不会拒绝,一边警告姚爷:“你不准和我哥他们提起。”
姚子业眯了眯眼睛,分明是流露出一丝无奈的:“我不提,不代表纸能盖住火。”
“我会说那是被猫抓的。”
“你养猫吗?”
“我小时候都这么骗我哥,我哥都信。”
“白大小姐,你今年几岁了。你拿你三岁时候的谎言来搪塞你现在三十岁年纪的谎言,你行!”姚爷朝她竖起指头。
蔓蔓帮白露仔细贴好止血贴后,听到他们这话,想笑,又是长长叹口气:“对不起,白露姐,如果我哥问起,由我来解释吧。”
“哎,别!”白露和姚爷异口同声,朝她摆手。
他们想都知道蔓蔓会怎么解释,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他们可是万万都无法接受的。
白露甚至脑子里闪出个歪念头,可以倚伤卖伤,让未婚夫再狠狠教训顿那群温家人,于是对蔓蔓说:“没事,我正好想向你哥撒娇撒娇。这不正好。”
蔓蔓是个聪明的,一眼洞穿她的念头,汗了。
周玉在旁听见,都笑了起来:“没想到白大小姐,人称堪比白素贞的铁娘子,竟然也会懂得撒娇了。”
白露被周玉这话给说得,红了层脸皮,怯生生的:“表表姑,我哪能和你这个周郎比呢?”
周玉另一个外号,就叫做周郎。因为她性子硬,在事业场上那种打拼的劲头,与男子无异。
这本来是赞美的词汇,可如今听在心态上有些变化的周玉心里,却不是觉得很值得高兴的事。她现在遇回到那个在人生路上与她相逢的对的人,想像个小女人,想有个家了。
蔓蔓其实有点担心温媛会冲去找她爸闹事,于是,开始拨打起了杜宇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谭母接的。谭母说:“温叔昨天就不住在这里了。”
“那我爸是回出租屋了吗?”蔓蔓问。
“也不是。”谭母神秘兮兮地笑,“据说,有人邀请他去她家里住几天。你爸本来不愿意,后来不知怎的,只能同